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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与痛

    叶珏在东边悬泉瀑布的水帘之后找到坐着出神的季雪满。

    虽说季雪满方才对罗家人的一套惩罚行云流水,惊得路人叹为观止,但叶珏清楚,季雪满怕是耗了许多精神体力。此时藏在这里,既是想独自静静,也是疲累后的松懈。

    叶珏没进到水帘后,站在一丈开外喊他:“阿雪,你还好吗?”

    季雪满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瞥他一眼,然后立即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清水里的游鱼发呆。

    他不想理会,甚至有些烦躁。

    罗松嘉因罗松谭一事怨恨他也就罢了,碧落宗那事确实是由他做主,但为什么罗松嘉要把对叶珏的爱而不得也算在他头上?

    如果罗松嘉也想尝尝被人欺骗、羞辱、下毒、修为锐减的滋味,季雪满十分支持他和叶珏凑成一对。

    细想起来,苍凛告知他的纪明晨、宋青屿,再加上今日的罗松嘉,这些人针对他皆少不了叶珏的“功劳”。

    季雪满不禁疑惑,他是欠了叶珏多少孽因?

    得不到回应,叶珏苦涩地扯了下嘴角。这段时日来,他已习惯被无视,也懂得保持分寸,一声不响转身离开。

    正巧这时,先前被师兄喊走的小容急乎乎地赶来。她在经过中央花田时没见到季雪满,随手拉过维护花田的小师弟一问得知,不久前季雪满和好几个人在这里爆发矛盾。

    她顿时急得不得了,咒骂那几个坏人,又念叨季大哥不让人省心,她走开那么一小会儿就闹出这样的事。还有姓叶的,摆出深情给谁看呢?季大哥被人欺负时他怎么不拦着?

    小师弟给她指了瀑布的方向,小容一路狂奔,经过江子熙身边时都没空问候一句“谷主好”,没想到季雪满还没见到,先在瀑布旁碰到叶珏。

    “哼!”她恶狠狠地瞪向叶珏,都懒得骂他,白眼一翻钻进水帘后。

    “季大哥!”小容扑到季雪满身边,一蹲下来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比她离开前苍白疲惫许多。

    再多说教都咽回肚子里,小容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搭上去把脉,着急担忧地问:“你怎么样?要不然回去休息吧?”

    “没事。”季雪满浅笑着安慰她,转头朝入口望去。

    小容也跟着看过去,恍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忙道:“那边没人,姓叶的已经被我赶跑了!”

    季雪满微微点头,站起来由小容牵他离开。

    叶珏的确不在,季雪满原以为小容是在哄他,但当他留意到周围没有叶珏的气息时,眼眸垂下,心底滋生出奇怪复杂的情绪。

    真是变矫情了,他自嘲地想。

    然事实上,叶珏是被江子熙拉走的。

    江子熙一将归衍宗两人一狐安顿好,立马找到在瀑布旁徘徊的叶珏,请他到树林的无人僻静处说话。

    “叶门主,有个好消息。”江子熙开门见山,解了腰间四象囊,珍重地递与叶珏,说道:“这是不死草,真正能够起死回生的仙药灵植。”

    叶珏骤然瞪大双眼,托着四象囊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他解开袋口,小心翼翼拿出一株通莹黄白的草叶,表面淡彩光华流转一瞬。

    “真的是不死草。”他喃喃道,运气好的令他不敢相信:“仙界祖洲产物,江谷主为何会突然获得?”

    “所以说,这是仙缘,可遇而不可求。”江子熙折扇一展,叹道:“真要感谢,就谢归衍宗的小狐仙吧。喏,你应该也看到了,就是藏在泠音剑君怀里的那只,正儿八经的的青丘的九尾天狐。哎我跟你说,那小狐仙可是泠音剑君的道侣呢,还是他新拜入师门的小师弟……”

    叶珏:“……”虽说泠音剑君迷恋幼崽的特殊癖好令他感到意外,但既是救命恩人,他不好作评价。

    他打断江子熙的滔滔不绝:“小狐仙和剑君现在何处?叶某前去拜谢。”

    江子熙顿时卡住,好言劝道:“还是算了吧,那小狐仙对你成见颇深,你去了指不定要挨一顿骂。人家又是狐仙,你还不能造次,就别找不痛快了。再说,这是他们付与我的诊金,如何支配使用全由我做主,叶门主不必有心理负担。”

    叶珏颔首,收好不死草,双手抱拳向江子熙郑重行了一礼:“江谷主之恩,叶某没齿难忘。”

    江子熙无声长叹,扶起他,告诫道:“恩情报不报的另说,这人救回来了,可不能再作践了。”

    叶珏抿抿唇,低头应道:“不会的。”

    “那好。”江子熙接过装有不死草的四象囊,说道:“这仙药我先拿去,回头炼制好了再给你送来,顺便研究一下。小狐仙说这株草非祖洲原产,是他在归衍宗自己种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差别。”

    不管是产自哪,这是叶珏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他再次向江子熙道谢:“麻烦江谷主了。”

    “作为大夫职责所在罢了。”江子熙眉开眼笑,拍拍他的肩,带他走出树林,暗示道:“江某近来在想,谷里的炼药炉该换一批了,听说最近市面上很流行沉香紫铜打造的炉鼎,明火烧得极旺……”

    叶珏:“都听您的。”

    “嗐,江某不是这意思。”江子熙嘴上谦让,眼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但叶门主爽快大方,江某实在是盛情难却啊哈哈。”

    ……

    又一大笔钱痛快撒出去。

    叶珏却毫不在意,心里只惦记季雪满的身体状况。

    他告别江子熙,匆匆回到居所。季雪满的房间里安静无声,他放出神识悄悄探去,并无遭到阻拦。

    房间内那小姑娘不在,只有季雪满一人在休息。

    他稍稍放下心来,然而,正欲将神识收回时,他注意到一丝异样。

    季雪满蜷缩在床上,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顾不得多想,叶珏急忙破门而入,奔向床边。

    “阿雪。”他轻声唤道,轻柔地将人翻过来打算查看状况,却在季雪满转过身面朝他时,整个人当场愣住。

    只见床上的人,面色极度潮红,双眼紧闭急促地喘着,丰润唇瓣红艳得如滴了血,眼尾的绯色点缀上泪痣,和汗湿贴在额角的乌墨鬓发对比鲜明,宛若纯白笺纸上泼了鲜艳的墨,诱人心魄。

    而身上的衣衫,更是早已被揉乱,隐约可窥见隐藏在里面的雪白肌肤。纤白的右手指骨分明,攥紧敞开的衣襟,细微的拉扯之间,还会不小心露出一抹羞人的粉色。

    叶珏呼吸重了,眸底有火在燃。他迟缓地闭上眼,再睁开时,胸腔跳动剧烈,犹如擂鼓在鸣。

    情丝缠暂无药可解,江子熙能做的只有压制毒性,而今复发,是他的疏忽。

    他拉起季雪满左手腕,数日前画上去的血印已消。

    “没事的,别怕。”他一边安抚道,一边欲故技重施再将痛觉转移到自身。

    手心却忽然一空,季雪满挣开了他。

    “阿雪?”叶珏一颗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季雪满恰在此时睁开眼,眸子里水汽氤氲,朦胧如雾,模糊了乌黑漂亮的瞳仁。

    他也在看着叶珏,情潮交织疼痛翻涌,内心升起nongnong不甘。

    凭什么,是他要遭受这种耻辱?叶珏只需高高在上地俯视他、怜悯他,施舍他一点怜爱,看他无尽痛苦地挣扎。然后,说不定在什么时候,或许是他死了后,便撤去伪装,与其他人逍遥快活。

    凭什么,只有他的伤痛难以忘却?叶珏还会活很久很久,久到数百年之后,想起他时顶多在“季雪满”三个字后慨叹两声,装模作样地算作怀念。

    凭什么呢?

    不久前,季雪满还在想,剩下的活着的日子不值得浪费在和叶珏的恩怨纠缠上,但是当他遇到罗松嘉,因过度使用灵力以致情丝缠复发后,他改变想法了。

    叶珏这辈子都别想忘记他。

    “阿雪,你……”叶珏见季雪满费力撑坐起身,忙伸手要去扶,却被按住。

    细白手指悄悄攀上他的后背,柔软guntang的躯体贴了上来,季雪满靠在他的肩膀,细细喘着,呼出的热息洒在他的颈边,从喉结一路烧红到耳根。

    “嗯……”痒意蔓延,叶珏不自觉攥紧手下的床单,偏过头意图躲闪,目光却仍在原处流连,一垂眸,便能瞧见心上人明艳娇媚的面容,如盛开于冰原雪山上不染尘俗的花,一朝摇曳生姿,妖冶至极。

    他的指尖在发抖,虚虚拢在纤细的腰肢处,在做挣扎。季雪满感受到他的犹疑紧张,勾唇轻笑,趴到他耳边,红唇微启,如蛊惑人心的妖孽。

    “不想要我吗?”

    叶珏:“!”

    “阿雪……”他在极力克制,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右手却是已经牢牢钳制住掌心下的细腰,不断揉捏、摩挲。

    季雪满抬起手,覆上他的手背。

    这无疑是在释放邀请的信号。

    叶珏大脑停宕一瞬,然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低头便要含住那两瓣引诱他的唇。

    季雪满一偏头,吻落在洁白的耳垂。

    “阿雪?”叶珏不理解他的躲避。

    有意还是无意?是……还嫌恶他吗?

    季雪满抬眸看他一眼,伸开双臂,搂过他的脖颈,带人往床上一滚。

    叶珏霎时懵住,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躺倒在床上。

    身体逐渐覆上重量,季雪满慢慢爬到他身上,冷玉似的细指轻挑开衣襟系带,摸到里面紧实的肌rou。

    如蜻蜓点水,极轻极痒,指尖所过之处,叶珏犹如过电般颤栗。“等下……”他撑着床面想坐起,可上半身刚抬起半寸,又被强硬推了回来。

    胯间一热,叶珏垂眸看去,季雪满已经跨坐到他腰上,衣衫褪到肩头,两条白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膝盖顶着他的大腿。垂下的上衣衣摆掩盖住了隐秘的风光,可叶珏清晰感受到,压在他上面的两团rou有多软多热。

    “你硬了。”季雪满俯下身子,在他耳边笑道:“你还没说,想要我吗?”

    “咕——”叶珏喉结艰难滚动一圈。

    “阿雪……”他在苦苦哀求。

    季雪满垂下眸,小声道:“没说不让你碰。”

    叶珏如蒙大赦。

    两只大掌瞬间包住压着他的两个雪rou团,丰满滑腻的臀rou溢入指缝,每次揉捏都不乖顺地要从掌心溜走。叶珏红了眼,左手顺着背部深邃的脊沟滑摸到上面,右手则悄悄探进rou团挤出的臀缝。

    窄小粉嫩的xue口塞进一根手指,浅浅抽插两下,嫩xue便搅出汁儿来,流到他的指缝里。叶珏担心这里之前的伤还没好,小心再小心地往里试探,粗粝指腹抠弄过娇嫩的rou壁,他找到一处熟悉的凸起,轻轻往下一按。

    怀里的细弱喘息瞬间拉长成娇媚软骨的呻吟。

    叶珏听得浑身火热,情丝缠的毒性似乎已转移到他身上,心上有如千百只蚂蚁噬咬。他耗尽最后一丝耐心,等三根手指在xue里顺利进出之后,便迫不及待托着两瓣雪臀,roubang顶住xue口,guitou被yin液蹭得油光水亮,俨然蓄势待发。

    季雪满却在这时坐起来,从他腰腹上往下挪了位。

    叶珏心怕季雪满改变主意,急得要去拉他,却见他眸光迷离,双颊绯红,已然情动到极点,不似临阵反悔。

    “阿雪?”就在叶珏看不懂时,季雪满化出本命法宝碧玉洞箫。

    但见那三指宽的洞箫,在他手中一寸一寸变小,眨眼间,已如一根银棒般粗细,食指般长短。

    纤柔素手握住昂扬挺立的凶物,季雪满缓缓撸动着,听得叶珏不停倒嘶冷气,轻声道:“没说不让你碰。但是,不准你把东西射进来。”

    叶珏有些心虚:“我可以……啊!”

    话音未落,尖锐的巨痛陡然袭来,疼得他登时惨叫一声,弓起脊背,额头上全是冷汗,双腿肌rou颤动,身下床褥也被“嘶啦”裂开好几个口子。

    “你……”他有气无力地想要爬起,被季雪满攥住下身威胁道:“别乱动,要不然坏掉可不关我的事。”

    “……”叶珏认命地闭上眼,眉头紧紧蹙起,无可奈何任由季雪满施为。

    季雪满继续低头看向手心里因为受到刺激又肿胀一圈的roubang。

    而guitou正中的马眼里,正插着他化小后的洞箫,已进入四分之一,另一头由他右手拈着,还在慢慢往里插入。

    “呼……阿雪,可以了。”叶珏嘶哑着乞求他。

    初时的巨痛过后,是奇怪而强烈的酥麻快感,沿着脊柱袭涌上大脑,逼得他快要疯掉。

    季雪满不慌不忙,直到最后一点也被塞入马眼后,他抚过红肿圆润的guitou,将渗出的清液随意涂抹到青筋缠绕的柱身,忽而笑问:“你也会痛吗?”

    “……”

    季雪满双手撑在他腹肌上,臀腰抬起,xue口蹭着roubang,一点一点坐下去。

    “啊……”半月未做,嫩xue倏然被粗壮的硬物破开,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腿根止不住地发软颤抖。

    叶珏也忍得难受,但还是紧咬住牙,托着他慢慢适应。

    “哈。”熟悉的紧致完全包裹住他,肠壁紧张地吮咬,快感如潮水铺天盖地袭来,偏偏插在马眼里的细长棒体堵住他所有想要释放的欲望。

    欢愉与痛并存,季雪满给予他的,是惩罚,亦是恩赐。

    “愣住了?”

    沾染情欲的清润嗓音从顶上传来,季雪满撑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而后轻轻扭动起腰肢。娇软湿滑的xuerou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与细棒将guitou夹在中间,挤变了形。

    叶珏双目猩红,呼吸粗重,滞在半空的手很想掐住那截乱动的腰,却始终下不了手。

    不敢、不愿,甚至隐隐奢求更多。

    “怎么不说话?”季雪满俯身贴近,眼里水汽似要雾化成泪,似笑非笑问他:“说啊,你也会痛吗?”

    叶珏深吸一口气。

    他展开双臂,搂住身上的人,亲吻他眼尾的泪痣,哑声道:“会。但是更喜欢你。”

    “你给的,我都喜欢。”

    “……”

    鸦羽似的长睫轻轻扇动,落下几滴温热的泪,砸落在他锁骨上。

    他听到一声轻嗤。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