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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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阿财这只狗其实还是很有用的吧。 比如,若是遇到他们刑狱司不好进的府邸,直接让阿财来打洞就行了啊! 所以说,瑾瑜这不但能发现人才,还能发现狗才啊! 魏思武沉沉的拍了拍阿财的狗头,看着阿财无忧无虑的嚼着口中的rou干,尾巴摇成小风车的模样,暗暗道: 这家伙的悠闲日子算是到头了。 留下阿财放风,徐瑾瑜和魏思武一前一后的从阿财特意挖出来的大号狗洞钻了进去。 新鲜的泥土和草屑扑了二人一身,魏思武从狗洞钻出来后,整个人彻底升华了。 嗯,一起钻了狗洞,那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而就在魏思武神情恍惚之际,徐瑾瑜已经拍了拍衣裳上的土,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的场景了。 这里似乎是一处院子,不远处的大门被紧紧锁住,还能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应当是几个小厮或是护院。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屋子里,一点豆大的光晕映的整个屋子都雾蒙蒙的,可却在一片黑暗之中,又是那样令人向往。 “过去?” 魏思武看向徐瑾瑜,徐瑾瑜点了点头: “过去。” 二人遂蹑手蹑脚朝屋子走去,那油灯亮着的地方,似乎是卧房,二人为了不惊起守门人的注意,随后绕到了后方。 徐瑾瑜轻轻扣了扣窗户,与魏思武分开立于窗户两边,只听里头传来一声奇怪的闷响,窗户猛的被推开。 楚凌绝看着依旧黑蒙蒙的天色,缓缓低下了头,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喃喃自语: “又是错觉?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不见了?” “我已经来了。” 徐瑾瑜从旁边走了出来,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楚凌绝猛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瑾瑜: “你,你,你真的来了?!” 徐瑾瑜扬了扬眉: “不想见我?那我走?” 徐瑾瑜作势欲走,楚凌绝连忙一把拉住: “别走,哥……” 徐瑾瑜笑了笑,顿住步子,两人隔窗相对,徐瑾瑜目光下移,微微一顿: “腿怎么了?谁打你了?” 楚凌绝这会儿一条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原本比徐瑾瑜还要稍高的个头,这会儿竟是只到徐瑾瑜的眉毛。 楚凌绝听了徐瑾瑜这话后,眼泪差点掉出来,可声音已然哽咽: “没,没人打我。是我翻墙不小心摔断了腿,哥,你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吧?” 楚凌绝小心翼翼的看向徐瑾瑜,观察着徐瑾瑜的面色,徐瑾瑜只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不过若你是指标点符号之事,那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楚凌绝听到这里,不由呼吸一滞,他下意识的抓住徐瑾瑜的手,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双眼更是红彤彤的: “哥,你信我!我没有!我不会再抢你东西了!!!” 徐瑾瑜拍了拍楚凌绝的手,少年温暖的手落在楚凌绝冰凉的手背之上,那温度让楚凌绝渐渐安定下来。 此刻,屋内的灯光也为少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使他恍若天神下凡,眉宇沉静而颇具怜悯。 “我若不信你,便不会来这一次。我知道你不愿,但听思武兄说你已经近两月没有露面了,所以……” 楚凌绝没有想到,这个异父异母的兄长竟会因为担心自己,特意来此,说话间,楚凌绝的眼中已经蕴起泪花。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侯爷,方才世子的屋子里一直传出异响!” “哼!本候倒要看他究竟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临安候沉着脸冲了进来,看着楚凌绝对窗而望的模样,正要发怒,可下一刻却不受控制的惊呼道: “爹?!!” 第131章 临安候随即便跌跌撞撞的扑向窗边, 可那张熟悉的面容却一闪即逝,等临安候推开楚凌绝朝窗外张望半晌,也不见丁点人影。 方才他看到的一幕, 仿佛只是自己苦苦思念下的幻想。 犹如镜花水月,一触即散。 “你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他?有没有?” 临安候指着那黑漆漆的夜空,声音却抖的厉害,其他家丁看到临安候这幅模样,哪里敢随便开口,只齐齐摇头。 临安候随后打了一个手势, 而一旁被推的一个踉跄, 险险站住的楚凌绝也沉默着摇了摇头: “父亲, 夜深了, 许是您看错了。” 临安候这时才看看向楚凌绝,他定定的看了楚凌绝许久, 突然道: “是了, 爹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反而来看你?一定是爹他泉下有知, 知道我儿开辟了文人句读之先河, 乃是造福万万代的丰功伟绩, 所以才上来看看!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是我无用,爹他才一直不愿意见我。凌绝, 你是我楚清晏的儿子, 你定要做那凌绝顶上之人啊!” 临安候猛的抓住楚凌绝的手, 定定的看着他,那眸子里的殷切与他素日的吊儿郎当不着调截然相反。 楚凌绝愣愣的看着临安候, 半晌他才哑声道: “可是父亲,您应该知道这标点符号并非我所创,若是有朝一日……” 楚凌绝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临安候粗暴的打断: “没有若是!这东西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若是那标点符号的主人站出来认领呢?” 楚凌绝这话一出,临安候头一次脸色冷冽,他看了楚凌绝一眼,语气淡漠: “若有人敢阻我临安候府崛起之路,我必杀之!” 楚凌绝下意识眼皮狠狠一跳,狼狈的低下头,临安候遂理了理衣裳,再度眷恋的看了一眼窗外,继续道: “圣上决意要出兵与越国相抗,但此战久矣,必派宣抚使前往边境抚民。 凌绝,为父知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了,但这是最好的机会。边境的民心若得收复,你,临安侯府方能重获圣心。 明句读的妙法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那户部侍郎是被绑上马车的,凌绝你也不想如此吧?” 临安候说着,眼中已经带了厉色,楚凌绝到底也不过是个少年,鼻尖已经沁出了点点汗珠。 随后,临安候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给楚凌绝: “秋日夜寒,凌绝怎么出这么多寒?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腿还要再养个把月,可莫要着凉了。” 临安候的声音满是关怀,楚凌绝僵硬的接过帕子,默默的攥紧,并未去擦汗。 与此同时,临安候忽而一笑,拍了拍楚凌绝的肩: “好孩子,别怕,爹爹怎么会害你呢?只可惜我临安侯府如今没落,那长乐伯世子若非圣心眷顾,怎会初封即是四品? 不过,从四品的宣抚使也不过低了他半等罢了,待你回京便可与其并驾齐驱。放轻松点,嗯?” 临安候那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楚凌绝的耳边回荡,尾音不绝犹如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绕着楚凌绝转着,打量着。 楚凌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他甚至有些不敢抬头,可他仍能知道父亲正在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我,我知道了,父亲。” 临安候这才轻笑一声: “到底是生分了,怪爹爹逼你?” 楚凌绝只低着头,猛摇。 临安候随后看了看楚凌绝那只着一身单薄里衣的模样,道: “来人,去取件斗篷来,没看到世子都冻成什么样子了?” 不多时,楚凌绝只觉得肩上一暖,临安候淡声道: “抬头。” 楚凌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临安候正动作亲近的为他系着带子,口吻轻飘飘道: “凌绝啊,这条羽金缎的斗篷可还暖和?你可知道其乃是以百鸟羽毛根根织就,只一匹,便要耗费一个织女一年的光阴。 等其到了二十匹,那织女也就顶用了。爹爹让人打听过,你的生母做的就是这个行当,你说说,爹爹把你捧在手心里,如珠如玉的养大,哪里是要你去吃苦的?” 楚凌绝逆着光,看着临安候的面容,而也是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父亲和哥哥的轮廓颇为相似。 只可惜,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他本以为会威胁自己地位,逼迫自己的人,成了他最信赖之人。 而他本应该倚重依赖的父亲,却露出獠牙,逼迫自己选择一条不归路。 楚凌绝想要流泪,可是这些日子他的泪水早就已经不起丝毫作用,这会儿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临安候。 他从那有些相似的轮廓中,汲取到一点点安全感。 “我,我知道了,父亲。” 楚凌绝随后低下了头,临安候这时才笑了开来: “好!这才是爹爹的好孩子!你说说,爹爹一直是最疼你的,怎么会害你呢? 今日已晚,明日,明日爹爹让厨房给你张罗一桌子好菜,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要好好补补!” 与此同时,方才在院子里探寻一通的家丁也回来禀报: “侯爷,世子院中确实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