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練習賽
晚上，我吃完晚餐後，我綁著馬尾，換上一件帽T加上運動短褲，往耳裡塞上耳機，讓鄧紫棋的聲音竄入我的耳裡。 「那我出門了。」我穿上布鞋頭也不回的報備。 「去哪？」爸爸手裡拿著台啤看著正在穿鞋的我。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不會是要跟男生出去吧!」 我不用看也知道，爸爸肯定是皺著眉看著我，我先對門翻了一次白眼在轉頭看著那穿的邋遢的爸爸。 「我去慢跑，順便去看許盛宇練球，可以嗎？」我露出微笑對著爸爸講完，我的笑容立馬垮下打開門直接走出去。 雖說現在是九月，但還是存在著炎熱，晚上的溫度剛好是最適合出去散步的氣溫，清涼的風劃過我臉，也是，雖說是炎熱但是也持續不久，秋天很快就要到了。 我隨著風開始慢跑起來，一路跑到附近的籃球場，我看見熟悉的身影在籃球場上持續的運球，我拿下耳機直徑走過去。 「只練運球嗎？」我推開籃球場的鐵門對著許盛宇說。 許盛宇聽見我的聲音，像個小孩似的轉過頭給我一記微笑「我只是在熱身。」 我朝著許盛宇走近，他的汗水像大豆一般從髮梢上滑落，身上的衣服也將身體上的汗水吸入一整個附著在身體上，可以微微看到肚子上的腹肌線條浮出的樣子。 「聽說你們明天要跟我們學校的籃球隊打練習賽。」我把手塞進帽T前面的口袋看著許盛宇講。 「你消息挺靈通的，你要來看嗎？」許盛宇抱著球低下頭掛著微笑看著我。 「你會上場嗎？」我也掛著笑容反問他，許盛宇歪了一下頭後轉身朝著籃球框投球，被投出去的球在空中翻轉劃出完美的圓弧線直接進入籃框內。 「你明天來看就知道了。」許盛宇看著球入框後，他轉頭看著我講完就跑去撿剛剛掉下來的球。 這傢伙居然會掉我胃口了？ 我訝異的看著許盛宇，沒想到以前常被欺負的他居然敢這樣對我，我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欣慰，等等，說欣慰的話不是搞得我像似他媽媽嗎？ 我用鼻頭哼了一聲就走到旁邊他放背包的地方坐著看著他練習。 其實許盛宇長的不差，身材也可以，可口的很，性格是挺陽光的，笑起來很溫暖，在他的高中裡應該算是數一數二的帥哥，如果放在我們學校應該只能充當學校的兩大帥旁的小草吧，雖然不知道另一大帥是誰，也沒見過。 「拿去。」我看到許盛宇抱著球朝我這邊走過來，我拿起他的水瓶遞給他，他接過水瓶也送我一個微笑。 「謝啦。」 他坐在我旁邊大口喝著水，一瓶水就這樣被他一口氣喝到剩下半瓶，他把水瓶傳回到我手上，我在把水瓶放回原位。 我們兩人就坐在籃球場上看著其他人練球，聽著籃球被拍擊到地板在反彈的聲音，我們兩個靜靜地坐在地板上誰也沒講話，也許是他累了，他不想講話，又或是我不知道要講什麼。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從來沒有尷尬過，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默契吧。 「你交到女朋友了嗎？」我的一句話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寧靜。 「沒，才剛開學沒多久，怎麼可能交到，大家都還在初步認識。」他笑了一下騷著頭講「那你呢？交到男朋友了嗎？」 「沒，才剛開學，還沒遇到我喜歡的。」我學他的講話方式回答他，我也給他一個微笑。 「感覺你喜歡的，很難遇到。」 「你到底是喜歡哪一種類型的男生？」許盛宇再次反問。 我先是嘆一口氣後抬頭看向照著籃球場的大燈「我喜歡的類型，就是我自己滿意就行了。」說完又把頭復原到原來的位置，在對上許盛宇的眼。 他聽到後，換他低下頭笑出幾聲「什麼阿，真是含糊。」 「笑什麼，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你到是說說看阿。」我用手推了推許盛宇的手。 「我喜歡的女生阿...」他對上我的眼「喜歡幫助弱小，喜厭分明，大辣辣的女生。」 「這種女生，你們學校有嗎？」 「我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他搖頭，「不過現在時間也挺晚的了，我該回去洗澡睡覺了，明天還有比賽，我送你回去。」 許盛宇起身對我伸出手，我伸手握著他的手，他把我拉起來在彎下腰拿起背包，我們倆就這樣走過只有路燈陪伴的小巷子，一路上打打鬧鬧的，跟小孩子沒有兩樣。 到了隔天，我套著一件淡咖啡色素T，套上牛仔褲，再穿一件飛行外套，帶著手提袋出門。 今天是籃球比賽，我跟著我習慣走的路朝著體育館前進，我以為練習賽沒幾個人會來觀看，沒想到今天卻是滿場，任誰看了都覺得是NBA來台灣比賽一樣。 我挑了一個不遠也不近的位置坐下，兩隊隊員都在球場上頭籃熱身，我探頭在對方球隊中找尋許盛宇的身影，我看了一會才看到許盛宇在做熱身cao，我拿起手機把鏡頭放大對上他替他拍下他認真熱身的身影。 隨即來的是全場女生的尖叫，慢一拍的我還在想發生什麼事，我把目光移動到我們學校的球場，我看到程在賢在三分線的位置，而球剛好從籃框下掉落。 阿~這群女生是為了程在賢來的啊，也是啦，光是學校的小小籃球賽就把所有上體育課的女生吸引過來了，更何況是像這樣的大型練習賽。 許盛宇投完球後走到旁邊的板凳上休息，他拿起手機不知道在幹嘛，我身子向後靠著椅背，伸直我的腳，雙手插著口袋看著球員熱身，這時候我的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下，我拿出手機看。 小新:「你到了嗎？」 我:「到了，不過這人潮，就算我不來應該也沒差吧。」 小新:「你是來給我獎勵的，有差。」 我:「切。」 小新:「你拍個照片給我，我可以馬上找到你。」 我:「不用了，找不找都一樣，沒必要知道我在哪裡。」 小新:「讓我看一眼你真的在這裡，不然我認為你在說謊。」 我:「你懷疑心真重，好啦，拍給你看總行了吧。」 我打開相機朝著場上的人拍了一張照片後，馬上傳送到程在賢的手機裡，一傳上去立馬顯示已讀，程在賢起身轉向我這邊的觀眾席，我附近的女程粉立馬尖叫起來。 程在賢在觀眾席巡視一圈後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就算我們相隔了幾排觀眾席，我卻能知道，他找到我了。 他朝著我掛起微笑，程粉再次尖叫，我的耳膜真的會破掉，過沒多久，場上的集合哨響起，兩方的首發隊員排成一排面對面，程在賢排在第三個，他對面是許盛宇。 許盛宇居然當首發隊員！看來每天練球不是練假的嘛，我手撐在大腿上身子向前傾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雙方對員互相鞠躬後各自回到自己守備位置，許盛宇是擔任中場的位置，負責控球，程在賢也中場，一有機會上前進球。 剛開始比賽不到兩分鐘，比賽已經進入快節奏的階段，程粉的尖叫也在高潮階段，我的耳膜也在崩潰邊緣，以目前的比分來看是我們球隊占上風，程在賢靠著華麗的換手運球技術突破重圍，許盛宇也會立即擋在程在賢面前阻止他向前投籃得分。 兩隊依然在你攻我守的的狀態下迎來了第一節比賽結束的哨音，兩隊各自回到休息區休息，兩方教練趁著隊員在喘息的時候告知第二節的作戰方案。 這籃球賽也太激烈了吧，這應該是練習賽而已啊，任誰看這練習賽根本向是冠亞軍賽吧，我握拳放在大腿上，直到哨音響起。 兩方隊員再次回到場上，快節奏的比賽又再次展開，每個人都盡各自的本分努力打好比賽，程粉也很盡本份的努力應援。 兩隊各自帶球向前進攻，被得分，立馬跑到對方的籃筐得分回來，我看了一眼時間表，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目前是程在賢帶球闖入敵方陣營，許盛宇在程在賢跑到籃框下之前阻擋他，兩人這就樣一對一一會，所剩的時間已經剩下了數十秒，如果程在賢在不進球就沒機會得分。 最後，程在賢帶球向前跨出一步後馬上縮回原位，許盛宇被程在賢的假動作騙到跟著向後一步，完全沒料到程在賢會把腳縮回來，程在賢托球跳起後仰投球，籃球劃出高拋的弧線往籃框內掉落。 嗶嗶嗶─哨音在此刻響起，大家鴉雀無聲看著記分板，不過一會程粉立馬尖叫起來，是的，我們學校，贏了，但是我並不高興，我扶額嘆氣，癱軟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