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钓系影后和她的裙下臣在线阅读 - 第97章

第97章

    宋归鸦回到竹屋的时候,黎星若和秦依已经吹灯睡下了,只有另一侧的竹帘后还闪烁着油灯橘黄色的微弱光芒,照出一方格外温意的空间。

    掀帘进去的时候,奚桐月正斜倚在窗边看外面的浓黑夜色。

    如绸缎般乌黑柔润的长发散落下来,借着山风吹干沐浴烘干后剩下的潮意,偶有的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满室都是如同春雪煮茶般散发出来的幽然冷香。

    清冷精致的面容并没有因为烛光落下些许暖色,反而更衬出一丝冷寂。

    兴许是被脚步声惊扰,奚桐月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来看她,眸色比夜色更深。

    “回来了。”

    怕吵醒屋里的其他人,她声音轻柔,倦懒的音色里无意间带出一抹娇慵,柔软酥骨。

    宋归鸦呼吸一窒,放下竹帘的手也显得滞涩。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对奚桐月的所有念头早已不清白。

    哪怕对方只是随意地同她说一句话,她都觉得那双殷红如海棠绽放的唇瓣,活像两片娇艳的招魂幡。

    轻轻一动,就能将人的魂儿都勾没了。

    宋归鸦试图挪开眼睛,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再盯着那对幡看,以此将某个肆意疯长的念头遏制在心底。

    “嗯,你怎么还没睡?”她低声说话时,嗓音带着哑。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奚桐月没睡自然是在等宋归鸦,两人床头之间只有一盏灯,奚桐月不可能不管不顾,自己把灯吹了睡觉。

    问这种问题,完全是没过脑子。

    宋归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底的那一点绮念瞬间被尴尬所取代。

    而奚桐月意识到宋归鸦的不对劲,漂亮的凤眼微微扬起,走到她面前,随即伸出藕节一般的手臂,将两根微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额头上。

    “方才杜笛风来找过我一次。”宋归鸦像是被烫了一下,不自觉后退半步,趁奚桐月的眉毛还没拧起,连忙把话头转开。

    “参加录制之前,他听身边的助理谣传他jiejie的事,信以为真,所以在节目里与我不对付,因为这个特意来跟我道歉。”

    “另外让我向你转达,等节目录制结束后,想请我们一起去杜家老宅吃饭。”

    奚桐月慢条斯理地蜷回手指,“他是想从我这知道当年宋宇出轨的小三是谁。”

    宋归鸦点头,“吃饭的事我还没应下,你若是愿意我明天告诉他。”

    奚桐月言简意赅道:“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归鸦笑了笑,“好。”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今天的事,我同样也该好好谢你。”

    狗仔发布监控截图曝光出她“知三当三”,谣言影响颇为巨大,网上排山倒海的斥责和辱骂甚至都引起了官媒的注意。

    如果不是那狗仔后续放出的视频证明了她的清白,恐怕她没被太平洋的海水淹死,在走出海岛的那一刻,也会被大众的口水淹死。

    更遑论以后要怎么在圈内立足。

    即使宋归鸦第一次涉足现在娱乐圈,她也能猜得到这段澄清视频是早就准备好的,狗仔突然改口也定然是有人为因素,否则根本没办法在短短十几分钟内改变舆论方向。

    这一番熟悉的cao作,与上次参加舞蹈综艺时的情形十分相似。

    能特意为她做这些事的,也就只有奚桐月了。

    奚桐月也没有否认,缓缓道:“怎么谢?”

    她的嗓音本就好听,处于低音域时愈显得蛊,此时一双深眸定定地凝视着她,带着薄雾一般的靡靡之色,纤薄的红唇微翘,一张一合间是不染俗尘的风情。

    宋归鸦陡然间只觉得身子一麻,倏尔大脑空白,已然像是一个被山中妖精吞食了精魂的痴妄之人,满心满眼都是奚桐月的招魂幡。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奚桐月见她呆愣在原地,鸦羽的长睫却时不时在轻轻颤动,于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外人面前,奚桐月几乎很少会笑,就算笑起来也是透着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可现在却笑地清滟绝尘,明媚众生。

    宋归鸦蓦地回过神,声音因为喉咙缺少水分而变得格外喑哑,“奚老师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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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桐月将靡颜腻理的脸凑到宋归鸦面前,以极致魅惑的语气蛊惑着她。

    “宋归鸦,吻我。”

    猛然间,宋归鸦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

    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一切感知前所未有地被放大,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带着奚桐月身上特有的香味,那一颗小小的红痣似是活了,像一根红色的细线不断向她缠来,所有被压抑的妄想如焰火般瞬间被点燃。

    什么君臣尊卑,什么世俗纲常,统统都被烧成了灰烬。

    鬼使神差之下,她喉头微动,想就这么吻上去。

    阖上双眸逐渐靠近那抹诱人的一瞬间,窗外忽然传来飒飒的响声,是急落的雨点砸落在屋檐上的响动,随即而来一道电光将橙黄色的屋内照的煞白。

    电闪之后即是雷鸣。

    震耳的轰鸣在天边乍响,宋归鸦恍然清醒过来,一睁眼便望见奚桐月漆黑深眸中来不及掩藏的深晦缱绻,再次失了神。

    屋内的余温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窗边的烛火颤抖几下,最终还是被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