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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发大兵有些疑惑,但他仍旧静静的聆听着。

    “我知道也许会花费很长的时间,但我一定能完成我的任务。”巴恩斯恳切的望向史蒂夫,“所以我会回来,我会回到他的身边。”

    许久,史蒂夫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回握住詹姆斯的手,忽视心底那丝苦涩,点点头“我知道。”

    巴恩斯握举着他的枪,车轮碾压过凹陷的土地。而车厢里只有他一个士兵,知晓接下来的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他们会遭遇一次袭击,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就会成为九头蛇的俘虏,经历折磨后,成为杀人机器,或者迎来死亡。

    枪声已经愈发密集了,巴恩斯通过路程在计算着时间,大约三分钟过后,爆炸响起的同时,他们的车辆会被巨大的热浪掀翻,巴恩斯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直到詹姆斯强忍着不适清醒过来,他和他的同僚当然都已经被九头蛇关押。只是在他下意识的打量周遭环境的同时,他发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诺亚特里萨,他的长官此刻被独自关押在距离他们最远的牢房里。他的身上都是浓稠的,发黑的血液,詹姆斯只能祈祷那绝不是源自于他身上的伤口,然而若不是这般致命的伤害,又如何会让他强大的长官,苍白的,奄奄一息的沉睡不醒呢。

    巴恩斯紧紧的握住了牢房的枷锁,因为他痛苦的焦急,这些金属渐渐变形,发出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脚步声在牢房里响起。

    巴恩斯看着来人熟悉的面孔,约翰施密特,这名邪恶的九头蛇首领。他仿佛刚从某处晚宴赶来这儿,挺括的制服,被擦拭得光亮的长靴。他的视线没有分给任何一个多余的人,只是走向最深处的牢房,将昏睡不醒的人抱了起来。

    而在他离去时,九头蛇的首领突然停顿了脚步,他偏过头,向某位仿佛正遭受地狱之火炙烤般痛苦的士兵,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施密特将人带回自己的房间,亲手一层一层剥下那人的衣服,而后放进充满热水的浴缸。他有些笨拙的擦拭着金发俘虏脸上的污黑,直到在瓷白的肌肤上搓出红痕,这才带着一丝慌乱的放轻了力度。而后他轻轻的在怀中人的额角落下一个吻,英俊的面庞逐渐扭曲,显露出骇人的狰狞。

    他抱怨着“你在外面玩得太久了,我亲爱的诺亚。”

    第55章 都是偶耐滴梗

    宫略预感自己快要醒来了,?在他模糊的意识之间,有一个人正把自己从他坚实有力的臂弯转移到柔软的床垫上之类的。只是这个怀抱令他感到很熟悉,宫略这么想着,他眼前的面板上出现了一个更新补丁。从上次他开启了一个新的隐藏身份,?突然间成为潜伏在美军中的九头蛇的卧底之后,?他便上传了这一处bug。

    于是,他们替宫略补全了身份设定的背景。他和约翰施密特从小一起在德国的孤儿院长大,而他展露的特殊的变种人能力,?则让约翰也变得渴求非凡的力量,成为红骷髅创立了九头蛇。只是准确来说,九头蛇的真正创始人应该是宫略。

    宫略曾经带着约翰追随过万磁王,他强大的能力让他在兄弟会里如鱼得水。然而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却是个普通人,于是,那些嫉恨宫略的变种人总会趁着他外出进行任务时欺辱他的小约翰。懂事的小约翰为了他的哥哥只是默默忍耐,因为忙于任务而疏于对弟弟的关怀的宫略,?终于还是发现了约翰所遭受的伤害。愤怒之下,?宫略脱离了兄弟会,?同时创立了另一个变种人组织,也就是九头蛇的前身。

    当然,?那时的成员就只有宫略和约翰两个人。

    渐渐的,?在瞧见约翰展露出来的领导才能后,宫略彻底将肩上的担子扔开,?约翰施密特成为九头蛇的新首领,?宫略则醉心于他的普通人生活——约翰总有办法伪造出合理的身份,?他们兄弟俩是前往美利坚游学的来自日不落帝国的小贵族。

    直到战争再一次来临,宫略接到了兄弟会的消息,传闻美军抓走了不少变种人,提取他们的血清进行人体实验。为了查明真相,宫略潜伏到军中。而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在哥哥心目中乖巧善良的弟弟,突然成为别人口中邪恶组织的头目,还被形容为顶着个红色骷髅头的丑陋怪物。

    所以,作为一个过分溺爱却又稍显鲁莽的哥哥,倘若睁开眼的瞬间,一个骷髅头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话,他应该会立刻跳起来暴揍他的弟弟一顿,就像他们还在孤儿院时,约翰为了他挨饿的哥哥去偷一块黑面包,险些丢了性命那样。

    只是宫略想象的情景一件都不曾发生,他身下是柔软而宽大的沙发,不远处的落地窗被人打开了,舒缓的风带着湿润的花香,可以听见花匠正在楼下修剪枝桠的声响。宫略再打量了眼四周,以白色为主调的明亮房间,这让他想到几年前他们还在哈佛念书的那段日子。约翰带着他搬进了一个新街区,他们的邻居是银行家或者政府高级官员。

    约翰包办了宫略的衣食住行,似乎致力于将他的哥哥真的打造为一个贵族,还不止如此,其实在约翰的心中,他的哥哥更像是来自仙宫的光明神,他美丽而强大。约翰将住所装饰得明亮且一尘不染,就是希望给予他的哥哥一所休憩的神殿。

    现在宫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这所“神殿”,他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身上敞开的丝绸睡袍,看向眼前的人。约翰施密特正坐在距离他两米远的位置,面前竖着一块画板,是笔尖落在画纸上的沙沙声。没有再学那群官员将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发根显得蓬松而凌乱。脱下了他的制服,只是穿着有些旧的衬衫和背带裤,此刻的约翰又恢复了他的少年感。见到他的哥哥醒来,约翰喜悦的抿了抿唇,终于在同宫略四目相对的那一秒,忍不住露出一个思念与甜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