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纪不小了,或可让一二女子在身边伺候才好.萧屹山万万不曾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愣怔半晌回不过神来,良久,才淡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吧.去皇宫的路上,萧屹山一直双眉紧锁.一转眼廷岳竟已是二十有八了,他这个做父亲竟总还不把这儿女亲事放在心上,着实是他的过失.

    ……

    一日的忙碌后,萧廷岳踏着朦胧的月色回到府中,院中静寂无人,偶有两阵夜风拂过,也不曾听见熟悉的沙沙声,顿下脚步看见那光裸的枝丫,又只觉一阵烦躁.

    他今日的确有些累了,这两年都不曾这么累过.就着夜色,进门就把厚重的甲衣脱下,挂在一旁,黑色的里衣勾勒出他结实贲张的肌rou线条.

    萧穆被他留在了军营中,陪同将士们夜训,因而无人替他备好热汤来净身.

    他拧了拧眉,迈着步子走到床边,脱下鞋袜后呆坐片刻,昨夜香艳的梦境就如狂潮般汹涌而来,那驴样大的孽根霎时昂扬起来.萧廷岳冷着脸脱去亵衣,露出精壮均匀的身体,一手伸进了亵裤重重taonong了两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

    与其净过身后又弄脏了亵裤,不如早些解决了吧.

    萧廷岳微红着耳根,闭上眸子,想着那傅家姑娘的容貌,大手在胯间动作不停,身子也缓缓躺下了.谁知道这么一倒下,便觉得自己压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股陌生的香气窜入鼻中,而后是一阵娇羞的嘤咛:将军……萧廷岳喉间一紧,浑身凛冽着紧绷起来,迅速起来避开了那女子想要搂住他的的纤手,粗喘着立在床侧,冷冷垂眸盯着那露出粉红小衣的女子,他当真是被傅柔依夺了魂去,屋中有人都不曾发觉,当下声音宛若寒冬里的冰霜: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隔着锦被被萧廷岳充满男性味道的身子一压,竟是有几分情动,水眸若有若无地流连在他俊毅的脸颊与高耸的胯间,白皙的俏脸飞红,当下细声解释着:少将军,奴婢……奴婢是将军买入府,来伺候您的……萧廷岳听了这女子的话,深邃的黑眸隐隐泛红,一时在那女子的惊呼声中,连人带被将她扯了下来,沉声低吼道:给我滚!既是将军买你进来的,去爬将军的床,伺候他去,滚!此刻的萧廷岳怒目圆睁,神情狰狞,当是煞神也不为过,那女子自是识相地啼哭着跑了出去.

    男人黑着脸将衣裳重新穿上,步伐零乱地出了府.

    一路策马疾驰,萧廷岳也不知自己要往何处去,可当马儿停下时,他抬头望去,眼前那座府邸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右相府.

    府中的人并不知深夜有客造访,那王氏正在床榻上与夫君闲话:老爷,妾身觉得,依儿及笄后还需尽快挑个人家,留久了,定是夜长梦多.傅守政看着妻子担忧的眉眼,自然也深谙其理,沉吟道:只是我看遍了燕京城,与依儿年龄相仿的又不够稳重些,性子沉稳的配依儿又稍大了些.王氏听此倒笑了:老爷,依儿本就年纪小,自是要找个年纪稍稍大些能疼人的,若同是两个孩子成了婚,那还了得 正是正是.

    还有一件……王氏斟酌片刻,垂下眸去,前几日妾身与依儿谈及此事,她只道是不喜那些往后妻妾成群的男子……闻此,傅守政故意一窒,强笑道:这是自然……嗯……王氏答应一声,便合上了眼.

    若说八年前,她还望着一家三口和美安康,如今,王氏便只剩了一个念想,那便是她的小依儿定要许配个好人家.

    傅守政静静躺了片刻,才侧身环住妻子柔软的腰身,昂扬的硕物戳在她臀间,带着几分试探与小心,低低粗喘着:兰英……老爷,妾身累了.

    (3vv‘nyUZh aiwU’/633612)————————————————————

    老柯:啧啧,依依你看你没进门就让萧将军父子不合了,你愧疚吗

    柔依:

    萧将军(幽怨):你愧疚吗

    第二十一章寿辰月老祠下(南柯)|7342210

    第二十一章寿辰月老祠下(南柯)第二十一章寿辰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八月蟹黄,中秋佳节已至,丹桂清香扑鼻.定北侯府一时门庭若市,原是适逢神威大将军四十八岁寿辰,宴请了燕京城的贵胄们来府中吃蟹赏月.

    一般而言非是逢五逢十的生辰不该大办,萧屹山此番cao办亦是无奈之举.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来自持沉稳又对他恭敬守礼的儿子,竟会因为擅自安排了个通房丫头在他房中而发了好一通脾气.那日气势汹汹冲到他屋里的势头,当真唬了他一跳,时至今日仍是记忆犹新.

    原以为廷岳少年老成,出了那日的事,萧屹山算是见识了他近乎稚嫩的行径.许是随了他的生母,一如当初知他只是个穷兵汉子也义无反顾地跟了他.如今自己这儿子也是个死心眼儿,既不喜这些个女子,还是让他尽早娶妻,定了心罢.

    正好他这生辰的时机甚好,借了这由头,宴请了朝中大半官员,蟹宴还特设了两处宽敞的院落,连同女眷一齐邀了过来,其中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非是萧将军见他那长子年岁不小,为亲事发愁了.

    圣上得知此事,也觉有趣,不仅在朝堂上提了一嘴,还着四皇子备了厚礼,替他前去祝寿.那四皇子本就是萧廷岳的挚友,即便此番不是奉皇命也落不下他,自是喜滋滋地接了这美差儿.

    萧屹山的生辰宴,右相府是头一个缺席不得的.这不一眼望去,三架精巧的马车远远答答而行,傅守政并两房妻室,及一双儿女尽数前来.

    到了侯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傅言臻抢先跳下,在两个小厮的跟随下来到傅柔依的马车旁,朗声开口:jiejie,臻儿扶你下来!说着,男娃向还在轿中的柔依伸出手.

    柔依抿嘴一笑,轿帘中探出一只细白娇美的柔夷,傅言臻那个子,恰好勉强牵住,兴冲冲道:jiejie快下来吧!晓月晓雯此时先行下轿,她们可不敢真让那小少爷扶着,两个小祖宗,不论哪个万一摔着了,她们都是吃罪不起的.

    这边傅柔依才落了地,就听门口传来喧哗声,不免侧头看去,原来是四皇子与萧廷岳骑着马从街道那头走来,一个是明黄的朝服,一个是绛紫蟒袍,瞧着该是刚从宫里出来.只是一人温润如玉,面上带笑,一人则是大刀阔斧,面容冷峻.柔依不由抬头看了看府邸的匾额,心想难怪这四皇子早已儿女成群,而萧廷岳……舅舅——

    傅言臻早早便叫响了,朝那马上的男子挥着手.柔依则是淡淡垂下了眸子,一手抚着言臻的脑袋.

    萧廷岳将马绳递给了一边的小厮,缓缓向这一对姐弟走来.摸了摸男娃的脸蛋后,才看向柔依.

    许是为了祝寿瞧着喜庆些,今日她穿了一身素粉的轻纱裙,外头一件立领粉色中衣,与春宴那日相比,竟是愈发的娇嫩可人,映得一张玉脸儿宛若牡丹.

    见过萧将军……柔依垂首见那一双黑靴停在她身前不动作了,少不得轻轻福了福身子.言臻可以开口唤他一声舅舅,可她却是有些冒昧的,总归是萧将军妥当些.

    他似乎愣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那边傅守政与两个娇妻也下了轿过来了,他看着柔依粉白的颈子低声道:傅姑娘莫要站在风口上,快些进去吧.而后才去迎了那傅守政夫妇.

    那四皇子可不想凑这热闹,远远见着傅守政一家进了府才下马,啪一声开了折扇,端的一股风流态度,凑到萧廷岳身旁:右相当真是艳福不浅啊,当年在朝堂上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如今是娥皇女英又儿女双全,啧啧……好生快活.萧廷岳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径自入了府.

    诶……四皇子连忙跟了上去,嘴上念念有词,不说了还不成吗 ……

    本以为他们家来得是够早了,进了府才发现宾客已经到了大半.傅守政自是去了正院,与同僚们寒暄,女眷则是去了后院设席.

    当日的春宴上左右不过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子,今日各家夫人也都带着女儿前来,自然更是热闹了.傅柔依早早寻了机会离了她母亲,一人靠坐在花厅的角落里,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盆景.

    不愧是朝中武将的翘楚,跟选秀似的能召那么些个女子过来,除了皇家,也便只有定北侯府了.不知为何,柔依觉得心头闷滞滞的,便起身出了侧角门,往那小花圃似的园子中走去.

    谁知没走几步,她就听到了一阵女子带着哭腔的声响:将军,玲珑等了你那么些年,你怎就这般无情……玲珑 柔依顿下脚步,这不是左相女儿的名讳吗

    知晓了是何人,她也便将其间隐情猜到了个八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