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发情的Alpha
当晚,两棵枝繁叶茂的常青树被种在时生一楼后门外面,几名家仆行色匆匆地抱着两个一人高的黑色布袋放置在树下,抖一抖袋口,从里面钻出数根懵懵懂懂的殖藤,一眨眼的功夫就攀入树枝消失不见。 纪清目瞪口呆地站在后门门口,末了小心地看一眼身边的傅归,又很快收回目光。 倪深说的两株殖藤,和傅归种的两树殖藤,怎么想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直到这两树殖藤被收拾妥当,傅归才捏揉了下眉心,转头看着纪清:“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纪清犹犹豫豫的:“做、zuoai啊……” 时生亲王平淡地“嗯”了一声:“去做吧。” “……” 纪清现在没了吸引殖藤发情的凭据,哪能这么轻易地跟它纠缠在一起,更何况这里还杵着个阴晴不定的傅归,难道要让他逮着殖藤往自己身体里塞? 这叫什么,在亲王面前强jian动植物? 纪清不敢像对旗越说话那样跟傅归放肆,思前想后,规规矩矩地说着:“您该休息了。” 言下之意,赶人走呢。 傅归知道他的心思,自己也确实该休息了,但他不想独处的时光如此短暂,于是公事公办地岔开话题,想再引纪清说几句话:“明天是国典开始的日子,这里没人看着。聂杨会带你去前排的盛典看台,晚上再回来。” 纪清想起来那天在傅归书房看见的关于“国典”的文件,思量着这几天亲王都在忙的应该就是这事:“国典是做什么的?” “是摇筝成立的日子。”傅归稍稍仰起头,望着挂在树梢的弯月,“你不记得了……摇筝是我们国家的名字,也是第一任首领的名字。此后,每当国典,摇筝国的首都便会放飞无数风筝,以此来纪念为国家鞠躬尽瘁的首领摇筝。” 纪清微微蹙眉,默默念着“摇筝”二字,竭力想从中寻出些许熟悉感。 无果。 “国典将会持续三天,彼时摇筝的土地上都会狂欢……”说到这里,傅归慢慢低垂了视线,凝视着纪清,“明天,乖乖跟在聂杨身边,别乱动,别乱跑……别让人担心。” 纪清察觉到傅归有些guntang的目光,不由回看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国典当前,傅归没法再与纪清月下树前的闲聊,他不想去休息,可又不得不去休息。犹豫之间,时生亲王静静地看了纪清一会儿,而后忍不住抬手揪住后者的衣领,把纪清拉过来亲了一下。 很快松开。 纪清一手捋着被揪出褶的衣领,一手抹了抹被亲湿的侧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傅归。 傅归转身进了楼。 …… 翌日放晴,纪清一早就被塞进轨车打包送去盛典现场,不知是不是昨晚频繁与殖藤尝试交流,他从醒来就一直晕晕乎乎,口渴得厉害。 场内座位呈扇形排列,一层高过一层,为防止意外,聂杨与纪清被安排在了最前方的位置,那是三位亲王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第一排,双人座,无人打扰,乐得清静。 落座后,纪清直接趴在聂杨腿上呼呼大睡,后者羞红了耳朵尖,还不忘轻轻拍着纪清的后背,哄着他好好睡觉。 盛典照例是时生亲王主持,只不过纪清什么也没听清。太阳高悬,热得他睡不安稳,便频频在聂杨腿上蹭来蹭去。聂杨红着耳朵捋他发丝,小声叫着纪清:“大人,该醒醒了。” 纪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他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像醒不过来一样发着昏,纪清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也能听见聂杨的呼唤,可脑袋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大人……您不舒服吗?” 纪清很渴,他想喝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什么总也说不出来。他急得双手徒劳地挥舞着,抓住了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想也不想就往嘴里塞去。 大庭广众之下,聂杨被他家大人隔着裤子含住了性器。 后面开始有人觉得不对劲,连聂杨都觉得不对劲起来,他的脑袋也跟着晕晕乎乎,甚至勃起得都比平时快。 “谁的信息素……” “好香,有点像亲王大人的信息素味道……” “是Alpha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怎么会吸引Alpha……” 纪清所在的看台上逐渐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都被他身上慢慢强烈起来的信息素吸引了目光,而身处震中的聂杨正凭借着兽类血脉在纪清身边yingying撑着,他知道纪清马上就要进入发情期了,得在这之前赶紧把纪清带走。 几个较为年轻的Alpha挡不住诱惑,饿虎扑食一样从其他座位跳下来,目露贪婪地盯着聂杨怀里昏昏沉沉的纪清。可是就算被几个Alpha夹击,聂杨也不敢动弹,他怕自己一动,信息素就会吞噬仅有的理智,让他也变成只知道交配的野兽。 对纪清的信息素最为敏感的三位亲王几乎同时发现了看台最前方的sao动,还在盛典中心的傅归无法脱身,只能轻而快地瞥了眼台下的两位亲王,可大典当前,三位亲王无一能离位,更何况明明白白地去救一个发情的Alpha。 纪清先是感觉身体沉甸甸的,在忽冷忽热之后,又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他依靠着聂杨guntang的身体,带点鼻音地低哼着,忍不住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你身上好热……”纪清含含糊糊地吐字,“让我摸摸……” “Alpha怎么会发情?” “那个Alpha肯定有问题!” “他身上好香……” 这片看台虽然地方小,却几乎全是Alpha,不消片刻纪清就被从聂杨怀里夺走,被几个身强力壮的Alpha压在了看台上。聂杨怀里没了纪清的温度,顿时惊得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拨开人一看,被压住的纪清揪着陌生Alpha的衣服敞开双腿,正面容红润地低声哼唧。 聂杨的理智霎时被轰了个稀碎。 他推开那些个兽性大发的Alpha,直直盖在了纪清身上,宽阔的后背构成一道暂时安全的屏障,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魔爪。 “唔……”纪清被他压得越来越热,忍不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可被情欲浸过的手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耷拉在衣服上,像欲拒还迎的挑逗,“热……给我脱衣服……给我脱……” 聂杨拼命搂抱住纪清,不让那些人有可乘之机,他一边被yuhuo烧得全身发烫,一边艰难地保持着属于人类的理智:“大人,您再忍耐一会儿……我带您离开。” 人兽混血的聂杨想保持基本的理智都如此艰难,更遑论没有抑制剂的Alpha,他们像疯癫了似地抓挠着聂杨的后背,想要把他身下的纪清抢夺出来,可方才失去过纪清一次的聂杨无论如何都紧紧抱着他的大人,死不松手。 后背被挠伤,后背被踢打,后背被踩踏,聂杨的喉口不断涌上丝丝腥甜,可此时此刻他竟觉得时生亲王不让携带刀具进入盛典现场是那么明智。 “放开我……”即使被欲望支配到可以对任何人张开双腿,可纪清还是隐约察觉到聂杨在受到伤害,他明白这场祸患是由自己引发的,他更明白只要聂杨放开自己就不会再受到摧残。 “放——呃!” 舞在空中的手不知被哪个Alpha拉住,接着,几只大手接连握住纪清的手臂,把他硬生生从聂杨怀里拽了出来。 “大人!”聂杨随之被拽得打了几个滚,可狼狈地爬起来一看,纪清早被淹没在Alpha之间,他顿时急得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却被几个闻声赶来的Beta警卫拉开了。 “救人!救人啊!”聂杨踢蹬挣扎,歇斯底里地朝他们吼着,“救人!听见没有!那是纪清啊!那是纪清!求求你们救人啊!!” 吼声震天,不仅警卫圆睁了双眼,连场中央的傅归都出现了刹那的停顿。下一秒,像起了连锁反应一般,看台上的人群一层一层地接连站起来,如同黑压压的乌云遍布死寂一片的会场。 群兽似的Alpha分别被警卫拉起,露出衣衫半褪神情迷离的纪清。 无人说话,甚至无人呼吸,听过纪清大名的屏息静气地往前排探看,没听过纪清大名的凑热闹似地也往前排探看。 针落闻声的死寂中,不知是谁的尖叫将沉默割开一道口子:“他不是早在摇鸢一战里死了吗?” 此话一出,简直如同热油浇入温火,将整个盛典会场烧得沸反盈天。 “是谁救了纪清?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国家的盛典上!” “他的信息素变了!难怪没人能认出他来!” “是亲王的味道!你们闻!他身上有亲王的味道!” “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我们的亲王……我不信!” “时生大人!” “子庚大人!” “戎征大人!”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号让舆论矛头霎时尖锐地指向最前方的三位亲王,没人注意更多的Alpha朝躺在地上的纪清蹑手蹑脚地摸过去。 傅归看见纪清被十几个Alpha拖到身子底下,也看见纪清的衣服被几只手全然撕碎,可他也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舆论中心,平静而坚定地说道:“此事,我们定会追查到底,还大家真相。” 顿了顿,再语,铿锵掷地。 “敌国将领,不容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