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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金丝雀。 有一身漂亮的金色羽毛,会在清晨迎着朝阳起舞,会站在漂亮的枝桠上吟唱,饿了随时可以吃到可口的谷子,渴了只要一低头就可以饮到甘甜的露水,我简直就是这世间最快乐的雀儿。 养着我的是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孩子,他和我一样,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他却整日愁眉苦脸的,一点也不高兴。我不懂他为何忧伤,只能在每次他给我喂些吃食的时候,亲昵地在他手背上蹭蹭,希望能将自己的快乐分些给他。 也许是我的愿望被神仙听了去,有一日他来喂我的时候,我见到他上扬的眉眼,是在笑吧?我欣喜小主人终于找到了快乐,主动跳上他伸进笼子里的手指,为他唱了一首我最喜欢的歌儿。眼见的,他将我从笼子里取出来,捧在手里,对我说话。 “你这雀儿倒是个通人性的,罢了,今日我心情好,带你出去走走。” 他用小小的金色锁链扣在我的脚踝上,然后把我放在他的左肩,像屋外走去。 初夏暖暖的太阳像是母亲的臂弯,温柔又明亮,我心情大好,一路上给他唱着我最近学会的曲子。从未见过的景色,看的我眼花缭乱。 “六皇叔!”我听见小主人明亮的声音,抬头望去,不远处站着个少年,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觉得他好美,找不到什么可以形容他的话,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大约是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两次的彩虹,才能与他相提并论一番。 那个少年正拿着块糕点递给一个更小的孩子,这样温婉绮丽的笑容,应是从画里走下来的神仙吧。 正感叹眼前的美景,却听到小主人不悦的声音。 “为什么六皇叔要对别人笑?那个笑容难道不是只对我才有的么?” 小主人止步不前,扭头就走。我在他肩头扇了扇翅膀,还没看够那个绝美的风景,可不想要那么早就回去。 “不属于我,这怎么行。” 没多久,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笼子,明明刚才小主人还在笑着,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他又皱着眉,眼眸里全是我一只小鸟看不明白的浑浊。 而后的日子,小主人隔三差五会来我这里,对我说些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过他给我带来的谷子和糕点都好甜呐,小主人真是个好人,不过如果他可以更开心些就好了。 “父皇说,人要学会分享;母后说想要的,凭本事去争抢就好了;夫子说,我是长子,要学会谦让才行。” ”为什么别人有的,我没有?不是说我贵为皇长子么?不是说我想要的全都会有么?” “我懂了,想要的,抢过来便好了……” 小主人的笑容多起来了,只是我见到他的次数却变少了。代替他喂我的人从不跟我说话,连绵不断的雨天,也打搅了我歌唱的心情。 “这金丝雀生的真漂亮。”一个声音响起,我从小树杈上跳下来,伸着头好奇地看向笼子外同样好奇看着我的人。 “六叔喜欢?”小主人的声音,好久没见着他,他好像长高了许多,我跳上那根伸进笼子里来的手臂,顺从地被带出笼子。 我站在这个不认识的人手臂上跳舞,想要取悦小主人和这位客人。 “真好看,子清,没想到你还会养鸟。”他把我拿到眼前,用手指捋了捋我的羽毛,那个人的笑很轻,他的手也好软,我忍不住用头蹭了蹭他的脸。 “没什么。”小主人的声音却不怎么高兴,我飞到他肩上,朝他叫了几声,想问他为何这么久没来看我,也吃不着香软的糕点了。他却始终没注意我,眼睛追随着身旁的人。 夜晚很快就来了,我刚把身上的羽毛梳理完毕,舒舒服服地窝着准备睡觉,小主人却打开了笼子将我拿了出来。 “他对你笑?还摸了你……你凭什么?一只鸟也敢觊觎我的东西?” 这么晚了小主人还过来看我,好开心!有没有给我带吃的呀? “养了你这么多年,竟是个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东西。在我眼前班门弄斧想要勾引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因他而死,是你的荣幸。” 我被小主人掐的喘不上气来,不知道他今日是怎的,谁惹他不开心了呀?我叫了几声,想让他放手,可他如墨的眸子里漆黑一片,连一丝光亮也没有,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变成了一只整日只会吃喝的小鸟,关在小小的铁笼子里,只待主人心情不错的时候,才能带着锁链出来透透气。让我唱歌的时候要唱歌,叫我跳舞的时候必须跳舞,我是人类手里的傀儡和玩物,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趁手工具。 养鸟的孩子一个不高兴,便随手掐死了。 如同此时的我,被宗明远拴着看不见的锁链,只能依着他心情过活。 “王爷,您醒了。”怀瑜扶我起身,拿了个软枕垫在我后腰。 我打量了一番,熟悉的家具和摆放,的确是我的寝室,松了口气。 “您……您肚子痛么?”怀瑜问我。 我伸手摸了摸小腹,平坦又温软,除了有些饿,没什么别的感觉。我摇了摇头,怀瑜眼见的松了口气,他转身端了碗中药过来,叫我喝了。 “这是何物?”我问,被宗明远折磨出来的疼痛早已缓解了许多,每次江涟替我处理完伤口,上些药便罢了,从未听说还要喝什么中药啊? “是、是调理您气血的,江太医说,您此次有些、有些气血不足,开了这方子,让奴才伺候您服下。”怀瑜又拿了块果脯在手上,该是等我喝完药让我缓解苦味的。 原来是这样,我接过碗,皱着眉一饮而尽。 怀瑜一直在偷偷瞄我,看的我莫名其妙,有点好笑,问他道:“本王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怀瑜立刻涨红了脸否认,我看着有趣,平日里他惯常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也就是在我被宗明远糟践以后,才会见到他这样单纯又不谙世事的样子。 “王爷,您还记得方才的事么?”怀瑜小声问我。 方才?让我想想,我被宗明远那畜生做的昏了过去,睡了好久,似乎是听到他焦急的叫声,惺惺作态令人不齿。后来,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再然后,就是怀瑜坐在我床前喂我喝药,他说的方才,难道是弄出了什么事,问我有没有听到声响? “方才?方才我睡得深,倒没听见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