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听
莫名其妙的妖兽出没和攻击事件，不仅仅在香港，世界各地都开始层出不穷，阿龙皱着眉头思考陷入胶着的案情，小美的尸体上没有丝毫妖兽的气味，若不是超阶妖兽，那只可能是人，难道只是刚巧碰上变态杀人犯？ 那晚的蝠类妖兽如此不同寻常启人疑窦，不过若是蝠兽，不大可能只留下那样细致的伤，估计小美的脖子都能被咬断。 除了警队接二连三受到冲击，廉价毒品快乐似乎蔓延地更不可控，社会的恐慌令这些需求在城市的暗处大大增加，防不慎防，而因为快乐上瘾而造成的攻击事件也越来越多，那东西根本绝了戒断的可能，他看着手上的报告，基本上只要停用就会造成死亡，若连续用几周，人会呈现一种接近行尸走rou的状态，且充满攻击性。 "又在发呆?"，中年人的眼神难得有些无奈，"龙Sir，拍拖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 阿龙脸上有些尴尬，抬头看了看四周若有似无的八卦目光，上周与幻姬可以说是热恋展开，然而警队事情焦头烂额，加上这几日幻姬说家中有事要忙，两人才没有继续黏在一起。 "队长，我不是在发呆，思考案情来的嘛！"，他苦笑道，"别玩笑我啦，" "不是被美色所惑就好，改天带来大家看看什么美人把我们龙Sir迷成这样，"，加山故意不理他的挤眉弄眼，"好啦，搞正事，来我办公室，" "元大宗前几日到港，他有自己的保安，不过两日后他会在尖沙嘴一家酒店举办寿宴和会议，若有妖兽想要攻击他和他的家人，那一日的可能性很大，作为对阿特拉斯纽约攻击事件的报复，"，关上房门加山立刻切入正题， "我们提前去现场布防?"，他接过中年人递来的酒店平面图，那间酒店正对维港，第六层到第十二层都是宴会厅和会议室，以上则是客房，元大宗的生日宴会在第十层举办， 加山神色微凝，"最近有线人挖到料，深蓝能源似乎准备减产，支持开发替代能源，若是真的，那消息公开的时候，油价就会大涨，物价也会飙升，到时候估快乐的销量更好，我总感觉和元大宗有关，" 阿龙不禁一愣，脑子转了两圈才开口，"这.....是不是太牵强了?还有，深蓝能源减产这种机密内线，特警队怎么打听得到啊？"，这几乎是能一夜致富的消息，估计华尔街的基金经理人都不知道。 "你就是太年轻，七零年代石油危机的时候海洛因也大流行，" “这赖不到能源公司头上吧?"，阿龙笑道，"七几年深蓝能源也减产了吗?" 加山白他一眼，知道这只是奇怪的直觉，确实没有太多根据，"好啦，就当我吹水，总之，那天深蓝能源的峰会，你想办法探听消息，" "你叫我去偷听？" ，他有些吃惊，"大佬阿，犯法阿，" "犯什么法?我们要保护元大宗，靠近点有什么？"，他怒瞪了阿龙一眼，甩上一叠照片，"还有，元大宗身边的人，我们也要注意，上次他儿子差点被杀，这次难保不是目标，" 男人半玩笑的目光却在扫过照片时猛然发愣，照片中的女子穿着大衣与另一个男人并肩站着，精致绝伦的侧颜前几日还在与他亲密厮磨，这样突如其来的撞见，一时之间令他反应不过来， "她........是.....元大宗的女儿？"，猜想过她该是千金小姐，却想不到家世可豪富到如此程度， "靓仔，这么快移情别恋?你晚了，"，加山笑道，"她是元大宗的情妇，旁边这个是元大宗的儿子，呐，"，他又从底下抽出一张照片，"看看，是挺真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女人比他儿子还年轻许多，" 暗色车窗隔绝霓虹，也隔绝了流动的喧嚣，劳斯莱斯划过如水夜色，被保安车队环绕着，似乎此刻他才注意到女人无声望着窗外的侧颜，华丽的古董钻石耳饰在细腻的耳垂上微微晃动，又在弧度完美的下颚映出点点光线折射。 "幻姬，怎么了?这两天似乎话很少，"，他握住她放在车座中间的手， 回过头，她眼中还带着来不及收起的困惑和失落，不知为何，这几日无论是讯息或是电话，阿龙都没有回应，想去找他，但为了筹备今晚的生日宴，一时也抽不开身，这样忐忑无依的心绪，既陌生，又难受，幻姬不知该如何消化， 女人的脸上从未有过这样的神色，她向来是单纯而直接的，这令他感到意外，"幻姬，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最近似乎忙于各种事情，忽略了她。 "元大宗，我.......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好阿，想讲什么？"，心底微微一动，她竟有了如此人性化的一双眼睛，是什么改变了她? 幻姬犹豫片刻，车队已过隧道，转眼便要进入酒店会场，她轻轻靠在他肩头，"晚上回家再说吧，" 温暖的手拍了拍她，如同一直以来的关怀，但立即，车窗外压制不住的热烈伴随刺目闪光掩下了这一瞬柔软的思绪， 保安主管拉开劳斯莱斯厚重的车门，中年人跨步而出，背影如山，目不斜视，人墙早已隔开无数极欲得到只字片语进而延展为销量的争先恐后，这一场生日宴和深蓝集团聚会，是否会有造成明日股价震荡的消息释出? 另一个男人同样被几个保镳围绕着踏上元大宗身后几步的台阶，一身黑色晚宴服，他神色定定地环视了一圈四周举着摄影机和麦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幻姬感觉今晚的他，似乎心情很不错。 她最后才入场，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自己，焦点全在那对父子身上，元大宗已经开始将集团交到鬼众道手上，闻到消息的记者只关注这位未来接班人的经营方向，关于这一点，她觉得有些惶恐，这段时间，那男人对她没有一丝唐突，甚至是视而不见的，但她并没有放下心来。 会场之内安保严格，尤其在纽约攻击事件之后，除了没有记者，就连酒店员工都做过详细背景调查，在场大部分都是世界各地深蓝集团旗下主管，家眷，和往来的企业代表，宴会厅轻歌慢舞，奢豪酒水，而元大宗则是与集团高管在别处会议。 心绪依旧不宁，幻姬坐在角落，惊人的美貌浑然天成，有不少打量的目光，却无人敢打扰，她有些意外鬼众道并没有参与会议，他自在地被瞩目着，有男人也有女人，络绎不绝的目光和攀谈都阐述着急欲巴结的意念，投射在他微微扬起的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受不了这份气闷，被查看了无数次的手机，依然只是一片空白，幻姬推开一侧厅门，缓缓流动的空气里，淡淡花香弥漫，为了因应紧接而来的年底节庆，酒店更新了室内造景，艳红淡粉鹅黄柔白姹紫嫣红，她提着长裙踩上这清净无人的长廊，只想找个地方与这份她不明白的烦郁共处片刻。 在狭窄的通风管道中爬了半天，男人屏着气息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心中不断暗骂加山让自己偷听的命令，这份酒店风管线图也不知道是不准确还是怎么，折腾半天都找不到所谓深蓝集团开会的大厅，倒是经过几间类似美容护肤spa的地方，此时若被人发现，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特警队打着保护元大宗的名义，此时又要反向监听，然而那个佣兵队一样的私人安保公司对于特警队并不买帐，核心布防根本不让他们参与，偏生这是人家的自由，毕竟元大宗又不是罪犯，特警队没有理由强行插手，弄得加山很被动，不得已，最终用了最老派也最愚蠢的方式，爬通风管。 酒店上下几层楼都清了场，底下这个像是高级养生会所的地方此时空无一人，流水静静，有几座面着维港夜色的温水汤池，他爬了半晌不禁有些暴躁，正想干脆跳出这逼仄的甬道，几声响动却忽然由远而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进了这一区。 速度很快，那是一男一女，男人的燕尾服外套已然不在身上，宽肩绷在白色衬衣之下，高大挺拔，那个带着醉眼笑闹的金发女人，被他一抛便落入前方的圆形温水池中， 阿龙微微一怔，止住了继续爬行的动作，这男人好强的臂力，洋女人身形不矮，少说也有一百多磅，被他轻轻便扔出去，如同一团棉花， “好久没见过像妳这样sao的鸡了，”，他扯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兴奋，女子在水中笑的更是欢快，性感的双乳在落水的同时蹦出合身的低胸洋装，然而她却诱惑地捧起那对傲人东西， “e baby，” 男人应声跃入池中，精准地一拽，那女人便被他固定在手中，一条腿挂在窄腰上，“sao货，诱惑了我一晚上，就这么想被cao？” 他拉开拉链，连裤子都懒得脱，窄腰被黑色锦缎束着，掏出东西猛然向前一送，那女人便尖叫地呻吟了一声，似哭非哭又似爽得无以名状。 此时阿龙也不禁有些傻眼，这男人似乎正是元大宗的儿子鬼众道，虽说这些富豪公子向来都是花样百出的玩，但他也没想过会有在这里看活春宫的一日，正想着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去，那池水却渐渐涌起无数气泡和震荡，就像水下有什么东西正剧烈扑腾一样， 女人被干的翻起白眼，男人将豪乳捏在手中任意玩弄，然而此时，一股一般人感觉不到的浓郁气息却陡然令他心中狂震，妖兽的气味！ 如此猛烈，由那池中蔓延开来，他只愣了一秒，直觉便掏出枪进入攻击模式，难道伏击元大宗之子的妖兽藏身池底？ 一发射出，那男人似被惊扰，蓦地直起身子，艳红的血顺着他的唇角淌着，眼睛充满兴致被打断的不快和阴狠，金发女人的足踝被他握在掌中，整个人却沉在池底，一股极强的气息瞬间将整个空间笼罩，如同射线正在进行扫描。 阿龙忍不住惊骇，脑内一时无法处理这份可怕认知，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妖兽，元大宗的儿子就是妖兽，这种令人心脏几乎骤停的气息压迫，属于远超高阶妖兽的存在，比之那日在南丫岛的蝠兽，强大无法估量。 “边个开枪？”，男人的声线低沉而冰冷，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逃出这块已被禁锢的空间， ”鬼众道，别玩了，“ 这个声音，婉转如鶑，突如其来，他顿住了再次扣下板机的动作，心底泛起一直被压抑着的混乱，竟真的是她？ 男人舔了舔唇边鲜血，将已没了动静的女人抛出池，赤裸身躯无知无觉撞击在细碎的磁砖上，如同一头猪猡的尸体，”喔？幻姬？“，他轻轻一笑，那股压力散去些许，一跃来到她近前， “玩玩怎么了？如果妳让我搞，我自然就不想搞她了，” 她厌恶地撇开头，元大宗不在时候，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残忍嗜血，纵欲荒yin，“前面还在宴会，你引来特警怎么办？” “啊！”，幻姬微微惊呼，他捏着那细嫩的脖颈逼着她看向自己，女人的容颜精致的就连是他都忍不住垂涎，兽舌舔过微微颤抖的皮肤，她的身上总有种引人的香气，他深深嗅了一口， “幻姬，那日在沙滩，我早该将妳变成我的，cao得妳像脆弱的人类一样欲生欲死，” 她梗着脖颈不想屈服在这份由心底蔓延而出的恐惧之中，“你爸爸不会让你得逞......” 他哈哈一笑，“我说过，他老了，这世界以后都是我的，还是，除了元大宗，妳以为你的特警朋友会帮妳？”，忽然抛出的言语，令她个人都剧烈颤抖了一下，那双原只有厌恶的眼睛，此时闪过掩饰不了的震惊， 鬼众道满意这个效果，“怎么？那个叫阿龙的特警，不知道妳是妖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