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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七年前那场轰动滨城的绑架案发生时,秦宁正是病发之际,在医院做手术,由季老爷子陪同,病例单也详细记录在册。 简而言之,秦宁与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行踪对不上,年龄更是千差万别。 但季应闲心中的谜团,仍然无法破解。 他扶额沉思了许久,将刘助理喊进办公室。 “安排一下,下班后,去王汉城的住处。” 刘助理纵然不明白他的意图,却也点头听下吩咐。 在下班时间一到,两人便前去王汉城的住所。 王汉城住在滨城某家酒店,季应闲两人见到他时,他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俩。 坐飞机那会儿他就意识到这两人是大老板,被安排在豪华酒店后,更切实体会到这点。 他忐忑不安的住了几天,季应闲进入房间,王汉城就拿出皱巴巴的一卷纸币,递到季应闲面前。 “季老板,这……” 季应闲摆摆手,拒绝了他的钱。 刘助理替他解释说:“季总有事需要您帮忙,安排的衣食住行也是我们该做的,您不必担心。” “事情结束,我们也会护送您回到海城,当然,如果您不想回去,我们也可以为您安排合适的养老院。” 王汉城摸着烟杆,淳朴的笑了笑,“不用不用,多谢你们好意,我年纪大,想在家乡安顿。” 季应闲在沙发落座,示意王汉城也请坐。 王汉城撑着扶手慢吞吞坐下,就听季应闲问了句话。 “你在石化工厂附近当真一个人都没见过么?你仔细想想,包括你进去前,或者离开后。” 王汉城习惯性敲了敲烟杆,抖烟灰,可这会儿他在酒店,没法抽烟,烟瘾使然,让他不禁吞咽唾液。 他细细回想,又看着那心理医生的法子往深了回忆,原本记忆中模模糊糊的影子,骤然间有了形。 先前就有些印象,加上心理暗示,他多多少少记起一些。 季应闲坐在王汉城对面,一只手搁在扶手,轻轻的叩动,节奏缓慢。 他眼下隐隐浮着一抹青黑,似乎昨夜并未睡好,眼睛也是半阖着,神色像在细细沉思什么。 几分钟后,王汉城有个反应。 他摩挲着那根老旧的烟杆,这烟杆是木质的,好似要被他摸出包浆一般,已泛着光。 王汉城说:“好像有那么个人。” 季应闲抬起眼,灰蓝眼瞳中一片晦暗,瞧不出喜怒。 “说来听听。” 王汉城端起水洇润嗓子,说:“我跑出去后,觉得不对劲,又报了警,报警过后,我在警察过去时,也往那里走。” “派出所离得远,我提前到的石化工厂,那时候天微微亮,我也没敢再一个人进去,在门口等警察过来,想等他们来了,再一起进去。在门口呆的那一个小时,旁边树林里有动静,起初我以为是什么野狗,几年前的这个片区,野狗特别多,满山乱窜。” “但刚发生过命案,那满屋子都是血,我又怕是凶手跑回来,而且我个子不高,又瘦,肯定打不过凶手,就躲在石化工厂门后。” “雾蒙蒙的天,那天起了雾,我记得,雾特别浓,十米外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我见到石化工厂外面有人,他拨开灌木丛,走进树林。” “好像穿的是件带红花的衣服,后背被树枝划破了,我隐隐约约瞧见他背心有颗黑痣,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后来那人影消失了,我以为是我眼花看错,后来警察也没再问我,只当是附近的村民。” 他说完,昂头去看季应闲。 季应闲没急着回答,而是静静的坐了几分钟。 接着,他拿出一张崭新的照片,放在茶几上。 “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王汉城拿起桌面的照片,见是一个长相非常秀美的少年,眉宇间透露着病郁之色,唇色浅淡,看起来是个很孱弱的病人。 他端详了两三分钟,“轮廓好像有点像。” 季应闲看他一眼,“有点像?不能确定?” 王汉城满脸歉意,“时间太久,况且我当时也没看清,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 季应闲又放了几张在茶几上,“那这个哪?” 刘助理偷偷瞄了眼。 这张照片,是现在这个年纪的秦先生近照。 王汉城慢吞吞拿起那张照片,对着两张照片看了看,最后放下上一张,只专注看第二张。 记忆中恍然而过的侧颜渐渐明晰。 王汉城徐然睁大眼睛。 “这个人……” * 汪海载着秦宁度过滨江,驶入石化工厂外的空地。 这片空地后方有一圈灌木丛,再往里,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冬季的树木只剩光秃秃的树干,这片林子是常青树,枝繁叶茂,全然不像在过冬。 下车后,秦宁往四周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那片灌木丛。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好像来过这里。 汪海见秦宁看着那边山头不动,问:“秦先生,你在看什么啊?” 秦宁微微拧眉,反问:“那片灌木丛后面,是不是有个断崖?” 汪海以为秦宁在向他确认,点头说:“那边的确是,原本没有,据说是九几年地震塌方,形成了断崖,滨城地形原本就是高原,所以一直保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