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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期待有人给你做饭?” 季宵说:“这不是很好吗。” 我故意板着脸,说:“那么不喜欢我做的东西?” 季宵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亲我。 我接受了这个吻,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要再“审讯”他。 他脸颊很柔软,被我捏着,又努着嘴巴,来亲我手指。 季宵啊。 他从来、从来,都是这样的,不会改变。 我露出一个微笑来,放开他。季宵眉眼里依然带着笑,偏偏要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话,说:“我们要共同进步、一起成长。” 我欣然:“对,那你的‘成长’呢?” 季宵说:“我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啊。” 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到最后,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宝贝,我也是一样的。” 季宵温柔地看我,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看着他的神色,慢慢点头,回答:“好。” ——这是你说的。 我们在外间转了一圈,忽略掉新出现的“线索”,只当是呼吸新鲜空气。 季宵和我商量,这两天,恐怕用去了大半周的食材,还有车的问题。 我们有很多时间,他很乐于和我一起慢慢整理屋子,但食材、车,总要其他人送来。 他还提议,往后,其实可以让人送一点熟食。 季宵这么讲话的时候,我盯着他。 季宵就偏一偏头,故意用很天真的语气,问我:“佐哥哥,好不好呢?” 我沉默一下,叹道:“如果他们两个不在就好了。” 季宵:“嗯?哈哈、哈哈哈——” 我看他,季宵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说:“想要你像是那几个同学一样,下雨天来敲门,被淋得可怜兮兮的,求我收留你。” 季宵:“……” 季宵:“还真有啊?” 我含笑看他,他想一想,轻咳一声,做一个虚空敲门的手势,还给自己配音:“笃笃笃——请问有人吗?” 我正要讲话,方悦却从门口探出头来,说:“邵先生、季先生!早饭做好啦!” 我低笑一声,搂着季宵的腰,对方悦说一声:“好,我们来了。” 而后对季宵说:“吃饭吧。” 季宵说:“嗯?不来了吗?” 我说:“改天?” 季宵笑了下,说:“好,改天。” 我说:“别真淋雨。” 季宵:“心疼我呀?” 我听着,莫名又想到那艘游艇。季宵腰腹间不住冒出热血,弄湿了我的衣服。 到现在,因为上一场游戏中“治疗卷轴”的作用,季宵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伤势痕迹。他依然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我低低“嗯”了声,季宵就又笑了。 讲话之间,我们走到餐桌前。 我们在外面呆了约莫半小时。这半小时间,魏松海煮好了粥,摊了鸡蛋饼,炒了可以夹在鸡蛋饼里的几个小菜,还有几块兹饭糕。 季宵惊喜:“这么丰盛啊。” 魏松海招呼我们:“邵先生、季先生,尝尝合不合口味。粥可能有点烂,是用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煮的,兹饭糕也是。” 季宵喜滋滋地坐下了,我坐在他身边。 时间一点点朝七点迈进,但当下,我们四个在餐厅里,其乐融融地吃着这顿早餐。 吃着吃着,方悦不知想到什么,又抽噎起来。 她起先还是默默忍耐,但到后面,就显得控制不住。 魏松海看她,显得手足无措,说:“闺女,你哭什么啊?我这、我这做的也不难吃吧?” 方悦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就是……” 魏松海说:“就是?” 方悦看了看我们,摇头,不说话了。 魏松海看她片刻,笑了下,说:“你也别想太多。有了昨晚的事儿啊,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你当个好人,大家都当个好人,这不就没事儿吗?闺女,你也别哭了,你爸妈在外面,这两天联系不上,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方悦:“呜呜!” 魏松海:“……” 方悦咬着鸡蛋饼,再看向我和季宵。 我嚼着嘴巴里的兹饭糕,没有说话。季宵倒是开口了,说:“你放心,我肯定是会去找你那边能说的上话的人要赔偿的。” 魏松海:“……啊?” 他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季宵,好像要说:人家伤心成那样了,你还惦记着赔款啊? 方悦却是另一种表现。她抽抽噎噎,但尽量放平语气,说:“谢谢,真的谢谢!” 魏松海哑口无言。 季宵客客气气:“不用谢。” 魏松海便显得心虚,看样子,是反思了下,转而对季宵说:“季先生,是这样,要不然我也给你留个条子?” 季宵看他片刻,欣然说:“好啊。” 魏松海便短暂地放下筷子,取了纸笔,在上面写字。 这会儿是六点五十九。 笔落在纸上,因纸张很薄,于是难免刮上桌面,带出轻微的“哒哒”声。 魏松海写了自己的名字、电话、公司……以及家庭住址。 写到最后一行的时候,他略有感叹,说:“也不知道我那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