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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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在不知不觉中很快过去了,我埋头扎进文科的海洋,和余延一点交集也没有,有时候在路上碰见顶多是他斜我一眼然后我低下头装作视而不见。少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睡不了柔软的大床而已,我安慰自己。我为什么一定要拉下脸巴结他呢,他莫名其妙四处沾花惹草,我不理他他也不会缺我一个,他不仅会喝别人喝过的水,还可能和别人舌吻,想想就要吐,yueyueyue。 今天是四月二十号,是我的十九岁生日,没有人记得,也不会收到祝福与礼物,连我自己都是在午饭时才想起来。往年的今天都是平平淡淡过去了,今年也不会有例外。吃完寡淡的午饭后我在校园超市花二十块钱买了个小蛋糕就当庆祝自己生日了,美滋滋吃完便趴在桌上午休,然后是下午的四节课,晚自习,一天就要这样子过去了。不过我那个便宜弟弟倒假惺惺地发了一句:生日快乐,上次球砸到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还惦记着这码事呢?我都快忘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过年那会我把瓶子砸到他额头上确实是有意的。今天轮到我值日,我没回他,真祝我生日快乐不如把零花钱分我一半。我打扫完教室收拾了一下今天的作业就背上书包准备回宿舍了。走廊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灯光有点昏暗,初春的晚风透过窗口吹进来,很凉快很舒服。 我喜欢人少的时候,人多的环境会让我窒息,浑身僵硬紧张,我十分惬意地走下楼,看见一个高高的身影正靠在树边盯着我。狗日的,是余延。我贯彻我视而不见的原则,不去看他,但他显然不这么想,快步走到我面前,长长的影子把我一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我吞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干、干嘛。” 虽然很暗,但我能看见他眯了眯眼睛打量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妈的,死人脸。 他没说话,也没动手,一言不发地跟着我走到寝室楼下,然后开口:“跟我回去。” 我冷笑一声:“回哪去?” 我不跟他,他还能把我拐了不成? 这时候从校门口的方向走来了一个人,手里提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开口打断了我和余延间微妙的对峙。 是林启声。 他有点犹疑地看了余延一眼,把盒子递给我:“给你的………生日蛋糕,美团现在才送到。” 我接过那个盒子,尽管也不知道为什么弟弟回心转意祝福我这个便宜哥哥生日快乐,但还是对林启声微笑了一下:“谢谢。” 余延的脸rou眼可见沉下来了,我心里倒还挺爽,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游刃有余,点了几下手机,把它举到我眼前,以林启声看不到的角度,播放了一段视频。 荧荧的屏幕在黑夜里看的格外清楚。 我的脸却刷一下变得惨白,因为那是一段zuoai视频:没有露出脸,是以后入的姿势从后往前拍,rou棍和xiaoxue的结合处十分yin荡——我清楚地看见了屁股上一颗小痣。 我的手握成拳头垂着,指甲嵌进rou里,忍住颤抖的声线掩盖此时此刻的慌张:“你………你有病啊,大庭广众放什么黄色视频……” 余延看了眼一脸尴尬地被晾在旁边的林启声,俯下身在我耳边轻飘飘说:“你如果想看……也有脸被拍进来的……还有很多,我不介意给别人看看。” 我咬牙切齿挤出几句:“你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跟我回家。” 衡量了两秒钟后我扭过头,对林启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你先回宿舍吧,我和同学有点事要说。” 林启声点点头,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楼道里消失不见,这才满眼通红地瞪着余延。如果他把视频放出去,他自己分毫不伤,却能把我害地遍体鳞伤,足够逼的我去死。 余延皱皱眉:“瞪什么,这么舍不得他?”他把我手里的蛋糕盒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妈的,我还一口没吃呢,心疼。 “关你屁事。”我在琢磨怎么把那种视频偷偷摸摸删掉,万一有备份呢?混蛋混蛋。 他扔掉我的黑框眼镜,捏着我的后颈把我带出校门,坐车到一个十分热闹的夜店,他那圈狐朋狗友正在卡座上和美女或者漂亮男孩抓手指,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他硬逼我坐下,按到他身边。那群人立马起哄起来。 “余少今天来这么迟啊?罚酒罚酒!” “怎么换口味了啊?” “继续玩继续玩!快来快来,小姜等你好久了!” 我看了一圈,发现了眼熟的脸孔:经常给他送水的那男孩,也就是他们说的小姜。余延坐在我旁边,小姜立刻凑到他右边,我看到那张脸就犯恶心,面无表情地数着桌上的骰子。 余延笑了笑,喝了杯酒道:“我不玩,他玩。” 一桌的目光立刻齐刷刷聚集到我身上,我有点社恐,缩了缩脑袋,可是没有围巾给我埋进去,只能小声说:“我不会。” 余延凑近我的耳朵,呼吸热热地扑在我耳窝里:“怕什么?我教你。” 旁边的小姜有点不开心了:“延延一起玩啊,不然好无聊啊。” 他斜了小姜一眼,没回答,只是点了根烟让我摇骰子。我唯一会的也只有单纯摇骰子了,叫点数全是稀里糊涂胡乱地喊,余延偶尔提醒几句,不过其他人好像都很有默契,总是开我,搞地我好像喝的最多。虽然喝的是啤酒但是已经好几杯下肚了,耳朵开始嗡嗡起来,身子也越来越支撑不住,忍不住靠紧余延。我原本不喝酒,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我只认识他,下意识地把他认为是安全对象,即使他之前那样威胁我,但在醉意下那种事情已经抛之脑后,我突然有一种错觉,他根本不会把那种视频大肆宣扬。 小姜有点漫不经心,玩了几轮就提议:“我们真心话大冒险吧。” 于是他找服务员要了一副牌,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地参与进来。这回我的运气又回来了,一直都卡在中间数值,不需要我提问我也不需要做卡牌上的事,这样最轻松,因为我和他们都不熟。 有一次轮到小姜真心话了,桌上最喜欢谁,很普通的问题,他飞快地看了眼余延便自罚了两杯,其他人都了然,不过余延看也没看他,正抓着我的手指玩来玩去。他的手比我大很多,把我的每根手指翻来覆去摩挲,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很痒,我每次一蜷缩起手指他就掰开。 终于有一次轮到他了,内容是大冒险,选一个人嘴对嘴喝酒。听到这个内容我的心脏跳的有点快速,其他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视线来回扫荡。他不紧不慢地将洋酒和碳酸饮料兑在一起,含在嘴里掰过我的下巴喂进嘴里,嘴唇贴着嘴唇,酒精渗入口腔,有洋酒的涩和碳酸饮料的甜,流入喉咙火辣辣的,胃里热烫,就这样被他喂了一整杯,有几滴酒水流到嘴角都被他舔去了。我被其他人看的有点害燥,大庭广众下不太好吧。余光瞥了眼其他桌,玩的倒都挺开。 越来越热了,越来越晕了。我小声跟他说:“不想玩了,很困。”我总觉得他在逗我玩,只是想在一群顽固子弟面前看我笑话,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种尴尬的场合。 他点点头,也不玩了,把我捞到他腿上安静坐着。我已经不清醒了,但他喝的少,依旧很清醒。我不想看到那群人,便顺从地埋到他怀里,屁股坐到他坚实的大腿上,安稳地眯了眯眼睛。他的手一会揉我的发顶,一会又掐我的腰,一会又抠我的指甲盖,我怀疑他有多动症,烦死了又醉地懒得理他。但是过一会,有一条不属于他的腿踢到了我的小腿,我以为是谁不小心,便没在意,一分钟后又被轻踢了下。我困惑地抬起头,看到了旁边的小姜,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尴尬,收回了腿。这个贱人,想撩sao踢错人了吧,我剜了他一眼,故意用嘴唇在他面前去够余延的下巴:“老公,好困,带我回家好不好?”我现在的声音一定很做作,吐。 余延还没回答,小姜就说:“再玩一会嘛,今天都没怎么喝呢。” yue,为什么能比我还作啊!!!我真怕余延下一秒就答应他了,我才不要看到这种贱人得意洋洋的嘴脸,余延再混蛋再犯贱也是我老公。 我没有被打脸,余延爽快地说:“恩,回去吧。”说着便抱起脚步虚浮的我朝门口走,小姜有点不甘心的看着他,我对小姜吐了吐舌头。 他抱起我好轻松,低下头问我:“很晕吗?” 我点点头,室外安静多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酒吧门口好多呕吐物和歪歪扭扭行走的男女,我有点混乱了,我怎么还在跟余延厮混在一起呢,我怎么又叫他老公,明明不打算叫。 “你刚刚叫的什么,再叫一遍。” 我赌气地别过脸:“不叫了。” “为什么不叫?你还想叫别人?” 他眼神暗了暗,用力掐我的脸,把我的嘴角都扯开了,疼地我眼泪快出来,更加不爽了:“不叫!叫谁也不叫你!” 他松开了手,脸颊上的rou弹了回去,他颇为不爽的低声自言自语:“到处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