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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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晏暂时也?考虑不到这男人脏不脏的问题了?,就当是啃了?一口?死猪rou,还是保命要?紧。 这样想?着,她视死如归爬着到了?谢幸川身上,揽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就是恶狠狠啃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人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很多,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暴怒。 他好像很哀伤很难过的样子。 牧晏下意识松开了?他,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他轻声道:“没有钥匙,但我可以带你离开。” 第80章 怪物 牧晏觉得谢幸川突然变得怪怪的, 但又说不上哪里怪,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她给揍服了,终于知道怕她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知道怕了, 那就赶紧带我出去。”牧晏又从地上爬起来, 掸了掸满身的灰尘, 她这一身衣服又是灰又是血, 可把她给嫌弃坏了。 “漠北苦寒,常年?黄沙漫天又物资匮乏,你真的要?去漠北吗?就为了周予知?”谢幸川这问题问得也很奇怪,牧晏竟然诡异地听出了一丝关切的意味。 “这又关你什么?事,我喜欢周予知,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行了吧。你别问这么多,赶紧起来!”牧晏不耐烦地想踢他一脚,但看到他垂着头很失落的模样,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上来了。 牧晏没有?揍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半晌坐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眼眸中竟然夹杂着一些委屈:“我起不来,你能?不能?扶我。” 要?不是牧晏一直在谢幸川身边,她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被鬼魂夺舍了。 即便她对谢幸川并不是很熟悉,但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牧晏觉得谢幸川应该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莫不是她把人给揍坏揍傻了?那她是不是还要?负责任啊。 “那怎么?办?我觉得我也扶不动?你啊,要?不你告诉我钥匙在哪我去拿也行。” 牧晏为难地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把头发上的几根稻草给扯下?来, 一边扯一边吐槽她现在配个破碗完全可以去街上要?饭,这样一路要?饭到?漠北也不是不行。 她拒绝的话刚说出口, 眼神就触碰到?谢幸川怀疑的目光,他那眼神明晃晃告诉她他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 这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她扶不动?确实是扶不动?,她把他骨头给打断了也确实给打断了,这两件事真的并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大力?丸的药效都过了,依照陈晏这个小身板常年?病歪歪的身体,她现在是去拿命来扶他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吗??? 谢幸川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没办法,只能?等到?明早来打扫审讯室的狱卒过来,他身上才有?死牢出口的钥匙。” 牧晏焦躁地在审讯室里来回走?了好几圈,铁窗外夜色如墨水般粘稠浓郁,要?等到?白天还得等上许久,也不知道周予知都走?到?哪了。 “行吧,你最好别骗我,不然你可不是断了骨头这么?简单。”牧晏恶狠狠地威胁,捏着拳头比划了好几下?。 谢幸川被威胁不但不生?气,反倒心情明显愉悦了起来。 他同样看了一眼窗外,眼眸是似被一层雾气蒙上:“所以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应该不是叫陈晏吧。” 牧晏被他这么?一问,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张牙舞爪起来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马甲。 “你是不是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陈晏,你别在这里神神叨叨的,如果照你这么?说我是宋晏,那宋晏可是早就死了,难不成这世上还有?鬼吗?所以你以为什么?,鬼魂附体?别太荒谬!!!” 谢幸川亦或者说是谢瑜,他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她这幅样子与记忆中的宋晏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是身形样貌完全不同,但一个人的神态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眼前的人定然就是死去的宋晏。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抢占了身体,只怕晏晏就要?吻了谢幸川。谢瑜想到?此不禁又有?一些生?气,恨不得让晏晏再打他几拳,多打断几根肋骨,让谢幸川在床上多躺几个月。 这具身体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谢幸川在用,谢瑜很多时候并不是很喜欢“活着”的感觉,他很多时候像是在为这具躯体的本能?欲望而活着,但他又极度厌恶自己这种肮脏的欲望。尤其是在教他直面欲望的宋晏死掉后,他对这个世界更没了什么?兴致。 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被谢瑜死死压抑住,生?怕被牧晏看出异样的端倪,但身体的战栗感从指尖蔓延的胸膛,混合着阵阵疼痛,让谢瑜拼了命地咬住唇rou,才能?让自己表面依旧是平静如水,看起来与谢幸川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不冷吗?” 谢瑜转移了话题,不再去探询她不愿意言说的秘密,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好像他永远不能?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谢幸川,而是谢瑜。 初冬的夜晚当然是冷的,尤其是前几天还下?了一场雪,审讯室的铁窗刺骨的寒风争先抢后地涌进来,裹挟着森森的冷意。 牧晏后知后觉的搓了搓有?些麻木的手,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点冷。 这里甚至不如她在牢房里暖和,牢房里都是稻草垛子她把自己藏在里面,不仅有?安全感而且□□燥的稻草包围着,虽然稻草刺挠人,但外面一点冷气都进不来。 “我不冷,你别给我乱耍花样。”牧晏一点都不相信谢幸川这种人,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好相处,但说不定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谢瑜失落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审讯室一安静下?来,反倒是有?点渗人的慌,牧晏站在窗口听着外面野兽咆哮似的风声,又只能?找个话茬打破这可怕的气氛。 “那个……周予知喜欢你meimei你知道不?”牧晏把桌面上的笔墨推到?一旁,就这样坐在了桌子上。 谢瑜没料到?还有?这种事情,他出门时的确有?不少不长眼的对他示过爱,这些不找边际的浪荡公子无一不被打了出去,后面就没人再敢靠近他,他也终于得了许多清净。 但周予知……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只要?光想想有?这种可能?,谢瑜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尤其这话还是从他喜欢的姑娘口中说出来的。 “不可能?吧,周予知常年?不在京城,怎么?可能?喜欢我……meimei呢,更何况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婿。”谢瑜是打死不愿意背上这口锅的,平白无故就被晏晏当情敌这种事情不要?太离谱。 牧晏托着腮,倒是对周予知的暗恋史真的产生?了一些兴趣。 不得不说的是,陈晏和周予知这两人在暗恋人这一块还挺相配的,两人多少是能?有?点心得彼此互相交流交流的。 “可能?你不知道吧,毕竟你只是兄长,meimei的事情哪能?知道这么?清楚。反正周予知喜欢你meimei喜欢了挺长时间的,因为你meimei我可被他欺负过不少回。”牧晏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擦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谢瑜却真以为牧晏哭了,想起身去安慰她却拉扯到?了伤口痛得他直冒冷汗,这种疼牵扯着心口,他想起自己现在是谢幸川,不是晏晏的好朋友小鱼了,他没有?立场没有?资格触碰她的。 “对不起。”谢瑜只能?无力?地说出这三个字,不知是为何而道歉,好像她的苦难真是由他而造成的,但心里却隐隐记恨上了周予知。 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世间上最好的姑娘,却不珍惜反倒一次次抛弃她伤害她,周予知是真的可恨。 牧晏撇了撇嘴,有?些不解:“你道什么?歉,哦,因为刚才你拿剑吓我吗?” “嗯。”谢瑜生?怕说多错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胡乱地点了点头。 牧晏不想说话了,她觉得身体好疲惫,又有?些困倦了,在牢房里听了好久犯人的惨叫被抓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现在夜深了是该睡觉的时候。 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瘫坐在那里脸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显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牧晏觉得这样很好。 他至少不能?在发疯用匕首顶着她的大动?脉威胁她了。 她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睡到?明天早上,补充好精力?正好赶去漠北。 牧晏懒懒地打了个哈气,从桌子上挪到?了椅子上,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腿翘在桌子上,头直直仰着,手臂覆盖住眼睛,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临睡前她还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别乱动?,你要?敢乱动?我废了你!” 谢瑜肯定是不敢乱动?的,其实身体对疼痛敏感到?了可怕的地步,他现在觉得整个人都是在疼痛里面飘着的,意识昏昏沉沉。 他不是谢幸川,谢幸川会因为疼痛而更加兴奋,从头到?尾面不改色,但他忍受不了一点疼,若不是怕晏晏怀疑,只怕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这一夜本该很难熬,但听着牧晏均匀的呼吸声,谢瑜不知不觉眼皮子也重了起来,但他并不想就这样睡着。 上次他与晏晏见面时还是在宋府,当时晏晏对他说让他等着她,她会去找他的。 他真的有?很听话地等她,他与谢幸川甚至商量好了,将?身体的控制权完全交付给他一段时间,等晏晏来找他时他可以一直陪着她许久。当然代价是在晏晏找到?他之前他需要?陷入沉睡,不与谢幸川抢夺身体控制权。 只可惜等他醒来时,等到?的确实她的死讯。 这一夜,两人都做了关于彼此漫长的梦,梦的内容光怪陆离,醒来时又通通把梦境忘了个干净。 狱卒打开?审讯室房门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 牧晏满脸期待地望着狱卒,谢瑜呆愣愣地望着牧晏。 狱卒见到?自家?大人狼狈的瘫在地上,衣服上全都是血,立即警惕地抽出刀,指向?了牧晏。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谢瑜对着他摇了摇头:“不用管我,你把刀收起来,带她出去吧,记得给她准备一匹快马,一些盘缠。” 狱卒将?刀收了起来,礼貌地抬手:“这位姑娘,请吧。” “好咧!” 牧晏屁颠颠地就跟着狱卒走?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心的,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谢瑜对她笑了笑,不是以为那种阴恻恻的笑容,而是真挚的温柔的,是只有?小鱼才会有?的那种温柔。 他其实很想将?她留下?来。 如果他不是一个怪物的话。 第81章 人生赢家 牧晏觉着自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上回在荒野里穿行好歹还有几个包子?垫垫肚子?,这回她甚至连个包子都没吃上,就?骑着马急匆匆往北赶路,生怕追不?上周予知。 她这个舔狗当得确实还有几分敬业精神在身上的。 牧晏有些庆幸自己当初在东宫也没天天混吃等死?, 好歹跟着沈照寒学会了骑马, 虽然?现在她身体弱是弱了点, 但骑马还是能将将就就骑的。 如若不?然?, 只怕她真要一路腿着去边疆,等到她真的走到那里,周予知孩子都得有好几个了吧。 狱卒给她指了一条官道,让她顺着这条路一路往前骑,碰见岔路口就?往右拐。 牧晏出门在外?不?认识路, 更是恐惧一个人赶路,防止有走夜路的可能,她硬着头皮一路骑着马从?清晨骑到了晌午。 她骑到大?腿内侧隐隐作痛估计磨出了血泡, 整个人头昏眼花随时有可能从?马上摔下去。但在荒郊野岭下马休息的风险极大?,谁也不?知道会遇见猛兽还是绑匪, 牧晏哪里敢停下。 在牧晏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她终于看到了一处驿站。 她骑马的技术并不?是很好,马儿行驶的速度并不?快,看着驿站前的路牌,牧晏绝望地发现自己?刚刚出了京城的地界。 离漠北还有个十万八千里,这不?是在要她的命!!! 牧晏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可不?可以不?去漠北,但思考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身体却很诚实地将?马交给了驿站的伙计, 朝着掌柜要了一碗阳春面,定了一间天字号的房。 人生几?何, 贵在享乐。 既然?今天追不?上周予知那就?不?追了,明天继续追也行啊,再怎么样也不?能苦了自己?。 驿站里的来往赶路人还挺多,因着牧晏奇怪的装扮几?乎每个人都会多看她一眼。 牧晏坐在长条凳子?上,头发凌乱随意地用布条扎起,是个小矮个子?但穿的是宽大?的男式衣袍,明明脸看着挺白净的但眉毛粗得跟个毛毛虫似的,总之怎么看都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牧晏自然?注意到了路人奇怪的目光,如果放在以前她只怕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但历经?三次死?亡很多东西看淡了不?少,别人的想法她也不?是很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