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有灵犀惜仙尊
这些日子，修仙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为出游做准备，关于这次出游，很多人都在猜测出游原因。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他们而言，能够下山出去一趟，那必定是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但是，不是所有弟子都会一起出游，出游的人数，也会因事情的大小而决定。 修仙界的出游，并不是规定多久进行一次。这个出游会根据仙界的情况而定。出游的时间也是因事情的大小决定。 修仙界被选中出游的弟子，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蠢蠢欲动了。 仔细想想，这次出游，距离上一次出游，也有些时日了，仿佛上一次出游，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出游前夕，曰恕己师兄弟几个在弟子斋趴着闲聊。苏离鸾在等他的仙尊来接他回上元阁。几个人趴在床上无聊，便说起这次出游的事情来。 “我就说吧，跟那个两百年前的异仙有关。”夏侯青这时候别提有多神气了，好像他他提前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就很了不得一样。 “我听说，以往都是由四大仙尊负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出游探查，然后还会有一个仙尊负责坐镇修仙界。这次是因为没有坐镇的仙尊，所以才会这样安排吗？”颜回渊问道。 “我仙尊说，出游和以往不同。这次出游是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谁。”曰恕己道。 “什么叫不知道对方是谁？”苏离鸾不解的看着曰恕己问道。 “就是根本不清楚这次在仙界滋事的人到底是谁。以往都是仙界百姓受到困扰，请愿修仙界出游，这次不是呢。”曰恕己解释道。 “也就是说，其实仙尊们之所以觉得头疼，就是不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颜回渊道。 “应该吧。其他仙尊座下都各自分配地域了，唯有我们四大仙尊的弟子是跟着仙尊们一同前往一个地方。”曰恕己摸了摸苏离鸾的脑袋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师兄弟四个第一次一起出游呢！” “师兄，明日出发是大家伙一起出发吗？”颜回渊问道。 “不是。我听我仙尊的意思，应该是其他仙尊带领的部队先出发，我们是明天上午早饭后出发。怎么了嘛？”曰恕己还以为颜回渊有什么要说，结果颜回渊表示自己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如果是一起出发肯定会很热闹，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可惜了。我还想看大队伍出游的威武之姿呢。”颜回渊笑道。 “想多了。对了，咱们明天可以骑马了。”曰恕己道。 “真的假的？不是说步行加御剑么？”夏侯青激动的问道。 “起先是这么说，但是后来又改了。”曰恕己非常肯定的说道。 “啊？师兄，那我怎么办呀？”苏离鸾一听到骑马就犯愁了，自己这么小，可不会骑马啊。 “放心，师兄们轮流带着你。”曰恕己笑道。 “离鸾。”是上元仙尊娄玉箫的声音。此刻，他正站在弟子斋房中的门口。 曰恕己等人闻声急忙起身，见娄玉箫在门口处走来急忙作揖道“弟子见过上元仙尊。” “仙尊！”娄玉箫刚走到床榻边上苏离鸾就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小心，别摔了。”娄玉箫忙接住苏离鸾，生怕他摔下去了。他抱着苏离鸾温柔的问道“跟师兄们在一起聊天开心吗？” “开心呀！”苏离鸾说着回头看向他的三个师兄。 “你们起来吧。”苏离鸾若是不回头看他的师兄们一眼，娄玉箫都忘了，曰恕己师兄弟三人还作着揖，哈哈哈，可怜的三个娃儿～ 听到娄玉箫应声，他们三人这才站直了身体，微笑着看着苏离鸾这个活宝。 “这么开心啊？”娄玉箫见苏离鸾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便又说道“要不，今晚跟你师兄们一起在弟子斋睡？” “不要！我想和仙尊睡～”苏离鸾忙搂住娄玉箫的脖子，趴在娄玉箫的胸膛上说道。 “上元仙尊，小师弟他其实刚刚就困了。非要等您来接他回上元阁呢！”夏侯青说道。 “师兄，你出卖我。”苏离鸾闻言，有点羞答答的看着娄玉箫。 “怎么，跟你师兄们睡，你师兄们还能吃了你不成？”娄玉箫知道曰恕己师兄弟四人感情好，见他们三个对苏离鸾这般宠爱，自然也是打从心里对他们几个也相对温和些。 “还是说，你师兄们跟你睡还能赚到什么好处？比如，勤洗被单？”娄玉箫打趣的看着苏离鸾说道。 苏离鸾见他的师兄们都在偷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仙尊在打趣自己，越发娇气的窝在娄玉箫怀里说道“仙尊，我已经不尿床了。。。。” 苏离鸾语罢，他的师兄们都笑了。又嬉闹了一会，苏离鸾和他的师兄们道别晚安后，娄玉箫抱着他回上元阁去了。 翌日清晨，修仙界已有不少部队已经下山了。娄玉箫带领着四大仙尊的弟子也缓缓出行。 “师兄，小师弟呢？”夏侯青骑着马与曰恕己，颜回渊并列而行。他左顾右盼看了半天，没看到苏离鸾的身影，昨晚不是说好一人带他一程的吗？人呢？ 这次出行的人，看起来还是蛮多的。修仙界出游人数从来就是个不定数，且出游的事由各有不同，但是娄玉箫带领的这支队伍显然要浩浩汤汤一点。 “上元仙尊说他太小了，不宜与我们一同骑马，便一起带到马车上了。”曰恕己回头看向后方的马车，马车由一个修仙界的弟子驱赶，正在前行着。 马车上，娄玉箫与苏离鸾一同坐在主位，珑衍和元佑一起坐在右边靠窗位置，素夕坐在左边靠窗位置。 “今年这马车可算是改造了。”元佑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糕点，看着马车内部环境满意的说道。 “这还是多亏了珑衍师兄。要不是他，我们还得挤那种旧式的马车。”素夕说的旧式马车，就是那种一上来只能往最里面坐一个人，两边各坐两个人的那种简陋马车。里面没有桌子，没有多余空间，不能走动，不能站直身体，更不能再多添一个人。 “是大师兄让我改的。”珑衍似笑非笑的看向娄玉箫。 娄玉箫一直对马车不上心，这次却破天荒的想着让珑衍去把马车给改装了，这改装的还很豪华。 “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不要害怕自己成为焦点，苍鹜，我们几个各有所长，你不必觉得好像什么事都必须拉上一个人作伴才能舒坦，下次在这样，该自罚一杯了。”娄玉箫说着举起手里的酒杯示意他的三个同门。其他三人见状，也举起酒杯，算是隔空碰杯了。 娄玉箫从不以大师兄身份自居，他认为眼前这三个与自己都是一样的。虽然每次有什么危险他都是挡在前面，但这只是在有情况下。平日里，他还是觉得彼此之间叫名字就挺好。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以茶代酒的元佑笑道。元佑因身体不好，向来滴酒不沾。喝完茶后，见娄玉箫与珑衍商议事情，他身体稍微靠后，神情似乎有些惆怅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外。其他人因在商议事情因此没有注意到元佑似乎有心事。 倒是苏离鸾。原本坐得乖巧的苏离鸾瞥见元佑掀开得窗外景色，他一见马车外的风景便忍不住跑了过来。 “月下仙尊，我也想看看外面。”苏离鸾跑到元佑的跟前奶声奶气的说道。但是他太矮小了，只能趴在元佑坐着的凳子上，根本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所以，他一脸祈求的看着元佑。 “想看啊？这简单。来。”元佑温和的一把将苏离鸾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掀开帘子，给他看车外的景色。 苏离鸾跑过去时，素夕因怕他摔了，故而看着苏离鸾跑到元佑那里去。见苏离鸾那精灵的模样，素夕笑道“师兄，你这个徒弟，只怕来日有的你受的。” “此话怎讲？”抱着苏离鸾看风景的元佑不解的问道。 “直觉。”素夕想了想说道。 “师姐，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元佑感觉自己被他的师姐给耍了，什么直觉不直觉的，分明就是敷衍他嘛～ “我听曰恕己说，他一直不愿回弟子斋住？”珑衍问道。 元佑见苏离鸾一直盯着窗外看，便将苏离鸾放在车窗下，给了他一块糕点，让他一路上尽情的看窗外的风景，自己则转过身来与娄玉箫他们聊天。 “弟子斋的弟子们反映他最近尿多，可能是换尿裤换怕了。哈哈。”元佑笑道。 “说来也奇怪。去年不都争着跟他睡？这尿裤也换了有一年多，怎么就不换了？”珑衍等吃瓜群众还不知道内情，娄玉箫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听着。 “师兄，你若是不方便照顾，可以把离鸾放到我漱玉阁过来。漱玉阁有几个女弟子会帮忙照顾的。”素夕见苏离鸾确实还是太小了，也不知道苏离鸾的爹娘是怎么想的，这么小就偷偷把他放到修仙界上来了。 “说来也奇怪，离鸾这孩子这么讨人喜爱，这做爹娘的怎么舍得。师兄，你去查了吗？哪家的孩子？”元佑瞧着苏离鸾也觉得怪可怜的。明明很讨喜的一个孩子，怎么才五岁就被放到修仙界上来了。 “怕是不好查吧。”珑衍喝了一口酒，道“既然决定将他放到修仙界上来，哪会给你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说的也是。”元佑说着心疼的摸了摸苏离鸾的脑袋，说话间，他自己的神情也有些黯然神伤，似乎是被这话给触碰到了。 珑衍注意到了元佑的神情，忙解释道“元佑，我，唉。。。。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 “师兄，你多虑了。”元佑淡然一笑，道“两百多年前的往事了，早就遗忘殆尽了，哪会还记着呢？快别多想了。” 珑衍本想说点什么，苏离鸾趴在马车窗上忽然激动的喊道： “哇！那座山好高啊！”苏离鸾看着马车侧边的高山，不禁赞叹道。 “那是我们修仙界。。。”元佑瞧了一眼，呃，这不是修仙界那座山吗？元佑见苏离鸾那么惊讶，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好吧。”苏离鸾刚刚应答完，他又看到了远处的高山上有一条瀑布，实在太壮观了。 “哇！有瀑布！好大的瀑布啊！” “好家伙，这是你仙尊后山上的瀑布温泉啊！怎么？你仙尊这么吝啬，连你也不能去那里泡澡？”元佑说着还不忘偷偷的撇了一眼正在和珑衍、素夕说正事的娄玉箫。 “哦，是那里啊！我去过啊！可舒服了。”自从苏离鸾去过后上元阁后山上的温泉后，他几乎每天都缠着娄玉箫要去呢。而且后面每次去他都要拉着娄玉箫带他往瀑布右方深水处潜水，重点是他不愿意自己玩，一定要娄玉箫和他一起游泳才行，别提玩得有多开心了。 “好家伙！仙尊我都没去过呢。”元佑酸溜溜的说道。 “啊？月下仙尊你为什么没去过啊？” “这得问你仙尊啊！不止是我，整个修仙界除了以前那位以及你仙尊，就没有人能去那里泡温泉啊！”娄玉箫对他后山那个温泉可是宝贝得很，从不让任何人去泡。 “不过吧，现在可以加个你了。”元佑吐槽归吐槽，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伸手搂着苏离鸾，陪着苏离鸾一起看窗外得景色。 “以前那位是哪位呀？”苏离鸾听的稀里糊涂的，以前那位，什么以前那位？没听说过啊。 “哈哈，你太小了。自然不认识。那算是你仙尊的仙尊了。”元佑耐心的解释道。 “啊？仙尊的仙尊不是仙座吗？”元佑，你别欺负小孩子我跟你说。他虽然小，但是他不傻啊！众所周知，上元仙尊与其他三位仙尊都是当今仙界仙座江临引的弟子。 “额，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嗯，这么跟你说吧。你仙尊他呢，有两个仙尊。一个是刚刚提到的那位，一个便是和我一样的，当今的仙座。”元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中二？跟一个孩子讲这么多做什么，他又听不懂。 “好吧。那仙尊的第一个仙尊呢？”苏离鸾不解的问道。苏离鸾想了想，好像从没有听说过仙尊有两个仙尊啊。仙尊自己没有说过，师兄们也没有说过。那，仙尊的第一个仙尊哪里去了呢？ “你可真会聊天。一问就问到关键了。这个问题可千万别问你仙尊，不然他该难过了。”元佑忍不住夸赞道。这苏离鸾年纪小小的，真没想到，还挺会抓重点啊。 “为什么仙尊会难过啊？”这苏离鸾就更不明白了。为什么问仙尊这个问题仙尊会难过呢？ 元佑见苏离鸾很想知道，便凑到苏离鸾耳边轻轻的说道“因为那个仙尊过世了。” 听到月下仙尊这句话，苏离鸾忽然想起那晚仙尊说起一个人。就是那个把上元阁给了他的仙尊，难道，是他么？ “啊？那，那我仙尊不是很难过？”苏离鸾一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联想到那晚仙尊的模样，苏离鸾立马皱着眉头难过的说道“仙尊他一定很伤心很伤心，他一定难过极了。可是，可是我却没有陪着我仙尊难过，”苏离鸾说着说着，竟要把自己也给说哭了。 “呃，没事没事。你可千万别哭啊我的小祖宗。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元佑可不想一会被娄玉箫揍，他赶紧拿了一块糕点递给苏离鸾，“来来来，你可千万别哭了啊。这个糕点可好吃了，你试试？”元佑没想到苏离鸾一点也不想吃，反而哭的更激动了。 “不对，不对不对！月下仙尊你说的不对！”苏离鸾推开月下拿着的糕点，他一边哭一边摇头说道“月下仙尊你不对！”糟糕！这小家伙越说越激动了。 “怎么了？怎么不对了？好好好，我不对。你可千万别哭啊。”元佑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可能会过去！不会过去的。过不去的。仙尊一定还是很难过。我的仙尊他心里一定难过极了，哇啊！”苏离鸾说着说着果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完。元佑看着哭得很是伤心的苏离鸾，他一脸只求速死的表情。 元佑赶紧抱起苏离鸾安抚道“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小祖宗。” “怎么了？”果然，听到哭声的娄玉箫立刻从自己位置上走来，二话不说就从月下仙尊手里抱过苏离鸾。 “怎么了？”看着怀里的人哭的好不伤心，娄玉箫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问道。 苏离鸾还在一个劲的哭，他看到娄玉箫皱着眉头，哭的更狠了，哭的双眼红肿的苏离鸾看着娄玉箫说道： “仙尊，你不要难过，泥暖抱抱，泥暖抱抱你。”苏离鸾说着双手搂住娄玉箫，这倒让娄玉箫有点懵了。他看向一脸无奈的月下仙尊，他一边安抚着苏离鸾一边一脸看着元佑，似乎在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啊，这。事情呢，就是。。。”元佑捂着额头，想了半天，道“他问我远处的瀑布，我跟他说了那是上元阁温泉上的那个瀑布。说了温泉上的那个瀑布，就说到了。。。” “说重点！”娄玉箫一边抚摸着苏离鸾，一边不耐烦的看着元佑说道。 “好好好，就是我说了云鹤仙尊是你曾经的仙尊，如今不在了。他说你肯定很难过，我瞧他心疼你，怕他哭，就说这都过去了。没想到这句话反而让哭起来了，还越哭越厉害，一直就在说这事对你来说，不可能会过去，还坚持说我不对，说你一定很难过。”月下真的无辜。他没想到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强大的共情能力，更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心疼人了。这感同身受的能力也太强了。。。 “离鸾这孩子确实要比寻常孩子要懂事很多。”一直在一旁的素夕也觉得不可思议。苏离鸾才六岁，竟能感同身受一些事情，确实不同寻常了些。 “好了，没事了。不哭了离鸾，来，漱玉仙尊抱抱你好不好？”漱玉见苏离鸾还在娄玉箫怀里哭，便上前伸手想要哄苏离鸾，毕竟，娄玉箫从没有带过孩子，还是个大男人。但是漱玉仙尊还是小看了苏离鸾，高估了自己了。哈哈哈。 “嗯～”苏离鸾扭过头，紧紧的搂着娄玉箫，死活不让漱玉仙尊碰自己。 “乖，为师没事。”娄玉箫说着温和的帮苏离鸾擦去泪水，这小家伙，真是让人心头暖暖的。 “仙尊，离鸾抱抱。”苏离鸾心疼了搂着娄玉箫的脖子，抽抽嗒嗒的说道。 “好，有为师的小可爱抱着，为师都被治愈了。”娄玉箫温柔的抚摸着苏离鸾的脑袋，任由苏离鸾在自己的脖子处啜泣。 “小离鸾，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这真的过去了额。”元佑走过来无奈的笑道。 “过不去。因为，因为如果是我，如果仙尊离开我了，我也会过不去。所以，我知道没过去。”苏离鸾生气的回过头对着元佑吼道。奶凶奶凶的。 听苏离鸾这么一说，在场的四个人都楞住了。 “想不到，他对你的感情竟如此的深。”素夕目瞪口呆的看着娄玉箫。 “真没想到，这话竟出自一个六岁的孩子嘴里。”珑衍都忍不住叹道。 “啊！看来真的是我不对了。我不该把他当六岁孩子来看吧？”元佑简直受到了万点暴击。话虽如此说，但是在元佑心里，他却莫名的很喜欢苏离鸾，他觉得苏离鸾这孩子很重情义，甚至，有点像某个人。元佑心想，确实啊，你别说过世了会难过，就是还在的，却不在身边的，就已经够难熬了不是吗？ 娄玉箫自己也没想到，苏离鸾何时对自己的感情竟这般的深，这般的依恋。 娄玉箫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的帮苏离鸾擦掉眼泪，温柔的抚摸着苏离鸾的脑袋，然后温柔的抱着苏离鸾，温柔的安慰苏离鸾不哭了。苏离鸾就这样一直趴在娄玉箫肩膀上，由于刚刚哭狠了，所以一直还在啜泣着。 也许是刚刚哭得太狠了，待安静下来，苏离鸾便困了。他趴在娄玉箫肩膀上一抽一搭间渐渐睡去。娄玉箫也不放他下来，就这么一直抱着。 关于娄玉箫对苏离鸾这种柔情似水的态度，他们几个早已见怪不怪。因为，只要是涉及到苏离鸾的，娄玉箫就是跟个慈祥的老父亲般，从来没有冷峻，高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