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怀了我的崽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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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徊面目狰狞,杀气显露无遗,吓得其余两人连忙后退了几步,然而阎徊也知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他还急着找到冰貘珠回去,当即也没了耐心再问,只对这二人道:“把你们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若敢再有隐瞒,霓裳殿、玄机阁,我替她先灭一半。” 红衣女鬼是他们找到的第一个人,女鬼名叫聂幽,生前曾是凌霄宗弟子,身为神格化身自然是天纵奇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做了凌霄宗长老,瞩目得令人移不开眼。当时身为玄机阁小弟子的华星眠对聂幽一见钟情,几次三番跟在游历的聂幽身后想保护她,但每次都被聂幽识破,斥他回去,莫要烦扰。 然而华星眠锲而不舍,终于在一次连聂幽也难办的危机时刻挺身相救,几乎丢了半条命,事后聂幽得知华星眠属意于她,当即便答应了与华星眠结为道侣一事。 聂幽的原话是——他舍命救我,已然酿造因果,若不偿还此后麻烦无穷。 深慕心上人的华星眠哪里会管聂幽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一意孤行带着聂幽逃离了玄机阁,来到了当初的变水村,想与聂幽做一对平凡夫妻。 然而那时,玄机阁华星河等人已然在策划诛神之事,在确定了聂幽便是造化之神的其中一缕化身之后,便在新婚当夜借助万蛊噬心阵碾碎了聂幽的魂魄,拔除了她的神格,挖去了她的双目,以一种极其惨烈痛苦的方式处死了聂幽。 “后来聂幽神魂反噬,我亲眼看见是她杀了阿眠,是她将阿眠整个人的魂魄都吞了进去,当真是可怕极了。”南宫绫又回想起那夜骇人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诛神之后,我们都非常害怕,生怕会遭受业障反噬,尤其是后来华星河还告诉我们,说聂幽化为了厉鬼,缠着他索命……我们想了很多法子才将聂幽的魂魄暂时困在变水村,这次也是想借聂幽的鬼魂引叶飞音前来,用弑神阵一并杀了她们……” 阎徊面容孤寒,寂寂未发一言,许久才问:“第二次呢?” 南宫绫摇了摇头:“第二次我并未参与其中,那时我正闭关渡劫至化神,不问外事,是华星河带着徐青杨与修缘一起去的,他们只告诉我,第二缕化身极恶,他们三人险些折了进去,才勉强诛神成功。” 根本就不必多问。 阎徊磨砺着自己的牙尖,神色极阴,单看叶飞音如何,就能知晓其余两片神魂究竟是怎样的,她绝对不可能做出危害苍生之事。 “你们当真该死。”阎徊冷眼睥来,“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认罪伏法,洗清她身上的污名,不要再让我听到什么造化之神的传言,她只是叶飞音,天剑山的叶宗主,因修补魔窟重伤休养,该怎么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一个月之后若做不到令本尊满意,我魔族铁蹄必将踏平你们修真界。” 眼下两人的命都被阎徊捏在手里,还有什么不答应的,纷纷应下还不够,又被阎徊逼着立下重誓,做不到就会受反噬而死,阎徊才离了此地,去寻那所谓的密室。 南宫绫神色暗暗,跟了上去。 “你还去做什么?找死不成!”华星阑道。 “你懂什么!”南宫绫眸色幽冷,“华星河那密室从不让外人进入,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你我打不开那密室,说不定他可以,我倒要看看华星河与那杀死阿眠的黑雾有什么关联!” 当年她以为那黑雾不过是聂幽所化的鬼气,可那日金阵之中她看得清清楚楚,聂幽的鬼气是红色的,与那黑雾半点不相像。 南宫绫狠狠闭了下眼睛,连双手都在发颤。 半日后,密室传来一声轰鸣,阎徊破损了密室的机关石门,拿走了冰貘珠,顺便还搜刮了许多灵草灵药带回去备用。 他将离之时,突然有人唤住了他。 “阎徊。”南宫绫站在密室门口,神情似鬼似人,她问,“你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杀你吗?神格冷血无情,没有心的……” 她神情恍惚,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劝华星眠的。 时光倒溯,她仿佛又回到那个夏夜,她穿着初阶女弟子的红裙服饰,合着周围嘈杂声一片的蝉鸣,问华星眠。 “阿眠,你身为掌门之子,前途大好一片,你甘心就这样什么都不要了吗?你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聂幽仍不爱你,要杀你呢?” “她纵然不爱我,也不会杀我的。”华星眠已然背负好自己的行囊,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他望着远方马车上的聂幽,清澈的目光中满是坚定。 “再说了……”华星眠腼腆一笑,“我喜欢她就够了。” 当年南宫绫没能唤回自己的心上人,她看着华星眠走远,转身便以火灵根加入了华星河的弑神计划。 造化之神会不会覆灭修真界,她并不在乎,她只是恨,恨自己没有得到。 今时今日,她又问了这位魔尊这个问题,几近偏执。 然而阎徊并未理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不及捕捉,便已经不见了。 南宫绫愣在原地,忽地笑了笑,当年聂幽至死也没对华星眠动心,他阎徊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撬开叶飞音那颗石头?天剑山掌门拓成为叶飞音偏执到走火入魔,叶飞音可曾有多看他一眼? 他们都是一样,最终都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说: 阎徊:我不一样。 第31章 ◎他怀了你的孩子◎ 再回凌霄宗时, 莫青舟正在为叶飞音护法纳息,阎徊将拿到的冰貘珠拿给莫青舟看,问:“什么时候开始?” 莫青舟拿过珠子看了一番, 道:“随时可以。” “那就今晚吧。”阎徊抿了下唇,看向昏迷不醒的叶飞音,还是那副了无生息的样子,只是脸色没有那么差了,可见他离开的这段时间, 莫青舟的确是有在好好照看的。 他站在莫青舟身后, 欲言又止了一番, 还是忍不住问:“倘若这东西生下来,会变成什么?” 这东西?莫青舟回眸看了一眼用词古怪的阎徊,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你和她的孩子, 还能是什么?” “活的?” “当然是活的。”莫青舟叹气,感情这魔尊连自己要生个什么东西都不明白,于是更加精确地解释道,“方法与引渡无疑, 还需你二人双修,魔胎自然会糅合你二人的精血,与正常产子无异。不过此子诞生之后, 恐会异常顽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是说,这不是个随便什么东西,而真的是他和叶飞音的孩子,阎徊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腹部, 做完之后又觉得这个动作极为古怪, 很不自然地撤开了手, 答道:“我知道了。” 至于孩子顽劣不顽劣的,他一个魔尊还收拾不了这东西?全然不在阎徊的担心范围之内。 冰貘珠已然带来,可莫青舟告诉阎徊,此冰貘防备甚重,若不能叫它自愿打开,便只能动用蛮力撬开了,撬开灵珠,再加上双修之事要由阎徊一人完成,此举损耗甚重,事成之后阎徊可能要虚弱一段时间。 阎徊并不在意此事,只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最多不出一日,便可苏醒。”莫青舟将所有法子都教给了阎徊,便立下结界,将屋子留给了他们大步离开了。 此事不可拖延,阎徊当即开始,暗号裙一五耳二漆雾而爸义更新漫话视频广播剧在发现几次唤醒冰貘不成之后便开始用魔元强攻,此举自然惹恼了冰貘,赤红着双目铮鸣一声,两股强大的力量便争锋起来。 上古神兽不可小觑,便是阎徊这般大乘巅峰的修士也被震得吐出一口血来,眼看冰貘似是要暴走,阎徊下意识往叶飞音身边一护,然而他一靠近,便发觉这只冰貘骤然温驯了下来。 一丝猜疑浮上心头,阎徊尝试着将冰貘珠往叶飞音身侧驱使了几分,便发觉愈靠近,这只冰貘便愈发温顺,到最后几乎要贴上去的时候甚至主动摇起了尾巴。 “……”阎徊无奈看了叶飞音一眼,“连这东西都喜欢你。” 说完这话阎徊忽然一顿,她既是造化之神化身,难不成与这只冰貘有什么渊源不成?他不再迟疑,趁机施展借灵之术,将冰貘身上的灵气渡给了叶飞音使用,许是因为同是冰灵根的缘故,二者的灵气兼容得十分融洽,阎徊将外衣一除,小心翼翼地拥紧了她。 魔气的引渡所需时间漫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叶飞音的脸色慢慢好转起来,不见了之前那股郁色,倒是阎徊愈发难耐起来,他身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点点将魔气吸纳了过去,而后再用魔元温养凝结,果然没有再发现魔气四散的现象。 一场绵长的双修过后,阎徊整只魔显然虚弱了不少,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际,用清洁术清理干净了身上的痕迹,已然疲累得有些睁不开眼,便蹭在叶飞音身旁阖上了眼睛休息。 天还未亮之时,叶飞音的指尖忽然颤了颤,她睁开双眼,迟滞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待在莫青舟的房中。 看来阎徊已经顺利找到她的魂灯了,也知道了怎么帮她的应对之策。 叶飞音叹了口气,正欲起身下床,就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什么压住,她没有硬扯,而是回了头,垂眸便看见阎徊趴伏着睡在她的身侧。 他睡得很熟,这样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叶飞音下意识僵住了身子,没有再动作,而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摸阎徊的头。 毛绒绒的。 叶飞音没有再企图乱动,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边默默检查自己的经脉。 魔气没有了。 叶飞音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便放出灵力去探阎徊的识海,快速搜刮了一遍发现阎徊体内也并无魔气的存在时,才缓缓松了口气。 那是用什么法子消除的呢?难不成是莫青舟……他这么快就大乘了?不可能吧。 正思虑间,阎徊因那冰凉的灵力游走周身,发出一声很轻的呓语,很奇怪,和平常的声音好像也没什么分别,可叶飞音就是听得耳朵一热。 她再次回眸看向阎徊,第二次情不自禁,顺着他的脸颊摸了摸。 这次阎徊醒了,他先是一颤,随后对上叶飞音淡淡的视线,眸中便露出欣喜的色彩。 “你好了!”阎徊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永远温暖又热切,叶飞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问:“魔气是怎么消失的?” 阎徊微吟一声。 他倒不是想瞒,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可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叶飞音说这件事——你一觉醒来,我给你怀了一个。 太奇怪了。 正巧在这个微妙的关头,莫青舟回来了,叶飞音的视线便向他看去。 见她如此,莫青舟便知叶飞音已然无恙,目露赞许地看了阎徊一眼:“不错。” ? 在不错什么? 叶飞音回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阎徊,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莫青舟惑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究竟何事?”叶飞音皱了眉。 “我…我……”阎徊谨慎思索着,想用一个较为不那么惊世骇俗的方法说出来这件事。 但显然莫青舟的嘴比他快上许多。 “他怀了你的孩子。” 叶飞音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什么?” 阎徊还有这种功能? 她微露诧异,看向身侧的阎徊,想求证一个真假,但是在看到阎徊这一瞬的神色之后,她就知道是真的了。 修真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仅一息之间,叶宗主便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阎徊的肚子,目光沉了又沉。 阎徊怀了她的骨血。 这比叶飞音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结果还要糟糕。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她与阎徊之间就再也脱不开干系了,孩子便是最强有力的因果。 叶飞音发出一声叹息,尽管这声叹息很轻,在场的两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阎徊面色一白,想问叶飞音是不是不想要它……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 不想要又如何,他只能留着它,又没有别的办法。 停顿一瞬,阎徊又转了话头,问:“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叶飞音摇了摇头,从醒过来的那一瞬,她就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周身一轻,之前被魔气缠绕紧逼着的感觉已经全数消失不见了。 她回头深深地看了阎徊一眼,起身对莫青舟道:“随我走走,我有话同你说。” 阎徊望了眼两人旁若无人离去的模样,唇色抿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