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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阿载,你要老婆不要?

    “灾难之后迎来新生,大火之后,一场春雨,草木萌发。”

    远方传来号角之声,那是西王母国的逃难的人们回来了。

    “嗯......二黄,我是说,我是说娥皇怎么样了?”

    薃侯听着远方的号角,却有些心不在焉,妘载大咧咧回应道:“好得很,我们昏了。”

    “什么昏.....你说什么,你们成昏了?!”

    薃侯大吃一惊,宛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后跟,她的神色顿时就不对劲了,拳头捏起来又放下,最后只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真让我意外。”

    薃侯心里暗骂娥皇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自己在西荒打仗多年,她那边都完成了工作了,这可真是没处说理去,果然是异地交友,最容易被人钻空子。

    又问道:“这号角是什么意思呢,你们不是刚才吃饭吗,难道是要睡觉了?”

    妘载分辨号角:“不是,这应该是西王母国的人被找回来了。”

    “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他们向西北方向走了吗。”

    薃侯顿时高兴起来:“是啊,她们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嗯,感觉哪里不对劲。

    薃侯突然面色一惊。

    现在出事情了!

    这可糟了,以前自己说,自己和妘载有婚约,算是借了势当上圣女,只是没想到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她当上圣女之后能力受到肯定,还经常被西王母询问这件事情,现在王母回来了,她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如果等会王母看到妘载,问了这个事情,妘载说不知道,那自己不是完了?

    倒也不是说欺君罔上,这年头根本没有啥欺君的说法.....毕竟自己的工作绩效都是实打实的,接着阿载的名头,乘风而起也算是竞争手段......

    况且也不是真的没有好感,要是没有好感,谁愿意说这种话呢?

    主要是抹不开面子,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个婚约其实是自己胡诌的,妘载早就是个有妇之夫了,那自己这脸算是丢干净了。

    薃侯看着远方,居然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妘载对她道:

    “走吧,看看西王母她们怎么样了,这一次你立了大功,虽然你之前说,不想再当西荒的王,但西王母一定还是会依仗你的吧?”

    但是薃侯却没有动,反而是盯着妘载,心中思考了一会,终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叫住了没走多远的妘载。

    妘载转头时,看她一步一步的缓缓靠近,而后在身前站住。

    她顿时咬了咬牙:“阿载,我问你一件事。”

    妘载眯着眼睛看远方:“什么?”

    “你要女人不要?”

    妘载顿时转过头来,用很震惊的眼神看着她,突然道:

    “你莫非是要因为救国之恩,要对我以身相许?”

    “.....你,就当是吧。”

    妘载:“那我还长得挺帅的,你只要不说下辈子做牛做马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薃侯:“???”

    什么玩意!

    薃侯无视了妘载的间歇性精神病,此时也算是没啥顾忌了,当场道:“我听说,帝放勋也有两个妻子,姚重华也是一样,你.....看看我合适么?要不要考虑考虑?”

    她的眼中,甚至在这个时候,放出了一点点期盼的光。

    但妘载却突然道:“果然如二黄所言!”

    薃侯不明白什么意思,吃了一惊:“什么?你什么意思?”

    妘载道:“我在南方没来之前,二黄和我说,如果我们这次打通了天穆之野,赢了这场大战,救国的恩情下,你一定会提出类似以身相许的说辞,没想到她真的很了解你啊!”

    说罢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暗道,乾坤未定,你我都不是牛马。

    薃侯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她走了回去,回到了皮棚子里面,临走前还让妘载站在原地不许动。

    等了一会,薃侯回来,手里拿着羽毛。

    “低下头。”

    妘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薃侯却把那根羽毛插在了妘载的头上。

    青鸟的羽毛,随冬天的北风呼啸,薃侯抚摸那根羽毛,让它安定不被风吹走,妘载摸了摸头上的羽毛,奇怪道:

    “这是什么仪式?”

    薃侯瞪了一眼:“闭嘴!听我唱歌。”

    她张开口,这时候妘载才惊讶的发现:“咦,对哦,你的声音怎么不沙哑了?”

    “我遇到狐梁了,治好了我的嗓子,所以我才能成为西王母国的三青鸟之一,好了,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她开始歌唱,嗓音空灵婉转起来,非常好听:

    “贲其趾,舍车而徙,贲其须,贲如濡如。贲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贲于丘园,束帛戔戔!”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

    她唱完之后,红着脸孔,但是眼睛却十分明亮。

    妘载不解,难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眼中都是迷茫,薃侯只能生气的解释:

    “美丽的脚步,下车而行,美丽的胡须,美丽的水润之体,美丽的肚腹,不加任何修饰的白马也会如五彩的锦鸡一般漂亮,这不是强盗,而是迎婚的人们,在丘原上献来少少的布与皮。”

    “鸣叫的鹤儿在树荫,它的对偶应声和鸣,我有美酒,你可否与我一起对饮?”

    “伏羲的俪皮之礼,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

    就在妘载懵逼的时候,薃侯直接走上前,拽住了妘载的衣服!

    “狗阿载,你就说要不要吧!”

    薃侯的虎牙龇起来,眼中都是凶光,非常的暴力,直接愤愤不平的骂道:“要是三千年、五千年前,一棒子把你打晕了,直接给你抢过来,那是抢昏的时代,还用我在这里和你磨磨蹭蹭的!还要我唱这些歌吗!”

    “快说,你要不要我!”

    妘载被薃侯抓着,声音非常的大,周围的许多棚子里都开始探头出来,妘载连忙道:“要要要,你松手,松手。”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冲着你来的!咱们也算相处很久了,只是我觉得还没到那一步!”

    薃侯这才松开手,踹了妘载一脚:“很好,你现在有两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