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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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纯种的大漠马! 秦沧阑激动了。 这种马在大周十分罕见,西南王府上有过几匹,可据说全都战死了。 在大周,最常见的战马要属蒙古马与汗血宝马。 蒙古马耐寒,生存力极强,恢复力也不错,必要时能为将士们提供马血,是北域最常用的战马。 只不过,蒙古马比较矮小,爆发力与跳跃力不太出众。 汗血宝马的爆发力就强多了,并且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耐力十分惊人,缺点是它不如蒙古马耐寒,它耐暑,适合在大漠作战。 但汗血宝马也并不高大,驮运能力较差,多用于轻骑兵,重骑就太为难它了。 大漠马是最全面的战马,轻骑、重骑皆可,最重要的是,它们在战场上有着超乎常马的冷静。 “这种马……应该很难买到……”秦沧阑道。 苏二狗就道:“原本是不让卖的,母马死了,它也快死了,驿站的人就行了个好,卖给我姐了。” 秦沧阑点了点头,但同时,他也很惊讶。 他与马儿打交道多年,自然明白没有母马的小马驹是活不下去的。 别的母马只会喂养自己的孩子,不会哺乳它,甚至可能攻击它。 另外,缺乏母马的安抚,一些小马驹会绝食。 能养活它,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花了不少银子吧?”他问,就算是快死的大漠马驹,那也—— 苏二狗rou痛地说道:“对呀,足足花了我姐四十两呢!” 秦沧阑险些没让一口红薯噎死! 你说啥? 四、四十两? 你确定不是四百两? 他秦沧阑愿意花四千两去买这匹马! 苏二狗把饲料拌好了,牵了小马驹过来吃。 秦沧阑说道:“我觉得,这饲料是不是弄得有点儿粗糙……” 小马应该不会爱吃的。 下一秒,秦沧阑就看见,小马驹一头扎进了它的小木食槽,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它是乖乖的马宝宝,不挑哒! 秦沧阑的神色一言难尽。 对于爱马如命的秦沧阑而言,看着苏二狗用瞎瘠薄乱搞搞的粗饲料喂养一匹如此宝贵的马,其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大内总管给皇太子喂猪食—— 秦沧阑整个人都不好了! …… 另一边,苏小小与苏陌开始调查护国公府的事。 主要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那位姘头,这有点难度,伙计没看清对方的模样,他们只能徐徐图之了。 第二,就是要查一查护国公秦沧阑与当年的事故是否有所关联。 第三,则是秦彻。 秦彻来与京城与护国公府认亲时已年满十六,他不可能毫不知情。 除非他是个孤儿,并且不记得六岁之前的经历,那么,他才有可能在被人“洗脑”的情况下,相信自己是真正的秦彻。 前者是主动隐瞒,后者是被动。 但不论哪一种,秦彻都绝对撒了谎。 因为,秦彻当初对护国公府说的原话是:“弄丢了一块玉佩,还好这一块一直佩戴在我身上。” 第201章 201 他梦到了 秦嫣然上完课,抱着古琴出来。 她一眼看见了祖父的马车。 车夫行了一礼:“小姐。” 秦嫣然问道:“祖父让你来接我的吗?” 车夫道:“老太爷亲自过来的。” 秦嫣然眸子就是一亮。 祖父很疼他们姐弟,只是祖父不善表达,做不出这些让人感觉温暖的举动。 秦嫣然很受用,正要上马车给祖父行礼,就听得车夫道:“老太爷刚刚救了个孩子,送那孩子回家去了。” “哪里的孩子?” “好像……就是这条巷子里的,具体哪一户人家,小的没留意。” 他总不能盯着老国公爷的后背瞧,再者,老国公爷的步子太快,一眨眼,人就没了。 既然是巷子里的,应该用不了多久。 秦嫣然坐上马车等祖父。 哪知她左等右等,等到手脚都冰凉了,也不见祖父过来。 秦沧阑在苏家的前院,和苏二狗叨叨喂马,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都说十个武将,九个人狠话不多,那是没遇上能唠的人。 苏二狗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听得如痴如醉,他做梦都希望有朝一日能骑在一匹高头骏马上。 “要说什么马最威风啊……来,我和你说说。” 秦沧阑这一说就是足足一个时辰。 从马的喂养说到马的品种,又从马的品种说到马的驯养,最后不知怎的,话题竟扯到了战场上。 什么马适合冲锋陷阵,什么马适合夜间突袭云云。 这些,秦沧阑也和秦云也讲过,奈何秦云不爱听。 苏承看着他俩讲马,把自己当了空气,他黑了黑脸,红薯还吃不吃啦? 别只顾着讲啊! 赶紧把烤黑的红薯干掉! 秦沧阑从苏家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苏承感激他教了苏二狗如何喂马。 作为答谢,苏承奉上谢礼——打包好的已经凉透的烤红薯。 可算是送出去啦! 秦沧阑回到马车上,才记起来自己把秦嫣然给遗忘得干干净净了。 他看着冻得嘴唇发紫的秦嫣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下次不必等我,你自己先回去。” 回到府上。 秦彻也刚从外归来。 祖孙三人在门口遇上。 秦彻身后跟着一名太医。 秦沧阑问道:“请太医什么?” 秦彻眼神一闪,不敢交代秦云被静宁公主教训的事儿,只讪讪说道:“云儿染了风寒,我请太医为他瞧瞧。” 秦沧阑浓眉一蹙。 这个孙子,身子骨太弱了,就不该如此娇生惯养长大,看看梨花巷的那孩子,壮得像头小牛,皮实的紧…… 秦彻小时候也皮实,三天两头上房揭瓦,爬树凫水不在话下,大概是在民间吃了太多苦,回京城后,没小时候那么蛮了。 巷子里的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就不错。 奇怪。 他怎么总想起梨花巷的那对父子? 秦沧阑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秦彻古怪地望了望父亲远去的背影,总觉得父亲今日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 他又看向面色苍白的秦嫣然,问道:“你怎么了?” “冻的。”秦嫣然委屈,把在马车上等了祖父一个多时辰的事儿说了。 秦彻宽慰道:“你祖父既然去了那么久,想必是有急事。” 秦嫣然嗯了一声,她是晚辈,自然不敢言长辈一句不是。 “阿嚏!” 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她好像冻出风寒了。 晚饭过后,秦沧阑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练了会儿剑,待到身上的汗水干透,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自从太医叮嘱他注意身子后,他好几个月没冲凉水澡了。 是今日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也不知自己具体在烦躁什么。 他是大冬天也冲凉水澡的人,并不觉着寒冷,然而当他躺到床铺上,手上的痛风果然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