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要和谁做

    季晴晴做了个梦，梦里她到了海边游泳，天气那么热，海里要凉快得多，而且浸在水里也很舒服，她泡在水里正觉得舒服，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拖着她往下，水顿时漫过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于是她挣扎起来——醒了。

    醒来后还噩梦成真：压在她身上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苏醒，放过了她的嘴唇，又犹豫着，讨好地亲了亲她的眼睛。

    “早上好，晴晴。”秦悦说得很认真，季晴晴则是撑起上半身，然后扶住额头，又看了眼周围确认状况。

    这里确实是她的卧室没错，之前她被陆忘川欺负得够呛，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后能回到自己家里是件好事，可是秦悦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趁着她睡着占她便宜！

    季晴晴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是放下扶着额头的手，对着还坐在她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秦悦一挥手，手指正指向卧室门口。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出去。”本来她还以为秦悦不甘心地想要说些什么继续留下来，结果出乎她的意料，秦悦眨巴着眼睛，干脆地“哦”了一声，就起身下床：“那我先出去了，晴晴你收拾好就下来吧。”

    别说得好像他也住在这个家里一样好吗！季晴晴正觉得头痛，秦悦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也在。”

    其他人？哪些“其他人”？这个答案季晴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可惜自己造的孽，不管结果如何，苦果都得自己吃下去。

    换衣服的时候季晴晴满头黑线，她身上穿的睡衣明显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男式睡衣，至于是谁的，答案再明显不过。季晴晴把睡衣脱下来换上自己的便装，再对着睡衣沉思几秒，最终是果断塞进了衣柜的最底层。

    还回去吧，就算陆忘川对着她不会犯洁癖，她穿过的衣服再看到陆忘川穿着，怎么想怎么尴尬，还是别还了，等以后有时间再拿出来偷偷处理掉。

    嗯，处理的时候也要小心点，被陆忘川知道可就惨了。

    季晴晴下楼的时候还有些蹑手蹑脚的，她听到了客厅里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好在楼梯和客厅之间还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她缩着身子走过去，避开了客厅门口，转而先去找季青岚。

    现在的时间还是周六下午，陆忘川能把她送回家，季家就肯定有人在，她可以先找人了解下情况，而且那个人大概率是季青岚——处理完应急事态，季父应该会让季青岚回家休息。

    至于季青岚会不会也在客厅里，这种事就只能看脸了。

    事实证明季晴晴的运气还不错，她刚躲过客厅门口，就看到季青岚在厨房里磨咖啡，看到她，季青岚还挑了下眉毛，示意她进来，然后悄声掩上了厨房的门。

    季晴晴这才放松下来，一边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剥皮塞进嘴里，一边皱着眉头问道：“他们三个都在客厅里？”

    “嗯。”季青岚当然知道季晴晴做了什么决定，不如说她对秦悦心软的那天晚上，他就为了这件事好好“教训”过季晴晴了。

    可是就算教训了又能怎么样，这人就是个死脑筋，一旦决定了的事，轻易拉不回来。

    尤其是陆忘川把人送回来的时候，光是看他那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季青岚就知道他肯定也对着季晴晴做了点什么。

    想到这里，季青岚心里又是一紧，他将咖啡放到一边，转而看向季晴晴：“陆忘川做了什么？”

    季晴晴瞬间回想起了陆忘川对她做了多羞耻的事，脸都红了，她没有直视季青岚，只是别开脸嘟囔道：“就是你也做过的那些事啊……”

    “也就是说，没有进去？”季青岚自然而然地看向她腿间，季晴晴不由得恼了，并紧双腿瞪着他：“季青岚！”

    看来是没有，可是依照他对陆忘川的了解，碰都碰了，只是这种程度，怎么也不应该。除非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季青岚的思绪被一阵“咕咕”声打断，抬眼就看到季晴晴捂着肚子。

    后者顾不得刚才的羞耻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里都透着委屈：“我饿了。”

    早餐中餐都没有，上一次睡醒后还被折腾得消耗了不少体力，怎么可能不饿？季青岚叹了口气，从冰箱里取出一早准备好的饭菜解冻：“你坐着等会儿。”

    季晴晴乖乖拖了凳子来坐好，又托着下巴看季青岚忙活，想想又冒出来一句：“岚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

    “没有。”季青岚回答得很干脆，先不提他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陆忘川那个性格，真的想吃了季晴晴，季晴晴自己都抗拒不了。就算和她最先如此解除的人是他，他也没资格对季晴晴的事指手画脚——因为她并不喜欢任何一个人。

    不，或者说，她是喜欢的。喜欢他，喜欢陆忘川，喜欢秦悦，喜欢叶悠晴……可是这种喜欢，仅仅是喜欢。她会心软，会无底线地接受这种事，只是因为她清楚，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也不是“季晴晴”，她只是带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去做。

    还有就是，她相信陆忘川他们都会喜欢上谢思思，所以现在她的付出都只是为了“偿还”。

    季青岚无声地呼了口气，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至少之前午休的时候，季晴晴突然冲过来在他怀里闷着不吭声，肯定和那三个人有关系，也就说明，她还是在乎的。

    人总是贪婪的，他们在贪求着季晴晴的同时，她也会因为他们对她的好而越陷越深。

    不管接下来那三个人会不会受到剧情的影响移情别恋，现在季青岚只希望他们能想方设法让季晴晴陷得更深一点，深到她无法放弃、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愿望很渺小，只是希望她能留在这个世界，他想一直陪在她身边。

    所以，就算是沉溺在情欲里也好，他不介意这种卑鄙又荒谬的手段。

    “那个，岚岚。”季晴晴的话让季青岚暂时停下了这些想法，他抬头看向季晴晴，听着她继续说道：“现在都这样了，陆忘川又开了个头，我觉得以后另外两个肯定也会对我做点什么。”

    说起这种话题，季晴晴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嗓子，才绷紧脸皮，继续说出了那句大胆的话：“既然如此，我第一次，还是跟你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