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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自认无大优点,只唯真心二字。与人真心相交,自然得人欢喜。”四福晋笑眼弯弯,看向了宋知欢,“妾身与知欢投缘,自然对她用心。” 又道:“不过妾身身为嫡福晋的职责,自然要好生照看有孕的姐妹,这是无可推卸的,若因此得了您的夸奖,那更是不敢当了。” 四阿哥听的明白,心中了然,虽有隐隐的失望,却更是松了口气:前两年福晋和李氏相处成什么样子他不是不知道,若是这会子四福晋说自己拿李氏和宋氏一样看待,他反而不信了,此时福晋这样说,他对福晋却更为放心。 四福晋那是多年话本子和内宅阴私堆积出来的脑洞,又是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她对四阿哥的心思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此时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弯弯绕绕男人心。 这会子天气还热着,用了一盏透着凉意的莲子羹便会心情好些,四福晋见四阿哥面容舒缓,趁机进言道:“今儿闲着也是闲着,青庄新学了琵琶,不如让她过来弹一曲,也算打发时间。” 四阿哥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乳娘正上来抱着翼遥预备去午睡,四阿哥摆摆手让人抱了下去,四福晋给身边的黄莺使了个眼色,她脚步轻盈地退下,不多时便听人通传道:“青庄姑娘到了。”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便见一穿着水粉衣裳的女子怀抱琵琶脚步轻盈地进来。她今儿穿着的不是寻常旗装,而是上下两件的样式,外搭着一件水绿的纱衫,行走间裙摆摇曳,身姿轻盈。 她乌油油的发轻轻挽着,却没多用什么首饰,只简单的两朵水绿色珠绒花,另有一只翡翠步摇,小却圆润的珍珠穿成的流苏轻轻垂下,随着行走而微微晃动,很是曼妙。 四福晋见了会心一笑,四阿哥却道:“从未见青庄如此仔细打扮过。” 青庄行过礼,用水盈盈的眸子看了看四阿哥,低声道:“是奴才思念爷,听闻传召,斗胆打扮一番。” 她怯生生的样子莫说男人,宋知欢看着都觉着身子酥了半边儿,遑论四阿哥这个正经八百的热血青年? 到底还是皇家子弟,自小美人堆儿里长大的,闻言虽然心中一动,却还是矜持含蓄地道:“赐座吧。” 然后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青庄学的用心,琵琶弹起来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清清泠泠如一汪清泉,闷热的天气里听着实在再舒爽不过。 宋知欢第n次在心中羡慕四阿哥,慢腾腾捏着蜜饯听着青庄的琵琶,看向四阿哥的眼神都要酸成柠檬了。 一曲琵琶了了,四阿哥又点了一曲命青庄细细弹来,后对青庄道:“果然福晋身边的人都是聪颖的,这琵琶弹得极好。” 青庄略带羞怯地一欠身,四阿哥遂命她在自己身边坐了,随口问些日常事情。 宋知欢正腻歪着呢,看外头起了风便道:“这天儿闷了,总算要起风。稍后怕是要下雨,妾身先告退了。” 四福晋听了心中了然,只点了点头,含笑道:“若真下了雨,晚间等翼遥睡下,我温了酒过去找你。” 宋知欢含笑应了,起身对着四阿哥和四福晋欠身,四阿哥对她在不在这儿其实也不在意,他上午本是陪着李氏的,下午来正房坐坐,宋知欢便在了,倒不是他叫来的。 此时他也不在意,只摆了摆手,道:“去吧。” 宋知欢这张乌鸦嘴这时候倒是灵了起来,风一吹起不多时便下了一场倾盆大雨。 等雨歇了,天色也暗了,倒是欣赏不到雨后花朵含苞吐露的美景。 东厢房里,李氏饮了药在榻上卧着,芍药用小碟子盛了蜜饯来给李氏,李氏看着白瓷碟子上零零星星的三两颗蜜饯,不由笑了,“从前知欢有孕时看着她眼巴巴盯着蜜饯只觉好笑,如今我竟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女子孕中忌讳不少,何况主儿您胎并没有宋主儿当年稳当,还是仔细着些为好。”芍药柔声劝着。 李氏无奈点了点头,捏了一枚蜜饯送入口中替去了满嘴的苦味儿。 “屋外下雨了,把花儿挪一下吧。”李氏略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 芍药无奈一笑,轻声道:“主儿,雨已停了,这会子把花儿搬出去了。” “是吗?原来雨停了。”李氏怔了一下,忽又苦笑一声,“今儿是爷休沐的日子,陪着福晋也是应该的。” 芍药抿了抿唇,纠结半晌,方才小声道:“今儿晚上爷歇在青庄屋里。” “青庄?那也是了,她都跟了爷几年了,这些日子又苦习琵琶,自然得爷的欢喜。”李氏略有些落寞,口中却道:“怪道下午正房响了许久的乐声,青庄练得勤勉,想来爷定然是极为喜欢的吧?” 芍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读者“转朱阁”,灌溉营养液 30 20200619 03:28:06 读者“榴莲彗星”,灌溉营养液 10 20200619 00:26:39 晚了,今天出去吃饭,忘写了。 第25章 廿五 一场秋雨轰轰烈烈地开了头, 后头的雨就紧跟着来了。 眼见天气逐日冷了下来, 四福晋担忧翼遥年小受不得冷, 又怕绣院做的衣裳翼遥穿不惯, 早命人开库房寻了好料子来, 带着身边的侍女亲自为翼遥裁制冬衣。 青庄也亲自给翼遥做了两身小衣裳, 小绒毛滚边儿的, 水粉淡蓝,再绣上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