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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宏深觉有理:“他冒充王,合该倒霉!” 正说话,帐外小兵突然跑来报信,说匈奴王有急事商议。 王夫人和阿宏对视一眼。王夫人说:“你先去,若右帐咄咄逼人,你便将阿靖搬出来。当日阿靖失踪得蹊跷,定与他有关。听说阿靖归来,他做贼心虚,一定不敢与你争抢。” 阿宏道了声“好”,便领命而去。 蔺琛虽然不知道隔壁有人想要打断他的腿,但身份被揭穿后,危机感就在心头挥之不去。好在这里没有监听监视设备,他背对着门,用对讲机将事情跟小皇子一一说了。 小皇子着急地说:“我来找你!” 蔺琛说:“先不急,等天再黑一点。”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不想被杀就只能逃! 太阳落山后,有人送鸡腿羊rou进来。 蔺琛刚刚没吃成米饭,肚子正叽里咕噜饿得慌,但他想起武侠电视剧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毒药和蛊能让人俯首听命,便硬忍着不吃。 天越来越黑,阿宏和王夫人都没有再来,蔺琛试探往外伸脚,士兵看到他,迟疑了下,用鲜卑语说:“我去请示王夫人。”一个留下,另一个跑了。 蔺琛原以为自己是被囚禁起来了,但看样子,好似自己假冒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开来,当即大着胆子问:“与我一起来的少年被关在哪里?” 士兵没听懂,用鲜卑语讲了一大堆。 蔺琛也没懂。 但小皇子在对讲机里讲过大概的位置,他就自顾自地往那个方向走,士兵想拦又不敢拦,因为阿宏为了配合王夫人的傀儡计划,对外宣称“王身受重伤,不宜移动”,反倒是承认了他的身份。 蔺琛一路畅通无阻,略放下心来,但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王夫人赶来,又让人拦住他,用中文大喝:“王身体不适!不外出!请王……速速回去!” 蔺琛说:“我吃多了,想出来走走。” 王夫人上前一步,语带威胁地说:“王若不回,恐有生命之忧!” 蔺琛原地不动:“我要见我的朋友。” “王安心养病,自能见到。” “我见到了,才能安心养病。”蔺琛寸步不让。 王夫人看着他,目露杀机。 虽然鲜卑受右帐威胁,急需“拓跋靖”出来主持大局、稳定军心,但是,若这个人必须与他们一条心,为他们所用,若敢拖后腿,那不如没有! 王夫人手揣在袖子里,正思索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将他干掉,就听西南角一阵sao动,须臾,就听一群士兵喊着“抓住他”。 月光下,一个容色绝丽的少年踏月而来。 他手里拿着抢来的长剑,好似挥起月光,劈出了道道闪电。 王夫人见情况失控,心中发狠,用鲜卑语道:“保护王!” 蔺琛虽然不知道她说什么,但看周围士兵将自己团团围住,还拿着武器迎向小皇子,便心中有数,用鲜卑语怒斥:“闭嘴!” 其他人被吼得一愣,蔺琛趁机推开众人,迎向小皇子。 小皇子凌空一跃,落到蔺琛面前。 蔺琛直接将人搂住,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小皇子:“……”刚刚运动量那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汗味。 鲜卑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夫人怒道:“还楞着做什么,竟敢让他近王的身,还不将人拿下!” 蔺琛也不管有多少人能听懂中文,大咧咧地喊道:“我承认我喜新厌旧,在外面有其他相好的了……我们好聚好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冲我来,不要迁怒他!鲜卑人不是你争宠的工具,有本事我们solo!” 鲜卑士兵中的确有几个精通大越语的人,纷纷向周围士兵翻译,只是“solo”何意,实在不知。 王夫人差点气疯了:“胡说!你胡说!” 蔺琛见煽动起到了效果,还说:“我现在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老天让我们能够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 “给我拿下他们!”王夫人推搡身边的士兵。 但眼前的人是王和他的小情人……他们哪里敢真的动手。 蔺琛见他们不敢动,知道“胡说”起了作用,当即拉着小皇子往坟地的方向跑。 王夫人稍微冷静了一下,道:“务必把他给我……请回来。” 士兵们这才追上去。 她原本亲自要追,但阿羽听到动静从帐篷里出来,她之前为了维持假象,没有揭穿蔺琛的身份,此时不得不去哄他。 阿羽难过地问:“阿爸不要我们了吗?” 王夫人压住愤怒,强挤出笑容:“不是。阿爸刚刚是做戏,他很快会回来了。” 阿宏匆匆赶回,就看到营地内乱糟糟的,许多士兵都在说“王与真爱私奔”的消息。他跑到王夫人面前:“发生了什么?” 王夫人刚哄走阿羽,冷然道:“那人利用夫君的身份,带着他的小情人逃了。” “小情人?”阿宏十分吃惊。那少年竟是女子所扮吗? 王夫人也懒得说具体:“匈奴王叫你何事?” “匈奴王决意今晚进攻!” “这么急?” 阿宏生气地说:“其他路人马早已得到消息,整装待发,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临出发才说,分明对我们有所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