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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不出声地抱住她,低头吻她的发顶。 他并不能很用力地将她搂紧,环在她腰上的胳膊总是有些虚浮。 于是苏青就自己用力往他身上贴去。 刚抱了没几秒,苏青的电话响了,她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就维持着在沈重怀里的姿势接起来。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叫“青青”,吓得苏青差点从轮椅上滚下来。 有点沙哑的声音,是谭鸥。 她抬头看了沈重一眼,他明显已经听出来刚才听筒里是谁了,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苏青心一横,把手机按成免提放在桌上,爬回沈重怀里问:“你好,哪位?” 谭鸥直接问:“青青,敢问沈重为什么要签我?” 苏青看沈重一眼,他竖起食指比了个“嘘”,让她不要暴露自己就在边上听电话。 “我怎么知道啊。”苏青公事公办地说,“你为什么要问我?我跟你又不熟。” 沈重的嘴角难以察觉的上扬,谭鸥则苦恼地问:“青青,沈重是不是要搞我?” 谭鸥的用词一贯都这么直接又奇怪,沈重已经笑了,苏青则更紧张:“你乱讲什么!什么叫搞你!” 谭鸥叹气,“我知道,他一贯都看我如眼中钉rou中刺。你知道,我很冤枉的对不对?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对你也是如珠如宝,是你不要我的啊,青青!” 苏青坚决不接话,谭鸥又说:“沈重现在跑来要签我,我答应了,以后就给他打工,他为刀俎,我为鱼rou,他肯定要蹂躏我。不答应吧,显得我小家子气,万一惹毛了他,以后在圈子里就更没法混了。” 苏青看沈重一眼,斟酌着用词对谭鸥说:“不会的,沈先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他想签你,肯定是出于商业上的客观考量。” 沈重亲她一下表示她说得对。 谭鸥非常惊弓之鸟:“真的吗?我不会饱受他的摧残吗?青青,我混到今时今日实属不易,那天那个采访我是说了些不应该的话,但是我那是喝多了!你知道我一喝多就容易伤春悲秋……” 谭鸥一紧张就会更啰嗦,苏青无奈地狠下心打断他说:“谭鸥,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签到沈先生公司,也不会直接归他管,你级别不够的。” 沈重在她耳边发出一声轻笑,谭鸥也直接没了声音。 三个人同时沉默,苏青又往沈重怀里钻了钻,对桌上的电话说:“谭鸥,你冷静一点,就公事公办地考虑一下这个事情好吗?你放心好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沈先生都绝对不会针对你。” 谭鸥不放心地问:“你保证吗?” 苏青还没说话,沈重先往前凑了凑对着话筒说:“我保证。” 谭鸥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三个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许久后谭鸥故作镇定地问:“沈先生,你还好吧?最近贵体安康吗?” 苏青差点笑出来。 沈重客气地说:“托青青的福,都还好。” “哦哦那就好。” “那就这样吧,你也保重。”苏青赶快接话,“拜拜哦。” “拜……拜拜……”谭鸥的声音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苏青也挂了电话才松口气,倒在沈重肩上问:“你看你,把人吓成这个样子,到底要干嘛啦?” 沈重转脸蹭蹭她额头:“我嫉妒他。” 苏青不说话了。 他低头咬住她一绺秀发,喃喃地说:“他比我认识你早……我很遗憾……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你。” 苏青抬头迎上他有些伤感的目光,听见他又说:“那样的话,我健健康康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也会长一点。” 苏青说不出话来,只好抬头用吻安慰他。 他轻轻舔了舔她的柔唇,又缓慢而坚定地说:“我知道我要好起来会很难,但是我不会放弃的。青青,我相信我一定能站起来的。” 沈重是只信自己,从不信命的人,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靠自己的努力无法完成的事情。 因为他原来太优秀、太强大了。 苏青知道,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会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她忽然有点害怕近在眼前的复查了。 沈重受伤搬到别墅以后就几乎没出过门,专门改装好的mpv也只有在他去医院时才能派上用场。 车厢里大部分的位子都被拆掉了,方便固定沈重的轮椅,进出车厢也都有可以让轮椅直上直下的斜坡。 去医院的路上苏青坐在车里剩的唯一的座位上,分外紧张地握住沈重的手。 沈重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去医院要做详细的肢体能力评估,他必须做各种各样的动作,而这些动作他很多都做不到,能做到的也都做得相当勉强。 更多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