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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宁怀瑾认真道:陛下肯这样对我,已是我此生福分了。不管陛下今后如何,是否还如今日一般情谊深厚,单凭今天种种,我便 宁怀瑾抿了抿唇,停顿了片刻。 他似是在心中措辞,沉默了良久,才别开脸,望着湖中的莹莹灯火,轻声道:陛下一直说,所求不过我的真心是不是? 是。宁衍说:我别无所求。 陛下真是好养活。宁怀瑾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殊不知对我来说,最易交给陛下的,就是我的真心。 宁怀瑾说着,拉过宁衍的手搁在了自己心口上。 都给你。宁怀瑾说:前路漫长,以后无论你好不好,亦或是否如今日一般喜欢我,这颗真心都留给你,我就不收回来了。 第198章 要牵,牵一辈子。 连宁衍自己也没想到,他一封空白的诏书送出去,还真能换回宁怀瑾那样掏心掏肺的剖白来。 甚至于连宁衍自己都在想,若是早知道如此,这东西就应该早点送, 宁怀瑾说出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剖白之后,便像是累极了一般,靠在了宁衍的肩膀上,半阖着眼睛,似乎是在看灯,又似乎是在休息。 而宁衍则被他这句话震得不轻,呆愣愣地伸手环抱住他,半天都没回神来。 恭亲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于凭自己的努力扳回一城,起码在表白这件事上,头一次把宁衍说得哑口无言。 年轻的小陛下环着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在脑子里将他的那句话过了千百遍,依旧没什么真实感。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句话太不像宁怀瑾会说的了。 但无论如何,宁衍起码夙愿得偿,再没什么心事了。这场生辰礼带来的效果比他想象得好得多,非但让宁怀瑾高兴了,他自己心情也不错。 以至于那整晚上宁衍脸上都笑意都没消失,他眉眼弯弯,唇角止不住地往上勾,眉眼间的自得和开怀消也消不下去。倒是宁怀瑾,那句表白似乎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连带着他的精神头也消磨了,一直安安静静地靠在宁衍的怀里懒得说话也懒得动,只是将宁衍的右手圈在手心里,用体温轻轻捂着他的手腕。 宁衍之前不晓得宁怀瑾具体回来的时辰,于是花灯里的烛芯留得有些长。他陪着宁怀瑾坐了一会儿,发觉宁怀瑾似乎是有等着这烛火熄灭的意思,于是不得不主动开口做这个恶人。 花灯里头的蜡烛能烧两个时辰呢。宁衍小声说:深秋夜凉,怀瑾跟我回去吧,小厨房里还给你准备了长寿面,回去吃碗面,滚两个鸡蛋,窝在床上好好暖和暖和。 宁怀瑾眨了眨眼,颇有些留恋地看着湖里的灯,有点舍不得。 但他也知道宁衍说得没错,现下已是深秋,湖边又湿冷,光坐一会儿都觉得凉气往身体里钻。他倒是还好,可宁衍总归是怕冷的,不好总在外头坐着。 于是宁怀瑾收回了目光,轻轻捏了捏宁衍的手,说:好。 他说着先一步站起身来,然后接住宁衍向他伸来的手,微微用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宁衍身上沾染的灰土。 宁衍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想要带着他原路返回。宁怀瑾本已经迈开了步子,却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了看那片湖,状若不经意地问道:等蜡烛燃到底的时候,灯会烧坏吗? 不会,底下有油纸垫着呢。宁衍笑着说:怎么,怀瑾舍不得了? 宁怀瑾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说不是,也没说舍不得。 宁衍倒觉得没什么所谓,宁怀瑾要是喜欢这一出,等回宫之后,他大可以在宁怀瑾常住的临华宫内挖个池子出来,从御花园的碧海池那引活水进去,给宁怀瑾再做一片湖出来,没事儿放个灯玩儿。 这对宁衍来说是小事,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到时候要在里头种些什么品种的莲花,养些什么样的鱼。 若要时刻放灯,种花似乎不太方便。宁衍漫无目的地想着,不若修个湖心亭,再令能工巧匠做几个半人高的画舫式样的灯放在水面上也就是了。至于鱼他瞧着这湖里的锦鲤也很好,红鳞在灯下看着金灿灿的,很有仙境的意境。 宁衍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今夜还没过去,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怎么在宫中给宁怀瑾补个更精致的生辰了。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他与宁怀瑾已经心意相通到这个份上,那等到回京后,便可以撒撒娇,卖卖乖地将宁怀瑾留在宫中与他同住,对外说住在临华殿就是了。宁怀瑾虽可能一时不大乐意,但时间久了,总会拿他没办法。 这次亲征出来,宁衍与宁怀瑾互通了心意,又解决了后嗣这样令他头疼的大事,虽中间几经波折,又交代出去半只手,但宁衍还是觉得没什么不满足的。 一切都在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他已经解决了面前的所有阻碍,往后的日子是看得见的平静安稳,顺顺利利。 甚至他和宁怀瑾也是。 宁衍虽先前总说不想给自己后悔的余地,但实则对这段感情还是颇有信心。他和宁怀瑾已经在一起太久了,彼此间磨合得已经极其契合,无论是默契还是情谊都是旁人难敌,宁衍很难想像出未来会有什么事儿能让他俩打破现在的安宁,走向另一个极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