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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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姿却笑了起来,“这么说的话,人家晏队交女朋友,天经地义的事情嘛,有什么好过分的,你俩又没谈恋爱。” 林瑄禾被问住了。 晏昀谈恋爱的确没什么错,他的年纪,没结婚才奇怪呢。 但林瑄禾就是觉得过分。 很过分! 林瑄禾抓了抓头发,苦恼道:“这个问题好难,算了,我不想了,太复杂,工作工作,还是工作轻松。” 严姿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瑄禾破案的时候挺聪明的啊,怎么这点儿都看不懂? 而且在办案的过程中,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起来也不是完全不懂,轮到自己怎么就…… 杂乱间,刘法医拿着报告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有、有个结果,你们,你们做好准备。” 办公室内像被按下暂停键,在刹那间安静,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儿,看向刘法医。 刘法医眼尖,一眼看到晏漪,他指向门外,“你,出去等。” 晏漪见大家神情严肃,意识到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说完便乖乖地跑了出去。 等确认晏漪离开,刘法医才神色凝重道:“时间测出来了,所有尸骨都死于……” 刘法医看向晏昀。 晏昀握起拳,拧眉看着刘法医。 刘法医缓缓道:“晏昀,这几个女人,都死于……七年前。” 第99章 所有人都看向晏昀。 看向他的目光大多是复杂的, 有同情也有愤慨,还有无声地注视。 刘法医向晏昀走去,安慰道:“其实这算是好事,如果真的是辛柔她们, 有了新的证据, 咱就能继续查, 总算是能找到她了。” 晏昀拉开椅子,静静坐了一会儿。 裴远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用眼神和田琳几人交流。 但遇到这种情况, 田琳也没办法,几个人一起看向林瑄禾。 林瑄禾神色平静, 没有劝解的意思。 她细细思索着什么, 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一些东西。 田琳正奇怪, 晏昀忽然又站了起来,“重新排查七年前、八年前甚至九年前失踪的女性,将所有档案都整理到一起,尽可能调查失踪女性之间是否存在联系。田琳, 你将任务分下去。” 晏昀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就连目光中暗含的凌厉都没有变化。 说完, 他看向刘法医,“我去见见辛柔的父母, 不管怎么说,都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晏昀拿了外套就直接去了。 严姿同情道:“晏队好惨啊,好端端的, 背上了一辈子的枷锁。” 林瑄禾却轻描淡写道:“总不会比辛柔的父母更惨,好好的女儿, 突然就失踪了,如果是为了自己就罢了,但如果是为了讨好男人……对自己和父母都太不负责了。” “可是晏队很优秀啊,晏队不值得吗?” 林瑄禾耸耸肩,“如果她是为了抓住恶贯满盈的犯人,或者是为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我尊重她。如果只是为了爱情……我就只能替她去看看她的父母,安慰几句了。” 严姿从林瑄禾的态度中,看出她并不赞同辛柔当年的行为。 严姿不太明白,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对爱情还是憧憬的。 如果严姿生活在普通的家庭,她现在应该已经嫁人生子。 只不过她的母亲希望她能继承父亲的遗志,所以更看重她的工作。 林瑄禾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梳理已经查到的线索。 四具女尸都死于七年前,这个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如果是五具尸体,林瑄禾几乎就敢肯定,这五人的确和七年前的失踪案有关了。 可为什么会少一个人? 凶手将另一人的尸体单独存放了? 那一人对凶手有特殊的意义? 严姿将七年前失踪女性的资料全都取了过来,“瑄禾,晏队要再查八九年前失踪的女人,真的有可能吗?” “保险起见,还是要查一查,”林瑄禾结果一叠文件翻看起来,“我们累一点儿,总比办错案子好。” 严姿搬来自己的小板凳,挨着林瑄禾坐下来,“可我总是觉得,死者应该是在七年前失踪的,否则就像你说的,凶手要关押死者一两年呢。” 林瑄禾的耳朵动了动。 关押一两年? 严姿没头绪,随手拿起林瑄禾桌子上的物证袋,“这里怎么有一把匕首?” 林瑄禾看了一眼,道:“是一个混混的,目前还没查到对方的身份。” 匕首不满林瑄禾的用词,“我征战四方,战无不胜,使用我的人都是大将级别的,怎能叫它混混?!我和那些垃圾凶器不一样!” 林瑄禾摇摇头,没想到凶器之间还有鄙视链。 征战四方的大将军?亏它还能想到这个词。 林瑄禾将七年前失踪的所有人的资料都看了一遍。 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辛柔五人的资料,她们几人的卷宗始终放在一起。 凶手作案频率固定,失踪地点皆为同纬度的街道,从西至东,规律性极强。 林瑄禾看过失踪时间,每隔两周就有一个女孩失踪,女孩的身份、地位各不相同,随后在各地出现的女孩的衣物,被当做是被人随手丢弃的。 在当时,很少有人看到过类似连环杀人犯、心理变态的概念,毕竟没发现尸体,就只能当做失踪案来办。 晏昀发现了这一规律,他曾向局里提出过这一想法,但被忽视。 凶手为了聚齐女孩的白骨,曾将女孩的尸体煮熟剥rou,这一行为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从一点来看,这和变态杀人犯是吻合的。 只是究竟为何,河底只有四具白骨? 难不成…… 林瑄禾忽然想到毛线袋子。 上面有三个长短不一的横线…… 林瑄禾盯着手里的档案,一页一页往下翻。 翻到辛柔的档案时,林瑄禾停住,目光落在辛柔的名字上。 辛…… 林瑄禾猛地站了起来。 严姿被吓了一跳,惊慌地左顾右看,“出什么事了?” “毛线袋子还在晏队那边吧?”林瑄禾顾不得解释,马不停蹄地往晏昀的办公室里跑去。 所有未结案的物证都被晏昀收在柜子里,林瑄禾从办公桌下面摸出被粘起来的钥匙,将毛线袋子的碎片取了出来。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选择这种袋子,我不希望骸骨重见天日。”林瑄禾把物证袋交给严姿看,“我更不希望有人通过这个袋子找到我,这可是有花纹的袋子。” 严姿茫然地看着她,“是啊,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有,而且问题很大,”林瑄禾把袋子平放到办公桌上,又取出一张纸,用钢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字,“你看这三个横,像不像这个字的左边。” 严姿歪着头看向林瑄禾刚刚写好的字。 横平竖直,是“辛”字。 如果毛线袋子上的图案是一个字的话,它又成了碎片,只留下辛字最左边的一部分,就会变成三个长短不一的横线,右边却又是对齐的。 严姿打了个寒颤,“不会吧,这难道是……辛柔的‘辛’字?” “这是毛线织的袋子,上面的图案是特意钩出来的,”林瑄禾心跳的速度愈来愈快,“如果四具女尸真的和七年前的失踪案有关,这个袋子就一定是辛柔的。” 林瑄禾抓住严姿的手,“走,我们去找刘法医一趟。” 虽然现在无法确定每一块骨头究竟属于谁,但还是可以判断出骨头上的伤痕的。 刘法医举着尸检报告念道:“有两根桡骨上有刀伤,三根肋骨有断裂痕迹,四人的颈部骨骼完好,三根胫骨有骨折痕迹,我在腹部的位置都做了毒性试验,没有发现中毒的痕迹,不过这也说不好,你懂的。” 严姿听不太懂,“这些都能证明什么?没有软组织,还能查出死因吗?” “没有软组织,很多事情都不好查,没法准确地确定死因。”林瑄禾解释,“但通过观察骨头上的痕迹,还是可以得到一些线索。譬如,桡骨是前臂的一部分,桡骨上有伤痕,证明死者生前曾和凶手发生冲突,死者试图抵抗,用前臂保护自己,所以受伤。” “原来是这样啊,”严姿追问,“颈部骨骼能看出什么呢?” “说明死者不是死于机械性窒息。” “刚刚还说了什么,肋骨和胫骨?” “这很简单,和我刚刚说的一样,”林瑄禾道,“四名死者生前曾与凶手搏斗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最后被凶手制伏。不过从她们的状态来看,她们受伤比较严重,应该不是凶手的对手。” 刘法医笑眯眯道:“难怪晏昀喜欢瑄禾,有瑄禾在,我就不用费口舌了。说吧,特意跑过来找我,想做什么,不是为了尸检报告来的吧?” 林瑄禾笑笑,正色道:“我是想问问,这四具尸体里,有没有辛柔。” “这可没法知道,”刘法医说,“现在没法确定哪块骨头属于谁,我连最基本的身高体重都判断出来,只能大概知道这块骨头的主人可能有什么情况……要不你等我挨个分析完?” 那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林瑄禾苦恼道:“辛柔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特征呢,比如她有没有看过牙?如果和牙医那边的档案做对比,就能确认了吧?” “想什么呢?”刘法医好笑道,“咱们市里,哪个医院的牙医会精准地记录每一个病人的牙齿情况?” 林瑄禾这才想起,这不是在后世,只要查一下就诊记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