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8 海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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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海雕 卫天卜一觉睡醒时,已经入夜,圆顶已经洒不进日光,成了乌墨颜色。 好像做梦一般,胸腹雪白的巨雕映入他的眼帘,这只雕的嘴巴弯钩一样尖,微微闪着荧光,直直地盯着他。 周谡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饿不饿?” 这样连翻惊吓,卫天卜晕头转向坐起来推开被子,醒醒神,看向四周,再看看自己的手。明明没有开灯,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转头去看周谡,那张漂亮脸蛋也能在黑暗中看清,这感觉非常稀奇。 “我也感觉不一样。”不等他说话,周谡仿佛知晓他心意,说:“好像你跑到我身体里一样,好舒服。” 好好的话大家光着身子说出来,就变得暧昧不清,卫天卜立马回想起下午种种胡闹,清清嗓子:“咳,不要乱讲话。” 他不说这个,周谡还不会意识到这是荤话。 感到他羞窘,周谡来劲了,挪着身体逼过来,不着片缕,问:“乱讲了你会罚我吗?” 卫天卜最怕他要乖不乖,分不清是自己想歪了还是周谡长大了,这就尤其不好意思。面上不敢显露,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正经人:“不乱讲就不罚。” 周谡意识到,卫天卜还没察觉对他撒谎已经是徒劳,自己对卫天卜的情绪明明白白。心里很乐,想出各种逗弄的话。 “罚就罚吧。”周谡慢慢挤到他腿间,两手按着他不断后缩而屈起的膝盖,问:“就罚我吃你jiba?” 卫天卜心一跳,连忙拿手捂住下体,摇着头拒绝:“不要不要!这算什么。” 他头脑一向复杂,并不是单纯不好意思。还有诸如从白天荒yin至夜里太不成样子,这雕为什么一直停在这里,自己为什么视力变得这么好等等问题在思考。这么多事情要想,就没有顾及到这样两手一捂,是个天真又yin乱的可怜姿态,看得周谡腹中着火,定在那里。 卫天卜总有不合时宜的青涩,想必是没有像这般爱过别人的缘故。周谡心中再次忏悔自己无端的邪恶,简直想把他舔化成糖水,吃进肚子里。 周谡这样愣在原地,眼神要吃人,卫天卜也情不自禁浑身发热,踌躇间去抓一旁的薄被来遮自己,捂好了又觉得这动作娇羞得怪异,糊里糊涂,分不清是因周谡感到情动而发热,还是被周谡的美色迷至发热。 “不要玩了,我们说正经事。”逐渐黏稠的空气让卫天卜喘不过气,决定还是先好好做人,强撑正色。 周谡喉头动了动,眼睛还是直愣愣黏住,一声不吭地缓慢地往后挪了挪,气势迫人地压下他两条腿伸直,再替他把那一团乱的被子在腿上盖好,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大腿,说:“好的,你说。” “你那只雕在这里干嘛?” 周谡转头瞥了眼,慢吞吞说:“它生气。” 卫天卜奇怪了:“它生什么气?你在生气吗?” 雕可能发觉两人在谈论自己,伸开了翅膀。那双翅膀异常巨大,与肚子不同,是灰黑色,翅展简直可以将两人团团围住。 “我不生气,它自己生气。它喜欢你的鲸鱼,你每次睡醒,鲸鱼就不见了。” “……哦!” 卫天卜觉得这件事不好细想,容易又搞到床上去,换个话题:“我现在看得好清楚,你听说过这类哨兵能力的转移吗?” 周谡瞪着他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软绵绵地隔着被子枕到他大腿上:“我刚刚就告诉你了,你也跑到我身体里,这是向导能力的转移吗?” 卫天卜僵住,低头质问:“你说什么?” “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现在都感觉的到,你撒谎也没用。” 卫天卜心神大乱,他的精神壁垒已经是一种习惯,如果没有,比没穿衣服还要不安,可现在壁垒好端端的,却对周谡失效了。 他怀着向死而生的心情探这一场情事,只信也许不会死罢了,并不知道还有这种结果。 如果相爱的哨兵与向导就会融合彼此的力量与不适,那岂不是向导们都白白受了这么久的苦,这答案居然这样简单? 不……相爱这件事也许无法称作简单的事。就算周谡这样单纯的人,说不准也有不再爱他的一天,这难以说是简单的答案。 他思考得异常认真,不由得咬起了指节。这是他在情事里耐不住时的习惯,周谡呆呆望着,又感到他心潮起起伏伏,不知道是在烦恼些什么,顺势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去,觉得卫天卜又讨厌又可爱:不愿和自己多讲讲话,这是很讨厌的;愿意整个人来爱自己,这是很可爱的。 “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去岛上?” 卫天卜的思考被这没来由的话打断,“嗯?什么岛?” 周谡放开他的腰,枕着他的腿仰头:“上次不是问过你,你估计分不清的,我就挑好了,你什么时候去?” “去什么?去哪里?” “岛呀,你好笨。” 这对话没头没脑,也就是卫天卜习惯他从小如此,反应过来:“你想去什么岛玩?” “我们的岛呀。”周谡贴紧他的小腹缓缓说:“是东南边的火山岛,很漂亮。” “什么叫我们的?”卫老板茫然了。 “我买的。”周谡很乖顺地回答。 卫老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缓缓开口规劝:“小孩子不要乱花钱。” 周谡觉得很冤枉:“白腹海雕又不是杜鹃,是要筑巢的。” 一旁的巨雕高傲地扬了扬脖子,很认可这句话。 第六十八章 粘人精 知道周小少爷太年轻,人又脱俗,卫天卜不想与他计较多这个,哄他去吃饭。 周谡感觉卫天卜情绪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欢欣鼓舞,不乐意了,嘴巴瘪起来:“你不想去?” “不是不想去,是最近没有空。”卫天卜摸两下他头顶,盘算底下要忙的事:“你不是也很忙吗?以后空了再说吧。” 这似乎也有道理,周谡勉强搁置了第二天就打包出门的计划,依旧情绪低落。空了是什么时候呢,这是没有期限的。 那只雕也在难以察觉地低落,胸脯抬得没有刚才高了。 卫天卜不舍得周谡露出这样的神情,卸下了精神壁垒。白鲸没了阻碍,缓缓浮游上来,快乐地摆动尾巴。这样周谡的海雕被哄好了,精神抖擞地挺起胸膛,静静地观赏鲸鱼。 周谡也很少在卫天卜清醒时看到这只鲸,注意力被打乱,没空失落,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你能藏得那么好?” 以为这是在说刘凌丹那只没事打转的狮子,卫天卜笑了:“这算什么。”向导的精神壁垒是兢兢业业的努力成果,他练习得更多罢了——想到这里,卫天卜灵光乍现,对成年向导的出路有了点想法。 周谡却说:“你之前舒服得不行,都能藏好,一定要睡着它才出来。” 正在思考大事的卫老板愣了一会儿, 闻言发窘,抹了下脸:“……噢。” “是还不够吗?” 卫老板听不下去,迅速起身开始穿衣服。 再这样下去,今天就吃不成晚饭了。 周谡歪着脑袋品味那头传来的羞窘和害怕,还有丝丝缕缕的快感,觉得很有意思。原先他只能看到人的表象,现在能摸到一些内里,两相应证,给了他许多的启示。 “大家都和你一样这么会撒谎吗?” 卫天卜提好裤子:“我哪有对你撒谎?” 周谡伸出长臂够他的大腿:“你现在就是,为什么要装作不想舒服?” 卫天卜被摸得背脊过电,觉得这就是自己偷摘仙桃的报应。他希望周谡别太懂事,可太不懂事,许多事就无法解释。他真心实意不愿对其说谎话,总不能每次都找点花样逗小孩分心,周谡又不笨。 他望着周谡的脸,心想:如果真是非常愚笨,只是因为痴傻才这样依恋我,除了吃奶什么也不干,那可真是…… 做了这种设想后,他更因这假象的禁忌心头发热,不禁坐下靠在周谡身上,晃晃脑袋以示清白。 这股情欲传来,周谡亲亲他的脸问:“你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呀?” 卫天卜无力地想,怪不得俗话要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样几句话颠来倒去,大家除了上床,还能谈什么正经事?闷声回答:“大家不像你,很多事说不出口,只能说点像话的,不一定是要骗你。” 周谡从他脖子摸到腰,感到他确实很舒服,大脑进行一番推敲,了然了。明明很想去见卫天卜,却不能天天去见,估计也是这样不像话的道理吧。 人要怎么才能像话,这就是很玄妙的事了。除了卫天卜口中,他从未从听人当面说自己不像话,这估计也与自己不被大人看待有关。这些人情关窍,原来是这样牵一发动全身的。 他开始回忆自己诸多与常人不同的事迹,手上却不停。他聪明且手巧,随随便便去摸,也能摸得卫天卜气喘吁吁。 卫老板又好气又好笑:“你发呆就发呆,不要摸我了!” 周谡回过神来,不觉得有什么耽误,安慰他:“没事的,就算你不像话,现在也只有我看见。” “你才不像话,是你在摸我。” “我是想让你舒服才摸。” 卫天卜回想起来,这句话周谡16岁时也说过,可他那时并未搞懂。于是有些不可思议:“你到底几岁就想做坏事?” 周谡答:“我记不清了。” 他现学现卖,认为这是会被说不像话的事情,不想说了。他现在认识了李鸣金与郑潇这类小孩,想象了一下要是她们来对自己说“一见钟情”,自己是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 卫天卜察觉到这份别扭,摇摇头,笑了,用唇碰了碰他的嘴。 周谡想象过后有些害怕,问:“我经常不像话,你怎么会愿意爱我?” 卫天卜咧开嘴,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开玩笑说:“你又聪明又漂亮,还这么有钱,怎么会有人不爱你?” 周谡脸色灰暗,仍旧害怕:“我mama比我更聪明漂亮有钱,你不要见她。” 惹得卫天卜哈哈大笑,抱着他亲亲脸颊:“你在说什么话,那你又怎么会爱我?” 这是个周谡一直以来盛大的研究命题,他诗兴大发起来:“没有人像你这么美,他们的美禁不起深究,我控制不住……” “好了,好了,可以了,我们都很爱美,我们都不会喜欢你mama,不要乱想了。”卫天卜不理解他的美学追求,觉得这是胡编乱造。任谁都该觉得周谡比他更美的。 周谡无法被粗糙地安抚住,不依不饶说:“不要见她,她真的很漂亮。” 卫天卜糊弄不过去,只能说:“她怎么会像你这么不像话,我喜欢你,不会喜欢她的。” 周谡狐疑:“你到底是喜欢像话的人,还是不像话的人?” 卫天卜沉默了,他花了太长时间学规矩,学体统,只为了在规则中找一个弱者生存的缝隙。周谡哪里会懂这份“不像话”的爱对自己的意义? 周谡惊慌失措,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悲伤,忙说:“为什么难过,是哪里痛?” 卫天卜不由想,心心相印又有什么好,如果真心喜爱,谁又舍得让人因自己的悲伤而悲伤呢。他柔声道:“我本来是不知道这些喜欢和爱,因为你我才知道了。你不像话,我就喜欢不像话的人。” 周谡此时已无神管这些,小心翼翼摸他胸膛说:“不要难过了,我也好难过。” 卫天卜叹一口气:“如果是之前,你就不会感觉到了。” 周谡连连摇头:“要是你难过了不让我知道,我会更难过。” “粘人精。”卫天卜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