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许悠然摸了摸车门,还拍拍车顶,对顾川说:“别说你不知道明姀卖车的目的。” “我知道,这车不能卖,但不能告诉她,多少钱从我这拿。” 顾川把许悠然从车前拽过来,有嘱咐销售,无比把车里里外外消毒过再给他送回去。 许悠然耸肩,该说顾川洁癖还是嫌弃? 解决完车的问题,两人回了家,明父明母着急明姀赶紧回家,就差没说那些东西都别要了缺啥再买。 顾川一清二楚,但他找好了理由。 明姀的东西,算是贵重物品的就几个包和结婚时佩戴的首饰,他收拾好,准备给人送去。 许悠然拦住他。 “不是吧不是吧,你现在就要去?” “东西送到我就走。” 顾川拍掉他的手。 “就这样?” “那还怎样?” 顾川就算有什么不舍,也不会表露更不会在答应后反悔,他不求人不喜欢解释他很怕麻烦,明姀是例外,但也有时有晌。 “明天开始,公司有什么事宜我会接手,不过我不会马上回去,职位还是挂在你那。” “好像,我熟悉的那个顾川回来了。” “并没有,”顾川突然停下脚步,脸上带了抹苦笑,“我总得有事做,才会控制自己想把明姀带回来的冲动。” 再说明姀,回家后,明母把明父赶来出去,有什么话等母女聊完再说。 明母就问了护工的事。 明姀搅弄了半天毛毯,才开口:“妈,我流产了。” 明母一愣,半天回不过神,反应过来后一肚子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最后张了张嘴,叹口气。 “顾川知道吗?” “知道。” “所以他同意离婚?” “嗯。” 上次在顾川家,明母和顾川的谈话还历历在目,能看出来,顾川不想离,但既然同意了,应该是真的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明母搂住明姀,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 “没事,现在把你身体养好才最主要。” 明姀忍不住把脸埋在母亲胸前。 “妈,我很难受。” 她那么爱顾川,不敢说付出一切,如今却也是什么都没了。看看她的样子,比鬼好看一点,瘦骨嶙峋,心理的病,身体的痛,这也是明姀。 明母擦了两下眼睛,让明姀躺下休息,该坐的月子要坐,该吃的饭要吃,反正已经离了,该往前看了。 “我让护工回去吧,回家了也用不着人家了,毕竟也不是咱们这的人,mama伺候你。” 明姀的双眼皮都快哭成三眼皮了,她吸吸鼻子,把脸窝在枕头里。 “对不起mama。” “你是我女儿,mama永远是你的后盾,知道吗?别怕。” 明母安顿好明姀就出去了,回来前,怕太阳光刺眼,还把窗帘都拉好了,这里变成一间密室,铜墙铁壁打造一处安心。 明姀闭上眼,脑子带她穿越回到过去。 那是一间病房,推开门,一个帅气逼人的年轻人冲她扔了一只水杯。她被砸了,很气,还要被他冷嘲热讽,她暗自腹诽可惜这张好看的脸了。于是天天去碍眼,以为那人还会骂他,结果就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屁都放不出一个。护士进来换药,她才被撵走,他连看她都懒得看,闭着眼,侧着身,露出一边空空的裤腿。 后来有一天,这人不声不响的哭了,还是在睡梦中,嘴里絮絮叨叨,但一定非常让人伤心。表演课上对共情表达总是不合格,这次她好像get到老师说的意思了。 然后她跑了,不对,她是去工读了,剧组又苦又无聊,他做复健时是不是也这样? 明姀睁开眼,不敢再想了,已经离婚了,她早已想好,休整完这段时间,她就离开这里,各自安好就是最好。 昨天今天 和顾川离婚后,明姀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期间顾川曾来送过东西,不过还没进门先被明父撵走了,他给明姀打电话,明姀想了想也没接。 他俩离婚的事也没想着要瞒谁,亲戚朋友间很快知道,明母怕明姀再受刺激情绪起伏下做出傻事,强硬地拒绝了所有打听、探视的人,包括明姀的祖父母,也只是一句带过。 直到坐完小月子,明姀胖了一些,明母才让一些人过来看她。就说林佳宜,看到明姀反而一肚子火要发泄。她嘟嘟囔囔,张牙舞爪,最后得出结论:顾川是渣男。 明姀任由她吐槽,一句话也没有,林佳宜讲的口干舌燥,猛灌了杯水后,疑惑这不像她。 明姀有多爱顾川,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就连林佳宜,在见证过明姀的死去活来,担心她这次铁了心要作死那是真救不回来了。 可明姀像个雕像一样,冷冷淡淡无动于衷,鬼门关前走过的人,或许想开了。 事实上,林佳宜来前明姀接到了二手车市场的消息,她的车卖掉了,钱会在15个工作日内汇到她的户头。 她彻底与顾川没关系了。 明姀呆呆坐在床边,日上三竿又落下,灯影交相辉映,她捂住眼,头发 挡住脸。 三年后。 明姀现在给一些网红摄影师当模特,平常拍拍写真,和这些新结交的朋友到处走走停停。比方东北的深山雪林,西南的山城九寨,到过南疆戈壁,也有北海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