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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辰坐下后,轻哼一声道“看你身上总是穿的绣金衣,一层不变真是无趣!” 商鸠面目温和,穿着金线镶边绣祥云纹样的锦袍,一身尊贵之气,气宇非凡。 “只是喜欢罢了,近日天气渐暖,一些部族都将会来到寒阳,参加皇宫的春日盛会,你怎么看?”商鸠道。 云天辰眉眼一沉,道“这些部族,不过是想来看看皇上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有没有患上什么大病,皆是各怀心思,难以揣测。” 商鸠点了点头道“不免会混进一些前朝余孽余党,就算是搜查的再严密,都会有漏网之鱼。” “今日不是说要去逐月楼吗?你要给我介绍的人在何处啊?”云天辰换了个话题挑眉道。 商鸠一笑,道“别急,将这盏茶喝了再去也不迟。” 云天辰不知商鸠在打什么鬼主意,笑笑道“好,就听温谨的。” 饮过一盏茶,商鸠与云天辰朝着逐月楼走去,到了顶楼,云天辰推门走入屋内,见屋内坐着个中年男子,唇上留有一抹胡须,眉头紧蹙很是严肃,高冠着发,穿着一身墨绿纹鹤衣。 ☆、【谁是老顽固,谁是傲慢徒】 云天辰定睛细看,此人眼熟! 这时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眉头一蹙,顿时站起身来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个傲慢之徒怎么会在这里?!” 云天辰眼角一抽,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顽固不化的人,轻哼道“你我还真是有缘啊……” 韩权瞪着云天辰,高声道“若是个粗鄙愚钝之人与我共事,我韩权宁可辞去官职!” 云天辰眉毛一抬,原来这就是商鸠之前说的那个大名鼎鼎的韩权,还真是个会说大话的人,坐下饮茶道“我以为韩权是个七老八十,半截入土的老怪物,没想到是你,你都不了解我,就说此话,未免太过于草率!” 又转头看着商鸠道“这就是温谨你要给我介绍的人?” 商鸠尴尬一笑点了点头,刚才的对话他也听出,这两人早就碰见过了,而且好似相处得不是特别愉快。 韩权不以为然,坐下身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反叩在桌中央道“若这是大军,到了西北严寒之地与敌军交战,看四下荒芜人烟寸草不生,粮草补给中断,军内粮草不足,该当如何?” 虽说韩权问的触不及防,云天辰依旧面不改色道“应当驻取‘生地’,西北平原一带,择选高地,前低后高之势,隐蔽且向阳处,而后制造粮草充足之假象!” 韩权听后,未作评,继续问道“为何不向朝廷要粮草?怎么营造假象?!可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吃牛马!” 云天辰知道韩权会继续逼问,微笑道“当然不能!牛马是主要的劳力,吃了以后怎么行军,至于为什么不向朝廷要粮草,一是敌军在前,粮草不可能按时到达,更是会被敌军知晓我军弱势,二是行军打仗,不是出门游玩,所需物资都是国库中拿出,一味索要会导致国库空虚,民间纳税增长,百姓生活吃力,如何繁荣昌盛?” “可军中粮草紧缺怎么办?”韩权点头问道,此时心中也有些许欣慰,倒是认可了云天辰,生在将军府,脑袋里倒是还装了点东西,之前还以为这小子就是个脑袋满是浆糊的蠢货。 云天辰道“如有敌军来探,擒住此人,问出敌军粮草动向,截取之!” 韩权立马抓住漏洞问道“你当敌军是傻子吗?那如果敌军不来探呢?” 云天辰微微蹙眉,这个韩权还真是十万个为什么,逼问不止,一旁的商鸠也蹙眉,两人不约而同,有些不确定道“顺势而为,另想他策?或者攻之?” 韩权听后,笑道“哈哈哈,攻或不攻,这些都不过是纸上谈兵,不过,真正的行军打仗是需要深思熟虑的,若是要攻,攻前需知己知彼,若是能用谋略,不废一兵一卒,才是上策,为什么各国一直广招谋士,谋士在朝中的地位之高,那都是有道理的,能以谋略取胜是上策,用兵取胜次之。是既不劳民伤财,不会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将士也不会死在战场,国库不需再出物资,这就是为什么要用谋略。” 韩权一语点醒了云天辰,他认可的点了点头,心中倒是多了分敬佩,不愧是雄才大略的谋士韩权,拱手道“多谢,今日受教了。” 商鸠也微笑道“韩先生不愧是父皇看重的人,说到带兵打仗,除去谋士,将领也很重要,自古将领能取胜归来,这胜字说来容易,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骁勇善战且能运筹帷幄的将领决胜于千里之外,而不是费尽心机最后死伤过半侥幸胜出,将领之风,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韩权眼睛一亮,看着商鸠道“正所谓运筹帷幄者,决胜千里,三殿下所言甚是,哈哈哈,今日倒是心情舒畅,不必太过拘礼了,我韩权不喜这般,还是以朋友待之为好!” 云天辰笑说道“好!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友人一杯!” 三人谈笑风生,聊了很多杂事,虽说韩权年龄比云天辰大,可一点代沟都没有,云天辰暗叹韩权还真是个自来熟。 说起他与韩权的相遇,还是几月前的事,那日刚下了雪,他出府去城中闲逛,顺便去见一个人,他骑马出行,街道上厚厚的积雪,官兵正费力的清理,只留出了一人宽的道路供人行走,街边卖熟食的摊贩也很少,见他骑马走来的人皆是让行,从狭窄的道路上跳到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