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幕交错/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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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兔子～ // 炎炎烈日的光线倾洒在阿路亚中心能量站的金属外壳上反射出晃眼光芒，穿过顶部的玻璃穹顶将室内炙烤得热气升腾。设施外围的工人们如常忙碌，有的在搬运材料，有的在调试设备，空气中充斥着混合了汗水与刺鼻机械气味的热浪。你和伊东身穿反抗组织提供的宽松灰色工作服，头顶带着安了两个阿路亚族蓝色假犄角的弧形安全帽，扮作两名普通工人低调混进人群中，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喂！新来的！” 但好景不长，发觉两人有些面生，一个身材魁梧的蓝皮天人突然叫住你们。他是这块区域的负责人，头顶长了一对弯曲的尖角，手里拎着一根顶部发着微光的细长棒子，官威十足地一步步逼近过来盘问。 “哪个区的？怎么没见过你们？” 你原地立定，瞬间紧张得心跳加速，赶忙低头胡乱应付：“呃……我们是……外勤维修组的！” “外勤维修？”工头眯起眼，怀疑盯着你们。 空气寂静了几秒，就在你以为要露馅时，他忽然咧开长满尖牙的嘴大笑：“太好了！正缺人手呢！” “哈？”你和伊东同时懵住。 “你们俩听着！”工头将手中的棒子一挥，棒头瞬间变形，延伸出几根发着绿色荧光的金属丝，迅速伸向不远处的一堆机械碎片，将它们一一卷起拖到你们面前，“赶紧修好这堆能量转化模块，下午还有一批货要走！” 你低头瞧着脚边那堆奇形怪状的天人玩意——像是被某种巨兽啃过的半机械残骸，每个零件都闪烁着微弱的蓝绿色光芒，还时不时发出怪异的呜呜声。 “这是……能量转化模块？”你试图装作熟悉，蹲下来观察它们，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更像某种宇宙生物的内脏。 “修好？”伊东略微挑眉，声音中是微不可察的无奈，“工具呢？” “工具？哦哦……！”工头一愣，随即掏出一个方形盒子递给你们。 盒子在你们面前自动打开，里面整齐并排放着叁件“工具”——一根看似能喷火的“焊接棒”，一个形似蟹钳的钳子，以及一只圆滚滚满身小触手的“机械球”。更离谱的是，它们竟然都在不停蠕动。 “喂喂……这些真的能用吗？”你满头冷汗地嘀咕。 “当然能用，你们到底是不是维修组的？”工头怒瞪你一眼，又转身忙着吆喝其他人，“快点干！别耽误进度！” “当、当然……”为了不暴露，你勉强咽了咽口水，小心探出手抓起那只机械球，结果它突然像是睡醒般抖了抖，伸出一条触手嗖地缠住你的手腕。 “呀！”你吓得条件反射一个甩手，机械球啪嗒掉在地上，触手乱舞，宛如一只受惊的章鱼咕噜滚远。 伊东表示不忍直视地按了按拧紧的眉心，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拾起机械球，熟练按下顶部一个按钮，球的触手瞬间便缩回去，变得安静无害乖乖躺在他手心。 “没事了。”他淡定把球递到你面前，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这东西也太恐怖了吧！怎么感觉像个活物？”你惊魂未定，拍着胸口小声问，“伊东，你是以前就见过它吗？怎么知道开关在哪里？这真的只是个工具吗？” “没见过，但见过和它类似的东西。”伊东抬头看了你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其实只需要留意一下构造，就能猜到开关的位置了。” “这样吗？”你将信将疑盯着他平静的脸。 “别发呆了，赶紧开工，不然会露出破绽的。”他压了压帽檐，低声提醒你，“即便是做做样子也别停手。” “知道了……”你咬牙从工具箱里抓起那根蟹钳，心里默默祈祷这玩意千万别再乱动。 好在接下来没出什么岔子。你和伊东一边就这样努力装模作样维修能量模块，一边悄悄接近设施深处的备用控制台。期间，你们还不忘仗着新人身份向旁边的天人小工套话，尽可能打探到更多内部情报。 “哎，这地方的工具可真高端啊，你们平时都用这些吗？”你用蟹钳咔嚓咔嚓用力夹着吱哇哀嚎的模块，状似随意地问。 “高端啥啊！都是淘汰下来的旧型号。”小工一边低头修理，一边忿忿抱怨，“听说管理层最近换了一批新设备，可那些东西只有精英能用，咱们这些干底层的，只能将就着捡他们不要的破烂罢了！” “那还真是可惜啊。”你故作惋惜道。 “我们快到了。”这时，伊东在耳边悄声提醒你，眼神示意你加快脚步。 “嗯。”你立刻冷静敛住心神，再次低下头假装专心修理，跟上他一点点朝计划目标继续移动。 …… 此刻，在能量站的另一侧，凯文正带领几名反抗组织的核心成员完成安排给他们的任务。为掩护你和伊东顺利潜入并接近备用控制台，他们需要想办法制造一些小sao乱分散工作人员的注意力。 一行人分成几个小组在外围区域悄悄展开行动。他们的装备远不如设施员工手中的精良，但胜在灵活机动。每个人手上都带着改装过的小型干扰器——它正是由天导众先前淘汰下来的废弃工具改造而成，外表看起来像玩具，却能有效干扰短距离内的任何信号。 “快，把这个装到供电模块上！”凯文低声催促身边的同伴，顺手递给他一个小型干扰器。 “是，老大！但我们这样搞不会被发现吗？” “放心吧，谁会在意小工乱动几根电缆？”凯文自信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就当是在修设备，没人会看出破绽的。” 另一边，一个戴着粗大护目镜的技术成员已经拆卸下一处不起眼的能量传输线路，并将一根线头牢牢接到干扰器上，小声报告：“老大，装好了。” “很好。”凯文满意点点头，目光扫向不远处的设施巡逻小队，压低声下令，“下一步是触发干扰，然后我们迅速转移，注意别暴露了。” “明白！”几人同时启动干扰器，一阵轻微的电流声滋滋响起，连接线路开始亮起光芒。 正如所计划的那样，这些小型干扰器的作用立竿见影。能源设施的一部分区域开始出现短暂电力波动，几台正在运行的机器突然停摆，甚至冒出几缕轻烟。 “怎么回事？！”那边的巡逻队长皱眉惊吼，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向指挥中心报告，“区域B的设备出现异常，可能是线路问题，请求派人过来检查！完毕！” 几名巡逻士兵开始分散排查，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设备异常上，无人发现那几个趁混乱逃离这里的反抗组织成员。 凯文带着手下们朝下一个目标区域移动。他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制造sao乱，还要确保外围的防御系统被大大削弱，为你和伊东的潜入行动争取到足够时间。 “下一站是储能区。”凯文边跑边向大家低声指示，“那里是备用控制台的能量核心，只要我们能尽力拖延时间，爱德华先生和金小姐就有机会执行计划。” “老大，你就不怕那两个新来的被抓包吗？”一个手持吹风机武器的手下忧心地问。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这个？”凯文顿了顿，气喘吁吁的嘴弯起一个玩笑般的弧度，“那可是‘奇迹护发师’——所以我相信他们！” 说完，他率先翻身跃过一堵矮墙，带领小队继续隐蔽行动，为整个团队实现最终目标奋力铺平道路。 …… 炽热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进能源设施深处，将这里映得明暗交替。你和伊东压着脚步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闷热，夹杂着电流运转的低频嗡鸣。 “就是那里。”伊东用眼神示意，指了指前方的一块区域。 你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看见一座银灰色的圆形设备矗立在走廊尽头，像个巨大的钢铁蜂巢，被密密麻麻的光纤管线包围着，中心屏幕不断变换闪烁着形状复杂的光纹。 “那就是备用控制台？”你沉声问。 伊东点头，谨慎嘱咐：“小心周围的摄像头，我们要装成是来检查线路，尽量别引起怀疑。” “没问题。”你深吸一口气，熟练抓紧手里的蟹钳，装模作样蹲在管线旁用力夹了几下，使自己看起来真像个训练有素的技术员。 伊东则步伐沉稳地走到控制台前，佯装是在检查机器接口。 一切似乎进行得相当顺利，然而—— “警报！外围储能区发现设备异常！” 突如其来的机械播报声刺破了空气，备用控制台的屏幕迅速闪两下，随即切换成打着巨大感叹号的红色警示界面。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你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很快意识到发生什么，转头提醒正在控制台前忙活的伊东：“不好！是凯文那边的行动暴露了！” 可他神色未变，从口袋里取出干扰装置，将它贴近控制台底部，额头沁出些薄汗：“我们没有时间了……我来完成安装，你负责掩护。” “嗯！”你下意识警戒环顾四周，尝试寻找脱身办法。 “随便找点工具挡住他们！”伊东专注忙着cao作，语速飞快。 因他的话而灵机一动，你从工具箱里拽出那根能喷火的焊接棒，镇定站到了走廊中央。 几秒钟后，几名墨绿色皮肤长得像哥布林的巡逻士兵冲了过来，他们身披盔甲手持能量机枪，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 “给我站住！”领头的士兵吼道，手中武器指向你，“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们是维修组的！”脑子转得飞快，你举高双手回答。 “维修组？维修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备用控制台？！”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线路问题啊！”你拿起吐着火苗的焊接棒，严肃朝他比划两卡，硬着头皮继续乱编，“刚才储能区的波动不就是因为这里的线路过载导致的吗？所以上面派我们来紧急检查。” “诶？是吗？我们会核实的——”士兵愣愣道，似乎听信了你的话，刚想转身离开，却眼尖发现伊东的异常动作，“喂！你这家伙在做什么？！” 然而等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伊东将干扰装置顺利嵌入控制台的底部接口，同时按下启动按钮。 象征开始运转的电流声随即响起，控制台的屏幕闪过一道耀眼白光后，显现出「主控制台权限重启中」的一行红字。 “可恶！不许动！”意识到被骗，士兵们齐刷刷抬起枪口威胁，朝你们慢慢逼近。 “小心——！”眼看事态即将失控，伊东忽然冲过来一把拉住你的肩膀，将你猛地拽向身后。 几乎是同一时间，几颗高能子弹嗖嗖掠过空气，直冲你们呼啸而来。 “枝川，快跑！”伊东急切低吼一声，左臂举起挡在你面前，硬生生承受住那些直射而来的子弹。 子弹擦破工作服的衣袖，与他的机械臂表面相撞，迸裂出几道刺目火花，发出清脆的金属剐蹭声，空气中迅速蔓延开一股烧焦的气味。你看见机械臂上现出几道深深的划痕，但伊东依然稳稳站在前方护住自己，像是丝毫不受这些损伤影响。 “伊东！”你看着眼前千钧一发的画面，心头猛然一紧，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他回来。 “别管我！”伊东强忍隐隐痛意坚持背对着你大喊，“你快跑！任务要紧！” 你略一怔愣，双拳不甘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看着他用那只满是裂痕的机械臂牢牢挡在身前的模样，心中忽然闪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动容—— 那时吊在断裂车厢下的他浑身是血，眼神也空洞得像要与这个世界诀别。你为救他不顾一切，哪怕被他推开和利刃相向也从未放弃，直到最后他卸下所有伪装，狼狈而安宁地倒在你的怀里。 而如今，他的背影坚实得宛若一道屏障，在这陌生异星的冒险中替你挡下所有危险与恐惧。他曾是那样厌恶着自我，可现在却用尽全力守护珍视之人。 明明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为何又会觉得心有不舍呢？ “伊东……”你默念着他的名字，心情复杂咬了咬唇。 // 与此同时，阿路亚中心能量站外侧。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硝烟与焦灼的气味，四周是一片爆炸过后的废墟。巨大的阿尔塔纳能量波动在上空激荡，甚至连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抖。 “你小子到底哪来的脸？居然敢来惹我？”一个沙哑的嗓音从烟尘中传来，透出怒火与阴冷的寒意。 废墟深处，名为蛇羽的天人踉踉跄跄站了起来。他身材瘦削却异常高挑，状如蛇头的脸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疤痕，左眼戴一枚黑色单片眼罩，金色的右眼因愤怒瞪得圆大，犹如一只老jian巨猾的毒蛇盯上猎物。他身穿一件破旧的军式长袍，衣角沾满血迹与灰尘，胸前挂着几条厚重的银色锁链，腰间别着一柄弯曲的镰刀状武器。他那阴险刻薄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两只能瞬间释放剧毒的尖利蛇牙，显得格外骇人。 蛇羽是春雨第九师团的前团长，叛逃后盘踞阿路亚星数年，依靠地下黑市交易阿尔塔纳资源非法赚取暴利，手下聚集了一批凶悍的走私贩和雇佣兵，成为宇宙黑市的一方霸主。 然而，他再狡诈和想方设法逃脱追捕，也逃不过春雨元老院的眼线，更何况是手握如此巨额利润的买卖。 “你这老东西还真能跑啊～说起脸，这种东西不是只要不要命就能拿出来吗？” 站在他面前打着伞的红发少年，笑容明朗得有如夏日骄阳，却同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可怖压迫感。他轻轻转动几下伞柄，尖锐反问道。 蛇羽气得五官扭曲，指着他破口大骂：“春雨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个毛都没长齐的夜兔小鬼来对付我，真以为我蛇羽会乖乖等死？！” “别那么紧张嘛，老家伙。”少年歪了歪头，笑容更灿烂了几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什么‘老巢’，现在可是热闹得很呢～” 蛇羽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少年故意拖长语调，唇角扬起一抹坏笑，“我们第七师团的副团长，估计现在已经单枪匹马把你那帮废物手下给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吧？” 蛇羽虽不认识眼前第七师团的年轻新团长，副团长阿伏兔的名字还是记得的。 他额角青筋暴起，迅速拔出腰间的镰刀，警惕后退几步：“阿伏兔……？！哼，别得意太早，小鬼！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老子不会轻易让你得逞的！” “嗯，我其实还挺期待你的表现的。”少年眯成两条缝的双眸忽然睁大，湛蓝瞳孔中燃烧着嗜血的光芒，语气轻快而致命，“主要是我很想看看……你是不是跟传闻中一样难杀。” 那眼神盯得蛇羽瞬间寒意直冒，尽管全身都在禁不住发抖，依然举起镰刀恐吓道：“混账小鬼！别以为你背靠元老院就能目中无人！老子今天就要咬死你！” “哎呀呀，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少年无辜眨了眨眼，下一秒，他的笑容骤然收回，舔了舔唇，语调转瞬变冷，“不过这样才有意思……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 杀意无声汹涌，空气仿佛顷刻凝滞。 蛇羽咬牙嘶吼一声，挥舞大镰朝少年冲去，寒光划破空气直劈而下。而少年只是轻轻一晃手中的伞，锋利的金属伞骨正面迎上那道攻击，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哦？这一下居然还挺像模像样的嘛？那么……来试试看吧，老东西。”伴随着红发少年仿佛自地狱中传来的低语，他的身影在原地蓦然消失，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见。 一场激烈打斗在废墟中就此展开。周围从爆炸管道泄漏的阿尔塔纳波动愈发紊乱，整个能量站的外围似乎都在颤抖着发出阵阵低沉的轰响，仿佛随时可能一瞬崩塌，将这颗星球上正在发生的混乱吞噬殆尽。 // 高能警报灯在头顶不断旋转闪烁，红色光束将能源设施内部的每个角落都映照得犹如一片火海。 你和伊东背靠一根钢铁支柱，前面是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中的能量枪正对着你们，而你紧紧攥着一根早已没电失去喷火能力的“焊接棒”，后背紧张浸满冷汗。 “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为首的士兵厉声喝道，枪口稳稳指向你们。 伊东剧烈喘息着，横在面前的左臂机械关节冒着轻微火花，但他神情依旧冷静，拼命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喂，投降个头啊！”你扯着嗓子不服气吼回去，手心其实早已紧张得发凉，转头看向伊东小声提议，“伊东，我们还是分头跑吧，不然——” 话音未落，突然间，整个设施猛地一震，像是远处传来了一场更为猛烈的爆炸，脚下的地面像地震般随之摇晃。警报声瞬间被一阵耳鸣似的嗡嗡声盖过，连同士兵们都吓得愣了一瞬，左顾右看试图分辨发生了什么。 发觉势头不对，为首的士兵立即摸出通讯器：“喂喂，这里是第叁小队，情况紧急，请求——”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干扰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坚决的命令：“所有人员立即撤退！重复——所有人员立即撤退！” 士兵们先是迷惑面面相觑，但队长仅迟疑片刻，果断下令道：“撤！带上装备，快！” 你亲眼看着这些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士兵，转眼间像是被什么更大的力量吓退一般，麻利收起武器转身跑开。那匆忙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直至再也听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你从伊东身后探出脑袋，一脸懵逼。 “不知道，但我们得抓紧时间。”伊东松了口气，没有过多迟疑，迅速冲到备用控制台前检查上面还未完成的设置，声音沉静，“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立刻点点头，丢下手里的玩意冲上前帮忙，按照伊东之前教你的cao作逐条输入剩余的指令。不久后，控制台屏幕上的图标开始逐一闪绿。 “还剩一个参数！”随着伊东的低声提醒，你抬手飞速敲击几下键盘，将最后的确认指令输进电脑。 昭示启动的电流声猛然升起，屏幕上的红色警报图标终于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大大的蓝色字体：「主控制台权限重启成功。」 “好了！”你兴奋看向伊东，如释重负吁了口气。 “嗯，我们撤。”他点了点头，扶着机械左臂同你快步离开控制室。 …… 几分钟后，你们顺着复杂的设施通道一路畅通无阻跑向出口。 走廊尽头的光线越来越亮，你们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然而，就在即将冲出出口的瞬间，你的目光被不远处一抹鲜红吸引住。 “等一下，那里有人。”你警觉停住脚步，抬手拦住伊东。 伊东顺着你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一根断裂的钢柱旁躺着一个红发少年。他的黑色长衫被炸得焦黑，袖口和衣摆处也满是烧焦的痕迹，摊开在地上的手边散落着一把破损的折伞，整个人狼狈不堪，只有那头顶着根随风摆动呆毛的鲜艳红发，在阳光下刺眼得有些不真实。 ——他受伤了…… 脑中冒出的第一反应是赶快救人，危急状况下你没有心思多想，下意识拔腿朝他跑去，蹲下身仔细检查少年的状况。 “枝川，别多管闲事！快走！”伊东追了上来，皱起眉催促。 “不行，他受伤了！”你固执反驳，细心观察到少年后颈上有一处渗着血像是蛇类生物的咬痕，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眉间紧蹙，似乎陷入了某种剧痛中，但胸口的微弱起伏显示人还活着。 “枝川！”伊东焦急拽起你的手臂，试图将你拉起，“这种时候——” “他好像中毒了，而且看起来也不是阿路亚星的人，不能留在这里。”你迅速作出判断，仰起头坚定望着他，“伊东，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伊东对上你那让他无法拒绝的双眸，内心闪过动摇，无奈长叹一口气，最终妥协道：“好吧，我来背他，你在前面带路！” 你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伞，看着他蹲下身将少年小心扛在肩上。两人没再多说什么，一路奔逃进通往贫民区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