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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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薛戎一睁开眼,便见到梅临雪那近在咫尺的睡颜。 饶是被折腾了一晚上,累得腰酸腿疼,薛戎在见到这张脸时,第一反应还是欢喜。 梅临雪睡得正熟,双目紧闭,吐息平稳,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朱唇微启,像是等着谁来采撷似的。 薛戎便倾身上前,贴上他的唇瓣,两人唇齿交融。他吻得极轻,一时之间也没把梅临雪唤醒。 梅临雪大概以为自己还身在梦中,口中含混道: “嗯,沐沐……” 这声呼唤犹如兜头的一盆凉水,将薛戎心头浇得寒意四起。经历一夜情事后,本该温存缠绵,可他的旖念已消散一空。 他沉下脸,推了推梅临雪的肩膀,厉声道:“你把眼睛睁开,好好瞧瞧本尊到底是谁。” 被薛戎一唤,梅临雪果真动了动眼皮,睁开了有些朦胧的一双睡眼。在看清两人亲密相拥的姿势之后,他吓得睡意全无。 “你…薛戎,你……昨夜,我们……”他的脸颊登时红透了,支支吾吾的,几乎语不成句。 薛戎正想嘲笑他一番,不想梅临雪忽然抬腿,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踢到了床下。 梅临雪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将自己光裸的肢体全都遮住,忿忿然骂道:“你……你个…不要脸的yin棍!” 被当成yin棍的薛戎坐在床下,痛得一时起不了身。昨夜梅临雪差点将他的身体撞得散架,还是他拉下脸来,再三求饶,对方才不情不愿地将阳物从他体内拔出来。 这会儿,从他的腰肢到双腿,无一不酸软乏力,方才又受了梅临雪一踢,一时竟坐不起来。他干脆大剌剌地敞着腿,将那蔫头蔫脑的分身、被cao得红肿的雌xue都露在外面。他的大腿内侧甚至还有梅临雪射上去的jingye,这会儿已经半干,留了一片白花花的精斑。 梅临雪无意间扫到一眼,便立即羞臊地别过头去:“真是不知廉耻!” 薛戎嗤笑一声:“梅大公子若是知道廉耻,昨夜就不会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在我身上乱捅了。去青楼狎妓尚且要支付嫖资呢,你白白睡了我一夜,又该如何补偿我啊?” 这话戳到了梅临雪的痛处,他昨天夜里神智虽不清楚,但却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薛戎拖到床上,又是如何压着他需索无度的。 他仓皇辩解道:“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定是、定是你这贼人,对我下了什么迷药…” 听到这里,薛戎却收起了嬉笑之色:“你昨夜确实状态有异,恐怕是服了香髦丹的缘故。” 梅临雪面露迷茫:“那香髦丹究竟是何物?” 薛戎又说:“这两颗丹丸邪门得很,我服了白丸,腿间便长出个女人的东西;你服了黑丸,倒顺利突破了金丹境界,只是昨夜又像身中媚毒一般,见人便发情。你今后要多加留意,免得身体又出现什么异状。” 听了这席话,梅临雪微微蹙眉。 他有些怀疑,薛戎早就知道那黑白两颗丹丸各自的效用。但又觉得薛戎不会有这样好的心肠,自己抢先服下有害的白丸,把对修行大有裨益的黑丸留给他服用。 思来想去,他还是认为,是薛戎见那颗白丸灵息充裕,料定是滋补身子的好东西,便生了贪念,没想到却自食恶果。 梅临雪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谁叫你将白丸误认作灵丹妙药,争着抢着要吃下。如今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倒也是个教训,警醒你以后切莫抢夺他人的东西。” 薛戎知道自己在梅临雪眼中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辩解。 梅临雪避开薛戎的视线,摸索着将衣服穿上。 这时薛戎总算有力气起身,见梅临雪有一件外衫掉在床下,便俯身捡起,递给他。 梅临雪赤裸着上身,发现薛戎靠得和自己越来越近,忙羞愤地一把夺过外衫,蒙在被子里穿好了,才重新露出身体。末了,还恨恨地瞪薛戎一眼,十足一副失了清白的小媳妇模样。 薛戎又起了调戏他的心思,便冲他露出轻佻的笑容,颊边的酒窝也浮现出来:“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又同床共枕了一夜。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尊的人了,本尊愿对你负责。” “你不要信口胡说!”梅临雪怒道,“就算我昨夜中了香髦丹的毒,也断然不会与你亲近。想必,我是将你错认成了沐沐,才会对你……” 薛戎听了此话,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又是那个沐沐?难不成,他还曾盗用本尊的身子,同你共赴巫山?” 梅临雪出声反驳:“你不许凭空污他清白!我对沐沐尊重爱护,必然要在将来正式结为道侣之后,才会与他双修。” 薛戎听他再三向那个夺舍的贼人表明心迹,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腾地燃了起来。 两人拌了几句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薛戎从梅临雪那里出来,回到暂住的别院中,清芝立刻迎了上来:“尊上,您回来了。” 薛戎见她脸上覆着面纱,又在院中用艾草熏了烟,不解道:“你这是在忙活什么?” “尊上莫非还没有听说?距此地不过百里的奚陵县中,正流行一种可怕的怪病,不少人家都染了病。虽说这梅府守卫森严,外人轻易进不来,但还是小心些为妙。” 言罢,又端上一只黄铜水盆,里头盛了大半盆清液,闻着酒香扑鼻。 清芝说:“请尊上用雄黄酒洗洗手吧,权当是灭菌了。” 薛戎依言在盆中洗了手,又用清芝递上来的布巾将手擦干,奇道:“何谓灭菌?” 清芝一怔,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个旁人听不懂的词,解释道:“就是杀杀病气的意思。” 两人进了房内,清芝见院落四周无人,回身将门窗都关好,从怀中掏出一物:“尊上,这原是您的东西,之前我替您好生收捡着,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她手中是一只剔透的白玉指环,上头镶了暗蓝色的青金石,煞是精巧好看。 薛戎见了,面上一喜:“本尊还以为此物已经丢了,没想到竟在你这里。有劳你保管了。” 清芝将白玉戒奉上:“尊上折煞奴婢了。” 这白玉戒是薛戎的贴身之物,也是一件专作储物之用的法器。 传言,戒中装满了薛戎劫掠来的赃物,从金银财宝、灵石草药再到功法秘籍,应有尽有,取之不竭。谁要是夺得了薛戎的白玉戒,便是踏上了得道飞升的坦途。 因而,哪怕不为名门正派的赏金,只为这引人垂涎的白玉戒,就有不少修士想取薛戎项上人头。 从清芝手中接过白玉戒后,薛戎又说:“清芝,本尊瞧着你好像变了不少。” 清芝多年陪伴在他身边,薛戎对她的脾性也算是熟知。 虽然从年少起,清芝就是沉稳寡言的性子,但从前多少还会流露些小姑娘的情态。自从他的神识沉眠多年,又再度苏醒后,就觉得清芝行事越发冷厉老练,整天板着一张脸,几乎不见她有面色和缓的时候。 清芝站在他身前,垂眸望着地面,向他俯首道:“尊上,人都是会变的。” “这话说得倒是很对。”薛戎将白玉戒抛到空中,又用手接住,如此把玩了半晌,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悠悠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阿雪有一天能变得喜欢我,那才是老天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