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58.风暴
###提示:##################### 由于您在上一选项获得了(住持的帮助),无法进行选择! 已进入支线B-A-B 无法解锁 (结城夏野线) 结局1 无法解锁 (尾崎敏夫线) 结局2 无法解锁 (室井静信线) 结局1 无法解锁 (洋馆探索)及全部连锁结局 其包括: (桐敷凪砂线)全结局 (仓桥一枝线)全结局 (辰巳线)结局3 (共通线)结局2 ############################ 正当德子犹豫不定时,餐厅入口处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德子。” 来者正是室井静信,他穿着僧服,浑身浸着浓重的檀香气息,似乎是刚下晚课就赶来了。 “少爷,十分抱歉……没能拦下室井主持。” 一名男仆紧紧跟在身后,面色惶恐。 见到来者,桌边的女主人浑身一僵,有些惶恐地往远处挪了几步。 凪砂扬起微笑:“……室井先生。有失远迎,是我招待不周了。” “您太客气了。” 男人双手合十,依次向座上的几人行礼:“能见到洋馆的各位,已是小僧的荣幸。” 德子心下突然松了口气。 “恕您理解,已经近十点了,再晚些寺院就要灭灯了。” 静信缓步走到女孩身边。 见女孩手上拿着酒盏,他微微簇起眉头,随即俯身:“请恕小僧冒昧,德子近日一直在我寺静修,饮酒是被记在戒律里的。” “明日小僧定邀各位暮时莅临寺中,以茶款待。” 看着礼数周全,却毫不退让的男人,千鹤转转眼珠,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室井主持倒是护得紧……” “千鹤。” 正志郎沉下声音,面上却毫无怒意。 身着漆黑西装的少年放下酒杯,抽过一边的餐巾拭了拭指尖,带上一副真丝手套。 他走到静信身边,略微弓身,伸出右手:“谢谢您的美意,只是我家人用不惯寺院的斋饭,怕是不能赴约了。” 静信也伸出手同他相握:“若日后有其他机会,或是您想要静心,本寺的门始终为您敞开。” 凪砂又走到德子身边:“很开心你今天应邀而来,只可惜……” 苍白而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他微微弯腰,停在女孩耳侧一个适当的距离,算不上亲密却也过分微妙。 “德子,我们来日再会。” 那对深红色的眼眸流转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 回到冷气充足的车里,静信为女孩光裸的膝盖铺上毛毯。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德子。” 静信小心开启话题:“在洋馆玩得怎么样?” “很壮观,也很漂亮。”她捏了捏毯上的绒,“晚宴也非常豪华,桐敷家是什么贵族吗?正志郎先生说他们之前在英国做艺术品投资,还经营美术馆。” “我的了解也只有这些。” 静信沉吟:“但是……” 俗称兼正的那片土地原属于村长竹村家,自外场与邻近的沟边町合并后,竹村一家就迁出村居住。老当家在去年七月骤逝,兼正老宅也被拆毁,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栋洋馆。 新主人请了外面的施工团队负责,因此村子对屋子主人的来历一无所知,排他性浓厚的人们也不愿与洋馆里的人往来。 据说卖掉土地是骤逝的老当家自己的决定,连家人们也大为不解。 “总之……你小心些。”他细细说着村长家的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急着将土地脱手?因病修养的桐敷一家又为什么选中这种乡下地方? 【祠堂般的村子,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我很满意。】 想起那个言词不详,一举一动分外成熟的少年,静信皱紧眉头。 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是看了自己的随笔才决定搬来的? 德子点点头。 说实话,她也觉得这栋房子的构造有点古怪,但考虑到母子二人因病症长年难以出门,似乎一切又说得通了。 至于那个怪异的春梦,就当作是自己欲求不满好了。 “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她仔细回忆,“桐敷家……似乎是Freyr当家,不仅餐桌他坐在主位,所有仆人似乎都更听从他的调令。” “还有,他们一家三口,除了Freyr和千鹤女士如出一辙的苍白皮肤……长得似乎不太相像。” 静信道:“家庭的主位是由家庭的长者或领袖落座,父亲还在场的情况下,年少的儿子就坐在主位……确实比较少见。” 二人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归结为每个家庭自己的教育观念。 至于模样,或许是重组家庭呢。 稍显尴尬的空气终于消融。 下午的那场争吵静信一直记挂到现在,直到女孩出现在身前心情才稍稍缓解。 “德子……今天的事……很抱歉。” 男人垂着头,发丝遮住了苦涩的眉目。 德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医生家的种种,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早不在乎了。” 静信悄悄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抗拒,身体也靠了过来。 “德子……” 像是珍宝失而复得,他抿着唇,轻轻将女孩搂进怀里。清俊的面上交织着欣喜与哀愁。 室井静信非常清楚。 他这一退步,自此便永远失去了同敏夫相较量的资格。 不止是敏夫,还有工坊家的儿子、或许以后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男人,他在这场情爱的角逐中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室井家的继承人竟落得一个怨妇般的下场。 他自嘲地弯起嘴角。 也不知道那三令五申要「重振家族」的双亲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可是……就算这样也好。 看着怀里眯着眼睛打盹的少女,男人将她拢得更紧了些,手上一刻不停地轻揉着她吃撑而鼓胀的胃部。 浅菊色的眸子晦涩而沉寂。 这样也好。 于他而言,这些日子已经足够幸福了。 ... 洋馆内。 “嗤。” 少年摘下手套,随意地扔在地上。 正志郎和千鹤站在一边,一时不敢开口。 一枝做了一个手势,立在墙边的几名仆人鱼贯离去,只留下一只新的冰桶。 “什么打算?” 辰巳扯了扯束紧的领口,长舒一口气,结实的胸肌袒露出来。 “这得问你。要是当初成功将她赶回东京,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凪砂从桶中抽出一只酒瓶,黑色玻璃分外厚重,看不清其中内容物。 他用钳子拔掉银塞,鲜红的液体汩汩流出,浓郁的腥气登时弥漫开来。 千鹤看着,默默吞了吞口水。 男人也扯开一把椅子,拎过一只酒杯给自己满上,“想让人行动自如,能吸得血量也就那么一点,没想到「暗示」的效果也大打折扣。” 凪砂面露嘲讽:“没想到?是不忍心吧。” 辰巳没有答话,只是笑嘻嘻的。 一个两个的,这女孩身边倒是不缺人护着。 凪砂又道:“今天呢?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关于「计划」的一丝一毫都不能泄露出去。” “忘干净了。她本来也没知道多少。” 除了指尖,他还在女孩身体多处留下了容易愈合的细小伤口,以保「暗示」的成功率。 想起女孩新鲜甘甜的血液,他顿时觉得口中的索然无味。 仓桥一枝依旧倚在墙边,像一块死木头。 少年挑着眉毛:“中产家庭出身、高考失利、受家人冷落、瞧不起乡下,在室井静信和结城夏野之间游刃有余……加上辰巳,三个男人。 根据收集的信息得出的画像—— 「喜欢寻欢作乐、情绪敏感、没什么深谋远虑但又好面子的青春期女性」,这是你的结论吧,一枝?” 和服男人不可置否。 “那么,来到这样一个珠宫贝阙的地方,又是佳肴款待,又是珠宝相送,还有你们……加上我,三个气宇不凡的男性围着,她人呢?” 辰巳在一旁抱着肚子乐不可支。 一枝道:“事实上,我的结论并没有错。如果不是室井静信,我们已经得手了。” “室井静信处理完一切事务的时间在9:30,车程最快5分钟,从地下廊道被带过来最快10分钟,为什么会在9:38分闯进来?” 仓桥一枝答得直接:“他提前结束了晚课,一路赶了过来。也就是说,他非常想见到山野德子。” 二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辰巳身上。 辰巳啃着羊排:“他们来之前吵架了。” 沉默。 桐敷凪砂气笑了:“很好。” 他松了松领巾,一口饮尽杯中血液。 调整了一下坐姿,长腿交迭,再次恢复了平时优雅从容的模样。 “没有回到东京,也没有被留在洋馆……也就是说,她已然站上了我们的对立面。” 凪砂手里把玩着那条手链,那抹猩红在昏暗的烛光中闪烁着凄厉的美。 一枝道:“接替的警官已经安排好了,町里的公所还需要几日。” 少年哼笑起来,面孔隐没于烛光无法照亮的黑暗之中。 “计划照常,把山入的那群人盯好了……「狩猎」也继续推进。至于异常敏锐的那几位,就先从结城夏野开始吧,辰巳。” “这将是一场充满血腥与暴戾之美的盛筵。” 他的话语末尾带着一抹兴奋,“你的女孩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了么?” 蓝发男人的利齿轻而易举地撕裂了烤rou的焦香纤维,眸中隐藏着猛兽般的凶戾。 一只滚了满身煤灰的毛球蹭到和服男人脚边,咪咪地叫着。 他低头,手指轻柔而缓慢地抚摸着这只小生命柔软的毛发,青绿瞳孔里满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