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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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余灏越,楚倾向上爬了一层,随后穿过空荡的走廊绕到另一头的阶梯下去,沿着教学大楼的阴影避开在学校巡逻的保安走回宿舍。 已经被楚倾抛去脑后的系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惊又喜,犹如跳蚤反复横跳。 男主好像有点看上它的宿主了,虽然和它计划不符,但是男主女主都是主,抱上男主的大腿也是美滋滋啊。 楚倾:……为什么要抱大腿? 此刻系统还不能明白什么叫“我不就山,凭山来就我”的道理,它独自狂喜。 楚倾用钥匙开了寝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满意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今天学校有活动,众人齐聚礼堂。星曜私立贵族高中的礼堂足够大,容得下整个高中的学生,即使少有几个身体不舒服的,也是待在寝室或校医院里。 还好如此,不然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学进了男生宿舍,怕不是要大惊失色。 楚倾站在全身镜前,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少年被汗浸湿的额发垂下,一缕一缕,即使留得很长也遮不住他隽秀分明的五官,配上他身上的校裙套装、腿袜和黑亮小皮鞋,别有一番风味。 饶是经验丰富楚倾也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真会玩啊。” 他笑着拿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留情地对准自己长长的刘海,咔咔几声,碎发进了垃圾桶。 一般说起学校的礼堂,还是全高中参加,都会想象到早高峰的地铁和沙丁鱼罐头。但星曜私立高中的礼堂宽敞得很,单人可调节靠背的舒适宽椅环绕演讲台做同心圆排列。 中间的套组大屏幕360°无死角播报演讲人实时的动态,立体环绕音响播送演讲人激昂的声音,简直像在电影院看电影。 很多人确实和没骨头一样躺在座椅里,台上人演讲再激动,也传达不进他们放空的大脑。 陆岑清不是这种人。他俊朗的脊背纵使舒展也很挺拔,长腿将宽椅之间的空隙填得满满当当,弧度优雅的下巴微颔,在座椅扶手上轻点的手指像在附和演讲人,又像在弹奏一首舒扬的乐曲。 韩致和庄逸在他身边,纵使没有彻底在大宽椅的怀抱中变成烂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庄逸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摸出一瓶薄荷糖,打开给自己到了两粒,手肘捅了捅韩致,给他看手里的糖。 韩致心领神会:“给我来两粒。” 庄逸给韩致倒了两粒,又转身看另一边的陆岑清,这次他可不敢胳膊肘乱捅,朝陆岑清凑了凑:“陆啊,要不要吃薄荷糖。” 陆岑清摇头。 庄逸嗖一下退回去,和庄逸凑一起嚼薄荷糖顺便聊聊前夜酒吧的艳遇好醒醒脑,却见陆岑清嘴角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浑身一个激灵,他彻底醒了。 他思索片刻,觉得陆岑清这幅鸟样一般是有话要说等他来问的,只能又凑过去,问:“干什么,笑得这么渗?” 陆岑清墨黑色的深沉眼睛里不见笑意,扫过旁边空空的一个座位。 庄逸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想起了什么,啪一拍大腿:“这个楚呆呆,还没回来。他这么笨,不会是在学校里迷路了吧?” 韩致也凑过来填油搭醋:“不会吧,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估计是见不得人正在哪个地方躲着哭吧。” 庄逸沉思一会,说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扮相太丑被保安当成变态抓起来了?” “哈哈哈哈,有可能,那岂不是又出了个大丑。”韩致哈哈大笑。 陆岑清沉不见底的眼睛也弯了弯,直到他看见一个人。 向侧门安保出示完自己的证件,楚倾被放进礼堂,他简单看了一下四周的布局,便朝着自己记忆中该落座的地方走去。 如果说刚才只是感觉熟悉,但随着少年步伐坚定地超自己靠近,直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带起一阵沐浴露的清香。 陆岑清墨色的瞳孔微缩。 楚倾仿佛看不到对方沉静外表下的汹涌波涛,朝对方一笑:“对不起,来晚了。” 他抽出插在座位旁边的节目表展开,目光搜索到陆岑清的名字和时间,放松地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赶不上班长,兼学生会长,兼网球社社长,兼市三好学生,兼年纪第二的陆岑清同学的精彩演讲。” 韩致和庄逸虽然没有惊到下巴掉地上那么夸张,可他们见到一头利落短发,穿着男式校服的楚倾还是吃了一惊。 不管是吃惊楚倾竟然敢忤逆陆岑清,还是楚倾剪了刘海后居然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美人。 两双目光在楚倾和陆岑清之前来回扫过,就仿佛再说:“变天了变天了。” 然而陆岑清的眼神瞥过去他们就不敢再看了。 陆岑清还是同往日一样的矜贵,只是边上多了一个不输于他的楚倾。 看惯陆岑清美色的星曜私立高中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打量这颗新鲜得仿佛刚从果园树上摘下的蜜果。 陆岑清扯了扯领口平整的领带,起身站在楚倾面前,低头睨视他:“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他从没有想过楚倾会忤逆他的要求。 可以一切或许从楚倾没有如约穿着女装来礼堂就已经开始变了。 陆岑清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楚倾屁股长在宽椅上一动不动。 无名的业火烧得陆岑清五脏六腑具疼,他很想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好好透透气,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再过十分钟他就要上台演讲。 楚倾偏要火上浇油,他转身趴在椅背上,朝陆岑清做了个鬼脸,回头毫无形象地瘫进座椅里,仿佛一个小太爷。 火光都要从陆岑清眼珠子里飞出来了。 韩致和庄逸不敢吱声。 后座的一个女生噗嗤一笑,向前将胳膊搭在楚倾的座椅上,和他搭讪:“小弟弟,你好可爱,你是陆岑清的弟弟吗?居然敢冲他这个氢弹做鬼脸。” 韩致&庄逸:……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楚倾露出乖巧的笑:“不,虽然他是长得显老,但按月份来算,我是他哥。” 楚倾比陆岑清莫约大一个月。 女生哈哈大笑。 韩致&庄逸敢怒不敢言。 女生抹掉眼角挤出的泪水,问:“你叫什么啊?几班的?之前没认识你真可惜了。” 楚倾扫过女生的脸,在记忆中比对完,告诉她:“我叫楚倾,和你一个班的。” 说完附给女生一个笑,完全不顾对方惊吓地睁大眼睛跌坐回座位上。 围观全程的陆岑清感觉自己再憋下去就要变成一只大王八了。 可时间紧迫,来不及收拾楚倾,他迅速整理好服装,检查一遍头发,保证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完美无缺,再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话筒,信步走上讲台,与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余灏越擦肩而过。 可陆岑清雄性孔雀开屏一般的完美亮相并没有得到余灏越的足够重视,如果是了解余灏越的人,就能从他精神焕发的自信中读出一丝疲惫。 和阮兮兮分手的打击,不仅是他第一次对感情上心后却被甩的少年自尊,更多的是阮兮兮一声声控诉中他爱情观的破碎。 原来爱情,不止是两个人的你侬我侬,还要包容其他人的进进出出吗? 此刻的余灏越,正处于原作中二十四孝好男友养成的前摇阶段,阮兮兮说分手,他思考完双方性格家庭各方面,也就没有挽留。 从小养尊处优有点大男主主义的他,已经有了日后霸总风范的果断决绝,可又会为自己的选择而迷茫。 总之就是一句,少年心事你别猜。 余灏越匆匆下场,正准备找个角落好好舔舐伤口,与陆岑清擦身而过的他余光里看到一个人。 坐在过道边的楚倾:真是巧啊。 余灏越定下脚步,睁大眼上下打量完一遍楚倾,接着问他:“你是不是有一个meimei,孪生的之类?” “不,”楚倾颈线扬出优美弧度,用余灏越听过的声音告诉他,“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