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旧历】捏造爱人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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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提摩西正站着看一封信息,来信人是Dr.玻因斯特,内容都是概论抽血基因的那一套,等长篇大论看完了,提摩西在最下面看到医生的重点。 【如果方便,请您再来一趟,无论是实验还是武器,我已经找到了更优化的解决办法。】 提摩西挑了挑眉,绿眼睛里带上了点浅浅的笑意,在心里还吹了个口哨,那张俊脸上露出个很浅的舒心模样,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便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放松状态;但还是让那双正游走在年轻伯爵身上,带着白手套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此时,提摩西的顶层套房的衣帽间内,年轻的伯爵正站在镜子前,他的身旁围绕着八位服侍的虫族,三雌五雄,全都穿着黑色燕尾服;沉默又快速的为眼前的大贵族服务着,将那昂贵又复杂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为伯爵穿上。 虽说提摩西不喜身旁跟着非常多的虫侍,可属于伯爵级别的随从与伺候却一点都不少,之前他自己选衣服还是仗着卡泽勒不在,随随便便挑了出门。这会执事长回来了,伯爵哪怕有一点点嫌烦的念头,都会被那位异色肤的雄虫执事慢声慢气的给顺下去。 明明作为主人的提摩西对级别礼教不太在乎,可他的番犬,这位忠诚的执事长却将主人的面子看得无比重要。 卡泽勒从不允许有任何虫族在礼教的范围内,越级或是有任何的不尊重提摩西·伯恩斯伯爵,偏生这位异色肤的雄虫还能打,说到做到。打狗还要看主人,别说这还是一只忠诚的狗,最开始成为提摩西执事长的那几年,连伊森在卡泽勒这里碰过灰。 每次出门这位雄虫执事都会将自己的伯爵的任何面子武装起来,上到最奢侈的配饰中的宝石要挑选切面最闪耀,下到伯爵出门前的皮鞋上不能有一丝丝灰尘。 “没有你,我起码得头疼好长一段时间。”曾经年少的伯爵看着那些按季度送来的昂贵服饰,露出个不耐烦却又必须忍耐的厌恶表情,“也不过是百年,就硬是要学类人那套。” 当时的卡泽勒完全没有听进伯爵的后半句,前面那句话就让执事长眼睫微颤,正在为小伯爵系鞋带的执事当即就想要低下头去亲吻手中捧着的脚,以献忠诚————被小伯爵踹了一脚才正常回来。 这会,黑肤的执事长微微低着头,那双纤长灵巧的手为提摩西束着领带,这次他为提摩西准备的衣服风格从北欧神系换到了巴洛克混搭蒸汽朋克的服饰系列,文化混乱就是会出现很多奇奇怪怪,但不失稳重帅气的风格。 现在卡泽勒为提摩西系的那条领带上就镶嵌着不少银做的扣,机械朋克风,做工精致的将那条纯色领带添了几分不桀感。 那条简约的深色领带上最下方钉嵌着一枚细小的十字架,银色的十字架被做的非常细长,贵金属夹杂着其他特殊金属打造过,非常轻。以十字架为中心,两侧用细长的纤细银线丝做成了光四散的模样。 虽然简约,细看下是低调的奢侈感。 卡泽勒将领带系好后,又为其戴上带钻的领带夹,其他虫侍正为伯爵穿上绣着同色系暗纹的马甲,挂着银色链子的怀表被贴心的塞进内袋里,白衫上的黑色袖箍轻轻扣上。上身的配饰弄完后,卡泽勒单膝下跪为提摩西穿鞋,今日选了一双系带的牛津鞋,带着崭新的皮革亮光;为那双皮鞋系出两个非常对称的结后,执事用自己的白手套强迫症似的又擦了擦那双皮鞋的边角才站起来。 卡泽勒换了副新手套,开始为衣着基本着装完毕的伯爵微调服饰角度,提摩西今天这一身混搭风的衣服上用了不少贵金属做装饰,都是较为低调的银配黑;笔挺,修身,内奢。细细一看,行走的银行。 其他虫侍在做完自己部分任务后,安静如水一般从衣帽间退去,只剩下两位。 一位雄虫捧着一件同样内嵌扣了许多华丽配饰的深色风衣,一位雌虫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戒指收纳盒柜,里面铺着深蓝底的丝绒垫,上面铺满了十来枚嵌着闪耀宝石的戒指。 不似类人历史中那类只有欣赏作用的宝石装饰,这盒柜里每一颗切割面非常完美的璀璨石头,全部都可以当成星甲,战舰,能源驱动的任何事物中的能量石来使用。 这一盒被稳定能量的石头,但凡一颗拿出去拍卖,都能作为大拍卖行的垫轴之宝。 这一盒子星光璀璨代表着地位与权利的男士配戒,深蓝绒垫最中间却有一枚刻着三棱形交叉为底的黄金拇戒,三棱形的戒托上是一颗切割面非常完美,却稍稍显得有些暗淡的绿宝石。 但比里面所有宝石都贵重,那是代表提摩西·伯恩斯本身意义的家族权戒。 等提摩西二次觉醒后,基因值会稳固下来,精神力也能够更好的收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必须带着抑制戒指。那个时候,提摩西就能戴着这枚象征着家族权戒的宝石戒指,为自己挑选一位基因退化的不那么厉害的雌虫结婚,将这枚棱形刻纹传承下去。 暗淡的宝石是曾经母虫的rou体眼球,母虫死后,身躯结晶化,最后一百位原始虫每一位都有一块这样的宝石。和继承的精神力也有关,大多数原始虫族手上的结晶体都十分暗淡,有些甚至已经硬化成了一块石头,只有天赋异禀,且继承能力最多的虫族手中的结晶才会如宝石一般。 提摩西手中这颗已经是所有同巢兄弟里,被温养的最美丽的一颗结晶体,是一颗稍显暗淡,宛如历经无数岁月,被传承下来的绿宝石模样。哪怕是他的同巢兄长—涅柔斯的手上那颗,也已经结晶变体成了蛋白石的模样。 “卡泽勒。”在执事长要将那枚权戒取下时,全程自顾自看消息打发时间的年轻伯爵才开口,“今天不去见欧多思,改道,去研究区。” 欧多思,同提摩西合作外星域事务的一位蝎尾螳虫族,他的不少经济来源都是这个家族在打理,差不多这两天对方家族族长来拜访的日子,这次的提前见面不大不小算是个非正式的会面。 这个时候,他的执事长就非常在意这些边边角角的细节,象征权利地位的权戒一定会给他戴上。提摩西觉得去医生那,今日还准备继续骗人呢,就不要那么有攻击性了。 “maste?” 虽是疑问,卡泽勒却顺从的选了另一枚做工非常细,带在手指上就算戴手套也不会有凸起感的白宝石戒指,适合日常也适合出席一些非官方场合,他轻轻托住提摩西的手掌,为其戴到食指上。 “去见玻因斯特,有点事没处理完。” “好的。”卡泽勒接过虫侍手上的立领风衣,为伯爵穿上。那件风衣特地做宽,料子用的足且混纺了其他布料,穿在提摩西的身上像斗篷一样厚重且硬挺;袖口处缠绕着做成花枝的银质纹样,最后卡泽勒为提摩西带上了半掌的黑色皮手套,年轻的伯爵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位从蒸汽机械传说中走出来的古代欧洲吸血鬼。 “那么,十二时,我在弗洛莱宫为您定下位置,他们那最近新进了一批泽贝奎尔星球的生鲜,蓝壳贝与红尾海葵都做得十分美味,也许您会想要尝尝。” 一向在这些小事方面对执事长说的决定没什么意见的年轻伯爵这会却露出一个微微沉思的样子,随后拒绝了提议。 “我在玻因斯特那里吃。” 那小扇子一样的银色睫毛颤了颤,微微低着头的执事长没让伯爵看到他的脸色,实际上提摩西也没有在看,红发伯爵这会正意思意思摆弄着自己外套袖口,转身就打算去顶楼的航空平台出发。 “那十九时的宴会是否需取消?这次的宴会由您的好友阿克希勋爵与奎恩家族所共持。” “照常去。” “好的。” 2 等提摩西自己坐着飞艇走了,没带卡泽勒,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场合全是伯爵自己一人应付,是提摩西愿意自己应付的事情。 在卡泽勒眼里,他的伯爵从来都不耐烦应付社交礼仪的琐事,那种场合场场都会带上自己,要么就是让他的朋友跟着当挡箭牌。 在卡泽勒眼里,他的伯爵,他年轻仁慈又不善社交的伯爵是多么多么的需要他,他可以是伯爵的手套——用于隔离那些陌生的触摸;他可以是伯爵的鞋——用于踢开那些挡路的石头;他可以是伯爵的眼睛——用于处理没资格映入那双美丽眼睛的垃圾。 他可以,他可以,他可以———— 无人的衣帽间里,沉默高大的执事长正在独自一人收拾之前挑选衣服时摆放出来的饰品,昂贵或绝版的配饰被卡泽勒一件一件的放好,最后银发的雄虫提起一件提摩西换下来的丝绸衬衣,捧在手中把脸埋进去。 卡泽勒在想,到底是谁改变了自己的伯爵大人? 那只木精不过是一只用于发泄的宠物,哪怕是伯爵嘱咐过要将他治好,也不足为虑。 伊森·阿克希? 不对。 那只雌虫当了主人那么久的玩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主人绝对不会主动提出需求情欲这一项。 提摩西第一次做交配任务时,成功交接后回来所表露出被强制的不喜让卡泽勒知道,他的伯爵是多么不喜这类根本不快乐的强制任务。 于是,他可以为他的伯爵清理掉那些心生不喜之物。 这位曾经臭名昭着的雄虫战奴,在一次隐秘的计划中亲手处理掉了那只妄想攀附伯爵一步登天的雌虫,挖出了对方的生殖腔,一点一点烧干净。 而如今,如今? 伊森阿克希,玻因斯特,还是主人那位同巢卵生的兄长?到底是谁让他的伯爵参与到了这些事物中去。 这些容易失控,肮脏,让人堕落的情欲中去。 卡泽勒埋在那间银灰色的衬衣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间全是提摩西信息素中的冷香味,那股作为诱导素的甜腻已经随着主人的离去退却了很多,只剩下嗅起来让低基因虫族闻起来难受,感觉被侵略,被威慑的冰冷。 尤其卡泽勒还是劣化基因的雄虫,按照基因等级的压制,他闻这样的味道应该会十分难受,像被冰冷的刀锋抵在喉咙,让人背生冷汗。可银发异肤的执事长表露出来的却是沉迷,像是被驯服的狼犬,哪怕是对着主人沾着自己血的皮鞭都能露出乖顺的神态——只因为那是主人的东西。 卡泽勒沉迷的嗅着那件衬衣,甚至将上面的扣子咬含进了嘴里,粉色的舌尖湿津津的晕开了衣服,他吸吮着冰冷的贝壳扣,好像感受到了伯爵rou体的触感。 他的伯爵永远都是那样冰冰凉,高高在上,懒洋洋又漫不经心;好像谁都没办法触摸到那具苍白身躯里随着炽热血液泵动的心,谁都没有,伯爵也不在意。 又冷又疏离,像无法触摸的月亮。 谁都没办法,谁都没有,谁都不行。 谁都不行。银色的瞳孔中一片阴郁。谁都不行。 卡泽勒出身低微,就算他的武力非常高,虫化后如同一尊历史里的杀戮机器,但基因方面的劣势终结了卡泽勒向上爬的路,他的一生瞬间就在虫族的社会里看到了头。 当一个战奴,为那些挥舞着金钱权利的高等级基因虫族耗干自己最后一丝血,最后一丝精力。像小丑,像玩具,像任何虫族都能踹上一脚的流浪犬。 是他的伯爵给了他另外一条路,是他的伯爵将他从那条一眼到底的虫生中捞了出来,给他自由,给他权利,给他一切。 不可以改变,我的主人。 您需要我。 等我把那些影响您的人事物找出来,等我抽出他们的脊椎,挖出他们的虫核,捏碎他们的大脑,他们就不会再用甜言蜜语舔舐您的耳畔,让月亮降落。 找出来,都杀了。 那之后,您就一定会需要我了。 银发的雄虫沉浸在那铺天盖地的冷香里,感受着被压制,被威慑的疼痛,好似真的被提摩西抚摸过一般,他开心极了。 卡泽勒埋在提摩西的衬衣里,痴痴的轻笑着。 ——我可以成为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