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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70节

    然后就开始忙着切猪rou丝,准备一会炒豆芽吃。

    料都备好了,清言正要给炉子点火,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清言抬头去看,就见邱鹤年穿着以前常在家里穿的灰色单衣,头发用发绳绑成了工整的发髻,从门里走了出来。

    “要烧炉子吗?我来。”邱鹤年往这边看了一眼,便蹲下身来,接过清言手里的活。

    他动作利索地三两下把柴火和煤块放了进去,转头找火石时,才发现清言在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脸。

    邱鹤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清言一会,探身要亲他,清言却往后躲了一下,又意识到不对,赶紧又停下。

    邱鹤年还是侧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无奈地笑了笑,道:“我现在都开始嫉妒过去脸上有疤的自己了。

    第82章 邱鹤年的身份

    今天高兴,这顿晚饭上,还有清言特意打回来的一斤白酒。

    就连阿妙和二喜都有加餐。

    吃饭时,清言给邱鹤年斟了二两酒,给自己杯子里也倒上了二两。

    狗狗猫猫都在桌子旁边地上吃得欢实,炉子里柴火烧得偶尔劈啪作响,屋子里暖烘烘的。

    清言坐下后,轻咳一声,道:“你身体刚好,我们少喝一点。”

    邱鹤年点了点头,把酒杯举了起来,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清言说。

    一句话轻描淡写,但彼此都明白,它的重量。

    两人轻轻碰了碰杯,邱鹤年仰头喝了一大口,清言只喝了半口,就用手扇了扇,“这酒劲儿好大。”说着,脸上就已经有了淡淡的酡红。

    邱鹤年笑看着他,起身拿水壶给他倒了碗温水,放在了他酒杯旁。

    吃饭时,清言的话不多,邱鹤年给他讲回程一路上遇到的遇到的事,他便认真听着,偶尔回应一句。

    吃完饭,酒意上头,清言的脸上就有了淡淡的酡红,好看极了,邱鹤年看了一阵,便过去亲了亲他。

    亲完了,清言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像含了水汽,邱鹤年想再跟他亲近些,却在见到对方直愣愣看着自己的眼神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在他脸蛋上轻捏了一下。

    两人一起收拾碗筷,洗锅擦灶台,不大会儿便忙完了。

    清言给二喜和阿妙的碗里添水时,邱鹤年去院子里把鸡赶进了鸡窝,把小门给关好了,防止晚上有野猫咬伤了小鸡。

    等家里的活都做完了,天也黑透了,油灯被点亮,两人回里屋收拾邱鹤年带回来的行李。

    邱鹤年把行李打开,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清言就坐在旁边接过来,该洗的该刷的都放在篮子里,日常用的从哪拿的放回哪去。

    直到翻到行李包最底下,清言看见了自己寄过去的那件单衣,还有他跟李婶学做的香包。

    单衣本就是旧的,和原来看不出什么太大区别,但那香包却和之前有了不同,虽还干干净净的,但颜色褪了一些,没之前鲜艳了,边边角角处也已经有了摩擦的痕迹。

    看着就是被人经常拿在手里把玩,才这么快就旧了。

    邱鹤年将那件单衣拿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又把香包拿在了手里,低头仔细看着,感慨道:“有段时间很难熬,幸好有它们在。”

    这话说完没多大一会,一直看着他不吭声的清言,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腰抱住了,脸也贴在他背后。

    邱鹤年低头看环在自己腰腹上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抬手握住了,说:“都熬过去了,没事了。”

    行李收拾好以后,两人分别洗漱,油灯挪到了床边,邱鹤年去床底抽屉里找书,看见了那本快被翻烂的《山河记》。

    两人一起靠坐在床头,邱鹤年细细看着被清言标记过的地图,轻轻叹了口气。

    他放下书,转过身,大手托住清言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过了一阵,邱鹤年往后退了退,嘴唇湿润地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深邃,声音嘶哑地问:“怎么咬人?”

    清言露出懊恼的神情,“不是故意的。”

    邱鹤年靠近他,呼吸交融,“那是生疏了?”

    清言脸蛋红红的,不肯吭声,邱鹤年便又一次低下头去,在碰到他的唇之前,低声说:“这次不许咬我了。”

    清言手指抓着被子,睫毛颤动,“嗯”了一声。

    亲了一会,邱鹤年双肘撑着床铺,抬头看他,清言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邱鹤年笑着又亲了一下他额头,说:“困了就睡吧。”

    这阵子清言准备出发去风雨关,因为不知道要走多久,他便把香韵坊里里外外能提前做的事,都提前备好了。

    今天邱鹤年突然回来,他心绪波动过大,本就疲惫的身体更是受不住了。

    还有就是,自从风雨关那边断了消息后,清言就没再睡过一个好觉,入睡难不说,还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

    如今人回来了,从不敢置信,到渐渐心安,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点呢,浑身积累已久的疲惫就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清言虽还想和邱鹤年多说说话,但实在撑不住,才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拉扯了一下,盖到了自己下巴颏,眼睛就闭上了,很快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舒服至极,早晨公鸡打鸣时,清言才睁开眼。

    他下意识摸向身边,可床上只有自己,旁边是空的。

    清言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来,他脸上才现出失望和悲伤之色,几乎以为又是自己的一场大梦,就听见外屋有走动和掀开锅盖的声音。

    清言这才神色一松,转悲为喜。

    他穿上件外袍,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

    外屋里,邱鹤年正用勺子搅动锅里熬的粥,二喜在旁边地上趴着,阿妙正围着忙碌的男人腿边喵呜喵呜地叫着,跟他要食吃。

    邱鹤年把勺子放到一边,盖上锅盖,探手在阿妙头上摸了摸,压低了声音说:“他还在睡觉,我们要小点声,你的鸡rou在外面晾着,凉了就给你。”

    二喜看见门口的清言了,从地上爬起来,啪嗒啪嗒地跑到他身前。

    邱鹤年闻声也看了过来,见清言发丝蓬乱,睡得脸蛋红扑扑的,便笑了笑。

    清言几步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了又蹭。

    邱鹤年低头问他,“怎么了?”

    清言委屈的说:“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邱鹤年心尖又是微微地疼,他抱住清言,说:“不会的,我已经回来了。”

    可他没看见,清言的神情并没放松下来,反而眼圈渐渐红了,强忍住才没哭出来。

    吃过早饭,清言还得去镇上,本来打算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他进了一批货备上了,都是他经手的,别人不清楚,他得去盯着点。

    还有,如今他已经不需要随补给车队北上了,今天也得去跟人家说一声去。

    清言有些愧疚地跟邱鹤年说了,邱鹤年握了握他手腕,说:“没事的,你去吧,我今天也得去铺子里看看,这么长时间没开门了,也得收拾收拾。”

    既如此,两人就抱了抱,分别忙自己的去了。

    到了镇上,清言先去车队管事的那里走了一趟,给人家买了几盒糕点带了过去,那管事的虽贪财,又在车队里给下属打好了招呼,但清言既不要当初给的订金了,还给买了赔罪的礼品,便也高高兴兴不计较了。

    之后,清言回了香韵坊,把运来的货收了,和秋娘、李婶一起清点完安排好,就忙过了大半天。

    到了下午,李婶就催清言回家,让他这两天不用过来了。

    秋娘则更干脆,直接把清言随身带的装杂物的包袱拿来了,递给他道:“店里的事我和李婶顾着,你就放心吧。”

    清言就这么被推着出了店铺,背着包袱回家去了。

    晚上,邱鹤年回来得也比平日里早,他和欢天喜地的小庄一起,趁这个机会,把铁匠铺子里好好收拾了一遍。

    小庄见了师父,也是几乎不敢认,干活歇口气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盯着他师父的脸上瞧。

    这两天,邱鹤年算是被清言这么看惯了,小庄年纪又小,也就没怎么说他。

    等他忙完了,回到家,才发现清言已经在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

    里屋的门紧紧关着,邱鹤年低头看了眼自己,将沾了灰尘的外袍脱了,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屋里的水汽就扑面而来,邱鹤年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还有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帐。

    他眸子暗了暗,去脸盆架那里洗了手,擦干以后,放下布巾,来到了床边。

    床帐被撩起,清言正背对着这边坐在床上,他手里拿着件亵衣,正要穿到身上,薄薄的白皙的背都露在外面,蝴蝶骨线条很美,背脊处一条引人遐思的凹陷一直延伸下去。

    邱鹤年靠近了床边,弯下腰去,低头在他颈后细细啄吻,清言没注意到他回来了,身体一僵,就听见身后的人哑声道:“别怕,是我。”

    清言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却在背后灼热的唇逐渐向下时,又紧绷起来。

    他颈后的皮肤都酥麻起来,腰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他一动都动不了。

    过了一阵,他只觉得肩膀一痛,是被身后的人略用力咬了一口,然后那沙哑的嗓音就道:“我去洗一下,等我。”

    床帐就被放下了,一阵微凉的风随之被带进帐子内,激得清言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阵阵水声。

    清言犹豫了一下,咬着唇,将手里的亵衣叠好,放到了一边,然后面朝里,侧身躺到了被子里。

    没多久,外面的水声停了,脚步声接近床边,在床边停留了一会,男人就上了床。

    被子被掀开,微凉的身体贴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侧躺在床上。

    腰腹被搂住,细密的吻又一次印在他颈后肩膀上。

    又过了一会,清言脸色潮红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护腕,好不容易才摸到拿了出来,却被另一只大手接过,放到了一边。

    邱鹤年在他耳边说:“应该不需要了,我们试试?”

    清言“嗯”了一声答应了,声音才出口,手指就倏地抓紧了被子,皱眉轻哼了一声。

    邱鹤年亲他的耳后,哑着嗓子问他,“疼吗?”

    清言眼睛水润,又“嗯”了一声。

    身后男人就克制地亲吻他的发旋,低声说:“那我轻些。”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清言快受不住了。

    他早习惯了邱鹤年失控时的狂风暴雨,那时候如果实在不舒服,便捏捏那护腕,那粗暴急切的动作能舒缓个片刻,但很快又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