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郑强自那次双xue都被打开的床事后,整个人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之后的几天也是完全顺从练启棠的要求,早上起来了就去做早餐,看先生吃饭荤素不均,想着法子做他爱吃的菜,胡萝卜不喜欢吃就做成糕点,淡淡的甜味吃着,配上一碗浓郁的精米粥,在秋天的早上吃在胃里是暖呼呼的。 之后就陪自己男人去书店,收拾好包裹,装着些他觉得先生可能会遇到的,怕练启棠午饭前饿了,做了些果干和甜食,榨了果汁装在茶具里,书店里别人桌前是冒着热气的绿茶,练启棠桌前是清甜解渴的果汁,还摆着一些极为好看的小糕点。 两个人坐在一个雅间,原本郑强说自己想出去拉些私活,不跑远,就在这附近拉客,补贴家用,被练启棠驳回了,很不高兴的样子,批评他不会为夫家考虑,哪有丈夫自己一个人呆着的。 郑强看他的表情不开心也就放下了这个念头,原本只是觉得自己要是怀孕了,往后这宝宝出生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虽说先生看起来生活富裕,但这样小的年纪怎么能一直让他承担责任,且meimei以后也需要用到钱,他是攒了些钱,也怕坐吃山空。 最后还是听先生安排,坐在备好的软椅上,旁边就是先生的工作台,笔墨纸砚都是极好的,钢笔拿起来沉甸甸的,手感很好,他心里是有些羡慕的,先生的字这么好,学问也高,房间里墨香味儿很重,他闻在鼻子里不知道怎么,竟是酸酸涩涩的。 当下也不看了,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从包裹里拿出一些织物,想给练启棠织件围巾,meimei织双手套,也想给未来的宝宝织双小袜子,虽然还没有怀孕,就权当练练手了。 他在屋里织着东西,练启棠去会客室见客人了,很多人来找他谈书本生意,书店不是只卖些着作,练启棠平时还会给要出版的书排版,安排印刷厂的生意,他每天到书店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带郑强回家了,能在家做的工作一般不放在书店。 他平时接触的印刷商和作家,来来往往都是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包括一些娇娇小姐,她们有些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是单纯冲着练启棠这个人,借着谈生意的名义约见,然后被练启棠的臭脸色给气走,他向来不待见的人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今天来的是一个面容姣好,谈吐气质都不凡的女作家,原稿拿给练启棠过目,两个人做在一间屋子,门是敞开着的,桌上摆着的香炉冒着青烟,练启棠翻看原稿的速度很快,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不说话。 郑强之前都是怕打扰到练启棠,他会客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就不去找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肚子很是不舒服,小腹处微微抽搐,想必是昨天床事有些激烈,一个是他自己要求内射,练启棠也是抱着他jiba插进zigong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硬是磨着腔内的敏感点来回打转,任他怎么哭叫都不愿慢些。 之前这些小问题休养半天或许就不在意了,但是现在郑强因着对子嗣的期盼,一点点问题也想讲给练启棠,任凭依赖的心理蔓延。 到会客厅的时候,郑强自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练启棠对面的娇小姐,圆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练启棠,穿的衣服也是极鲜艳的,里面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在门外站着不愿进去,好像里面的人儿才是一对,他自己是个外人一般。 腹部的痛楚好像没有那么难熬了,明明是高大的人,此时却像个可怜虫一般,摸着小腹,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不怪郑强多想,他遇到练启棠后的这些日子,是以前梦里也不敢想的,往昔做的美梦无非是meimei考上多好的学堂或者父母健在一家团圆。 练启棠带给他的,是比梦还好的生活,美好的爱情短短几日就迅速填满了他的心,比起物质上妥善的安排,精神上练启棠一次次的拥抱、亲吻,和低沉的在耳边诉说的爱意,每一项都让郑强沉溺,往前先生给了他足够的爱意,现在因着自己的一丝自卑和怀疑,往日一件件常发生的事情,突然就变得十足珍贵。 郑强不明白自己心态的变化,他站在屋外,屋内的人已经开始对话了,娇小姐的声音甚是悦耳,不像他这么粗糙,许是作品很好,练启棠夸赞了几句作品,并没有对作者本人说什么,听在郑强耳朵里却是不一样的,他不知道两人具体在做什么,只隐约听到了很好或者喜欢的字眼。 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突然炸开,鼻腔里都开始泛起微微酸意,眼角已经有些泪痕了,两个人的交谈很和谐,练启棠的声音他是听得出此时是开心的,娇小姐的每句措辞都明显是贴着练启棠的喜好讲的,她没讲任何私人感情,只针对书里面的内容,和眼前饱读诗书的人讨论剧情立意的背景。 练启棠对她没有任何私人感情,自然听不出她话里的讨好,只觉得作为作者,这个人的学识是很过关的,想今天就把这本书的事宜安排好,明天带郑强去立婚契,不由得多说了些,讲到后面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郑强听到一半就回去了,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棂看外面盎然的绿植,这个空间只有他一个人,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他特别局促,很多想法充斥在大脑,连张嘴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怕说出来万一应验了,他只能重回没有先生的人生。 练启棠没有看到郑强在门外等他,娇小姐却看到了,她坐在靠门近的位置,一开始瞥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局促地站在门前时还有些疑惑,但想一想近来的传闻,加上郑强的表情,大抵明白了些,原来竟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人。 在她眼里,从劳力这行出来的人,自是粗鄙不堪,哪里比得上练启棠这般清朗俊秀的模样,外表纯良内心也必是纯良的,不像那些在各种圈子里摸爬滚打的男人,脏的难看至极,一脸见不得世面的猥琐样子,就算门前这个人生的很是端正,但遇着练启棠必是连根脚趾都不如。 她想着何时能单独见这男人一面,告诉他一些想想就开心的消息,或许这男人当时就会恼的打她吧,气急败坏的,正好让练启棠看看,这让他青睐有加的货色,内里到底是什么丑陋模样。 “那就这样说定吧,我去找王先生敲定这件事,原稿就先放他那里了,没有什么事你先走吧”,练启棠一边说一边把早上郑强给他选好的大衣给穿上,怕他冷让他外出必须穿上,着急把事情处理好带郑强回家,做事情速度快了些。 娇小姐问他怎得这么着急现在就去,练启棠没告诉她自己的私事,只是说尽早安排,娇小姐看在眼里,还以为他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等练启棠走出门口的时候,她这才收拾了东西,想到刚才的男人,走出去的脚步自然就挪了方向,一脸傲意地推开这扇主人从来没有邀约她进来的门。 郑强还在细细的织着围巾,脑子有点乱,手速也就变得慢了些,屋里面来了不速之客也没发现,等对方走到前面了,猛的嗅到一股香气,这才抬头看见了这位娇小姐。 “你是练先生的男宠?”,娇小姐倒没客气,直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男人愣愣的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还是低着头织手里的围巾,他哪里看不出眼前的人是来示威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由得想先生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来找他。 “不是就好,练先生的父亲准备给我家下聘,今天我啊,是来通知他这件事情的”,娇小姐手指点着郑强的桌面,明显看到织围巾的手从停顿到颤抖,心里爽快极了,就算抢她未来夫婿视线的是眼前这样的人,她也要狠狠的把对方踩到脚底。 “我父亲是有名的商贾,你说,练先生会不理智的选择你吗”,娇小姐原本不屑说这些,看到男人的模样她乐于再添一把火,郑强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练启棠说了什么,那种信任的模样看的娇小姐火大,就算没说什么,娶她不是早晚的事情吗,还轮得到你这种东西在这质问? “知道为什么练先生出去了吗,他去找我父亲商讨婚期去了,你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以为他真的会跟你过一辈子不成?”,话里明显的侮辱没有让郑强难过,他看得出她的敌意,不想计较,但是娇小姐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就是先生,真的把他当成一生的伴侣吗? 毕竟自己没有才学,事业上帮不了先生的忙,甚至字也识的不多,原本的一些事情已经坚定了他的想法,但奈何娇小姐的话,就像打碎了一个美好的梦,如果先生跟对他事业大有裨益的人在一起,那是不是会实现更多的成就,而这些,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他没有勇气去想练启棠是不是真的非他不可,他们的相遇本来就是一场缘分,小时候期待父母可以疼疼他,结果父母很早就过世了,现在他期待能和练启棠好好过日子,但横亘在眼前的一切,又让他开始怀疑和忐忑。 还没等他真正的去思考这个问题,门外就响起了练启棠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他的脸色非常不好,回来就看到娇小姐站在离郑强那么近的地方,原本打算带郑强回家商量婚期的雀跃心情突然降低,在看到娇小姐明显有些慌乱的神情更生气了:“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找我老婆说什么话,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人,你想都不要想。”说完还有点委屈的看着郑强,一副你不现在哄我就没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