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者(追妻甜心切萨雷?)
加洛林的腰在大干一场之后疼了整整三天,他总算是意识到雄虫之间的体力差距是多么的悬殊,和雌虫的深度结合或许是真的起到了作用,加洛林竟多日都没喊着头疼,连面色都红润了些许。萨菲尔一年一度的领星产业巡查因此推了又推,整日兴致勃勃的陪着加洛林在安茹公馆招猫逗狗。 在安茹公馆待了小半个月,加洛林终于想起他还在和切萨雷的婚假里。 虫皇陛下大手一挥给切萨雷上将批了一整个月的婚假,摆明了是膈应加洛林。加洛林在贵族社交圈早有“亚雄”的名声,这称谓十分微妙,那些贵族雄子甚至是野心勃勃的雌虫们,既凝视着年轻美貌的卢梅克斯大公,幻想着把一只尊贵的雄虫像雌虫一样压在身下,又不齿于他雄性气息的匮乏,不屑于与加洛林为伍。 虫族以繁殖优先,尤其是那些急需要一个雄子作为继承人的贵族世家,一般雌雄结合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让雌虫尽快产下虫蛋,高等级虫类受孕率本就极低,某些家族甚至为了生下优秀的雄虫后代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在和等级还不错的雌虫结合前让他们服用特殊药物,籍此提高他们的受孕率。 他和切萨雷等级差太大,又是雌虫逆向标记,他自己的精神域摧枯拉朽,有没有繁殖能力都存疑,加洛林早就做好了卢梅克斯家族绝嗣的打算,那酒会上的笑骂听久了也就不在乎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如萨菲尔和虫皇,膝下也没有个一雄半雌,只有霍华德大公和维斯孔蒂大公家的雌虫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帝国八大贵族这一代子嗣凋零,倒也不光是卢梅克斯家的事。 加洛林知道他自从和切萨雷缔结,前前后后闹腾了半月,萨菲尔虽不说,手里着实积压了不少安茹家族的公务,近些年霍华德与维斯孔蒂大公为首的保守派虽然太平了些,但革新派内部矛盾此起彼伏,加洛林从不问萨菲尔政务,他贵为卢梅克斯大公,对帝星种种也有所耳闻。萨菲尔坐在当今的位置上,上议院、新资本和军队三方都需小心平衡,更何况还有虫皇虎视眈眈。 加洛林自认他没有萨菲尔十分之一的本事,他自幼就被萨菲尔养的平和而倦怠,极度缺乏政治敏感性,充其量只能做一个萨菲尔手边稳固却不堪大用的棋子,偶尔替他看顾一番不太要紧的后方事务。 如今切萨雷将军登堂入室,他的“家务”怕是萨菲尔又要分心cao持。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加洛林向萨菲尔提出要回家。 萨菲尔听闻他的主意,想了想,又叫医生来给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那亚雌医生和上次一样,古板又不识风情,只是看着卢梅克斯大公的检测结果,脸上的表情比上次要缓和些微。 “看来和高等级雌虫的结合的确有利于稳定阁下的精神域状况,”亚雌医生说,“您应当继续保持稳定的和雌虫进行亲密接触,目前还不确定一次精神海的共振可以对您提供多久的稳定期。” 加洛林听医生这么说,面色略有些不忿,但很快就用公式化的微笑压了下去。萨菲尔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捏了把,示意他谨遵医嘱。 “要格外主意雌雄虫的发情期。”那亚雌医生不慌不忙的补充道,“深度结合之后,发情期对雌雄双方都有明显的波动,虽然雌虫抑制发情的药物很多,但鉴于切萨雷将军是逆向标记雄主,不确定会对阁下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只能说尽量减少精神海的波动,特别是使用精神力。”医生自顾自的翻阅着手上的报告,轻轻朝安茹大公撇去,毕竟名义上他是受安茹大公雇佣,他更关注他雇主的态度。 安茹大公颔首,正盯着加洛林头顶的发旋出神,他今日的话出奇的少,从安茹公馆到去往卢梅克斯公馆的飞船上,目光始终没有从加洛林身上挪开。加洛林对此不可能无知无觉,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萨菲尔是分离焦虑作祟,于是他装作轻松的宽慰萨菲尔,说过些天和他一起去领星巡查。 萨菲尔笑了笑,恢复了先前活络的神采,顺着加洛林的话开了两个无关痛痒的玩笑。他最终颇有分寸的没有登门卢梅克斯公馆,坐在飞船里透过舷窗目送加洛林步入大宅,帝星的白昼天光烈烈,正午的阳光穿过飞行器的天窗淋漓泼洒在他的身上,他沉默的目送着他的血rou被另一个个体缓慢吞噬。 虽然加洛林的光脑已经强制将切萨雷设置为联系人,但加洛林并没有事先通知切萨雷他要回来。所以当加洛林推门而入,看见玄关上跪候的切萨雷,还是吓得往后小退了一步。 他是第一次见到切萨雷脱下军装穿上雌奴的服饰,那是一层极薄的黑色高领连体衣,带着情趣意味的皮衣贴合在切萨雷的身上,尤其是他饱满的胸肌,连rutou和乳晕的轮廓都被勾勒的清晰可见。连体衣的下端则包裹住雌虫的虫茎,那处对雌虫来说近乎无用的玩意,因为这样的装束,看起来颇为可观。而紧紧勒进臀缝的部分,将军雌并不柔软的臀部强行分开,几乎可以想象到皮质的布料贴紧了雌虫rou嫩的雌xue,每走一步对于雌虫来说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雌奴以亚雌居多,这样的服饰若放在亚雌身上,便还能称得上风情,放在切萨雷身上,则洋溢着微妙的不和谐。 加洛林盯着切萨雷一丝不苟的黑色短发,回过神来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来回。 切萨雷神态自若,丝毫没因为这样的打扮被审视而感到羞赫,恭谨的向雄主行礼。 加洛林眼角一抽,没有来由的想,像切萨雷这样的军雌,天生就应该穿着军装,这样不伦不类的服装并不能折煞他的锐气,肌rou的纹理与力量透过浅薄的黑色皮革展现近乎野性的yin靡,他就算一丝不挂,也依旧张扬着王虫那原始的、野蛮的压迫感。 “这就是你的学习成果?”加洛林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雄主的姿态。 “雌奴的一切都是属于雄主的,雌奴没有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所以请您给我戴上束具与抑制环。”切萨雷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逾矩,半抬着眼去看加洛林的脸色。 加洛林穿着一身典型贵族制式的白色衬衣,领巾上的蕾丝颇为繁琐,看起来有种不经世事的不可一世。他确实精神了些,没有那日在安茹大公卧室里的昏沉病气,虽然清瘦,眼中却流转着奕奕的光。 记忆如清风拂页,切萨雷猛然想起了他二十多年前第一次遇见加洛林的场景——他在一个荒无人烟的白昼里俯视他,就如同他现在正俯视他一般。 一别十八载参商不见,他终于追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