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雾都侦探在线阅读 - 第1230章

第1230章

    梁袭自问自答道:「不,不一定需要,因为它只是给了司机打方向的一个借口,车速也就60、70公里左右,他的车是专门拉钢卷的车,因为打方向的缘故导致钢卷脱落的机率是很低的。第二辆小轿车,并道失败这一辆车,它是谋杀中必须存在的吗?」

    梁袭道:「不,它也不是。它并没有催化钢卷脱落,也没有能力纠正钢卷滚动的路线。接下去是这辆货车是谋杀中必须存在的吗?答桉是肯定的,钢卷是凶器。接下去一个问题,只依靠一辆货车能否完成一次伪装成意外的谋杀?」

    梁袭道:「货车室只有一个人,没有后车监控设备,但由于它定期跑这条路,所以他是有可能被利用的。歹徒用各种方式,比如碰瓷,比如其他手段控制货车上坡道的时间,这点是可以做到的。歹徒在钢卷上做手脚而不被司机发现,也是可以做到的。问题又回来了,歹徒依靠控制一辆货车,能完成一次谋杀吗?」

    梁袭道:「能,但是需要很多条件。第一个条件:歹徒在最合适的时机用机关断开钢索,这代表歹徒必须一直监视着货车和汉娜你的车,才能把握最佳机会。刚才说过货车车室内的配置,司机没有能力监视你,歹徒只能是依靠无人机这类的科技产品。第二个条件:这条坡道是5公里,我们假设时速为60公里,5分钟时间就可以走完全程。汉娜你从巴黎到这条坡道是160公里,货车从出发点到这条坡道是40公里,你们恰巧在五分钟时间内凑到一起。我前面说过,歹徒可以控制司机的时间,但是他只能控制一个大概时间,从谋杀角度来说,歹徒控制的时间非常精准。」

    梁袭道:「谋杀肯定和偶然无关,如果要排除偶然,歹徒必须控制最后一个元素,只有控制这个元素才能让「意外」必然出现。实则只要掌握这个元素,可以制造不少的意外。考虑到你的汽车具备一定防弹功能,后座和驾驶位有防弹玻璃屏障,所以钢卷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方法。」

    防弹汽车大约4-5吨,如果是普通防弹汽车一般4吨多,钢卷重量20-50吨,常见为30吨左右。汽车抗压性为自身重量的4-5倍。如果给钢卷提供一定的势能,它可以碾平汉娜的防弹汽车。这同时有个条件,钢卷碾压时,汽车要静止不动,或者向钢卷位置运动。

    听梁袭说完,汉娜许久没说话,静静的切着牛排,安静的用餐环境中只能听见牛排刀摩擦瓷器的声音。梁袭的推理告诉汉娜:如果这是谋杀,你的司机是必不可缺的一环。或者只是一个意外。

    肯西提出质疑:「我有几个问题,第一问题,从现场来看,车辆破坏并不严重,要达到杀死某人还有一定的差距。」

    梁袭回答:「因为第二辆车抢道并道。注意,我的说法是在谋杀的前提下,事实上我无法肯定是谋杀还是意外。第二辆车并道之时,本应该是谋杀开始之时,因为第二辆车的出现,汉娜汽车降低了速度,否则在超车时钢卷有可能砸落在汉娜汽车上。后面发生的碰撞,我认为没有在任何人的考虑范畴之内。」

    梁袭补充说明:「谋杀计划:货车在右道,汉娜车在左道超过货车时,钢卷向左侧滚落。事实:第二辆汽车并道,司机刹车左打方向盘,已经被破坏的钢索断裂,第二卷 钢卷朝后撞击,导致第三卷钢卷一起滑落。如果货车司机只是刹车,而没有避让抛锚车,第二卷钢卷倒下后,因为摩擦力的缘故未必能撞击

    到第三卷 钢卷。司机因为后方追尾,前方抛锚车,向左打了比较大的方向盘,这是一位老司机,知道在当前时速下可以进行这样的cao作。但他没想到钢索已经断开,第二卷钢卷从横向被甩成纵向,滚向第三卷钢卷。」

    梁袭道:「由于其中的变量实在太多。因此在第二辆车追尾货车之后,此后发生的事情都在任何人的预料之外。再次提醒,真正的谋杀手段是汉娜超车时,钢卷从货车滚落到左车道砸中汉娜汽车。」

    第六百六十一章 法国行(下)

    肯西继续提出质疑问题:「如果司机有心杀害汉娜,那为什么在钢卷第二次袭击时,她驾驶了汽车躲避呢?她难道不应该把车横向钢卷,让钢卷从汽车后半部碾压过去吗?」

    梁袭回答:「这个问题我无法准确解释,一个可能是技术上的问题,钢卷滚下来速度并不算很快,有可能导致推着汽车走,而不是碾压过汽车。其次防弹汽车能不能做为支点卡住钢卷呢?我相信司机不知道,歹徒也不知道。歹徒需要的是意外死亡,而不是车载拍摄下,司机故意把汽车送到钢卷下。」

    梁袭见大家没有说话,道:「最后我有一个小请求。」

    汉娜看梁袭:「说。」

    梁袭道:「因为我无法确定意外和谋杀,所以不能通过我的推理对司机进行折磨。」

    汉娜道:「你的口吻不是请求,是要求。」

    「不好意思,我纠正一下。」梁袭道:「你不得对司机进行刑讯逼供。」

    「呵呵。」汉娜笑:「你倒不担心惹恼我?」

    梁袭回答:「没有办法,我再死要钱也和肯西不同,我有职业cao守。你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进行调查,验证我的推理是否正确。但不能用最之间最粗暴的方式,因为rou体和精神的折磨是不可逆的,不可遗忘的伤害,而我至今无法确定意外还是谋杀。如同我怀疑本桉是肯西策划一样,没有证据,我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