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说喜欢
曲嘉烨斜眼瞄了眼李栗,这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手里手机的锁屏键,于是曲嘉烨又默不作声地把目光移到右上方不断增大的电子数字上了。 快到所在的楼层时,他突然幽幽开口:"拉黑了没?" "哦,对,"李栗恍然大悟,"早把他拉黑了。" 说完李栗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于是他冲明显咬紧后槽牙的曲嘉烨笑了笑,默默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我就是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曲嘉烨冷笑,恰好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他便抢先迈了出去,只留给李栗一个忧郁的后脑勺。 李栗忙追上去:"我错了,曲哥。" 输入密码,确认指纹,开锁。曲嘉烨进了屋子,飞快往旁边的角落一站,待李栗追进门后就猛地伸手,左手把李栗拉向自己怀里右手直接拉上门,想学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把李栗按门板上狠狠地亲。 结果李栗此时正生龙活虎的,不像之前几次因为药效而浑身无力任他摆布。于是曲嘉烨扳住他的肩膀向后使劲,李栗也只是脚步不稳地后退了几步,轻轻靠在门板上。 "哧。"李栗知道他想做什么动作,想乐但又觉得太下人面子,只好拼命咬住下嘴唇,结果还是憋出了两声笑。 "……"曲嘉烨气急败坏地伸手,强忍尴尬并摁住李栗的后脑勺倾身吻了过去,眼睛不依不饶地盯着李栗猝不及防而微微放大的瞳孔。 李栗没有挣扎,惊讶过后便缓缓放松了身体,扬起头任他亲了一会儿。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微阖的眼睛猛然睁大,垂在身侧的双手举起砰砰敲曲嘉烨的背。 "呜——"他挣扎着偏过脑袋,在曲嘉烨下意识伸手掐住自己两腮腰继续亲吻时急促地提醒道:"阿姨……" 曲嘉烨下意识想去追那双仓皇躲开的嘴唇,没追上,只好悻悻擦了自己湿漉漉的嘴:“她这几天有事,请假回老家去了。” 说完他一顿,把脑袋埋进了李栗的颈窝:“对了,那晚上吃什么?啊……其实我做饭的手艺蛮不错……” 他自卖自夸完眨着眼睛等李栗的回复,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拿手的菜谱了,结果李栗只是迟疑地推推他:"几点了?" 虽然考完试出校门时还不到五点,但冬天的黄昏总是来得比较早,此刻客厅窗外天空已然灼灼地烧了大半,边缘烫出绮丽的卷,层层叠叠中漏着霞光,但一眨眼,又似乎有些暗淡了——暮色将至。 曲嘉烨看了眼手表:"马上就五点四十了,怎么?" 李栗推开他要去换衣服:"打工。" 曲嘉烨傻眼,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身后:"刚考完你就找到了?不是,栗子,你住我这不好吗?也不收你钱,你也不用……"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你背着我去找房子了?" 李栗回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老白吃白住你的……" 曲嘉烨跟李栗进了房间,下一秒就被人硬推出门外。他还纠结着李栗前面的回答,冲着关上的门板不快地嚷嚷:"我们的关系算这些干嘛。"话音刚落他就哽了声音,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问题。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曲嘉烨眨眨眼睛,心情越发忧郁起来:"什么都做了……连个名份都不给我。" 他正思考着好歹也要让李栗承认点什么,就见房间门偷偷开了个口,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眸子。 "嘉烨,"李栗声音小小的,带着点不易觉察到的紧张和羞怯,"进来帮我一下。" 曲嘉烨一怔,随后赶紧从那敞开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又开始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明显暗哑下来。 "有点……"李栗捧着微微发肿的双乳,并不丰满的胸脯在他双手的推挤下鼓起两团小小的鼓包,乳尖的红色泛着晶莹的弧光,房间里没来得及开暖气,嫩生生的红点便在微凉的空气里颤悠悠地,惹得曲嘉烨喉结滚动,而李栗继续不好意思地呐呐说道,"我怕待会儿打工的时候会难受…万一流出来…” “靠。”曲嘉烨光是想象了一下李栗在顾客面前强装镇定,溢出的乳汁却悄悄洇湿胸前的布料的模样,瞬间就血气上涌。他抱着忍无可忍的心态上前,从后拖住了对方光裸细腻的背。 李栗则颤巍巍闭上眼睛,也配合着挺起胸脯,下一秒便感到乳尖一热,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与口腔内壁相比有些粗糙的舌头紧跟着贴上发鼓的乳晕,酥麻地挑逗着那里敏感的神经末梢。 不一会儿,骤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逐渐响起咕啾咕啾吞咽的声音。 或许是药效比昨天有所减弱,李栗分泌出的奶水很快就被吸空了,但曲嘉烨依旧叼着那里,手指悄悄摸进李栗靠松紧带调节的校裤裤头,撑开内裤边缘,继续滑了进去。 李栗浑身一震,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低头看曲嘉烨。 曲嘉烨食指和中指并拢,轻抠那块湿润之地:“可以吗?晚饭会不会来得及?” “啊……”如今对着曲嘉烨,李栗已经能诚实地追逐快感了,于是顺着对方的抚弄将大腿打得更开了些,“可以,嗯……晚饭,便利店有……” 于是顺理成章地脱裤子,搂抱着踉跄到床边,只是曲嘉烨握着yinjing抵住那湿软的入口时,他又有些犹豫地想趁机从李栗那儿要到答案。 “嘉烨?”李栗潮红着眼睛看他,xiaoxue被洞口的jiba馋得拼命收缩,他情不自禁伸手扶上了对方膨胀起的guitou,用指腹摩挲着那里。 曲嘉烨一激灵,便把话咽了下去,挺身捅进了自己的jiba,换来李栗愉悦的呻吟。 但李栗脑子里还高悬着打工的牌子,达到高潮时他眼角的眼泪都溢出来了,浑身颤抖着,被曲嘉烨扛到肩膀上的腿屈起,双脚无力地蹬对方肩膀,愣是不让还没发泄出来的曲嘉烨继续cao自己的xiaoxue:“我帮你……帮你吸出来,啊啊……不可以再进来……” 曲嘉烨不依他这种拔屄无情的行为,干脆松了精关加速冲刺,最后在李栗的哀叫声中喘着气,拔出yinjing射在了对方的小腹上,然后倒下压着人的胸膛,额头渗出汗珠。 过了一会儿,李栗动弹了下身子:"好重。"他去推曲嘉烨冒着热气的身体,"起开起开,我要去上班了。" 曲嘉烨却犯了轴似的不肯起身。 "怎么了这是?"李栗努力伸着脖子向下看,奇怪地戳了戳曲嘉烨茂密的头毛,又把他那刘海掀开,想观察对方的表情。 曲嘉烨埋头,热气喷在李栗胸前敏感的肌肤上。 “栗子,我好嫉妒好嫉妒……”他拱着李栗已经恢复贫瘠的胸,咕哝道,"在我之前你这里已经装了两个男人了。" 一个吃了哑巴药似的有眼无珠冰山男,一个迟早要进局子的粗鲁无礼社会佬,曲嘉烨愤然在心里计较着,然后还是没忍住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李栗:"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总不可能还拿我当朋友吧?”他发誓李栗如果点头,就把人摁在床上做到对方打不了工为止。 李栗愣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苦笑道:"当然不……你想听实话吗?" 曲嘉烨盯着李栗的表情,半晌继续埋胸:“算了。" 声音里藏着一丝气馁。 不再是朋友的关系,却又没有办法让对方承认喜欢的关系。 但界限是自己亲手打破的,李栗没有讨厌他,已经是他的好运。 曲嘉烨刚想起身,脸颊却被李栗的手指贴上。 "我也不知道,"李栗仰头盯着天花板,脸庞漫出的的红雾连带着一起朦胧了上面那双深黑色的眼睛,"但是你对我很重要……" "曲嘉烨,我已经不敢随便说,喜欢,了。" 李栗的声音很低,他说的每句话的尾巴,曲嘉烨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 "你为什么喜欢我,又能喜欢我多久,我都不知道……嘉烨,喜欢不过是嘴皮子一碰的事情,但失去的感觉要比喜欢来得更难,我……我只知道我很怕失去你。" 李栗话音刚落,曲嘉烨便轻声回应道。 "那就够了,栗子。"他说,声音很温柔,"你可以不说喜欢。" 陈昊感觉最近诸事不顺。 之前家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辞退了保姆,司机一干佣人,常年在外应酬的父亲难得多待在家里,而还在国外度假的母亲匆匆赶回来cao持家里的一切。 只是问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回答小问题,于是陈昊也没将这些事情放到心上。 那天给李栗下完药却没得手,还和孟群闹僵了关系,陈昊就没心情继续待在ktv里了,干脆去见了他校外的狐朋狗友们。 人前守序,人后嚣张跋扈,这几年陈昊养成的性格让他在玩乐中结交了一批新朋友,这群人的父母多为爆发户,胜在爱玩、会玩,也有巴结人的心眼,见陈昊这位本土大企业家的独生公子肯和他们玩,自然不遗余力地讨好着他。 当时见陈昊满脸不爽地从同学聚会中过来,就有人说自己刚买了新车,要给陈昊开开解闷。 陈昊却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下意识推脱道:"我现在还没驾照,算了吧。" 几个年轻人相互看了一眼,哄笑道:"陈少,你之前又不是没开过,怎么如今这么守规矩了?" 其实陈昊自己心下也痒,高中这一年半来他确实没怎么碰过车,家里车库那几辆央求父母买来当以后高考完的礼物的,如今都积了灰。 于是在众人的怂恿中,陈昊最后还是没忍住,从车主人手里接过了钥匙。 后面的记忆就变得模糊起来,那天晚上或许是他在酒吧喝了点小酒的原因,又或许是他眼前总是闪现李栗涨红着脸在身下挣扎的画面,陈昊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时情绪猛得亢奋起来。 李栗。李栗。 他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 在找乌敬教训李栗后,有一天孟群突然问他,李栗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孟群的眼睛总是很冷静,陈昊与他对视,最后还是心虚地率先移开视线。 正义,仇恨,厌恶,都只是人的朴素情感,陈昊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像讨厌吃苹果和讨厌吃香蕉那样简单地讨厌李栗罢了。 而孟群对李栗态度,就像苹果上塌陷的软rou、香蕉皮溃烂出的黑斑,只是给他的讨厌送来了正当的理由。 陈昊死死盯着前面空旷的大道,脚下越来越用力,像是踩着谁,要把人碾进土里。 他从看见李栗的第一刻起就讨厌他,看不惯他总是一副很有劲的样子,看不惯他老虚伪地把可怜藏起来,不肯示半分的弱。 那种人,他就应该老实呆在下水沟里。 而不是爬到光明处虚张声势。 油门声轰鸣过寂静的街道,视野尽头里出现了立交桥的坡口。 陈昊赤红的双眼猛然睁大。 下一秒,凄厉的刹车声划破路面。 原来陈昊在晃神中,竟直直向桥下的石柱撞去,所幸回神得早,在猛打方向盘中,跑车斜斜擦撞过石柱的外侧边,在巨大的刹车和碰撞声中,石柱被硬生生撞下砖块,而车前灯连着壳一起碎在半空中,狼狈地溅了一地。 陈昊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卡着,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人没事,但车自然是要赔的,车主脸色虽不好看,但也不好意思得罪这位少爷,只能在陈昊的承诺中强颜欢笑地拍他肩膀:"哪里哪里,我当然信陈少。" 陈昊自然不敢告诉父母他没忍住开车结果又惹出了事,他只谎称自己看中了一款新车,想像过去那样用接下来考试的排名来换,却没想到只换来父亲一声疲惫的叹息。 陈昊才知道他们家的企业,去年开始资金链就已经出了些问题,而今竟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祸不单行,他还在为家里突如其来的破产cao心,考试中途的第二天放学,乌敬身边那位眼熟的黄毛竟带人将自己堵进学校周边的小巷脱衣服暴揍一顿,这群人还专挑衣服遮得到的地方打,还拍下他狼狈求饶的视频。 陈昊今天也没从父亲那里得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乌敬让人做的。而昨天那场缺席的考试,被老师安排在今天下午单独补考,考完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给还未被辞退的司机发了短信,却久久没等到回复,他又不想大冷天在校门口傻站着,于是慢吞吞逛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公交车站前等司机的到来。 百无聊赖中他的视线扫过公交车站对面大街的便利店,一愣,随后情不自禁地站起身。 前面的客人刚离开不久,收银的同事突然肚子不太舒服,就拜托李栗帮忙照看一下他的工位。 李栗正低头清理关东煮机器的外侧,便听到便利店门被推开的声音,外面汽车车轮滚出的呼啸也一下子清晰地传入店里,李栗忙把手往围裙上擦了一下,边转身边道:“欢迎光临。” 脸上挂起的微笑却在看清走近的顾客后微微僵滞住了,几乎是一瞬间,李栗便冷了脸:“你来这干什么?” 陈昊抱起双臂:“怎么,这家店是你开的?偏偏我不能来?” 李栗理亏,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又松开,最后只得敛去眼底的厌恶,平静地等待陈昊挑选商品来结账。 陈昊绕了一圈货架,最后空手走到李栗身前,双手撑在收银台上,身子前倾,头颅凑得很近:"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那药可不便宜,听说有效期最少能撑个半年,这几天是谁在帮你呢?孟群?还是那个乌……" "这位客人,如果你不买东西,就请出去。"李栗后退一步,有些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睛,冷声提醒道。 "买,买,"陈昊耸耸肩膀,然后去旁边的货架上随手拿了几瓶玻璃瓶装的饮料,"就这些吧。" 李栗没干过收银的活儿,扫码时动作有些生疏,陈昊见他的手指悬在收银机器屏幕的上空犹豫着没落下,便嘲笑道:"李栗,你学习差也就算了,在校外打工也不用脑子的吗?不会干趁早滚蛋,别占茅坑不拉屎。" 李栗深呼吸一口气,装着没听见的样子。 可落在陈昊眼中,他这置若罔闻的态度依旧是那个目中无人,惹人讨厌的贱样。陈昊勾唇冷笑,在付完钱,李栗将那些瓶瓶罐罐装进塑料袋递给自己后,他便故意在接过袋子提手时将曲起的手指一松,于是提手刮过指腹,在李栗松开手时袋子便猛然往下坠去。 但他还来不及嘲笑,李栗便眼捷手快地向前一扑,伸手抓住了袋子口。 "客人,你小心点。"李栗直起身子,揉了揉被台角硌得隐隐作痛的肚子,面色冰冷地再次递出袋子。 陈昊边冲着他笑边接过,然后指了旁边的方形铁炉:"我加份关东煮。" 李栗觉得拳头发痒,念在是第一天打工,尽量不要出错,他还是强行平息了不断上涌的怒气,在陈昊的指点中夹出他想吃的东西,装好汤,正准备盖上盖子,陈昊又指了下靠窗的长桌:"我就在这吃。" 李栗便将未封起的关东煮递给陈昊,结果陈昊故技重施,还稍稍加了力,烫人的汤水便淋在李栗的手背上,里头的丸子也撒得七七八八,台面和地板都一片狼藉。 "cao。"李栗气得直接一扬手,将盒子里残留的汤汁和食物洒在陈昊脸上,然后大步走出工作区直接揪着陈昊的领子往门外拽:"给老子滚。" 陈昊向后仰着脖子,神色阴狠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趁着李栗推开玻璃门的功夫扬起手上装着饮料的袋子,用力往那看着瘦削的肩背砸去。 李栗警觉地回头,下一秒陈昊被人从身侧大力撞开,落下的重物狠狠砸到了来者的肩膀上,厚重的撞击声随着吃痛的闷哼响起,而侥幸躲过这一袭击的李栗踉跄着退后,随即有些愕然地睁大眼睛:"……孟群?" "孟群,你是不是有病?"另一边,被撞开后差点没摔在地上的陈昊狼狈地站直身体,借着路灯在看清对方后顿时心生恼怒,他寒着脸,咬牙切齿地问那个出现在自己和李栗中间的人。 砸在地上塑料袋口撒出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那是里头装着饮料的玻璃瓶罐的尸体,不同颜色的液体漫了一地,混杂在一起,在路灯下反射着水光,映出路边飞驰过的车辆的影子。 匆匆赶来的孟群心有余悸地看了那儿一眼,随后回过头对上了陈昊气愤的视线。 "陈昊,你要真有本事,"孟群冷声道,"应该回去帮你爸爸,而不是在这里给他添堵。" “你都知道了?”陈昊先是一愣,但余光扫到旁边傻站在原地的李栗,顿时又恼羞成怒起来,"我他妈还是没你有本事,变脸变得可真勤快啊,当初是谁看这小子一眼都嫌烦的?现在在他面前装什么好人,还他妈把枪口对准我?" 他见孟群不吭声,便以为自己戳中了对方的痛处:"让开,别以为我会因为你爸就不敢揍你。" 孟群没动:"你可以试试。" 陈昊心坏却不蠢,如今家里的局面是随便哪条关系都不能坏的,比如孟群他那很有可能要成为市长的爹。 陈昊此时还是不敢随意对孟群挥起拳头,但他也不甘心就此走掉,于是讥言讽刺道:"怎么,舍不得?过去把人当草,现在倒当宝了?孟群,你不会被追了这么久,就喜欢上这家伙了吧?" 再次被点名的李栗喉头一哽,他看向孟群的后背,可孟群像是被这冬天的风冻住似的,一动不动,连反驳都没说出半个字。 陈昊原本只是想图个嘴快,最好恶心到孟群,让那张死人脸露出尴尬,谁知对方被下了降头似的,竟不否认,这顿时让他怒而反笑:"……cao,那你还真是和这家伙贱到一块去了。睡过他了?滋味怎……" 李栗拎起滚到身边的一罐可乐就往陈昊那边砸去:"你他妈说谁贱呢?" 他暴起得太突然,陈昊来不及躲开只能用胳膊挡了一下,随后他目露狠意,也不顾面前的孟群了,直接冲上前就想和李栗打一场。 但孟群并没有识趣地让开,于是撞上这人的身体后,陈昊再也忍不住了,长期以来对孟群积累的不满就趁着他的拳头狠狠发xiele出来。 眨眼间,他俩便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少年街头打架,其中一个还穿着天中的校服,刚刚路过的行人都纷纷侧目,却不敢上前劝架。都做好和陈昊大打一场的李栗在旁边也傻了眼,一来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看见那个连校服领都永远一丝不苟的孟群和别人打架,二来他又觉得眼前的画面诡异而好笑,原来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这俩人,此刻竟也和野兽一样,不顾形象。 孟群小时候和陈昊一起学过散打,不过后来母亲觉得没用,勒令他改学小提琴去了,陈昊倒是练了好几年,此时拳脚相向才几个来回,孟群便落了下风,但他始终没有露出发狠的,或激动的神态,陈昊踹了他肚子一脚,看他勉强后退了几步后冷笑道:"你知道我烦你什么吗?" 孟群微蹙着眉头,袖子擦过裂开的嘴角,晕出几点血痕。 "不拿我当朋友就直说,永远端着个脸装逼算什么东西。" 陈昊看着那张俊脸上的淤青,终于尝到了些胜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