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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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萧一番温和作态更容易让学子们接受,且诗赋教学实在轻松,为此,云萧还将学子们引之观云亭观看云卷云舒之态,请诸学子课后以云入诗,若有佳作,可得一星。 云萧的话,激励着每一个人,而徐瑾瑜在看到漫天的白云摇曳飘忽之时,只觉得脑中灵光闪动,一种本能让他立即提笔—— 第29章 初秋的午后, 阳光并不耀眼,云彩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慢悠悠的摇曳在观云亭上。 一旁的蔷薇花丛随着风声一阵, 落英缤纷,幽香暗生,美不胜收。 随着云萧的“激励”之言,学子们纷纷摩拳擦掌,势必要在徐瑾瑜之后再度拿下一道荤菜才是! 毕竟,被师信,宋真等同龄人压也就算了, 可徐瑾瑜他才多大啊! 身为年长者的压力, 让学子们纷纷凝眉苦思, 师信仰头看着天空, 抿紧了唇。 他也想要得到一颗星。 瑾瑜似乎喜欢酸甜口的荤菜,不知那道松鼠鳜鱼如何? “信兄, 信兄, 你在想什么?” 徐瑾瑜唤了两声,师信还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下意识道: “想松鼠鳜鱼。” “噗嗤——” 徐瑾瑜笑了出来, 师信回过神, 不由面红耳赤,徐瑾瑜却笑眯眯道: “看来信兄喜欢吃鱼啊,那下次我们有机会试试啊!” 师信忙摇头想要说些什么,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得摇摇头, 道: “不知方才瑾瑜寻我想要说什么?” 徐瑾瑜立刻拿起一张纸: “是这样,听人说信兄有书橱的雅称, 想来一定对众多书籍涉猎良多,方才我一时有感而发,作诗一首,不知信兄可否帮我参详一二?” “自无不可。” 师信一听徐瑾瑜这话,二话没有说便点头同意,随后双手捧起那张徐瑾瑜作诗的纸,仔细端详起来。 而徐瑾瑜这会儿却有些紧张的摩挲了一下指节,方才那脑中的灵光,驱使着他立刻写下了这篇诗。 而那文字像是自然而然,自他笔下流淌出来的一样,让徐瑾瑜几乎怀疑自己写的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水诗”,所以想要让师信先帮着瞧一瞧。 而师信起初面色平淡,但越看脸色越来越严肃,徐瑾瑜见状,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什么: “好了,信兄,我知道了,这篇诗不过是我信笔涂鸦罢了,我重新写就是了……” “瑾瑜,你在说什么?” 师信终于将眼神从纸上挪开,他皱眉看着徐瑾瑜: “为何重写,这样的好诗,已经可以称得上佳作了!你竟然还不满意,简直……非人哉!” 师信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了他今日午时在膳堂听到的那位仁兄的感叹。 瑾瑜他,简直不是人!是人怎么能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 师信幽幽的看了徐瑾瑜一眼,随后像是生怕徐瑾瑜毁诗灭迹一样,疾步走到了云萧身旁: “云先生,您看这篇诗如何?” 云萧本在负手观云,听了师信的话,才缓缓转过去,他双手接过纸张,细细看了起来。 徐瑾瑜跟在师信身后走了过来,一时无言,他就是脑子一热,信兄就这么急急拿给先生看,实在是有些心急了。 不过,若是不成,他再写就是了。 徐瑾瑜这会儿心态稳如老狗,甚至还跟着云萧一起看,唔,看来这三个月的练字也是有用,不然只怕这字就要先被云先生打回来了。 徐瑾瑜心里胡乱想着,随后便听云萧轻轻将他方才所作的诗念了出来: “闲听野客穿风声, 坐看昌光连烟起。 花开花落曾相识, 卷舒开合终不似。” 徐瑾瑜听着忽觉得一阵面红耳赤,这应当不亚于话本作者本人听到自己的话本被扩音公放了! 这让徐瑾瑜有些适应不来,偏偏云萧读完后,唇角含笑: “倒是不错,徐瑾瑜,你来说说,这诗好在哪里?” 徐瑾瑜:??? 徐瑾瑜懵了一瞬,随后咽了咽口水: “好在,好在真情实感?” 真情实感的脑子一热。 云萧听后,笑容一顿,讶然的看着徐瑾瑜: “你只看到这些吗?且不说首句描景之言,浑若天成,如诗亦如画,只看尾句——卷舒开合终不似,终不似什么?” “终究不是当初那片云啊。” 徐瑾瑜直接回答,云萧却一脸痛心的摇了摇头: “怎么能这么说呢?不似,不似当年,不似过往,诗作者以景抒情,蔷薇花开花落之景总是一般无二的,可那天上的云卷舒开合终究不似当年,乃是作者对世事无常的感叹啊!” 徐瑾瑜:“……” 云萧感叹的说着,随后对这篇诗越看越满意,本想要提笔写评语,但随后神情一顿,取出一颗星星放在了纸上: “看来今日的佳作已经决出一篇了,徐瑾瑜,你……再好好体会体会这首诗吧。” 徐瑾瑜再度哽住,随后低声道: “可是先生,原作者他就是我那么想的啊。” “胡闹……等等,师信,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师信这会儿也不由轻咳一声,向来冷淡的表情难得多了几分尴尬: “正,正是徐瑾瑜所作。” 云萧:“……” 云萧那张温和有礼的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但到底是先生的原因,他很快稳住,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徐瑾瑜。 真真是年少无烦恼啊! 云萧如是想着,不动声色的将纸折起来收好,不能只他一个被学生面前失了面子! “咳,这首诗确实是一篇佳作,吾欲与诸位同僚共赏,不知徐瑾瑜你意下如何?” “还,还是不要了吧?” 他以前也没做过诗啊,这要是被其他先生都看一遍,那他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但下一刻,徐瑾瑜只觉得自己手里被塞了什么,就看到云萧弯唇浅笑: “可是,徐瑾瑜你已经收了先生的星星了,按例,佳作可在书院门前展出——” “咳咳,云先生,我觉得还是您自行管理比较好,学生就不掺合了。” 云萧闻言,眼中笑意愈发深了。 徐瑾瑜第一次觉得这星星拿的那么烫手,如果可以,他……还是会要的! 是他的,凭什么不要? 不过就是从被各级同窗盯着外,再加了几个先生……罢了。 徐瑾瑜提前完成了任务,随后半倚着观云亭的柱子,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遭的风景。 其实,方才那首诗确实也算有感而发。 曾经的自己,也在高楼之上,看过一场这样的云。 时隔一个时空,徐瑾瑜真情实感的觉得,云不一样了。 …… 诗赋课结束的时候,将诗作交上来的学子也不过寥寥无几,而即便交上去的也只有徐瑾瑜一个人得了一颗星。 一时间,一号斋的学子们是心里又自豪,又羞愧。 自豪的是,这样的人在他们一号斋,不管是吹嘘还是月考,他们都自信满满。 羞愧的是,他们曾经还心里怀疑,鄙夷过徐瑾瑜,还曾当着他的面儿不友好。 虽然,徐瑾瑜表示不计较,可是一号斋的学子们却觉得臊得慌。 明明,徐瑾瑜年岁最小,该是如他们弟弟一样的存在啊。 于是,在徐瑾瑜不知道的地方,一旦有人说徐瑾瑜的择录函不过是看脸,来路不正等话语时,就会被一号斋的学子们呵斥一通。 以至于……徐瑾瑜觉得其他斋的学子们看着他的眼神是愈发奇怪了。 想想高无涯说的一个月,徐瑾瑜不由绷紧了脸。 忍吧。 不忍咋办? 他又不能打人! 而另一边,云萧下了诗赋课后,也是步子悠闲的朝先生们的舍馆而去。 和学子们两人一间不同的是,先生们都是一人一间一进院子,独门独院。 不过先生们的喜好各不相同,有好竹的,有好梅的,有好桂树的。 是以即便是院子都长得一般无二,但只看那墙头探出的枝桠,便知道是谁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