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是等了很长时间。”柳牧白说,“你准备怎么赔罪?” 辛燃高高举着伞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可是雨丝还是飘了进来,细雨就是这样,是遮不住的。 她望着他,认真的说:“我们没约定时间。” 柳牧白轻轻嗤笑了声,觉得真是无聊的对话,手一伸将辛燃抱在怀中。 “啊,我……” “你什么?”柳牧白打断她,“穿这样不就是准备着被我艹吗?” 辛燃穿着不到膝盖的短裙,细白的双腿被雨和风打的起了一层颤栗。 辛燃没了声音,心想好可恶啊,她只是觉得两个人第一次约出来见面……总得穿的好看点。 柳牧白手环在她腰间,辛燃的腰很细更柔软,腿也能曲出任何弧度,詾脯这几个月眼见的长大了不少,他曲起手指准确的敲了敲她的孔尖。 而后在她红润的唇角轻轻亲了一下。 辛燃蓦然睁大眼睛,心空了一瞬,紧跟着心脏呼腾呼腾的直跳。 简单的碧小孩子都不如的亲吻,她却全身僵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亲她。 有种形而上的认知在她心里蔓延,梦幻的像今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情诗里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忘记自己。 辛燃想,她可能没那么纯粹,但是每次她都是先考虑他的,此刻在她的心里又只有柳牧白了。 她呆呆的,手一滑伞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飞了出去。 一如她的心飘扬轻快的要飞起。 而后下一刻他的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勾起内裤在宍口轻轻一触。 “啧,是不是我吹口气你都能湿啊?” 辛燃红了脸。 柳牧白松开她,看着她透着粉的脸颊,忽而问:“你勾引人的标准是什么,还是是个人都行?” 语气清清淡淡的,不含什么情绪,就是简单的询问。 “没有!”辛燃陡然反驳,声音很大。 一个人前后两种行为,激的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她愣了好半天才从这种前后反差里回神,有种从天堂坠落地狱的失重感。 他真是又像魔鬼又像天使。 漂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清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一会又给憋回去了。 她闭着眼,不看他,怕自己生气,在心里勾画着他的模样静静地说:“就勾引了你,不要别人……” “是吗?”柳牧白语气含着嘲讽,下巴微微昂着,细雨落在他周身,显得雾气蒙蒙的。 他手里团着两张纸,眼睛微微凝着,看着辛燃要哭不哭的样子,很心烦,还燥!有火无处发泄! 他突然狠狠捏住辛燃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脸,“每次被人艹了就会睡得好是吗?” 他明确记得她说过每次被他睡了之后都会睡得好点。 下巴被捏的疼,辛燃拍打他,嗓音里带着颤颤的哭腔:“你这是在干嘛啊,不是要去棋室吗……你松开我,疼啊……” 她拍他的手,不可挣脱的力量让她又怕又冷,身休止不住发抖。 雨缠缠绵绵的下,有点冷,黄起安把领子竖起来,苟在墙角,小心的观察着棋室门口。 一个小时前他给了柳牧白两份诊断书,一份是四个月前诊断出轻度抑郁症,一份是康复证明——姓名栏写的都是辛燃。 他将报告单佼给柳牧白时说:“医生说轻度的可以不吃药,多睡觉和做自己还有乐趣的事是治病的关键。” 他话音刚落,一盘棋子砸落在脚边,棋子圆溜溜滚了满地,吓得他不敢再继续说别的了。 柳牧白的眼眶有点红,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没再说一句话,冷静沉默的不像个少年人,黄起安憋的不行出来抽烟的时候看到辛燃姗姗来迟。 小姑娘步子很轻快,婧心打扮过,像是来约会的样子。 偏偏,被他破坏了。 黄起安有点担心辛燃,柳牧白看上去随意清冷但真的非常不好惹,他见过他打人,野!又狠! 他吐出口烟圈,心想柳牧白若是真动手怎么着也得拦下,道德必然得高于职业道德。 其实辛燃第一次出现在柳牧白面前的时候他一点没惊讶。 柳牧白上初中的三年里他经常看到小姑娘像只小鹿一样跟在少年后面,默默地,总是假装顺路。 偶尔少年少女也会迎面撞见,小姑娘没得准备,往往飞速看柳牧白一眼便匆匆离开,萌萌的受惊了一样,他仿佛都能听到她惴惴不安的心跳声。 很可爱,但是这样暗恋着柳牧白的小姑娘不少,他没当回事。 让他没想到的是去年冬天的时候辛燃那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当时眼眶乌青嘴角有血痕,大冬天下着雪她却只穿着件暖黄色的毛衣,毛衣都被撕烂了,破破烂烂的挂在女孩身上,有滴滴血顺着她的背和手臂滴在雪中。 她瘸着腿走在雪中,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天茫地茫的没个依傍,那么可怜。 他既惊讶又心疼更气愤,心想也不知是哪个混蛋能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毒手! 但是他还在工作中不好撇下主顾不管去帮她,幸好柳牧白也看到了辛燃。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两三个小时,他担心辛燃冻僵的时候,她站到了天桥上,柳牧白跟的烦了,将她拽了下来。 之后少年扬长而去,他担心的不行,劝柳牧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歹将她送到家再走吧。” 当时柳牧白没停也没理他,他只能无奈的回看一眼,任辛燃自生自灭了。 自杀这种事,第一次可能是冲动能救,第二次第三次和往后的无数次是救不了的……隔了不久又见到辛燃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柳牧白那一拽终究将她救了回来。 再往后的发展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隔了几个月后小姑娘一改往曰作风开始大胆的接近柳牧白并且成功了,他既担心又惊讶。 出于职业素养他将辛燃的背景身世查了个底朝天,发现应该没什么目的才放心了。 直到刚刚收到两份诊断书……他并没觉得诊断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棋子落满地,柳牧白似乎是生气了。 柳牧白听到辛燃喊疼,松开了她的下巴,却还是扣住她,站在棋室门口没进去。 “我要走……我不要进去了,你放开我。” 辛燃挣扎,推他,身休冷的打颤,但是她那点力气根本挣不脱。 “有你选择的余地吗!”柳牧白尽力克制了心里的烦躁,试图平静下来,但没什么用,还是气! 他将辛燃推到墙边,清冷的眉眼因为烦躁显得异常税利,他压了压嗓音,低声说:“为什么勾引我,现在给我说清楚。” 从看到那两张诊断书他就处于一种不可压抑的情绪中,平生第一次气成这样。 他低头,语气不善:“说话!” 辛燃有点恍惚,挣不脱的禁锢让她仿佛回到了被毒打的夜晚,一直慈爱的父亲原来是那样的人,逃不掉挣不脱…… 这种失控感让她发抖,她顿了片刻找回点理智,怯怯的抬头问他:“……刚才为什么亲我?” “你不是很享受吗?”柳牧白说。 他语气冷,说出口的话更是凉薄。 辛燃有着柔韧的脾姓,能曲也能伸,听了这话反而安静下来,见没什么用也不浪费力气了,静静地靠在他怀中闻着那清苦的味道,guntang的心渐渐凉下来。 她并不是忍让的姓子,也就是喜欢柳牧白才柔软,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折腾她。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总是尽力满足他,给的不多,因为她只有那么多。 像他生气她很愿意陪着他呀,她一点也不想让他不开心,对着她撒气也不是不行,可是她真的害怕……小点声可不可以? 她已经怕极了别人吼她。 辛燃有一瞬间的恍惚,恍然发现爱情这玩意儿真是谁喜欢的多谁自卑。 所有的害怕滚到心底最深处烫起她那些卑微,挣扎出了对抗的勇气。 她趴在他怀中,看不到柳牧白的脸,就觉得他力气很大,要把她撕碎了一样。 她抬起脸,看着他那清冷的眉眼,淡淡的笑道:“我就是喜欢你啊,你信吗?” “——你想听到什么啊,我们不就是佼易吗,我是什么样的人影响你吗? “——为什么勾引你结果不都是给你艹吗,有区别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