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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江行很想说,你说话就说话,掐我脸干什么? 但看在他爱不释手的份上,骆江行忍下了,说话似有漏风:“都随你,只要你要我。” 唐云净松开手,又摸摸他的脸:“要。” 骆江行有千言万语想说,对上他那双含笑双眸,所有的话都忘了,好半天憋出句:“有点晚,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家。” 唐云净表情有那么瞬间不自在,骆江行不知道为什么。 几分钟后看见里面唯有的一张大床,骆江行明白了。 “你介意和我睡一起?”骆江行在某方面向来是直来直往,很多误会源自不打直球。 唐云净愣了下:“怎么会。” “那你刚才表情不自在,是因为没想到这么快和我睡一起?”骆江行又换了种方式问。 唐云净一噎,心想,我总不能直接和你说,睡一张床,我怕我的手不听话吧? 有时候有些话在某种场合说出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唐云净不想这时候说点过于刺激的话,免得这个夜晚真的变得不寻常,他没打算和骆江行发展的如此迅猛。 对此问话,他回答:“从小到大,没和人同床共枕过。” “我也是。”骆江行说,说完才想起点被遗忘的东西。 他现在和唐云净不是简单的合作伙伴,也不是以前单纯被强制放在同个结婚证上的人,他俩心意刚互同,亲过抱过,又睡在一张床上,情难自控,水到渠成得发生成年人该有的事。 刚才唐云净的不自在是源自这个? 再想想自己说的话,骆江行脸僵了。 怎么办,他好像说了很多非常不解风情的话,大概率会让唐云净觉得他是没情调的钢铁直男。 骆江行想说点别的挽救下自己跌到谷底的形象,然而唐云净没给他这个机会,兀自去了浴室。 骆江行坐在沙发上找沈巡求救。 骆江行:江湖救急。 沈巡:?咋了,发生什么你解决不了的大事吗?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骆江行打字的手顿了下,模糊掉姓名和细节,简短而要的用我有个朋友做开头把事情说了遍。 尽管沈巡知道一般我有个朋友代表的往往都是他本人,也不敢堂而皇之摸老虎屁股。 沈巡:这还不简单?简直就是送命题啊。 骆江行:? 十几分钟后,洗漱干净的唐云净穿着洁白的浴袍出来了,他看眼已经脱掉大衣,先一步窝在被子里的骆江行,倒也没说话,掀开另一边被子,顺手打开电视,想在临睡前看点儿助睡眠的。 全息屏上面的电影起初很正常,昏暗的夜,朦胧不清的月亮藏在枝头,稀疏的月光洒落下来,照不进深藏树林里面的小洋楼里。镜头在慢慢往前推,顺着小道到了小洋楼二楼窗户。 唐云净在这时调整好坐姿,盖好被子,看向屏幕,好巧不巧,骆江行也关掉通讯器,和他一起看。 二楼正对着楼梯拐角,上面挂着副月色荷塘盛开的装饰画,画旁两道身影被微暗的灯光投影的交叠缠绵,影子影影绰绰,动作不停,能看出那两人在做什么。 唐云净:…… 他就随手打开电视,酒店还提供这种影片? 他扭头想和骆江行说句话,再装作不经意把全息屏给关了,然而这时,消失已久的电影配音冒了出来。 炙热猛烈的两道呼吸声,像鼓手踩着街拍在敲打似的,缠绕成片,时而急促,时而难耐,那声音听着不痛苦,反而透着种说不出来的欢愉。再配上此时镜头推过去看见的画面一并食用,但凡身边坐着喜欢之人,无一不如坐针毡。 唐云净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想关掉,但理智却想看到更多,也想知道骆江行会有什么反应。 在学校宿舍住过的男孩子,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唐云净还和宿舍人关系不错,基本大家做什么,都喜欢一起。其中自然难逃自历史传承下来的看片儿。 唐云净第一次被墨菲拉着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内心很抗拒,架不住宿舍人热情相邀,他只好硬着头皮看了一点。当时舍友放的是男女,唐云净没有任何反应,接着他的舍友换了男男。 也就是那时候,唐云净才知道他真正性取向,好在同性结婚早已习以为常,没人会戴有有色眼镜看他。 思绪飘得有点远,唐云净拉开来的时候,上面的电影尺度逐渐变大,战况越发激烈,澎湃刺骨的热浪似乎要冲破屏幕洒在两人身上,电影里如同火燎的呼吸声落在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显得这种声音越发的撩拨人心,像要勾起人深藏心底的欲望,床头边的小夜灯也散发出暧昧的灯光。 唐云净喉咙不自觉动了动,眼见余光瞥了眼骆江行。 骆江行眉头微皱得看着屏幕,露在外面的肌肤有着大片的粉,粉色蔓延进黑色睡衣里面,瞧不见了。 唐云净想,他为什么要皱眉?是觉得这样很奇怪,还是太难理解了? “净净。”骆江行转过头看他,嗓音微哑,还带着点疑惑。 唐云净趁此机会关掉全息屏,这部搅乱两人心神的电影戛然而止,房间里安静下来,那种让人心浮气躁的声音消失了,唐云净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怎么了?” 回答骆江行问题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沾染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