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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解决

    季雪满被叶珏不知廉耻的流氓行径气得满面羞红,训斥的声音都在发抖:“穿件衣服吧你!”

    他这一吼,吼得叶珏回过神,一副被误会的委屈模样:“我没衣服穿啊。之前的脏了,不能穿了。”

    “?”季雪满尚不知这人何时养出这等洁癖,而且他每日帮叶珏清洁,那衣服怎就变脏了?

    可叶珏不依。在他看来,洗完澡香喷喷的,就是要换干净衣衫,要不然这澡就白洗了!

    “没有,你光着吧!”

    男人赤身裸体站在屋子中央无丝毫羞耻心地遛鸟的场面,季雪满觉得再多看一眼就要心梗,直接被子一扯蒙过头翻身躺下。

    留下叶珏呆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光着?好吧,不穿衣服睡觉,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奇怪盯着身下昂扬起立的小兄弟,心道平日早上的病症今个儿怎在晚上就犯了。

    他上手摸了摸,那玩意儿还跳了两下,更精神了。

    叶珏心头涌起一股怪异的痒感,挠得他有点难受。

    季雪满正面对墙闭眼默念清心咒,忽觉背后一凉,被子掀开凉风灌入,紧接着是一具guntang的身体贴过来。

    “!”他蓦地睁开眼。

    怒斥的话还没说出声,叶珏已经在摇他胳膊:“阿雪,我这里好难受啊,发疼,我是不是生病了呀?”

    “……你下去。”季雪满不想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可我真的很不舒服。阿雪,阿雪你帮我看看嘛。”

    叶珏半躺着俯下身,撒娇的少年音绕在他耳侧,热气灼得洁白耳垂通红。

    季雪满闭眼深呼吸,声音已有些不稳:“你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是吗?”叶珏将信将疑,继续说道:“但我每天早上起来也是这样,真的不是生病了吗?阿雪,你从刚才起脸就好红呀,是不是也病了?”

    他真心担忧,为看得清楚又贴得紧了些,藏在被子下不为人说的部位就这么直直顶着身侧的人。

    季雪满:“!”这是什么烙铁极刑!

    “叶、折、瑾!”他紧紧抠着被角,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三个字。

    可被叫到名字的人只是心不在焉地含糊应着:“嗯,怎么啦?”

    此时此刻,叶珏的注意力都在身下,他发现一件新奇的又令他愉悦的事情。

    刚才,好像是这样,蹭一蹭就很舒服……

    血气方刚的傻子看不懂身旁人的僵硬和羞臊,甚至为了让自己动得更方便,上手扣住那截细腰。

    “阿雪……”他的嗓音变得沙哑,听起来就像情人间的缱绻低语。

    “这样好舒服啊,为什么呢?”

    光裸guntang的躯体贴得更紧了,哪怕隔着一层衣衫,季雪满也觉得身后的脊背和腰侧快要被烫熟。

    脑子变得晕乎乎的,只有那根在不停戳弄自己的rou棍的触感异常清晰。

    季雪满不知道,叶珏是真傻还是有意为之。

    倏地,他一个翻身面朝对方,手臂极力将他推得远些。

    “叶珏,你适可而止。”他压抑道,同样忍得痛苦。

    叶珏听到这个名字,茫然一瞬。这些时日,他都快忘掉原名,只记得季雪满给他起的新名字。

    下一刻,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叶家少爷,娇贵得流露出脆弱情绪:“你生气了吗?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说着,他坐起来,似是为证明自己所言为真,掀开被子就要亮出自己硬挺朝天的凶物。

    紫红的影子一闪而过,季雪满眉头一跳,忙从他手里抢过被子又给他盖好。

    “不知羞耻!”他气急败坏地评价。

    可傻子哪能听懂这般文绉绉的批评,见他不高兴,更像个犯错的小孩,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

    他上身光着,即便低着头,腰背依旧挺直。强韧健硕的躯体在宣示主人拥有超于普通人的力量,可事实是,他脑子坏了,现在是个傻子。

    这样凄惨落寞的对比,季雪满看在眼里,又心软了。

    他放缓语气,耐心与他解释:“你没生病。真要难受,你自己用手……解决一下。”

    叶珏懵懂地眨眨眼,盯着他。

    很明显,他没听懂。

    教导的责任毫无疑问落在季雪满身上。他的脸烫到感觉连呼吸都是热的,手指紧张得发直发硬,艰难蜷曲比划着:“握住,然后上下动一动。”

    叶珏恍然点头,立即缩手到被中。

    季雪满急忙阻止:“回你地铺上!”

    “好吧。”傻子这回听他的话,毫不拖泥带水地掀被起身。

    他答应如此干脆,动作如此迅捷,季雪满还没来得及回避,又和那冲天巨物来了个视觉碰撞。

    “!”他眼一闭重新躺倒,眼不见为净。

    那边,叶珏慢腾腾钻回自己被窝中,失落不舍地看向季雪满背对他的身影,确定对方真不打算再管他。

    没法,他只能按照季雪满说的尝试摸索。

    事实上,先前他不是没碰过,可不得要领。现在他遵循季雪满告诉他的“窍门”,不多时,还真尝到一点奇妙滋味儿。

    屋内鳞皮粉灯还在燃,夜晚光线明亮。叶珏却没有一点在做私密事的自觉,舒服享受的哼唧声断断续续从喉间溢出。

    他或许是热了,也可能是觉得盖着被子发沉,干脆裸露在空气中。

    手掌贴着皮rou滑动的声音越发清亮,“咕啾咕啾”地传来黏腻水声。

    季雪满已经在试着倒着背清心咒。

    但有什么用!

    他不仅不聋,还耳力极佳,唯一办法就是封闭五感,不听不闻。

    可是……他不自在摩擦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自己也有了反应。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

    而在这个屋子里,另一个发情的人,是他喜欢多年的心上人。

    怎么可能不意动……

    暧昧的绮念在无限生长,手心的汗湿透了揪住的前襟,季雪满觉着心里涨涨的,呼吸变得沉重许多。

    即便他知道,他和叶珏绝无可能,还是会忍不住贪恋这一刻的相处。

    即便是,他心底的酸涩亦强烈得不容忽视。

    忽然,床榻下压,身旁多了份重量,一只手抓他的肩膀,熟悉的哀求软语响在耳边。

    “阿雪,不行,还是好难受……”

    叶珏不知何时又爬上他的床,下巴垫在他手臂上,不住地磨蹭,乞求对方回头看他一眼。

    他不理解。刚开始那几下是舒服的,可慢慢地,他动得狠了,那处像是被堵住,逼得他呼吸越发急切难畅。

    前一刻,季雪满还正徘徊在隐秘交织的甜蜜和悲伤中,这下一打岔,所有心思全部飘飞,只剩下无语。

    他面无表情坐起身,被子掀开,和叶珏面对面坐着,再看那根似乎更肿些的roubang时,除了脸还有点微微发热,心跳有些快以外,已能坦然接受。

    “剁了吧。”他麻木提议道。

    一回回的,太烦人了,都没法让人休息。

    叶珏听了,脸色唰的一白。

    认真的吗?已经病到完全坏掉,需要切除的程度吗?

    他忽地伤心起来,嘴巴一扁,眼眶红红的,低头绞着手指。

    季雪满:“……”这是把人吓到了?

    他微不可察叹口气:“照我说的,多弄一会儿,弄出来就好了。”

    真就是个孩子心性,季雪满心蓦地一软,摸了摸小傻子的头。

    叶珏任他揉了两下,一抬眼,抓着他头顶的细白手腕拉下来。

    “可是我好累,手酸。阿雪能不能帮我呀?”

    季雪满:“?”

    不等他回答,叶珏已经拉着他的手握住了那处。

    鲜活、跳动,粗硬guntang的触感热度盈满手心,随即窜到四肢百骸,登时烧得季雪满浑身燥热,方才丢弃的羞耻仿若一瞬间全部跑回来,惊得他迅速想要抽回手跳起躲开。

    却因太慌乱,头晕腿软,叶珏将他往回一拽,整个人身形不稳,扑倒在叶珏怀里。

    叶珏顺势搂住他,右手掌则覆上抓住的那只手背,按压着他紧紧感受。

    “阿雪……我疼。”

    他哀怨诉说道,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不安分地窝在季雪满肩头,蹭得寝衣衣领敞开,闻到令人舒适的沁心淡香。

    这个姿势糟糕极了。季雪满几乎是跨坐在他腿上,因为方才的身体失衡,他下意识抱住男人宽阔的后背。

    一团糟的脑子在此时清醒过来。

    良久,他深缓吐出一口气。

    “叶珏。”

    “……”

    “叶折瑾。”

    “嗯?”

    “你是故意的吗?”

    “故……啊唔!”

    季雪满重重捏了一把被迫塞满手心的凶物,言语中略带羞恼的气忿,又掺杂报复成功的得意,低声咬他的耳朵:“落在我手里,你自找的。”

    他缓缓撸动起来,薄汗和渗出的清液浸湿了生涩的表皮,柱身上盘绕错综的青筋脉络根根凸显,季雪满指尖抬起,压住顶端敏感的软rou坏心眼地抠弄,roubang在他手里不自禁又跳动两下。

    叶珏的呼吸紧了,心脏欢舞跳动像是要即刻破出胸腔,漆黑的眸子隐隐泛着猩红的光芒。

    “阿雪……”

    他喊得压抑,灼热的气息烙在雪白的脖颈上,寻着那股香,忍不住向下去嗅,湿漉漉的唇流连至锁骨下,扣住腰肢的左手收不住力地揉捏收紧,将身上人的寝衣揉成一团皱。

    季雪满双眼紧闭,趴在他肩头上,鸦羽似的长睫不住轻颤,两颊潮红,好看的眉头蹙着,柔嫩的唇咬出印子,似乎在难以承受这般凌虐。

    事实上,这对他而言,的确是另一种折磨。

    灯影绰绰,低吟轻哼和急促喘息交织缠绕,靠在一起的额头不断有汗珠滴落,顺着下颌颈线悉数黏在对方身上。

    季雪满侍弄约有一刻钟,手腕渐渐发酸,速度和力道都弱了下来,在耐心快要耗尽时,不满他懈怠的人裹住他的手,反客为主。

    “嗯……阿雪……”

    终于释放完,叶珏最后哼哼地快要哭出来,搂着他的腰轻轻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莫大的欺负。

    季雪满心脏跳得同样快,举起酸麻的左手,腥膻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们贴得那样近,连他的寝衣也沾上许多。

    叶珏从他胸前抬起头,瞥见他绯红熟透的脸蛋,还有两瓣被他咬得水光莹润的唇。

    情不自禁地,他凑上去想要含住尝一尝。

    却在擦到嘴角时,被季雪满一偏头躲过去。

    “好了,现在不难受了。”

    季雪满恢复往日神态,似乎刚才无事发生过,垂眸看到神情有些受伤的人,眼底是还未消退干净的情欲。

    他想,或许自己也是如此。

    失态且疯狂,只为一己私欲、一晌贪欢。

    “阿雪……”叶珏轻声唤他,盯着他眼尾下的细小泪痣,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好想舔一舔……

    季雪满受不了他再用这种赤裸不加掩饰的眼神看自己,推开他起身。

    他试到身上衣物冰凉黏腻,更加心烦意乱。这下好了,衣裳是真脏了。

    他给两人使了清洁术,确保痕迹和味道都清理干净后,刚要赶叶珏下去,又被他拉住手腕。

    “阿雪,你不难受吗?”

    叶珏指指对方和他同样“生病”的部位:“这里。”

    “……”

    “刚才一直顶我。”

    “……”

    “我也帮帮阿雪吧。”

    季雪满:“不想睡觉可以去外面站着。”

    叶珏:“!”

    他不敢再多嘴,跪坐在床上,垂着脑袋老实得跟个小鹌鹑似的。

    季雪满看他赤身裸体挨训,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但他现在确实累了,不愿再跟他掰扯,重新躺倒睡觉。

    “阿雪?”叶珏偷偷瞧他,见他眼睛闭上,极轻地喊了一声试探。

    季雪满似乎已经睡熟,没有理他。

    叶珏忽就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起来。

    他没有回自己的专属地铺,而是轻手轻脚躺在季雪满身旁,过了片刻,觉得有些冷,还得寸进尺拉过半边被子强行挤进来。

    他这些小动作,季雪满怎会不知?可他现在眼皮发沉,困到极点,懒得多费口舌。

    而且,不愿从这场欢梦中醒来的,不止叶珏一人。

    将错就错、任由沉沦,是他默认。

    也只这一次,让他放纵一回。

    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有人在掰他的身子。

    紧接着,他被搂进一个炙热赤裸的怀抱。

    “阿雪。”

    他听见有人喊他。

    正如往日无数个梦境一样。

    温声细语、视若珍宝,不似真实。

    是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