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 第10节
“那你不应该怀疑我们有别的生意。”酒保笑了:“可能是我们老板有别的生意呢。” 湛云青应了声:“你们老板是谁?” “保密。”酒保转过身去擦杯子了,湛云青也不在乎,捧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回了家。 刚刚那瓶酒确实有点用处,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有点晕乎乎的了,随便冲了个澡就蒙头睡了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随便收拾了下就差不多到了出门时间。 他到的时候,白阮已经站在餐厅门口了,背着一个单肩包,穿白色长袖和卡其色工装裤,很清爽。 “半个月不见,好像长高了些?”湛云青笑着拿手比了下,指尖擦过白阮的头发。 “啊……”白阮被摸得头发有点痒,说:“好像是高了一点。” “怎么在门外等着不进去?”湛云青记得自己安排了人接待。 “我,我想等您。”白阮说。 湛云青已经走到了白阮前面,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白阮立刻绷紧脊背,好像做错了事一样。 “站在外面会冷吧?”湛云青伸手拉住白阮的小臂,把他带进餐厅。白阮还没有进过这么豪华的餐厅,两旁是穿着齐整的服务生,他跟在湛云青后面亦步亦趋,不敢多打量,怕别人误会他没见过世面,给湛云青丢脸。 准备的雅间在院子里,仿佛一座亭台,由活水包围,溪水中还立着嶙峋假山。湛云青很自在地坐下了,姿态放松,身上的灰色羊毛衫看起来很柔软,手指从袖口露出来,搭在桌边。白阮有些紧张,直直地坐着。幸好这是中餐厅,服务员端上来的菜不至于让白阮不懂怎么吃,否则他可能会选择全程不吃。 这些应当也是湛云青的安排吧,白阮想。湛云青真的好体贴,就连这种事情都会细心地为他考虑到,不让他觉得不自在。他抿着嘴,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湛云青问。 白阮抬起头,刚想回答,却在看到1%的好像凝固住了的好感度时安静了下来,缓缓收起笑容。 “我只是觉得……谢谢您。” 湛云青忍俊不禁,支着脸笑了:“你有点像三花。” “谁?”白阮疑惑。 “一只小狗。”湛云青说着,不觉得自己的话会不会侮辱人或者冒犯:“它在外面流浪,我给它喂了点吃的,它就摇尾巴,开心得不得了。之后好几天,它都坚持叼乱七八糟的东西送我,叶子啊石头啊之类的。” 说完之后,白阮很久都没反应,湛云青奇怪地抬头,发现白阮低着眼睛,连脖子都红了。 白阮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说:“湛老师,其实我也有东西想送给您……” 他从包里捧出一个紫色的盒子递给湛云青,上面还有可爱的q版小人。 “应该,应该不算乱七八糟的东西吧。”白阮嘟囔着,生怕湛云青听清。“以后我会送您更好的。”这次大声了点。 湛云青接过盒子,发现是一盒葡萄味的软糖,进口的,在糖果里应当算是高档品。 “因为我上次送了你一根棒棒糖?”湛云青问。 “嗯。”白阮说。 “那你送我这么多做什么?”湛云青没怎么笑。 白阮被湛云青的表情吓到了似的,脸色更红了,不假思索地解释道:“我想给你更多……我的意思是,你给我的,我想给你更多。” 作者有话说: jj屏蔽词怎么越来越多了……湛云青的微信名就是26键最下面那一排,没有,我都看不出有啥能屏蔽的…… 白阮:感觉头上痒痒的,是不是要长恋爱脑了? 第11章 说完那句话后,白阮可一点都不白了,简直浑身都变成了粉的。他的脸越来越红,让湛云青怀疑这颜色变化没有极限,如果不做点什么,那颜色会越来越深直到再也变不回来,直到薄薄的皮肤再也支撑不住,鲜血从毛孔中涌出。 这样的他看起来好笨,如果真的是小狗的话,耳朵就该耷拉下来了,但眼睛却还亮晶晶的,偷偷看他,好像在说“对不起,但假如我下次又犯这样的错,也要原谅我才行”。 旁边的溪水簌簌地涌动,拍打假山时发出劈里啪啦的清脆声音,好像在鼓掌。湛云青看见白阮的睫毛动了动,很细微很细微,他应当看不见才对,此时却看清了,这让他觉得罪恶,主动移开了视线,却又看到白阮投射到柱子上的影子。那影子的背微微塌着。 “谢谢,我很喜欢葡萄味。”湛云青说,接着看见那影子直了起来。 白阮弯起眼睛,说:“太好了。” 湛云青拿出手链,说:“一会儿我还有事,这个给你。” “好的。”白阮小心翼翼地接过手链。 “谢谢你的糖。”湛云青笑笑,“你还没吃饱吧,我看你没怎么动筷子。这些菜不吃也是浪费,你吃饱了他们会送你回去,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来饿着肚子走。” 白阮点点头,看着湛云青离开了。 刚刚他送礼物是不是送错了?湛云青的好感度并没有上涨呢。白阮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却没有胃口。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熟悉的声音率先于人闯入门内。 “你就是白阮?” 白阮转过头去,看见那天见到的绿眼睛男人迈步走了进来。不过与那天不同,此时男人神色冷峻,穿一身黑色的山本耀司,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站在白阮面前,眼皮一抬,上下打量他,说:“湛云青没给你买点好衣服穿?” “你是湛老师的朋友?”白阮说着也想站起身。 “坐吧。”男人制止了他的动作,在他对面坐下:“你还记得我?” 说实话对面这人给白阮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想到他是湛云青的朋友,白阮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谷朝雨。”谷朝雨笑了下,眼中却没有笑意。“我还加了你微信呢。” “你是空谷传响?” “对。”谷朝雨往椅子上一靠,说:“你也加了那个群,却不认识我?我好像从来没看见过你在那个群里说话。” “你说那个粉丝群啊,我有时候会看一下。” “粉丝群?”谷朝雨听了,冷笑一声:“莫子宸没给你解释过?那里面所有人的人都是湛云青的床伴。” “什么?”白阮眨了下眼,像是机器人卡壳,不可置信地问:“我不是……你也是吗?” 谷朝雨顿了下,才回答:“要不然呢?而且我告诉你,他最喜欢的就是我——”他舔了舔后槽牙,轻蔑地说:“至于你们,只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玩玩罢了。你别看他现在对你好,要什么给什么,等他新鲜劲过了就会把你们忘掉,我看得多了。”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白阮攥紧拳头:“请你不要这么说他。” “就算你不是,其他人也是哦。”谷朝雨笑起来:“他经常和那些人上床,甚至那天见到你之前,他还跟莫子宸上床了,需要我给你看证据吗?难道你作为他的粉丝,不应该对此早有了解?” 白阮霎时脸色白了,摇了摇头:“不……” “你猜那天你为什么会遇到他?他早就看过你的照片了,对你就是见色起意而已。”谷朝雨见白阮移开视线,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点开上了锁的相册给白阮展示:“你看过这个吗?” 看清照片的那一刻,白阮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坠了一下,一些早有预兆的事情被证实,一尊完美的雕像被打碎,他扶着椅子的手瞬间抓紧,指节用力到青白,好像所有的碎片都刺入了他的血rou。 视频里,湛云青闭着眼,枕在谷朝雨腿上。谷朝雨伸手按住湛云青的嘴唇,暧.昧地揉了揉,接着撬开湛云青的齿关探了进去。 “再之后的就不能给你看了。”谷朝雨收起手机:“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也不是想阻止你,只是要你明白——你只是玩物之一,上不了台面,也永远别想和我作对。”谷朝雨对上次湛云青和白阮走了却留下他做饭这件事怀恨在心,并且认定是白阮的错。 玩物?白阮觉得自己身体里变得空空的,使心跳的声音巨大如擂鼓,张了张嘴,好像问出这句话很费劲: “群里那些人都是?” 谷朝雨看清了白阮的神色,满意地笑了:“你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吧。拉你进群的莫子宸,本来被公司雪藏,上个月爬了湛云青的床后拿下了《刀锋》的角色。哦对了,湛云青给他看过你的照片哦,还让他评价了一番呢。”他怜悯地看向白阮,好像在看快要碎掉的古董花瓶:“卿寒,去年还上了总台晚会,可在那之前,他只是一个小歌手的和声。还有祝鹊——” “够了!”白阮咬牙:“我不相信你说的。” “什么?”谷朝雨惊愕,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了,白阮还能不信。 “你,你说他最喜欢你。”白阮看着谷朝雨身上0%的好感度,说:“可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说的莫子宸,他也不喜欢。” 谷朝雨闻言大怒,一拍桌子:“你说什么?他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 白阮平静了下来,近乎冷静地说:“没错,比起你,他更喜欢我。”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方才看到的照片、几分钟前湛云青微笑的脸、初遇时湛云青身上的清新香气,烈日下遥远的一瞥,都离他远去了。他似乎陷入了极端的理智当中,并不知道也许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谷朝雨盯着白阮的眼睛。那双眼睛之前茫然、无措、慌乱、质疑,现在则又静又深,透着可怕的执拗,让他怀疑,如果他敢于反驳对方的话,对方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 好在白阮很快垂下了眼皮,将包拿上站了起来,说:“谷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今天要来和我说这些话,但无论您是何目的,我都不会遵从。如果让您不高兴,我很抱歉。”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甚至微笑起来:“我想您不会原谅我了,但是我不介意。也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诋毁湛老师的话,如果您尊重他的话。” 谷朝雨看着白阮离开,耳边似乎听到尖锐的警报声。他愤怒地追了出去,白阮却已经不见了。 “那个人呢?”谷朝雨拉住前台经理问道。 经理认识谷朝雨,连忙回答:“湛先生派人送他回去了。” “妈的,他还挺惦记他。”谷朝雨咬牙切齿。 白阮到家时还没什么感觉,拿出湛云青给他的手链时也没什么感觉,低头就修了起来,直到将手链修好,他抬起头,感觉颈椎发麻,胃也饿得抽痛,才发觉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腕表上的秒针咔哒咔哒地走动,白阮的手因为长时间保持紧张而小幅度地颤抖着,他感到眼前的表盘越来越模糊。直到一滴冰凉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滴到桌面上,发出哒的一声,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 原来他的心也好痛。 他抬手用掌根将桌上的泪水拂去,愣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不管不顾地给湛云青发了条消息。 【手链修好了】 【湛先生】 作者有话说: 谷朝雨:“再后面的就不给你看了!” 因为再后面就是他挨打了:(? 第12章 白阮发出去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得到回应。在没有回应的日子里,白阮常常被迫想起谷朝雨对他说的那番话。 那个视频就这样在一次次回忆中变得清晰起来了。 其实真要说当时白阮看得很清楚,倒也没有。手机屏幕就那么大,谷朝雨也没有把手机贴到白阮面前。在白阮脑海中变清楚的是一些细节,例如湛云青闭上眼睛时额发扫到了眼窝,又或者是锁骨陷下去了一个三角形的阴影这样的细节。同时一些感观也变得丰盈起来,譬如白阮似乎能够对谷朝雨触碰湛云青的指尖感同身受了,似乎能再次闻到那股淡淡的属于湛云青的香味,感受到微微起伏的温热柔软的皮肤了。 这天白阮做了个梦,梦见湛云青卧在他膝上,闭着双眼,出奇地乖顺。白阮弯起指节蹭了蹭他的侧脸,他一动不动,白阮便得寸进尺地将掌心也贴在湛云青的脸上,再慢慢地顺着脖颈探下去。 梦醒来时,白阮满身黏腻的热汗。他去冲了个澡,发现才凌晨三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一直坐着坐到了上班时间。 也就是这一天,他下班回家时终于等来了醉醺醺的湛云青。 那天将手链交给白阮后,湛云青正好去邻市录了个访谈节目,还算忙碌的行程使他暂时忘记了白阮。但是回到n市后,白阮的影子便不可避免地出现在湛云青脑海中。每当他闲暇时,白阮投射在廊柱的影子就在湛云青眼前抬起头。 为什么偏偏是影子呢?湛云青颇为不解,但这样频繁的频率让他不免产生一种恐慌的情绪。他先是打电话问邵谦,如果他总是想起一个人的影子,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