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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勾魂,也不知道他生下来究竟想勾谁的魂。 眸子是浅浅的咖啡色,鼻梁很挺。 若说要在他五官中找出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边是嘴了。他的嘴角似乎生来微翘,轻轻抿起来的时候,就算没有表情也让人感觉他似乎在笑。 如果按照小白老乡他们的审美来说,慕承和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看的人吧。可是,我打心底还是觉得我老爸那种比较英俊。 红绿灯交替。 车子又动了,他将注意力收回来,目光一扫。他和我的视线我通过镜面碰到一块,一瞬间眼神交汇。他是坦荡荡的,而在暗中良久地琢磨着人家长相的我却窘了,急忙调过头。 “想什么呢?”他说。 “原来半夜的时候,有的红绿灯会变成闪烁的黄灯啊,真有意思。”我临时找话说,“我都是老A城人了,居然以前没发现。” 他笑了笑,没接话。 我又说:“可是,怎么刚才又有红灯?” “你没发现有红灯的岔koujiao通比亮黄灯的地方繁忙些么?” 他这么一说,我细细回想起来,还真有同感了,“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你缺乏观察力。”他打趣道,“罗丹说: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而言,缺少的不是美,而是发现。” 我妈的规矩很严,绝对不会让我在外面混到十一点公交收车以后再回家。所以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却很少在凌晨两三点还在外面溜达。 听了这番话,我倒真正观察起半夜的街道来。 平时白日里很繁忙的地段,现下却格外安静。除了某几个值夜的保安转来转去的,几乎就没有人。街边睡了一些流浪汉。 因为马路上寥寥无几的车辆,所以某些白天不能入城的车型便肆无忌惮地飞驰起来,迎面一闪而过,那种巨大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些街道居然已经有环卫工人出来扫地了。桔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有种艰辛的味道。 广场上面还有工人正在换绿化的盆栽。 路过北大街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巨大的“牛烧烤”字招牌不禁笑了,用手指了指,对慕承和说:“我念小学的时候那个烧烤店以前还是一个路边小摊,老太太烤的鸡翅膀特别好吃,但是每次放学回家路上要是耽误太久会被老妈骂,于是每次我们都爱催她。结果老太太总要很生气地朝我们吼:‘小孩子心急什么,这种东西要慢慢烤才好吃。’” 他不禁莞尔:“你好像是本地人?” 我点头,“是啊。”答完却犹豫了下改口说,“可是又不是。” “怎么是,又不是?” “我是十一岁的时候才和家里人来A城的,说方言的时候口音就不太像。外地人以为我是本地人,本地人觉得我是外地人。”我喃喃说,突然伤感了起来。 他却笑:“你才这么小点儿,就没有归属感了?”有些轻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皱眉,扭开脸不再和他说话。 过了会儿,他忽而说:“我生活过很多地方,到最后自己都搞不清楚哪儿算是家乡。但是却没有你这样的感觉。” 原本气鼓鼓的我,却忍不住转头问:“为什么?” “我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都有点异类,所以早就习惯了。” “异类?怎么异类?”我纳闷。 他眼梢微扬,却没有回答。 我这下真好奇了,很慎重地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他两遍。四肢健在五官端正,没有毁过容,五感俱全,而且从他看交通灯的灵敏度来说也不可能是色盲。 确实没发现哪有有奇怪的地方。 我深思熟虑之后,试探着问:“你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慕承和深深地看了我一下,眯起眼睛,皮笑rou不笑地说:“真不愧是我教出来课代表。” 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其实我最想问的不是脑子这方面,而是其他。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也怕伤害他自尊。我都这么善解人意了,换来的却是他的一顿讥讽。 不禁让我想到那句伤春悲秋的话——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简直是悲剧! 3 车到慕承和家楼下的时候,白霖终于清醒了一半,就在这种半梦半醒之间还能很狗腿的跟慕承和打招呼,这小妞的马屁功夫可见一斑。这次,我没敢请慕承和动手,便搀着白霖进了他家。 慕承和的家不算太宽敞。这套一居室的房子,但是每间屋子都足够大,客厅和卧室都朝江,算得上是A城市区绝版的江景房了。 “这个房子,很贵吧?每平米多少钱?”我市侩地问。 没想到这人还挺有家底的。 他放下钥匙,一边去洗手一边说:“房子是你们陈老师的,他不回来让我替他看家。” “哦。”原来。 没想到他俩真是好朋友,难怪替陈廷代这么久的课。 我和白霖睡卧室,慕承和则抱着枕头和被子睡沙发。 白霖借着残余的酒意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经过刚才的折腾,我似乎过了生物钟,反倒睡不着了。原本仰卧的我又翻过去侧身躺着,脸接触到白色的枕套。 我枕着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