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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第66节

    【我没有攻击过,但我恶心那些自称他学校的人,你们是怎么说出口苏明冉不是你们音乐学院的?他上课过都不知道?眼睛呢?】

    【我很感动苏明冉拥有一位好教授,好老师,也感谢最终沉冤得雪。】

    【这学校别开了,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了,有什么用?】

    渐渐地,“苏明冉”过去被人攻击的所有事,都得到了澄清。

    此前有不明人士据传苏明冉在高中时交空白作文,污蔑其他同学的事,有网友去苏明冉高中时的学校询问是否有这件事。

    苏明冉的高中老师假惺惺地发视频哭诉澄清,“我是被学校施压,苏同学的那篇作文的确是被换了,以他的成绩可以获奖。”

    很快被网友攻击。

    【现在被爆出来了就知道哭了?之前为什么不说?】

    【笑死了,你这种有违师德的人,有什么资格哭?你连自己的学生清白都维护不了,你这种人怎么配当老师?】

    【我说个事实,我是他们学校出来的,这老师经常私下收家长的礼物,真人真事,我可以实名举报!】

    【我也是他们学校出来的,这老师是我高二的班主任,我还记得某次这位老师问我家里是不是有钱,我当时年纪小,不懂话里头的意思,现在知道了。】

    【跟她说什么,直接举报!】

    一天后,苏明冉的高中班主任被人举报收取家长金钱数额庞大,被带走调查,他们的校长也被一同被带走。

    苏明冉受到网曝时,那几名造谣苏明冉成绩差,装人设,并没有去音乐学院上过课的同学,被停课开除。

    另外一位带头攻击苏明冉,和苏明冉一起在咖啡店打过工的李安,早早被学校因打架斗殴开除了。

    苏明冉的大学正副校长、学院的主任,也都被停职查办。

    那些攻击的言论再也找不到,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全都诉说着有关苏明冉的好话。

    【那次网曝我都不敢发声,我上次发了一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被骂我是水军,真够无语的。】

    【苏明冉在学校成绩很好,能够进音乐学院成为旁听生是教授答应的,他的天赋比起本专业的学生还要高,那些说苏明冉没有来上过课的人,是真的音乐学院的?】

    【好像之前是攻击他造人设。他不是苏家的儿子吗?这个没说错吧?】

    【他是苏家的儿子,但你得了解人家在苏家过得什么日子,听说很苦。】

    【不是……等等,我之前看新闻报道,他不是死了吗?被他家里人逼死的?!】

    网上热闹得很,一众网友表示对苏明冉的遭遇深表同情,赞叹苏明冉的品学兼优,甚至苏明冉曾经的高考分数也被人获悉。

    各类营销号仿佛找到了流量密码,只要夸“苏明冉”就能够获得较高的播放量。

    【这位同学是真的优秀,他高考成绩真的很厉害,听说大学的成绩也是全优,平常出去做兼职。他那对父母真是个奇葩!】

    【苏明冉体育成绩也很好,很会画画,钢琴就更不用说了,全都是他在课余时间学习的,他帮过我很多次学习上的问题。】

    【我想问,宁云深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听说,听说哈,宁云深就是祁星河。】

    【???两个人长得不一样,你跟我说这两个人是一个人?】

    网上有多少夸赞苏明冉的,就有多少诋毁苏家一家的。

    苏任华对于这类网曝经历多次,他并不放在心上,现在对于他来说最要紧的是银行的债务。

    苏明冉已经失踪了都能够逆风翻盘,他凭什么不行?

    苏任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敲开祁星河的房门,他发现门并没有关。

    推开门,苏任华看见祁星河一条条刷着对他充满恶意的评价。

    “别看了,现在还钱最要紧。”

    祁星河把手机扔在了床上,他整个人气得有些发抖,他的后台私信里充斥着各种谩骂,甚至开始有人诋毁和造谣。

    【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不便宜吧?多少钱说个数。】

    【苏明冉比你好一万倍,你个烂货!】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

    祁星河瞪着苏任华道:“钱钱钱,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我现在用哪个名字都被人攻击,我还能再换一张脸?”

    这话说得苏任华心里阵阵发寒,“你哪次对我说话不是提钱的事?我的钱全用在你的身上,你现在倒好反咬我一口,星河,你说的是人话?”

    “你名声要紧,我的名声就不要紧了?”

    祁星河瞧着他这位窝囊父亲,开始连声数落,“你给我钱还不是因为我能够还家里的债务,你对我整个娱乐圈的事业有什么帮助?”

    “我没有帮助过你?”苏任华气笑了,“你现在用‘宁云深’的名气可比之前大很多,这不是我的功劳?”

    “什么你的功劳,那是我哥,苏陌的功劳!你捧红我的方法,全是遵照我哥的方法做的!”

    “现在他是你哥了,之前你怎么把人家丢出去?祁星河,我从小宠着你爱着你,今天你却对我说这种话,真让我心寒。”

    苏任华用拐杖敲击着地面,表示他的愤怒,力道太重,差点摔下去。

    他还不敢骂得太重,苏敏敏已经和苏家决裂了,苏陌成天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严倩是个妇女顶不了事,只有祁星河会管他。

    他残了,衣食住行必须要有人,他必须依靠祁星河。

    祁星河对苏任华这张嘴脸是看习惯了的。

    苏陌和苏敏敏是他的亲生儿子,都能够如此对待,更何况他并不是苏任华亲生的。

    苏□□直以为自己是他亲生的孩子,只有祁星河知晓,自己并不是。

    “谁说是我把哥哥丢出去的?明明是你,你把哥哥的职位给撤了,现在反咬一口说我的问题!爸,做错了事就得认罚,幼儿园小朋友都明白的道理。”

    祁星河对自己做过的事,拒不承认。

    苏任华深呼吸一口气,忍下祁星河的话,道:“先别吵,当务之急是该怎么挽回局面让你顺利发专辑。”

    “爸,你别问我,你去问哥哥,他比你优秀得多,肯定知道怎么处理。”

    苏任华沉默了,前不久才得罪完苏陌,这会儿出事了,再把人请出来,打得是他的脸。

    祁星河的脸皮比苏任华的厚,他推开苏任华先一步出去敲着苏陌一直紧闭的门。

    “哥,我是星河,你开开门,我们家快要破产了,你得出来帮帮我们!”

    祁星河整整敲了十分钟,苏陌房间的门才被打开。

    苏陌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脸色很苍白。

    他房间内又不开灯,外头的光照进去,祁星河探出头看了眼,屋子里全是苏明冉的照片,把他吓了回去。

    这时候的祁星河很识时务,带着点讨好地道:“哥,之前都是爸爸的错,我也错怪你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我事业上出现了严重的危机,我得需要你的帮助。”

    苏陌扫了眼祁星河,又看了眼窝在角落里拄着拐杖的苏任华,道:“向明冉道歉了吗?”

    祁星河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不明白苏陌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苏明冉,明明苏陌过去是很讨厌苏明冉的。

    “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把位置还给你,我也保证爸不会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你得拯救公司,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公司会面临破产,你难道想让我们一大家子流离失所吗?”

    苏陌再次询问祁星河,像是根本没有听祁星河的话,“向明冉道歉了吗?”

    祁星河烦了,“他都失踪了,我向谁道歉?你道歉了吗?你也没有吧,凭什么让我去道歉!”

    苏陌吐出气闭上眼,再睁开时,他眼里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没有回答祁星河的话,他把房间的门关了。

    祁星河还要再去敲门,苏家大门的门铃响了。

    严倩跑去开门,这一开门把她吓了一跳。

    门外一群民警举着证件道:“苏任华和苏陌在家吗?”

    “在……你们是要……”

    “让他们跟我们走一趟。”

    严倩小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这几个月在苏明冉失踪的那条河的下游打捞了很久,发现了一具尸体。”

    严倩脸色一变,“是苏明冉的?”

    “不,是柳季青的。柳季青是你们家族公司曾经的员工,有关柳季青的事,需要你们跟警方走一趟。”

    待到严倩还想再询问时,苏□□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你们谁找?”

    领队的民警走上前,举着证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柳季青的家属投案,说是你和苏陌害死了柳季青。”

    ……

    柳季青这个名字对于苏任华来说已经有些陌生,苏任华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民警说的是谁。

    “柳季青?他死了?他死了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民警平静地道:“我们发现柳季青是在苏明冉案子当晚一同消失,根据警方调查他是从你们公司天台上跳下去的。”

    苏任华腿瘸了脾气不改依旧很大,“说不定他想不开自杀跳下去,总之,和我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由我们警方评判,还有柳季青的家属向我们举报,你和你的大儿子逼迫柳季青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或许这是他死亡的因素。”

    “另外,有关你的家族公司,我们收到了许多封检举信,举报你行贿,所以得跟我们走一趟。”

    “有证据吗!你别胡说八道!”

    领头的民警在处理苏明冉的案子上接触过苏任华,他非常清楚苏任华的秉性,不再多废话,“请你配合我们走一趟。”

    后头两位民警扶着苏任华上了警车,苏任华还在骂骂咧咧的,后头被严倩叫出来的苏陌很平静地配合着警方上了警车。

    到了派出所,苏家父子俩下车时,还看见了苏敏敏。

    三人倒是意外的沉默。

    这次的笔录比起上回在大厅外要严肃得多,三人分别进了三个小房间,依法传唤三名嫌疑人。

    苏任华对这次再次进入派出所有些紧张,他被按在凳子上。

    民警是知道他不会配合,威胁他如果不配合他们的工作会执行强制传唤,意味着苏任华需要戴上手铐。

    苏任华看见那串手铐,吓得腿都软了,乖乖坐在凳子上。

    民警询问苏任华三个多小时,每一个问题面容相当严肃,和审再逃犯差不多,比起之前只是例行询问完全不是一种气氛,严肃压抑。

    苏任华额头冒着汗,口干舌燥,又害怕得不行。

    警方的询问让他不得不回忆起他们对柳季青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