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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真相

    完全不理解现在所谓的情况,方渝狂奔出医院,她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的随意乱晃,只因彷彿现在这世界似乎她毫无能存在的空间,就这样子……她失神的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她脚步停下,愣愣地直望着眼前的建筑,熟悉的建筑,是她这些年来她与他一起生活的地方,就是回到她跟程东远一起居住的公寓前。

    正当方渝靠近时,忽地,公寓大门里面有人走出,一看见是东远,方渝像是找到救命浮木般欲向前发出求救讯号,瞬间在他的身后却走出另一名女子瞬间让她惊讶地猛停下向前的脚步,映入眼里所见着的画面是她着实不愿相信也却相当残酷的真相让她不得不去面对,验证方才泰茉安所说的一切。

    因为出现的那一名正挺着大腹便便肚子的女子便是她的好友兼好同事欧倩……!

    瞧着他两人间耳边亲密地交谈与相拥着亲吻,方渝这瞬间脑袋才恍然大悟,程东远那日所做出的一切根本是都是欺骗她的,不应该说从不知何时开始就便一直在欺骗自己,而她居然还傻傻地相信,甚至还去伤害了那个人…那个真心为自己着想的葵亚晨….天啊!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一想起遭她刺伤的葵亚晨竟然还抱着她对自己说爱,瞬间身体瘫软仅能倚靠着墙壁蹲下,这一刻的她也无力去找程东远理论,更不可能去面对被她拿刀刺伤的葵亚晨,仅剩泪不停地扑簌簌地流下,彷彿在诉说着她的糊涂与愚蠢的行为与相信,就这样离开令她难以相信的现实,方渝失神地漫步于街头上,她不知到该走往何处,。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吵杂的声音窜入,便有人向她询问。

    「请问你是方渝吗?」

    失神低头的方渝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警察?

    「………….」

    瞧着方渝一语不发并无回答,警察们拿出逮捕令与身份确认的照片并向方渝说明:

    「方小姐,我们接获有人通报并握有切确证据,你涉嫌杀人未遂的罪刑我们必须以现行犯逮捕你,请你乖乖配合跟我们走。」

    一说完话,警察确认其身份拿出手銬将其銬上,而不发一语也无反抗的方渝就这样被銬上手銬的带上警车。

    医院静謐的病房中,两名神色凝重的泰茉安和郁凉双双坐于床边等待她的清醒,不知过了多久,忽感床上的那人似乎有所动作两人才紧张地急忙换叫医生前来,检查一下后确认没什么太大问题,医生交代一下后便离开。

    「原来……….我没死!」

    稍微清醒的葵亚晨环伺四周后说出的话立马让郁凉开口不悦的说:

    「臭小晨,这就是你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吗?真的很欠揍……」

    跟郁凉不一样的泰茉安仅是满脸担忧地接着说奇不让她们知道的事实。

    「是啊!你为何又復发,怎么都没跟我们说。」

    瞧着俩位过份关心的好友们,葵亚晨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关心,但事实不就事实,所以她轻叹口气说:

    「为何要说……说了难道就有用吗?」

    「什么,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当会尽一切的办法医好你啊!不要讲的你都放弃一切希望的感觉。」

    郁凉瞧见跟听见这躺在床上傢伙说的话,忍不住火气大了起来。

    对于友人的紧张担忧葵亚晨难得地露出一抹轻笑确也开口说出自己这一刻最真实的想法。

    「生死有命,我早就看开了!只不过…渝呢?她人在哪?」

    瞧瞧好友又提起那人一脸就是还想要保护她,气的郁凉大声不悦地说:

    「你还提那女人,是她刺伤你的,才害你躺在这里,这种人早就应该送她去警局。」

    一听到警局那二字,葵亚晨紧张地提高声调询问。

    「凉…你说什么?我不是要你保护她………警局!」

    一听到两人间的对话,还有葵亚晨一副想下床的模样,还一边赌气的说,泰茉安赶紧跳出来阻止地说:

    「晨……你别激动,小凉也是气到才会说这话,你还有伤,躺着休息吧!」

    「不…凉,告诉我,她去哪儿了!我要见她………..」

    像是不死心的模样,葵亚晨执意地要郁凉告诉她,只不过一见着葵亚晨的这副为了那人的狼狈样,郁凉便忍不住地说:

    「你为何要执迷不悟,就算你为她做的在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根本就是从头到尾的伤害你,你又何苦一直要去接近她。」

    「小凉,你说多了!」

    泰茉安欲想阻止多嘴友人继续说下去,但耳尖的葵亚晨听见其中的怪异,便脸色一变地询问。

    「什么??什么说多了?你们跟她说什么?」

    瞧见好友一脸紧张样,郁凉故意露出一脸轻松派地直说:

    「没事,没说什么,只不过是把你之前偷偷为她做的蠢事,还有过去为何离开她的缘由,还有她那不要脸丈夫与她最亲密朋友的出轨全部都脱口而出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方渝会知道所有的一切,她本打算将这所有的事情就这样带进去坟墓,因为她不愿意她伤心难过,但现在却………

    葵亚晨难过地看着眼前的好友,不捨地说:

    「你……..郁凉,为何要说,你这样子做……你只会让渝…….很难过的!」

    「难过又如何,她敢伤害你,那就别怪她得付出的代价…」

    「你………..」

    盯着好友无所谓样,明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是就有股不明的愤怒感,郁凉也明白葵亚晨此刻心情,虽平常爱玩闹,但现在却也是认真的想骂醒眼前的笨蛋,一脸挑衅样直说:

    「怎样,看你这样子,是想要打我吗?你打啊!」

    俩人之间像是争吵火花不断延烧,泰茉安真的也拿这两人没法,因为两人脾气一拗起来任何人都无法劝退,甚至连她都很难控制,急忙地当个灭火队说:

    「你们两个一定要这样吗?小凉…..晨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一直刺激她。」

    「不是啊!她就执迷不悟,不刺激她,我看她一辈子都不会清醒。」

    像是气急败坏的模样,郁凉口不择言地不断说出,她所不捨也不忍残忍事实。

    忽地,葵亚晨沉默不语,猛然扯掉手上的针头,一见她的举动,郁凉赶紧阻止地上前惊恐地说:

    「晨…….你在做什么?」

    葵亚晨露出真挚的恳求眼神,直直望着两人,一反平时霸气纵横商场的气势,现在仅有的是请求最要好的朋友的帮助,身体仍传来隐隐疼痛及病态感,葵亚晨开口哀求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拜託你们………就帮我这一次吧!我需要她……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比任何人还需要她……..」

    正当葵亚晨欲下床向其两人表达其真意,被两人忽来的伸手扶住。

    郁凉轻叹口气地说:

    「你这无可救药的笨蛋!被你打败了……」

    难得泰茉安也微笑地接其话地说:

    「瞧你这样子都不像我认识的葵亚晨了!嘖…我可不认识这种样子的人喔!」

    「你们…….」

    一见着俩位好友的举动,葵亚晨感动的难以言语,瞧她这模样郁凉也接着说:

    「早知道你怎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放弃她,你可是当初连命都豁出去不要也要保护她,我已经派人去找她的下落,你再等等吧!」

    葵亚晨点点头,在两个人的小心扶持下又躺回床内,但内心却比任何人还着急等待着那人的消息……………

    不算乾净的环境,一名女性蹲坐于角落,一旁还有因不同犯罪事宜而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的女囚犯,而她……方渝今日却也是如此,不知这又是第几天了!在看守所里过着如废人般的生活,等待着审判到来的日子,从未想过自已会沦落到这一天,牢狱之灾也找上她,或许这是让她能赎罪的方法之一,但她…….现在又如何了呢!

    这一天终于轮到她于侦讯室的询问,警官仔细说明她行兇过程并得下结论,现在将切结书放于她的眼前并说:

    「所以根据以上的结论,方小姐你对于此次拿刀杀害葵亚晨小姐并造成其重伤住院,这一点你是同意认罪的吗?」

    「我…………」

    或许是交错的思绪来回不停转动,方渝欲言又止的说话,在这一刻忽有声音闯入,硬生生地阻止她的开口认罪。

    「等等…………」

    在侦讯室内的警官一听见是从广播传出的陌生声音,转头朝着透明玻璃直看过去,而方渝也被吸引地朝那方而看,出现的人竟是她……

    「晨………」

    是…葵亚晨.....她好好的,她…完好如初的站在外面,她真的没事了吗?

    不仅是方渝的惊讶,质询的警官一见着外头竟有个警界的最高层级驾临连忙衝出去,而其身旁还有本所所长陪伴,小警官赶紧低头地向两位致意。

    「你问的如何?」

    顶头上司首先开口地问,菜鸟警官战战兢兢地报告。

    「报告,所长我已经将女嫌犯的犯案过程全部都询问完毕,目前只要等她亲口承认并签名画押后就可以移送地检署,进行后续动作。」

    一听到完其报告,所长面有难色地回问:

    「所以…….她现在是有罪的吗?但…就我所知当事人并无对方渝小姐有任何的提告,更别她会有所伤害,吴警官确定你有查办清楚吗?」

    「所长……….我….这而有匿名人士提供的录影影片,所以…….」

    警官连忙跑去影片调阅室将其影片拿出来拨放给眾人看时,当影片一拨放时不停的将时间轴来回拉动,紧张地找寻女嫌犯的杀人证据。

    「我看看……….」

    只不过好像不停来回拨放就是没瞧见他所指控的罪行,或许是越来越紧张也自言自语的,他明明就真的有亲眼看到,怎么会……..

    「这段影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影片呢?我明明就看过。」

    不等其丑态百出,所长斥责其员警地说:

    「吴警官..........你究竟是看到什么?这根本不是你说方渝小姐拿刀杀害葵小姐的影片,胡闹……..」

    或许是等不下去这时间的漫长,葵亚晨仅是冷冷地询问一旁的最高层。

    「署长,能否放了我的人了!」

    一听倒是贵客的询问,署长连忙交待底下的人员说:

    「当然,当然,还不赶紧放人走………..」

    所长亲自为其办完一些出所的小手续后,葵亚晨也早已站于警局门外等待着那个她,

    而被释放的方渝不发一语的从呆了数日的牢房踏出来,慢慢地走至看守所的大厅走至大门时,那人…….正站在自已面前,无事一般的彷彿从未发生那日事情,好好的,平安的,站在那儿。

    内心忽涌一股莫名的情绪,脸庞好似滑落些许热泪,不知是否是放下这几天紧绷的心情抑或是她的平安令她安心,方渝一步也不能走动,直到葵亚晨缓慢地再次向她走近并开口说话。

    「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么多天,抱歉我来晚了!我们回家好吗?」

    「你为什么要来……我……没要你来接我啊!更何况都是我才害你变成这样的。」

    泪不停的流下,面对她的温柔与歉意、小心翼翼的呵护模样,方渝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一切,对她仅有亏欠与许多说不尽抱歉,葵亚晨的靠近让她莫名地想往后退缩。

    「渝……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跟我回去好吗?」

    或许知道她也是如此个性倔强的人,她….葵亚晨纵使平日多么霸道,现在她仅想用一切的温柔对待她,对待着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需要被呵护的女人。

    「你愿意........但我实在没办法面对你…….面对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知道自己无法轻易地面对如此温柔的葵亚晨,方渝脑中仅有的是逃跑二字,不等她的靠近便立即往旁边跑开,这时的她也追了上去一边也唤其名。

    「我……从不怪你啊!渝…….」

    或许是激烈的跑步动作让的伤口又再次撕裂痛楚让葵亚晨无法持续跑动,喊叫越变越小,这时方渝忍不住回头察看她是否追上,才发现她抱着胸口的姿势蹲跪于地。

    该不会…方渝脑海中突然闯入那天自己所做的便是刺伤她,该不会是为了追她伤口裂开,又想起那日泰茉安她们所说之事,立刻转头跑向她的身边,瞧她1脸痛苦样,她更为紧张地快哭的急问:

    「你还好吗?是伤口又裂开了吗?我们赶快去医院,你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

    方渝伸出双手欲有些吃力地扶起她时,却被葵亚晨一把紧紧抱住地说:

    「你别再逃开我身边,如果你再逃开的话,我寧可连命都不要……」

    听着这时候她居然拿命来跟她开玩笑,方渝越急也越紧张一边哭泣地说:

    「你别说这种话好吗?我不值得…….快点叫人送你去医院……不然你的伤口...」

    「我听话的话,我才肯………..否则我绝不走……」

    她葵亚晨才不管身体怎样,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唯有方渝才能活下去,坚决不愿的脾气,听着方渝哭的越大声同时一边地不解地说:

    「你...不需要啊!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为何……….」

    「不为什么,我说过,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我只爱着你,你永远都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渝……….我们回家吧!」

    葵亚晨深情的话语在这一刻彷彿就像是被撬开心房最深的1道锁,触动方渝最脆弱也最为想望的话语,瞬间泪崩于她的怀里,这一次她没错过拥抱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