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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反派小媳妇 第227节

    这还能是个正常人,真写呀。

    陆让递过去,“检查一下。”

    方娇娇好奇,“什么?”

    辛甜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算了,不勉强你。”那所谓的读后感揣口袋里了。

    ……

    节目上的衣服老师有要求。

    要仙气飘飘的那种,辛甜又来到老巷子里的裁缝店,提了要求,老师傅很快就拎了两件伪戏服出来。

    说是伪戏服,是设计简单了,简化成青衣花旦以往练功服的模样,保留了长水袖,颜色分水红、桃粉、草青。

    兴许是前些年的缘故,去掉水袖更像是简单的长衫对襟卦,只襟口有纹绣。

    辛甜摸着料子,跟方娇娇合计了一身。

    主要是给方娇娇穿,辛甜换了身武装,现场让老师傅量体修改,约定三天后来拿,又单独买了一双水袖,要练习用的。

    离开店,辛甜又专门去买了双球鞋和篮球,陆让抱着球,想到冯敬业这几天课间念叨篮球场上发生过的事,难以想象辛甜打篮球的样子。

    辛甜见陆让盯着篮球,“是不是手痒,一会我们去碰一碰看谁厉害。”

    陆让轻笑,“人不够。”

    辛甜:“不用那么麻烦的,爸爸跟街道办商量,把去凉亭那的拐角圈下来画半个篮球场,墙上镶了个篮筐,咱们只算谁投进去的多,没那么多规矩,咱们自己玩。”

    主要规矩多,她也得一点点的来熟悉。

    她是不想再去扫别人的兴致,倒是这两天mama下班回来配她投两下,还挺好玩的。

    辛甜说到做到,拉着逃课的陆让耍了一下午的球。

    观察陆让临走时的神情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没再提前几天那不开心的事。

    冯敬业说,陆让这几天都没再脏过衣服,估计她推荐的那书有用啦。

    想到那小人书,她抱着球回了家,从口袋里掏出陆让写的那份读后感。

    嗯?

    夫妻婚姻关系需要完善制定法律条文,制约双防。

    婚姻是什么,基于什么成婚,婚后需要负担的责任……

    “?”

    这人是不是课业强迫症犯了。

    还是说最近有关于婚姻法的课题,陆让把作业和读后感给搞混了。

    她明明只是想让陆让看看,小人书里头忍气吞声的那私生子从头到尾被多少人欺负,最后在沉默中死亡。

    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书包里。

    隔天广播室不归陆让值班,怕他用到,辛甜结束后找到他们专业去。

    冯敬业眼睛尖,瞧见辛甜时,发现陆让已经走过去。

    辛甜找出东西给他,“你好像给错了。”

    陆让打开,“没错,我的观后感。”

    辛甜:“?”

    陆让:“所写即所想,如果出轨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相信世界会少很多我。”

    辛甜捏紧信纸,胡乱地塞进包包里,“你又胡说八道,那最挣钱的工作全都写在刑罚里呢,难道就没人干了。”

    陆让斟酌后说:“总归会有点用,陆耀光父母离婚了。”

    “谁?”辛甜一时没反应过来,“陆耀光是谁。”

    姓陆的……后知后觉才记起来那是陆让同父异母的哥哥。

    “为什么会?”

    “委员会倒台了,陆耀光之前就是靠得舅家,那人当年能跟爷爷断绝关系,现在就能离婚,即将准备再娶,是个良家人。”

    恩,戏班子翻身,搭上了京剧社,如今也称上一句国粹。

    柳烟也成了良家。j??

    得他提醒,找人替她见第一面,而后设计了一出戏光明正大换嫁的戏。

    可惜那人还不知道,也可惜他看不见。

    他觉得,那人肯定不会愿意让陆耀光跟前妻,柳烟j以后的日子忙着呢。

    辛甜看到陆让在笑,奇奇怪怪,“他们的事,你知道的好清楚。”

    北京离这可不近。

    陆让抬头,刚刚还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散没了。???

    陆让有些紧张,“他们结婚后,我就不是了。”

    辛甜沉默,半响说:“你们早就没关系。”

    她从哥哥那听到过北京那一遭,还以为陆让早早就放下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站着?不去吃饭。”冯敬业和方平安并肩走过来。

    辛甜这才发现周遭来来往往,不适合说话。

    “吃饭,走吧。”

    陆让沉默地跟上。

    冯敬业看着俩人背影,撞了一下身边人,“你有没有觉得哪不对劲?”

    “你八卦好奇的样子最不对劲。”

    ……

    午饭是后门处的杂粮煎饼。

    比之前只有咸菜,如今多了些小菜,酸辣土豆丝,盐拌绿豆芽,有条件得再加个煎蛋,满满当当地被饼卷起来,行走间吃着也方便。

    之前畏畏缩缩的几个孩子也支棱起来,最大的帮忙递油纸包,年纪小的帮忙找零钱,脸上气色看起来也比之前好点。

    辛甜抱着饼,路过桥顺着往前走就到家了,她没打算回家,就站在桥头阴影地里,一边吃一边看着河面。

    夏日雨水多,水位并没有下降多少,阳光撒上去波光粼粼,看多了闪得眼睛疼。

    她在猜河里有没有鱼。

    “陆让,你是不是因为家里情况才学法的。”

    陆让一颗心七上八下,拿不准之前辛甜的询问是不是质问。

    后门来往的学生少,桥头更加安静。

    陆让紧张,决定先自首。

    “是。”

    他……

    “真好。”

    “?”

    “那你毕业之后肯定还要继续学,你想要参与到修改法律中,还要得熬哦,不过总算是个目标,没准以后会造福很多人。”

    陆让扭头。

    辛甜知道对方在看她,扭头扬起一个笑容。

    “我也是其中一个呢。”

    “……”

    陆让皱眉,“不要咒自己。”

    辛甜这才反应过来,陆让想碰这个,还要个十来年的修行,那时候她都小三十岁,需要婚姻法肯定是婚姻不顺。

    抓住饼又咬一口。

    还真是有点在咒自己呢。

    “那就希望别用……”

    “哔哔——”

    尖锐的声音响起,辛甜被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住手中的食物。

    回头看,就见里面河道边的小摊小贩像是火烧眉毛一样,快速收拾起来四处逃窜。

    “怎么回事?”

    陆让指着前头,“城管来了。”

    辛甜一回头,一身城管装的男人吹着口哨,手里举着警棍追上来。

    “哔哔——”

    “!”

    辛甜抓住陆让,“快跑呀!”

    陆让刚要说话,手已经被抓着朝桥上逃窜。

    辛甜没朝家走,生怕把人给带到家里去,绕了两头街,感觉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松下一口气扶着陆让垫脚往后看。

    陆让问:“我们为什么要跑?”

    辛甜:“因为……他在追。”

    有点尴尬。

    陆让垂眸,手还被攥着,整条胳膊都一动不动地僵持在那。

    胸腔内奔跑后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更甚至停下来之后跳动得更快,他皱起眉头,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