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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158节

    长孙松云收下礼物后,也回赠了简安眠一件礼物。

    只见长孙松云朝身边招了招手,立刻有一位弟子将他的布包递上来,长孙松云从包里摸出了一只做工精细、古典优雅的楠木盒,轻轻放在了简安眠掌心,缓声道:

    “安眠啊,这是师祖离世前留下的狼毫笔,他的一生短暂却辉煌,用这支狼毫笔,创造出了不少永世流传的绝作,即使在离世前,他都将这只毛笔死死护在怀中,他对国画的热爱和追求,至死不渝,盒子上面还沾着他逝去时的鲜血,是他坚韧不拔精神的象征,也是他最后的荣耀勋章。

    “我年岁已大,不知道哪天就会西去,现在,我将它赠予你,便是将国画届的未来交付到你手中,我信任你的天赋和品德,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更要珍重好自身,健康而坚强地将我们华国的文化好好传承下去。”

    周围的学生都眼含热泪地喊道:“老师!”

    长孙松云只微笑着望着简安眠,一双苍老的眼珠眼神坚定而充满了力量。

    简安眠眼眶忽地微微湿润起来,内心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烧死了他的悲观、烧死了他痛苦的过往、如同涅槃重生,点燃此时此刻这个鲜活的、生动的他。

    简安眠透过这沾着鲜血的小小木盒,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前辈们是怎么用rou-*-体和鲜血搭建了这座传承的桥梁。

    现在,这传承跨越上百年,从80多岁的长孙松云的手里,传递到了19岁的他的手里。

    19岁,多小的年纪啊。

    所有人都期待他的未来,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只有他自己。

    只有他……

    简安眠眨了眨泪眼朦胧的眼睛,干涩地滚了滚喉结,哽咽地接过木盒,认真地回视长孙松云慈爱的双眼,一字一字,虔诚地发誓:“是,老师,我一定会将师祖和师门的教诲铭记在心,永生不忘,好好提升自我,努力将我们的国画发扬光大!”

    长孙松云抚掌大笑:“好!真好!我们华国正是有你们这样爱国的青年才俊,才能够越来越强大!”

    现场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已经哭过数道,纷纷从季林晚手中接过纸巾,悄悄抹泪。

    连记者朋友们都忍不住擦了擦酸涩的鼻子。

    宴青雄偷偷抹掉眼泪,宣读下一项流程:“师父训诫门规。”

    长孙松云在简安眠的搀扶下,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走到台上的话筒前,接过弟子递来的门规手册,向所有参与人员宣读本门派的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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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后,简安眠被命为关门弟子,长孙松云自此封山,再不收任何弟子。

    一位弟子递来毛笔和一本厚厚的书册,长孙松云接过笔,将简安眠的名字记录在了门派宗谱的末端,然后当场打开手机,登陆进他们门派的网站内部,提交了简安眠的名字。

    新时代,新宗派,记入宗谱的方式自然也要与时俱进。

    甚至于,门派弟子的日常考核、获奖情况都会实时更新在网上,作品还会上传电子版,供其他同门欣赏学习,网友们也都可以看到。

    负责网络技术这一块的师兄微微叹气。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等明天新闻播出,他们门派的网站一定会被全世界的网友挤爆!就是为了一览小师弟的大作和美照!

    简安眠也上台说了两句话。

    然后,长孙松云带着全体弟子,一起向师祖行三跪九叩大礼,共同跪拜祖师,祈求师祖保佑师门及弟子。

    之后就是各种发言讲话,同行的前辈大佬、同门师兄师姐里地位比较高的几位、宴青雄也以长孙松云的至交好友以及见证人的身份讲了话。

    至此,终于礼毕结束。

    简安眠和长孙松云合影、整个师门一起合影留言、师门及同行前辈一起合影留念……

    好不容易拍完了照,终于可以开饭了。

    为了犒劳辛苦的记者朋友们,记者们也留下来一起吃饭。

    虽然是大桌饭,但介于大多都是简安眠不能吃的东西,宴执陌还是单独给简安眠开了小灶。

    作为本次拜师宴的主人公,简安眠自然是要坐在长孙松云身边的,宴执陌挨着简安眠,长孙松云的座位,又是整张桌子的上位、全场最显眼的位置。

    于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宴执陌在饭桌上对简安眠细致入微的照顾。

    简安眠害臊得要命,连忙对男人说不要了不要了,他自己来。

    同桌的师兄师姐年纪大的,都能当简安眠的爷爷奶奶了,年纪小的也是简安眠的叔叔阿姨,纷纷一脸姨母笑地望着他俩。

    哎呀年轻小夫夫就是黏糊,哎哟哟,宝宝还害羞了,真可爱!

    因为吃的小灶,简安眠很快就把自己的饭吃完了,胃里被填满,身体变得暖乎乎,人也开始犯困了。

    在简安眠悄悄打了第三个哈欠后,宴执陌凑到他耳畔,摸着他后脖子,柔声问道:“困了?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

    简安眠脑袋迟缓地转了两秒,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饭桌上的长辈们,摇头:“不了吧,这样不太礼貌。”

    宴执陌没有反驳,只是温柔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发,然后看向长孙松云:“长孙先生,眠眠好像累了,我们可以先下去休息一下吗?”

    简安眠脸腾地红了,慌忙扯了一下宴执陌的袖子,紧张地看向了长孙松云。

    宴执陌安抚地拍拍简安眠的手。

    长孙松云慈爱地摸了摸简安眠的脑袋,慈眉善目地笑道:“没事没事,累了就休息吧,我们这里没这么多讲究,安眠本来就身体不好,执陌是应该多照顾着点。”

    宴执陌将简安眠牵起来:“那长孙先生,你们先吃着,我送眠眠下去休息了。”

    长孙松云笑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离开座位,在安静的地方找到了季林晚,“季少,麻烦给眠眠开间房吧,要清静一点的,眠眠需要休息一下。”

    季林晚想了想:“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带简安眠去我的休息室吧,那里最清静,每天都会打扫,我平时中午都会去午休,环境挺好的,今天我还没去过,东西都是新的。”

    宴执陌扭头看向简安眠:“怎么样?”

    “我都可以,”简安眠连忙说,然后看向季林晚,“季林晚,谢谢你。”

    季林晚微笑:“不用谢,份内的事。”

    宴执陌点头:“好,麻烦了。”

    ……

    季林晚带他们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在茶楼的最里面,单独建了一座小阁楼,四周无人,只有窗外的鸟叫和风声,一丝喧嚣也无,确实清静。

    宴执陌看了一下环境,心下满意,让服务员特意换了纯棉的床上用具后,这才将简安眠安顿下来,亲吻简安眠的额头。

    简安眠连忙捂着额头,害羞地看向季林晚。

    季林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枝头的鸟,与迷茫的小鸟大眼瞪小眼。

    宴执陌细心地询问简安眠:“窗户要关吗?光线刺不刺眼?”

    简安眠眨着眼睛,摇头:“不用了,有风吹进来,很舒服,把纱窗拉上就行了。”

    宴执陌便走过去,把纱窗拉上了,回来后,帮简安眠掩好被子,抚摸简安眠的额发:“好好休息,晚点来接你。”

    简安眠乖巧地望着宴执陌,黑黝黝的眼珠里清晰专注地倒影着宴执陌的身影:“好,宴先生午安。”

    “宝贝午安。”宴执陌温柔一笑,起身退到门口,等季林晚先出去后,这才轻轻掩上了门。

    ……

    过了一会儿,孟净远悄无声息地来到季林晚的休息室门口,尝试打开门,打不开。

    “孟先生,”一位追着孟净远过来的女服务员忽然在他身后出声道,“这里是季少的私人休息室,不方便被人打扰,如果您想休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别的房间。”

    孟净远僵硬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

    他对女服务员的话不知可否,瞄了一眼禁闭的门,挑眉问道:“季林晚在里面?”

    女服务员油盐不进:“对不起,孟先生,我不清楚,但是这里是季少的私人空间,请您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我要通知季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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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净远噗嗤笑了出来,这人搞笑呢,季少不就在里面睡着呢,怎么通知他?把他喊醒来亲自赶他走?

    孟净远手臂撑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帅气迷人的笑容,俯身看着女服务员,嗓音深情又真诚地说:“是这样的,我是晚晚男朋友,但是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他跟我置气呢,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好好跟他赔礼道歉,你帮我把门打开呗。”

    他说着,双掌合十,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求你了好不好?”

    女服务员心里嘴角抽了抽,面上仍保持优雅得体的微笑:“对不起,孟先生,只有季少才有钥匙,您再不离开,我要给经理打电话了。”

    说着,她微笑着举起通讯仪,眼看当真要拨打出去。

    孟净远暗骂一声,笑着按下女服务员手里的通讯仪:“别打别打,我逗你玩儿呢,我这就走了,行不行?”

    孟净远转过身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转变成了一脸阴郁。

    艹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女服务员目送孟净远离开,这才也离开了。

    什么几把男朋友,油死了。

    像季少那样清冷出尘的大美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猥琐男?

    我呸。

    然而女服务员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原本应该已经走掉了的孟净远再次前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走廊里。

    不过这一回,孟净远来到了走廊的窗边,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双手撑着窗沿,顺着窗边的一棵大树爬了出去,一直爬到了休息室的窗边才停下。

    微风吹拂窗帘,屋内一道清瘦纤细的身影躺在被子里影影绰绰。

    孟净远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反正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没关窗户。

    孟净远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纸包,点燃后丢进了屋里,然后轻轻关上了窗户。

    很快,屋里便弥漫了白色的不明烟雾。

    睡梦中的简安眠突然感觉身体一阵难以言喻的燥热,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变得迷离,皮肤好像点了火似的,烫得厉害。

    好难受,好热,身上好烫……

    好想把衣服都脱掉。

    好想解脱。

    好想……

    宴先生。

    ……

    另一边,那个女服务员离开后,越想越觉得孟净远当时的表现不太正常,以防万一,他还是给经理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