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吃neinei
那次的疯狂结束后,纪清被旗越拎了回去,在他床上瘫了两天,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养得像个废人。 这天午觉刚醒,怀里就多了团毛茸茸的崽,睁开眼,纪清看见倪深站在床前礼貌地颔首:“戎征亲王让我把它带来给您解闷。” 纪清怔怔地看着倪深离开,又怔怔看着怀里的梵曦,这才几天的时间,小家伙周身那层浅褐色的绒毛密实了些许,连脊侧杂乱的羽毛都光洁亮滑,看上去颇有几分贵族小孩的气质。 梵曦朝纪清眨眨眼。 ——还不是因为这几天梵洛逮着它就是一顿舔。 …… 崽子两天没见纪清,想念得紧,小脑袋在纪清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还用尾巴去缠纪清的手指。 跟它爹一副德行。 纪清亲了小家伙几口,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天他不知道被男人们射了多少回,光是成结就有两次,而自己还偏偏处于发情期。 有点危险。 “你喜欢弟弟还是meimei?”纪清小声问梵曦。 梵曦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家里就你一个宝贝,好不好?我们不要弟弟meimei。”纪清更小声地说着,“就算要……也等所有事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再要弟弟meimei,好不好?” 梵曦用小爪子踩了踩纪清的手心。 “这几天梵洛怎么样?” “你有没有好好听它的话,嗯?” “这两天有没有吃饱睡足?” “等会你想吃点什……” 纪清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看到房门被人推开。 是旗越。 这个向来有些捉摸不透的男人穿着征战的御衣,靠在门框上朝纪清笑。他的笑分明很开心,却又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落寞——这不像是平常的旗越。 “你——” “……咳。”旗越在门口丢掉那身碍事的御衣,边换常服边坦然答道,“恢复了权利地位,当然不能成天只知道寻欢作乐……毕竟,我名戎征。” 他换好衣服,泰然自若地走过来将窗帘拉上,转头看向纪清的时候,神情又多了分不自然。 纪清把梵曦揣在怀中,一动不动地望着旗越。 说起来,他好像从没这样长久地凝视过旗越。初次相见时二人未曾面见过彼此,再次相遇又全是匆匆忙忙,就算颠龙倒凤时,纪清也没认真地看过他一次,更遑论这样安静地互相对视。 旗越的双眼无疑是漂亮的,他眸色稍浅,就算不在阳光下也能看出明显的栗棕色,专注地盯着纪清的时候,双眼里像有微波荡漾,盛着的全是纪清的影像。 “……别这么严肃。”旗越忽地莞尔一笑,他摊开手,掌心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把新鲜的灯萤草,“其实,只是去了趟迷窟。” 那一把灯萤草的光芒实在太过微弱,就算已经拉上窗帘,旗越的掌心处仍不见那时令人心安的光,只不过这位亲王的神情中没有太多失落,他难得温柔地看着掌心的灯萤草,隔了半晌才看向纪清,轻声说道:“没有遗憾了。” 没有遗憾了。 纪清不知道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轻松说出的这句话,从头到尾,旗越对他的态度都太过轻佻与戏谑,甚至连仅有的温情都只出现在复杂险峻的迷窟之中——而且是被纪清遗忘的角落——纪清很难把当年在迷窟中遇到的那个怕黑又爱哭的人与旗越联系起来,甚至就连旗越自己,历经多年,从前的影像也已在脑海中淡去,但唯有这微弱得仿若下一秒就会熄灭的灯萤草的微茫极深地烙刻在他多年的黑暗中,让他在失明后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现在,双目复明,灯萤草在,纪清在,旗越无憾。 他微微俯身,似乎想从纪清那里索一个吻,纪清稍稍敏感地往后撤了下,讷讷地说:“小曦……还在。” 旗越歪头看了眼他怀中正盯着自己的小家伙,神思流转片刻,倒是没有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问纪清:“它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有的……能,不过大部分不能。”纪清下意识地把梵曦抱得更紧了些,“你想干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让倪深把它带过来吗?”旗越答非所问地弯起眉眼,笑得像只狐狸。 纪清谨慎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一只大手拎住梵曦的后颈,把它从纪清怀里提溜出来,小崽子踢蹬着爪子,气呼呼地瞪着旗越。 “这小东西从昨晚饿到现在,我专门叫它来吃奶的。”旗越拎着毛团,笑吟吟地把梵曦提到纪清胸前,小崽嗅到了一丝丝熟悉的奶香,本能地用小爪子拨弄起纪清的衣服来,纪清再度向后瑟缩了下,羞红从耳朵根蔓延到脖颈。 “旗越!” 被凶了一声的男人挑挑眉,只好把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抚着毛安慰,梵曦嗅着那越来越远的奶香味,薄荷色的兽瞳眨巴出委屈又可怜的水光来,它用爪子揪揪旗越的衣领,像是告状似的。 “啧……小可怜,你mama不给你喂奶。”旗越的语气极尽惋惜,嘴角却稍稍扬起恶劣的弧度,“你只能饿着了啊,宝贝。” “呜……”梵曦登时耷拉下耳朵来,趴在旗越怀里泪汪汪地看向纪清。纪清哪受得了小家伙挨饿,三两下就剥了上衣,一片红霞攀上胸膛,衬得纪清的面容白里透红,再加上忿忿咬住嘴唇的样子,活像被欺凌的乖小孩。 旗越暧昧地笑了下,俯身将纪清吻倒,其间手指一松,小家伙便循着香味跳上纪清胸膛,用小舌头舔弄着软乎乎的乳尖,企盼吃到香喷喷的奶汁。 “唔……” 察觉到纪清的颤抖,旗越轻吻了他两下便起身,用手中的那把灯萤草搔了下纪清胸膛:“我也想吃奶。” 这话说得口齿清晰,却把纪清臊得不敢与他对视,旗越见状,遂又用灯萤草搔过他的乳尖,慢条斯理地礼貌询问:“家主大人,我也饿了。请问,我可以吃您的奶吗?” “不、不可以……”纪清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离我远点。” “不让我吃?”旗越幽幽地笑起来,他单手捏住梵曦的后颈,作势要把小家伙提起来,“我吃不到,它也吃不到……不再考虑考虑?” 赤裸裸的威胁。 “不用……不用考虑了。”纪清一手护住梵曦,一手难堪地用遮住脸,“你想……想吃就吃……好了。” 旗越笑眯眯地松开梵曦,心满意足地低下头,狠狠亲吻了一口纪清的rutou:“宝贝,我想让你邀请我吃。” “不……不可能。” “那真是可惜了。我看这小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扔了吧。” “你、你……”纪清又羞又气地狠狠瞪他,却只接收到旗越悠悠然的威胁目光。 从前的相处让纪清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犹豫片刻,垂下眉眼,颤着手抚上那侧的软胸,将其捏出柔软的弧度来。 “请……吃……” “请吃——?”旗越慢吞吞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玩味。 “请吃……我的……” “请吃我的——?”旗越再度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咂摸着。 “嗯……” 强烈的羞耻感让纪清闭上眼睛,他听见自己哑声请求道:“请……吃我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