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奶酪 第67节
欲擒故纵。 换做往常,班斐早就顺势搂紧女伴,再来一句贴面情话,两人的关系就定得差不多了,这也是他今晚的目的:高家不就是想施展美人计,借着他这个中间人的手,探听环康集团跟四方科技的联手动向么? 那就给她。 睡倒不至于,顶多绕个圈儿,跟她玩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随便往他身边塞个阿猫阿狗,就能上他那张床,那情场大少做得也太跌价了。 他是来玩人的,不是被人玩的。 碧佩珊这一套欲擒故纵对公子哥儿来说屡试不爽,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玩得晕头转向,偏偏这一次,情场大少没有挽留,他收回了手,随意垂在腿侧,盯着弟弟,“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你犯了天条?” 梁笑寒:“?!!!” 我就带个人头来蹭吃蹭喝,没那么严重吧?! “哗啦啦——” 水声放着。 稚澄误打误撞找到了公共卫生间。 她震惊、茫然、无助。 迷路的小羔羊只好向热心市民杭小姐求助。 稚澄凝重:“表姐,如果你发现你跟双胞胎弟弟交往,实际你上的是双胞胎哥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怎样?” 杭颂雅:“兄弟盖饭?还有这种好事?” 杭颂雅:“格局打开!都收了!咱家不差养俩小白脸的钱!” 杭颂雅:“就这你还要问我?你还是不是女的?!” 稚澄:“。” 超! 你比爷还没有节cao! 去爷的黑名单里待着吧! 迷路的小羔羊一脚踢飞了没节cao的表姐。 “宝贝儿躲在这里呢?” 美式卫衣斜斜跳入眼帘,高燃双手环胸,大摇大摆进入女厕。 ? 有病。 稚澄没兴趣遛人,继续洗着手,水流淹过虎口的硬茧。 高燃愈发笃定。 这妞手那么糙,肯定出身差劲,傍上梁小爷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劳苦的活儿吧? 这些平民女孩儿,嘴上说着视金钱为粪土,实际上钓的凯子一个比一个贵,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梁小爷恐怕还不知道吧,他走了个筠筠,却得了个迟琼娜。 起先也是叫得很凶,给她买几个限量包就服服帖帖了,也就梁小爷那个冤大头走什么真心套路,连人的嘴儿都没亲过,倒是便宜他了。 这姓班的抢走他的梦中情人碧佩珊,就别怪他对弟弟的女人下手了。 高燃走过去,从身后似有若无圈着稚澄,暧昧低语,“公馆少爷能给你的,我高家一样可以。怎么样,跟我?今晚带你住总统套房,保证让你爽到起飞。” ?? 稚澄:我今晚难道头顶贴了个怨种buff? 兄弟俩玩她还不够,连外人都要插一脚? 绝世大怨种不爽了。 稚澄吐出一口气,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发际,往后拨开,显露前额的稚嫩眉眼,匪气涌进了双眼,强厚的腔体发出老虎的低频。 “看来上次,让您爽得还不够呢。” “是爷的错,没招待好您。” 高燃:? ?!!! 等等。 这气质,这口吻,跟给凌少爆头的祖宗一毛一样! 高燃脑海串联起了所有细节,他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嘭!” 高燃被勒住后颈,狠狠摔到洗手台,对方抓着他的双肩,屈膝就是那么一顶。 噼啪。 玻璃球好像碎了一般。 高燃大脑雪茫茫的,被碾压得近乎空白。 两分钟后。 稚澄无语,“还哭?你有完没完?” 高燃哭得俊脸凄惨。 他抖抖索索掏出了自己的烟盒,然而腕部发着颤,连烟都没叼稳,他绝望又无助,“老,老子,第一次,他妈的,被女孩子顶碎了开瓶器,老子坏掉了,呜呜。” 稚澄:“……” 稚澄:“欠的,活该。” 稚澄拇指与食指伸直,挟住了这一根掉落的黑魔鬼,放在嘴里,牙圈敛紧,压了压烟草丝。 火呢? 稚澄瞅了眼。 高燃头皮发麻,本能弹开打火匣,恭敬送上一簇幽蓝的鬼火。 等等,我为何如此见鬼的熟练?! 稚澄短吸几口,烟尾猩红,云吞雾绕。 嗯,其实姿势并不熟练,甚至还呛了几口奶,啊呸,是呛了几口烟,总之也很有范儿,而且超乖的脸庞让她看起来不像抽烟,反而像在吸一管草莓味的冷冻奶昔,“爸爸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 她弹了弹烟灰,露出甜笑。 “送你去西天玩儿去。” ……?! 这魔鬼。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撞她手里! 高燃夹着双腿,点头如捣蒜,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惹这四九城的姑奶奶,难怪凌少住院了那么多天都还没好,现在他可算找到原因了! 他小钢炮都成了小哑炮了都! 就这老虎拉车的,谁他妈敢。 稚澄:“给梁笑寒打电话的,北郊的那位,是什么祖宗?” 高燃还以为她不会问呢,抬眼窥她脸色,“那是宋家的小祖宗,有先天性心脏病,跟梁小爷是青梅竹马。” 稚澄喔了一声。 高燃:“就这?” 稚澄:“?不然?” 稚澄:“搞的谁没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病弱豪门白月光似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胡同王者,可是见过世面的,吓唬不了! 高燃一哽。 稚澄又问:“今晚办的是谁的生日派对?” 高燃:“公主啊。喔,就是斐爷的鸟,快六个月了,就给办了个成年派对。” 稚澄:? 算了算了,这成年的鸟公主先放一边。 “那斐爷又是什么来头?” 高燃满头小问号,诧异无比,“你不知道?那是梁小爷的亲哥班斐啊。”怎么会有人连男朋友他哥都不知道?玩儿他呢? 靠! 实锤了!果然是同卵双胞胎! 高燃的眼神莫名起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该不会是混进来的间谍吧?你知道国歌怎么唱吗?” 稚澄:“……” 超。 竟被怀疑不是华夏女儿!信不信我抽你! 稚澄深吸一口气,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当然知道啊,只是人家扣子顶到最高,半点禁忌都不露,怎么跟你们这群混蛋玩到一起的?” 说着,稚澄还扫了一眼高燃微露的红底裤边缘,鼻尖嫌弃微皱。 这么丑,还不守男德! 高燃:? 您礼貌吗! “有的人斯斯文文,好学生的漂亮式样,玩得特花。” 高燃羞恼抽高裤腰,忿忿不平道,“这位斐爷,才回公馆没几天,养女尤椰花主动爬他的床,被公馆扫地出门,还有美艳小妈,同样就被他迷得昏头转向,闹着要跟梁先生离婚呢。” 稚澄:?尤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