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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桉王府/答应皇帝的邀约/与暗卫在小巷里的情事/你怎么才来

    不同与去桉王府,回到丞相府那天,只有梁栗濡一个人。

    秦御桉傻笑着向他挥手,似乎和以前没有一丝变化。

    梁栗濡将马车的帷幕放下,那一张透着傻气的脸被遮挡住了。

    自然,梁栗濡没能看到秦御桉慢慢垂落的手和隐藏在阴影里的冷硬表情。

    他疾步走向书房,面上却恢复了一副痴儿的模样。

    秦御桉感觉最近盯着他的视线变多了些…他相信这不是错觉。

    秦御塘已经把眼线安插到他的府里了吗?

    “现在西北大旱,民不聊生,小半士兵已经去支援西北…”秦御桉修长的手指从京城划到西北,他面容冷硬,低沉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诡谲。

    “边疆也不得安宁,这些匈奴一直未灭,甚至有渗透中原的趋势…或许我的好皇哥这就会派兵南下。”

    “骁骑将军在七王爷手下探子的挑拨下,早已对秦御塘不满,或许等他派兵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时机。”秦御桉盯着桌子上变化莫测的时局沉思了会最后望着一眼地下跪着的暗卫,道:“我最信任你,你以后就先跟着梁公子,切记将他一天的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心情如何都告诉我……对了,还有见到了什么人。”

    “听明白了吗?”秦御桉淡淡的问道。

    垂着头的暗卫,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但是他依旧恭恭敬敬道:“是。”

    丞相府依旧是无聊的。

    梁栗濡翻来覆去看了些话本,时间过的不快也不算慢。

    在他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时,感觉有人抽掉了他的话本,给他披了一层衣裳,在他迷迷糊糊睁眼想要看是何人时,那黑影已经不见了。

    小莲什么时候可以跑的这么快了。

    陷入沉睡,他脑海中的想法也一齐沉寂了。

    天已大亮,梁栗濡在柔软的床上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打扮成普通人模样的秦御塘。

    “皇上?”他起身,似乎是想要行礼,却被秦御塘按下了,他盯着梁栗濡刚刚醒来的迷糊模样,眼底都透着迷茫。

    秦御塘忍不住笑了笑,问他:“饿不饿?”

    “不饿。”梁栗濡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疑惑的问:“你怎么会来?”

    “怕你太过无聊,带你出去玩玩。”秦御塘没说,今天他推了所有的公务,晚上不知道要熬到何时才能完成。

    “外面有什么可玩的。”梁栗濡这样说着,却起身开始找自己的衣衫。

    “你忘了?”秦御塘一边将衣柜里的衣服看了一遍一边说:“今天是端阳节,运河里有赛龙舟。”

    他这才发现,梁栗濡的这些衣服是在太过普通了,只是穿在梁栗濡身上才有了几分别的韵味。

    看梁栗濡迷惑的表情,秦御塘好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他认真的道:“我不想跟他们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里的意味太重,梁栗濡眨了眨眼睛,面色不自然的将它轻轻的掀过去。

    “帮我拿过来那件青绿色的外衫吧。”

    秦御塘心知梁栗濡在刚刚那一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他配合梁栗濡掠过这个话题,亲手将那件外衫给梁栗濡穿上。

    如此殊荣,梁栗濡却抿着嘴,有些不自在的模样。

    不急。

    秦御塘在心底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急了,就会输给那日在桉王府的野男人。

    想到这儿…他的眼眸暗了暗,那日回去以后他就安插了些人,却发现除了他那个痴傻的三弟,就再无和别的男人有过太多接触。

    很奇怪。

    所以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寻找着他这个三弟身上的蹊跷之处。却发现他似乎真的是一个痴傻的。

    是真就这么痴傻?还是他这个三弟太会伪装了呢…还是,真就另有其人?

    梁栗濡见秦御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是那双大手却停在自己腰间,下意识的摩挲着。

    那里的触感好像传遍了全身,本就敏感,还被人开发个彻底的梁栗濡颤了颤道:“穿…穿好了吗?”

    秦御塘又是一愣。

    他抬头,心上人垂着眸子,长而卷翘的睫毛正颤着,漂亮的脸颊上染上了些许粉色,轻轻啮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会因为被摸了摸腰而呻吟出声似的。

    “你……穿好了。”秦御塘的喉结动了动,眸子渐渐幽深,他似乎有些渴,所以说出的话都有些低哑。

    梁栗濡推开他,匆匆背过身,走向铜镜那边。

    他现在哪有娇羞的模样,眼中闪过的只有了然和尽在掌握的自信。

    “我帮你扎头发。”秦御塘按着他坐下,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微凉的指尖总是碰到梁栗濡的脖颈,低头说话里,梁栗濡耳后的小绒毛被轻轻的吹起。

    梁栗濡觉得扎的这个头发可真漫长。

    但是总算是能出门了。

    京城脚下的街道上无比的热闹,各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和买卖声。

    梁栗濡似乎是觉得新奇,尽管被人挤来挤去,他还是左边瞧瞧右边看看。

    而秦御塘背着手跟在他的后面,目光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和。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端阳节,街上多了很多买粽子的商贩。

    怕梁栗濡饿着,秦御塘买了好几个厚实的粽子。

    梁栗濡刚刚乖乖的吃完一个粽子,脸上就被贴上了一个兔子面具。

    秦御塘紧紧贴着他,手指动了几下,长长的绳子就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一个蝴蝶结。

    梁栗濡回头看他:“这是什么?”

    “面具。”秦御塘忍着笑:“很可爱。”

    “怎么戴这个?”梁栗濡抬手摸了摸面具,疑惑的问。

    因为有太多的视线落在你的身上,因为有许多人蠢蠢欲动着上前……

    不承认自己吃醋的皇帝牵起他的手:“好看。”

    “好吧。”梁栗濡不纠结了,他只是看了一眼两人相牵的手,想要抽出来,却被牵的更紧了。

    秦御塘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他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道:“防止走丢。”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半个时辰后却真的应验了。

    或许是这繁荣的城真的太大,或许是来往的游人太多。

    秦御塘只是给梁栗濡买了个糖葫芦的时间,再一转头,就看不见原地乖乖等着他的人了。

    他压制着心里的慌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梁栗濡依旧没有出现,这时他才真正的恐慌起来。

    哪怕知道梁栗濡并不是五六岁的孩童,需要别人时时刻刻的照看着。哪怕知道梁栗濡会知道如何回丞相府,丢不了。可他就是慌张。

    像是小时候的感觉。那时他小心翼翼养着的小猫,在某一天清晨,他没有看见小猫乖乖的趴在自己的身旁,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猫了。

    秦御塘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多带些侍卫出来了。

    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皇帝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向沿街每一个路过的人问着。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高的一个人?穿着浅绿色的衣衫,戴着一个兔子面具……”

    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否定。

    那向来胜券在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迷茫的情绪。

    卿尘楼。

    名字取得倒是挺好听,但是也不能掩盖它是一个青楼的事实。

    梁栗濡沉思了一瞬,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并且被好几个明艳女子扯着他的胳膊,一口一个好哥哥的拉进来。

    就连那兔子面具,也被一个姑娘轻巧的解开,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们先放开我。”

    一位红衣姑娘浅笑夕颜,纤纤玉手从梁栗濡红透的脸颊上划过:“公子,别担心,我们这儿是正经地方。”

    梁栗濡脸颊更红了,遵循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简直像是唐僧进了盘丝洞。

    “我没钱。”梁栗濡眼睛轻轻眨了眨,像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这群姑娘就能放过自己一样。

    有个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公子,我们这儿真的是正经地儿,红凤弹琴很好的,您上去听听,不吃亏。”

    “就是,我们还能吃了你个大男人不成。”

    “况且,给这么漂亮的公子弹琴也是我的荣幸。”

    拒绝了一番却没能拒绝掉的梁栗濡,晕晕乎乎的被簇拥着上了楼。

    有个姑娘说了句:“公子,安安静静听曲儿就好,可千万别碰桌子上的茶水。”

    梁栗濡刚要问为什么,那门已经关上了。

    房间里涌动着幽香。

    那名叫红凤的姑娘弹琴确实好。

    她的手指上包着布条,看样子是弹琴留下来的伤。

    没听一会儿,梁栗濡就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沉,他抿了抿桌上已经凉好的茶水,按了按太阳xue,真诚的给那姑娘鼓了鼓掌。

    “姑娘,你看我身上就这些,够不够那一首曲子。”

    红凤看着梁栗濡湿润的嘴唇和无知无觉染上红色的脸颊,她顿了顿,最终道:“多谢公子,公子…请走吧。”

    后来,梁栗濡才知道,这个青楼除了接客,还有一种歪门邪道的赚钱方法,就是专门挑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下手,把人迷晕了就搜刮他身上的一切值钱的物件。

    偏偏这青楼背靠大山,轻易动不得。

    被看上的人大多都是进京赶考的莘莘学子,人生地不熟,又毫无背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燥热的风没能泯灭梁栗濡心里的火气。

    他仅仅走了几步,就撞进了一道清凉的怀抱里。

    梁栗濡抬了头,睁大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

    很熟悉。

    是那晚的暗卫。

    梁栗濡心底想:终于来了。

    原来一直跟着自己的老鼠就是他,果然和他的主人一样不听话啊。

    街道上人太多了,暗卫压了压帽檐,将人带进了一条可以通往丞相府的小巷。

    一条小巷里,只有暗卫扶着仿佛软了腿脚的梁栗濡。

    而且……

    梁栗濡不知在哪青楼里遭遇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红着脸往他怀里钻,整个人像八爪鱼,紧紧的贴在他身上。

    暗卫拦着他的手渐渐收紧。

    “啊……好凉。”

    听见这一声呻吟,暗卫脚下一个趄趔,心似乎也在收紧。

    埋在他怀里的梁栗濡,眼中一片清明,偏偏抬起头看暗卫时,总带着着欲语还休的意味。

    “别顶我…”梁栗濡语气埋怨,伸手掐向暗卫的胯间。

    但那东西仿佛不知疼一般,掐了一把,反而更加大了。

    把梁栗濡吓了一跳。

    暗卫顿了顿,他的语气似乎染上了火,闭了闭眼又睁开,道:“我送你回去。”

    “回去,去哪儿啊?”梁栗濡摇头:“我还没吃,没吃糖葫芦呢。”

    暗卫真的不知道该拿怀里的人喊着热的人怎么办了。

    或许要送到桉王府?

    可是隔着一层布料,梁小公子修长的手正揉着自己的下体,温热的触感传来从那里一直烧到自己的心里。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喊: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把梁小公子带到桉王府!

    妖精似的美人偏偏还凑到自己的耳边,蛊惑道:“我很热,你摸摸我。”

    “不……”暗卫别开脸,薄弱的抗拒神情似乎一碰就散,他根本不敢去看梁栗濡。

    但是他的身体却没能违背梁栗濡的话。

    光天化日之下,空寂的小巷子里,两道人影交缠,细微的水声从被遮挡住的帽檐里传来。

    青绿色的衣衫随着白色的亵裤被撩开,露出白嫩修长的腿。

    粗粝的大手正肆无忌惮的把玩着两颗卵蛋。

    一声声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梁栗濡像是浑身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在了暗卫的身上。

    像是小狗一样伸出舌尖,一下一下的舔着暗卫的脖子,直至那一片湿濡。

    暗卫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下体仅仅是靠着两人间的摩擦就xiele出来。

    初次泄精的暗卫愣了一秒,他低头,仿佛在燃烧的眼眸缓缓看向面色潮红的梁栗濡。

    所有往常的一切在他眼中正默然褪色,唯一鲜活的,是怀里的少年。

    少年吐出半截舌尖,殷勤的舔着那一小片,浑然不觉别人正盯着他粉嫩的舌头。

    接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大手生涩的揉弄了一会儿guitou,又包裹着柱身,让roubang在自己手中抽动着。

    时不时的会捏捏两个垂着的卵蛋。

    梁栗濡被衔住嘴角,两人就在这静谧的地方小声的接着吻。

    直到梁栗濡在男人的手心泄出来。

    暗卫再看梁栗濡时,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看着梁栗濡的眸子,暗卫闭上了嘴。

    他想,无论梁小公子怎么打他骂他,他都认了。

    毕竟是自己轻薄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汗珠顺着太阳xue从秦御塘的额头处流下,看的出来他正一刻没停的寻找梁栗濡,但是此刻他的脸上黑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一场大风暴。

    秦御塘没想到,梁栗濡会是以这幅姿态,这幅模样被一个陌生男人圈在怀里。

    白嫩的大腿晃的他眼睛有点想流泪。

    梁栗濡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暗卫的怀里退出来,却被暗卫拽了一把又轻轻的放开。

    梁栗濡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委屈,带着哭腔朝秦御塘喊:“你怎么才来啊……”

    秦御塘一怔,身体已经上前把委屈的梁栗濡揽紧。

    他轻轻拍着怀里的人,抬头和暗卫对视了一秒。

    秦御塘确信,他从野男人的眼里看出来了对自己的杀意和不甘。

    下一秒,这男人已经闪身离开了。

    秦御塘垂下冰冷的眸子。

    看见那个人的脸,那么…那个人也离死不远了。

    梁栗濡在他怀里,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刚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

    只不过其中将自己勾引暗卫说成是被迫的,并且言辞闪烁的说在桉王府遇到过暗卫。

    最后梁栗濡看着秦御塘额头上的汗水,倒打一耙道:“你怎么才来了啊…”

    秦御塘捏紧拳头,像是变脸一样对着梁栗濡露出安慰的笑容:“你的兔子面具落在小巷口了,不然我还找不到你。”

    “我忘了…糖葫芦你有没有给我买。”梁栗濡主动牵起了秦御塘的手,望向他的眼睛里有些未退散的春意。

    刚刚梁栗濡被人撩开衣袍,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和前段日子被人压在床上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交织。

    他轻轻擦去梁栗濡衣衫上的白浊,道:“你现在还热不热?”

    梁栗濡的脸颊依旧桃红,他按按太阳xue:“有点热…”

    “走吧,我们去客栈,我给你买了很多糖葫芦,都放在那里。”

    这次紧紧牵着梁栗濡的秦御塘,当着他的面,买了小贩草靶子上的所有糖葫芦。

    梁栗怀里抱着一堆用纸包好的糖葫芦,一边朝牵着他的人说:“我觉得我不热了。”

    秦御塘看向他,道:“我不像他。我不会在不经过你同意的时候对你做那种事。”

    “去客栈里洗个澡,我去给你买件衣裳,然后下午我们去看赛龙舟,不要想多了。”

    梁栗濡脸上浮现一层浅浅的羞愧,似乎是觉得自己把别人的好意给曲解了。

    但他心底跟明镜似的,刚刚秦御塘是真的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的,可能走了这一段路,他这个心思就歇下去了吧。

    结果秦御塘买了一堆衣服回到客栈,隔间里的水声依旧没停。

    他向那边看去,帘子上染了许多的水珠,朦胧的人影在帘子上若隐若现。

    秦御塘看着,心烦意乱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梁栗濡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在秦御塘的耳边炸开。

    啪嗒一声,见底的茶杯被放在桌子上。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