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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每次他放学回来,他mama都会在窗户看到他,无论什么时候回来,自己mama都能发觉,现在,距离mama去世已经差不多十多年了,再也没有人在自己回家的时候能一眼看到自己了。 林文匪不再想以前的事,他拿出门禁开了锁,上了楼。 他家在三楼,六层楼高的小区都没有装电梯,他提着箱子爬上楼,由于箱子不是很重,楼层不高,还算轻松,板栗则是自觉的从他怀里下来,向前爬着楼梯,时不时回头等他。 到达门前,林文匪敲了敲门,前几年他们换锁了,他没有这个“新家”的钥匙,他也没有要,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谁啊?” 林文匪没有回答,待那女人打开门,看到是他,淡淡的说了声:“哦,回来了啊!怎么没听你爸说起?” 这女人是他后妈,正是他爸当年的出轨对象,高三那年他妈去世后,他爸不到两个月就将人弄回家住在一起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他爸在外面生的早就五岁的儿子。 这女人长的一副势利嘴脸,颇有些姿色,只是对林文匪这个前妻的儿子态度一向不好,林文匪并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态度,他回家只是因为这也是他的家,也因为这里有自己唯一最亲的亲人,自己的父亲。 “我爸呢?”林文匪将箱子拖进门,换了鞋,语气同样淡淡的。 “打牌去了,天天在外面不回来”女人抱着手臂袖手旁观,似乎并不怎么欢迎他回家。 林文匪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的态度,他看到板栗在门外,弯腰把板栗抱起来进门。 那女人看到林文匪抱一只猫进来,瞬间皱起眉问道:“你带回来的猫?” 林文匪身高一米八多,比眼前这个女人高一大截,但是对方主人公的气势更加浓厚,将林文匪这个外人显露无疑。 他不想和她多说,沉默应对,拖着行李准备往自己一贯住的房间走。 后面的女人对林文匪一副家里人的态度很是不满意,甚至是有些地盘被侵占了的不爽,从她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你怎么能将猫带回来呢?这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而且这得多脏啊,又是拉屎又是拉尿的,还掉毛,搞不好咬人一口还要去打狂犬疫苗,大过年的到时候多不好,我可得跟你爸说的,这家里可不能养猫……” 林文匪懒得理会这女人的说辞,他走进房间,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当成了杂物间兼自己那同父异母弟弟的健身房,器材东西摆放的到处都是,他将行李往边上一搁,准备将自己的床收拾出来,自己今晚是要住在这里的。 听到他收拾的动静,隔壁打游戏正嗨的林有康赶过来,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清理自己东西,急忙抢先将自己的东西搬拖出来:“文匪哥,房里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搬,你别动。” 他好像生怕自己哥哥给自己弄坏了似的,事实上,那些健身器材他买回来,没用上几次就闲置了,全都积了灰,林文匪不介意,不用自己动手清理垃圾也好。 接着,林有康和他妈就站在门外看着林文匪收拾,好像监工似的,板栗被林文匪放在行李箱上,蹲在一旁很是安静,它回头看了门外两母子一眼,对方母子俩显然也看到了它,对它的态度分明是嫌恶,板栗感受到对方的恶意,同样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它才看不上他们呢!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作者有话要说: 板栗:虽然我学不会捉老鼠,但是捉鸟也是可以的。 林文匪邪魅一笑:你要捉哪个鸟? 板栗:捉……铲屎的,你能不能矜持点! ☆、第 23 章 林文匪自己收拾好屋子,将柜子里的棉被拿过来铺好,捡了套最新的被套用上,在门外一直看着的继母李翠芳立刻进来,阻止道:“这是套新的,今年刚买的,都没舍得给你弟用,先把旧的用了吧,反正你又只住一两天……” 林文匪刚将被套展开往床上一抖,李翠芳的计较让他随手将床单一丢,站直了身盯着她,认真计算道:“上次我给我爸的五千块,你给他都买了什么?” 林文匪过于直白和质问的语气让李翠芳当即冷下了脸,“你给他的钱,他怎么用我怎么知道?你也看到了,他打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几个钱都输没了!” 自己父亲是个什么货色,他一清二楚,在这女人的控制下,财政大权都是上交的,他想消费很多,基本是不可能的。 “五千块够买这样的床单十几套了吧?”林文匪嘴角不屑的一笑,让人莫名觉得他有一些流氓气质,加上他是个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倒是让李翠芳有点发憷,不敢上前夺他手里的新被套。 被这样挑衅的李翠芳一时气的脸色发青,不好说什么走出去,又看到自己放寒假回来的儿子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将火撒到林有康身上:“天天就知道玩游戏!游戏能饱肚子啊!就不能有出息点看看书,以后毕业了工资五千能干个什么?吃都不够!喝西北风啊!” 对于这女人夹枪带棒的回击,林文匪嗤笑一声,继续铺床,那个天天就知道打游戏、朝父母要钱班上成绩垫底的便宜弟弟,以后能找到月薪五千的工作,都谢天谢地了。 都说有了后妈日子难过,他就是是个典型,不过好在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能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